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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远,世间哪来那么多巧合?”何暖夕抬起眼,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男子目光微怔,深深地凝着她,眼底越发深邃,良久,轻笑了下,“丫头,信与不信你都不用去深究了,还是想想怎么救你的好弟弟吧。”
何暖夕推开他的手,转身打开车门,雨瓢泼打在身上,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心里满是比这雨水更冰凉的酸楚。闷
叶暮远,原来你的爱,就是要把我逼到避无可避的绝境……
一切早做好安排,有人领着她走进幽暗的会客室。
何暖阳神色疲倦地走出来,看着她,沉默不言。
何暖夕看着他,走上前,将他零乱的额发扒了下,身上一件单薄的衬衣有些污渍斑斑,她心底一直在流泪,脸上却笑了笑,“你这孩子,就算再想赚钱,也不能急着来,你这样,姐姐不是更难过。”
何暖阳微微抬脸,略长额发下的目光有着何暖夕陌生的冷狠,她心不禁颤抖了下,刚想说什么,他却将她抱住,在她耳边低道:“姐,别去求他!”
身子一滞,何暖夕抬起脸,“暖阳,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样?”
年轻孤傲的脸扬起一丝冷笑,看着她时,却目光柔和,“姐,是我不对,没想到反而害了你,所以,别再为我做任何事,否则,我会更恨自己。”
最后一句话,何暖阳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的,何暖夕心底裹着莫大的悲哀,当何暖阳被重新带进去的时候,那一声刺耳的关门声,就像一道地狱之门,将他们姐弟俩阴阳相隔,仿佛永生不能相见……
不……
暖阳,为了你,姐姐上刀山,下火海,何惧?
叶暮远站在雨中,撑着伞,看到的不是失魂落魄的女人,而是全身长满尖刺的荆棘……
他紧了下手,慢慢地走过去,伸手半揽着她,自己的另一半身体却在雨下,“先上车再说吧。”
她随着他走,一步一步地往前,像是一种命运无奈的归然,每一步都像踏在深渊的边缘,她想,叶暮远,前面是冰深海底还是烈焰火山,我都会始终抱着你,然后一起下坠……
这决不是一声欢|爱,更像是一场鲜血淋漓的杀伐,身下一张巨大的圆形大床,就是她的刑场,她被他剥光所有遮羞的表皮,用他锐利的爪牙,刺进她的骨血里,钻进她的身躯内,狠狠撕裂,慢慢地吞噬,感受着她的战栗,他似乎更加兴奋了,目光焚红,身体强悍,动作凶猛,像魔兽世界中的恶魔,不将她拆骨吞腹,不会停下。
这是一个天翻地覆的黑夜,看不到光明,她在惊涛骇浪里,一次一次地被推向风口浪尖,柔弱的躯体像早已被吃人般的猛力撕成几段,吞覆在深暗的海水里。
她真的恐惧了,紧紧闭着眼,不敢看身上的男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伸出尖利的指甲,撕下他这张曾经对她笑如暖风的面皮,他一定是不是叶暮远,一定不是,他怎么会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看着她在身下哭得七零八乱,鲜血淋漓……
男人光裸着身体走下床,走进浴室,很久,她都不见他出来过,寂静的房间里,突然扬起刺耳的碎响,“噼啪”几声,再无声息……
何暖夕太累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变形扭曲,否刚连动下指头,都疼得肝肠寸断,她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
男人从浴室里出来,身侧的手掌缠着白色的毛巾,微微漾出鲜红的血色,他坐在了床边,看着女人光|裸削瘦的背脊,微微突起的蝴蝶骨,像折翼的翅膀,他将丝被拉上,俯下身,在她雪颈上轻轻地落吻,“暖夕,你知道什么是黑暗吗?是被人按在水里,无法呼吸,也无法死去,睁着双眼,看着最亲最爱的人,被一个一个地扔进冰冷海水里,他们就在不远处看着你,目光透着死亡的恐惧,然后渐渐沉入深渊……”
泪,滴在女人的耳发边上,顺着耳廓,滑到胸口上,冷冰而炙热。
男人的脚步渐渐消失,何暖夕从黑暗中,慢慢地睁开双眼,目光惊悚,胸口急促地呼吸着,她大口地喘着气,喘着气,却仍然觉得窒息得快要死掉……
转醒时,晨光透着晶莹的亮,从窗帘缝里涌了进来,何暖夕躺在床上,不想动,目光一直望着这黑暗中的唯一光芒,她慢慢地伸出手去,有光影在她指间穿过,像岁月的流逝,带着快乐的尘屑,一并从她眼前而去……
“醒了?”男人精神烁悦走了进来,笔挺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比T台的模特还要有型。
何暖夕恍然地望着他,看来妖魔鬼怪都是在半夜原形毕露的。
他走过来,俯下身,在她额头吻了下,“要是起不来,就再睡会,今天我去给你办暖阳的事。”
“学校知道吗?”何暖夕轻轻地问道。
“我一收到消息,就让那边封住,幸好暖阳什么也没说,这样也好办些,你就放心,好好休息下,想想晚上想吃些什么,你……瘦了。”男人坐在她身边,手指抚着她光滑的手臂,低柔地语道。
“别让暖阳知道是你在帮他。”何暖夕推开他的手,轻声地恳求。
叶暮远点点头起身,突然又回头,语道:“还有你不用回陆涵的别墅了,那里有什么要拿回来的吗?如果几件衣服,就算了。”
果然,她一直在他的眼底下,从不曾逃过……
“我知道了。”何暖夕闭上眼,转过身背对着他。
直到客厅外一声轻轻地关门声,何暖夕咬着牙,忍着全身的沉痛,下了床。
她开始在房间,卧室,书房,甚至厨房里,不放过任何一处,她想在这个唯一亲近他的地方,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房子的东西依然不多,连书房的那个抽屉也不上锁了,上面除了一些无用的票据,她一无所获。
她怅然地坐在椅子上,想着叶暮远昨夜的那番话,恐惧一点一点地从心尖渗出来,让她冷得全身发抖。
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真相!
