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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暮远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床上穿着手术服的女人,焦急地低吼:“她到底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正在抢救,请你们不妨碍医生好不好?”护士已急得满头大汗。
“请你们一定要救活她,求你们了!”叶暮远紧紧攥着拳,看着心爱的女人毫无声息,心如刀绞。
“你又是谁?”
护士好奇地看了他们三个人,又看看手术床的暖夕,微蹙眉头,心不由感叹,这辈子一个女人尽得三个男人真情以待,就算死也无憾了吧。
叶暮远忍着心里莫大的悲沧,并没有回应。
“医生,血压和心跳都快不行了!”一名护士大惊失色地喊道。
“暖夕——”
“暖夕——”
“姐——”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医生被眼前的场景显然惊鄂,不过下一秒,马上恢复冷静,沉着地安排抢救工作——
“继续输血!”
“是。”
“血压和心跳各多少?”
“血压40,心跳45。”
“快速气管插痒!”
“是。”
护士们再也顾不上这三个大老爷们,紧张地进行救护措施。
三个男人,都经历过最可怕的生死一线,却从末像此刻,恐惧和害怕就像一张大网紧紧筘住他们的心,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手术病中,空气沉滞而紧张……
直到,婴儿一声声的啼哭将大家紧张的意识唤醒!
江葶轩走到婴儿床边,悲喜交加,伸手抚了下孩子的小脸,声音撕哑压抑:“宝贝,你是不是也担心妈妈……放心,她舍不得离开我们的。”
叶暮远和何暖阳目光复杂,看着新生命,眼睛都不由发红潮湿,心底默默低诉着,宝宝,一起为妈妈祈祷吧!
然而,上苍似乎偏要捉弄着床上这个可怜的女人——
生命监护仪器上,一道“嘀——”的长呜划破沉肃的手术室!
“医生,病人心跳停止了!”
像一道惊天的响雷将男人们强硬的心脏瞬间击碎!
“快进行电击!”医生急道。
沉默地手术室里,只剩下电击的响声和所有人“咚咚”的心脏跳动声……
“心律、心率、脉搏都没反应!”
“加大电伏量!”
“依然没有心搏!”
“再试一次!”
“嘀——”
是生命监护仪器发出绝望地呜叫声……
“姐……”何暖阳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江葶轩冲上前,目光焚红得如被袭伤的兽般,拎起医生的胸口,颤喊着:“继续给我救!暖夕不会死!”
“江先生……”医生无力地摇摇头。
叶暮远心像被割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走过去,步子踉跄了下,就跪在了何暖夕的床前,高大的身体不由控制地颤抖……
助手沉重地报道着手术报告:“病人呼吸停止,心搏停止,血压为0,无脉搏,眼底光射消失,电击抢救无效,呈现死亡体征!”
江葶轩双手一软,放开了医生,痛楚地喘着粗气,然后转过身,紧紧握住暖夕冰凉的小手,使劲地呵暖着,嗓音沙哑哽咽:“暖夕,你不想看看孩子吗?我们的儿子……他很漂亮,像你一样……你醒来好不好,我知道你这段日子你难过,你伤心,每次看到你一个人在咖啡屋里默默流泪,我心真的好疼,疼得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来发泄痛苦……我知道我不能这样逼你,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前你遇到再困难的事,都那样坚强,这次也一定是不是……我答应你,只要你肯醒来,别这样吓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何暖阳上前将他一把揪起,怒吼着:“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姐,不能给她平静,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如果你们从没在她的世界出现过,她今天不会连命都没有……”何暖阳再次悲痛地哭了起来。
叶暮远突然站了起来,目光痛苦而坚决地看着何暖夕,咬牙道:“暖夕,我不允许你出事!”
下一刻,他像疯了一样,扑在何暖夕的身上,对着他的对着她的胸外心脏扣击和胸外心脏按压着,一下、两下、三下……十几分钟过去了,就床上的人依然紧翕双眼。
“不……暖夕,求你,别这样残忍……你给我醒过来!你醒来了,我再也不离开你……就算命运对我们如何不公,我也要握着你的手不放……”
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从男人的鼻翼滑落下,滴在她苍白的脸庞,他依然不放弃地继续按压着,每一下,都是希望,每一下,都是他对她无法言喻的深情,每一下之后,也是一次可怕的绝望……
他终于抱起了何暖夕脆弱的身体,嚎嚎大哭起来……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不禁深深震颤!
江葶轩含着泪,将医生拉到病床边,痛喊道:“给我再继续抢救,快!”
医生和护士都不由主动地再次紧张有序地抢救起来,这次,恐怕是他们在手术台上最不忍心看到生离死别的一幕!
“主任,只有静脉注射了!”助手冷静地分析道。
“好,准备,先静脉注射肾上腺素5mg!“
“好了。”
“普鲁卡因胺100—200mg静注!”
“无反应!”护士急道。
医生擦了下冷汗,“隔三分钟静注异丙肾上腺素0。5—lmg二次!”
“仍然无心搏!”
医生觉得呼吸都困难了,颤颤地吐了句:“进行电击起搏……持续二十分钟!”
护士顿了下,立即调电伏,接通电流,深深地吸了口气,交给医生。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刻,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生机了……
他们痛楚而沉默盯着女人的脸,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只要何暖夕活过来!
漫长的十分钟,就是一场活生生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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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章 能做的一切我都尽力了
“暮远……求你别走……暮远……”
床上的女人呓语不停,每一声深情地呼唤就像刀子一样割着江葶轩的心,那双秀长明亮的眼睛一片黯淡沉寂。他凝注着她,伸手将女人的双手合在自己的掌心,将它们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很久,很久,终怅然叹声,放下。
他慢慢地站起身,转身时,步子顿了下,又看了她一眼,沙哑轻喃:“暖夕,我爱你,不管你有没有爱过我,能做的一切我都尽力了……”
他走出了病房,江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目光深邃复杂地看着他,担心地叫了声:“小三子,你决定了?”
他蹲下身,苦苦地笑了下,“爷爷,该做的我都做了,用尽手段,付出真心,甚至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的心到死的那一刻也没有我,除了放手,我别无选择,只是爷爷……我的心就像被剜了一块肉,疼极了。”
江老爷子轻轻地叹了息,大手抚着他的头,“孩子,你能看透就好,千万别苦了自己啊!”
江葶轩将头靠在了他的双腿上,脸上倦意浓浓,“爷爷,我订了后天的飞机回北京。”
江老爷子点点头,看了一眼病房,眸光渐深,低道:“可是,属于江家的孩子终是要回江园的。”
江葶轩抬起头,轻轻笑了笑:“爷爷,那当然。”
——————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夜色如幕,远处是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一切喧嚣仿佛在这一刻隔得很远。
医院天台上,两个男人一人拿着一罐啤酒喝着,气氛有些沉默。
“远哥,”江葶轩首先打破了沉寂,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情景吗?当年,我在泰国打黑拳时得罪了一个小头目,被对方追砍,你开着车子冲过来,跳下车,和我一起将那伙人揍得鼻青眼肿,打完后,我们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吧里喝酒,我问你为什么帮我?呵呵,你却告诉我,你只是因为心情郁闷只想打一架。那一夜,我们喝了一个通宵,说了很多话,我向你道出了自己离家的原因,你却说你羡慕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然后天亮的时候,我们没留下姓名便挥手告别。”
叶暮远深深地吸了口气,仰起头灌了一大口啤酒,他当然记得,那是八年前,他决定回国的前一个星期,独自到泰国散心,为自己不得不面对的命运感到苦楚郁闷,正苦于无法宣泄之时,刚巧遇上江葶轩被一群人围打,于是想也没想,就跳出车子,将那帮人当作发泄对象了,狠狠地揍了一顿,他们痛快地喝了一夜的酒,互诉了深藏心底的很多话,但仅是那一夜。因为,那夜,他还不知道他是江葶轩,他们还没有认识一个叫何暖夕的女人。
江葶轩转过脸,看向他,眼里神色复杂,有迷惘,有困惑,有怨气,有无奈,“远哥,那夜怕是我们两人这辈子最真挚的时候……”
叶暮远望着远方,深邃的瞳仁如夜色般黑暗如海,“葶轩,我们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注定的终会发生,就如你和我,我和暖夕,还有你和她……”
江葶轩看着自己手中的啤酒,低低地笑了声,“说的是啊……如果能改变,我希望暖夕永远都不要遇到我们,或许她现在正和一个简单的男人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
叶暮远觉得嘴中的酒味苦涩冰凉,难以下咽,沉默了许久,他转过脸,目光深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接近江家的目的?”
江葶轩嘴角微弯,笑得有些难看,“其实什么时候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总之,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爷爷的。”
叶暮远目光有些寒,“买凶放火和杀人,你以为老天就会放过真凶?”
江葶轩眼底暗了下来,“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江家无非是想找证据和线索,但是没有找到前,警告你们兄弟别乱来!”
叶暮远嘴角一勾,仰头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啪地”一声,易拉瓶子在他手中扭曲变形——
“我一定不会放过杀害叶家的人!”
——————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三个月后,一架波音747飞机从美国纽约飞来北京——
悦华酒店顶层豪华套房,何暖夕拉开窗帘,窗外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将这个大都市映照得无比光鲜亮丽。
叶暮远穿着雪白的浴袍,走出浴室,看到窗前发呆的女人,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她,“在想什么?”
何暖夕将头靠在他的怀里,长时间的旅程让她有些疲倦,“暮远,我想宝宝了。”
叶暮远亲亲她的额头,“我知道,所以带你来看他。”
何暖夕秀眉微蹙,心事重重,轻叹了声,“暮远,我好怕宝宝根本不认得我。”
叶暮远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深邃,“暖夕,你会不会后悔?你那么喜欢宝宝,却不能和他在一起?”
何暖夕垂下眸光,眼底有些湿润,“暮远,如果我带走宝宝,更对不起葶轩,这是我欠他的,所以母子分离的痛苦该有我受的。”
叶暮远心疼地搂紧她,“暖夕,你身体刚刚复原,别再这样难过,明天我就送你去看儿子好吗?”
何暖夕在他怀中闭上眼,轻轻地说道:“暮远,知道吗?当我重获光明时,看到宝宝的视频,我有多开心吗,谢谢你。”
叶暮远沉默了会,“暖夕,你该谢的是葶轩,是他给我传来宝宝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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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1章 重回江园
何暖夕胸口颤伏了下,慢慢地从叶暮远怀里抽身,轻声道:“暮远,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叶暮远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下,低柔道:“好,要不要我让人送杯牛奶上来?”
何暖夕抬起脸,眼底丝丝愧意,“暮远,谢谢你。”
叶暮远深深地叹了气,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