为什么会让他这样一步一步地逼着自己,这绝不是爱,更像一场杀戮!
她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她在回忆,回忆当年所有的一切,一切完美无暇,没有一丝可究之处,除了……
爸爸对罪刑奇异的沉默,还有一直失踪的重要证人,她猛地想起沈末然的话,“这背后更像有人在操纵……”
不可能……
何暖夕惊惶无助地捂着胸口,久久透不过气来。
——————暖夕。暮远————
她站在病房门口时,接到了叶暮远的电话,他告诉她何暖阳回学校了,她淡淡地回应,“谢谢,我在医院。”
那边静了会,低声笑了笑,“怎么客气起来了,那你陪陪你妈,我下班过去接你。”
何暖夕嗯了一声,便挂了手机,她对他的安排,已失去所有拒绝的权利,原来一开始,只是自己在做梦,交易就是交易,爱情一旦有了这污点,将不复圣洁,呵呵,错了,那还算是爱吗?
“何小姐,你来了。”看护开门,看到她,笑着招呼。
“我妈这两天好不好?”
“除了化疗的反应,一切还算正常,只是常常发呆,医生说身体的恢复,和心理也是有关系的,何小姐不如开导下阿姨。”
何暖夕点点头,轻轻地推门进去,床上的女人正合眼睡着,只是面容却不平静,眉毛紧蹙,像在做着梦靥。
她走过去,轻轻推了下杜雪梅,“妈……”
手忽然被狠狠地反握,女人失恐地尖叫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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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偏头疼又犯了,这感觉太痛苦了!
真怕来不及给亲们更新,可能因为头痛的原因,文字充满些血腥暴戾,大大们受不了,忽视吧……
今天七千字更毕~~~
正文 第109章 彻头彻尾的头狼
何暖夕一惊,拉住杜雪梅的手,唤道:“妈,你醒醒!“
杜雪梅猛地睁开眼,看着她,目光惊悚,大口地喘着气。
何暖夕忙倒了水让她喝下压惊,“妈,你做恶梦了?”
杜雪梅怔怔地看着何暖夕,眼底透着一层复杂难辨的神色,有一丝无法解析的恐惧。累
何暖夕微微压下心底的疑虑,她想,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的……
她本来还想问问她关于何擎天被抓前的情况,见着她这样惊惶末定,也就作罢。
她拉开窗帘,明朗的阳光透进来,想着医生交待的话,遂推着她到了医院的花圃散心。
“暖夕,最近你脸色怎么越来越差了?”杜雪梅担心地看着她。
何暖夕低眸剥着桔子,“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妈,医生说你的血小板慢慢上升了,一切指标也好转。”
她抬起脸,送进杜雪梅嘴里一片桔子,脸上微微扬着笑意,“所以,你更应该把心放开,要想的话,就多想想病好后,在家每天做什么好吃给我和暖阳。”
杜雪梅眸光亮了些,笑了笑,“要是再过几年,你爸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
何暖夕笑着,“甜不甜?”
“嗯,这个季节的桔子最好吃,你外公以前也爱吃的,那时啊,他最喜欢在后山里亲自种植些花花草草,桔子也有,我小时候就和……”杜雪梅突然止了话,眼底瞬间划过黯然。闷
“妈?”何暖夕困惑地看着她。
杜雪梅怔怔看着手中的桔子,神色有些恍惚,“暖夕,我有点累了。”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何暖夕看着杜雪梅,问出心中疑惑。
闻言,杜雪梅情绪突然激动,声调也略扬了起来,“你说什么,妈妈哪有什么事瞒着你!”
何暖夕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妈,对不起,我只是随口问问。”
杜雪梅呼吸有些不畅,拉着她的手,“暖夕,妈妈刚才说话大声了,不是故意的。”
“妈,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担心你,医生说你近来情绪有些紧张,怕影响你的病情。”何暖夕像哄着孩子般,耐心地安抚着紧张的杜雪梅。
这时,手机铃响,她接了起来,那端便传来何暖阳闷闷地声音:“姐,是你求着他的,是吗?”
“我……没有。”何暖夕忙转过身,压低声音回道。
那端突然沉默,良久,他低而平静地对她说道:“姐,我要离开这儿。”
脑子有些空白,何暖夕感觉听不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姐,对不起。”一句压抑的话传来后,那端就是嘟嘟的忙音。
何暖夕怔怔地握着手机,杜雪梅在她身后担心地问:“暖夕,怎么了?”
她抬头,看着明晃晃的光阳,世界变得白茫茫的,耳边只有何暖阳的一句话在回荡着:“姐,我要离开这儿……”
——————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整个城市万籁俱寂,远处的万家灯火犹如点缀在深邃的夜空的星火,明明灭灭间,仿佛低诉着人间百态,儿女情长。
这里离市区远,静得能听到野鸟在暗处啼呜,江葶轩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笑了笑,“‘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平日习惯了醉生梦死,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一方清宁处。”
陆涵闭着眼,感受着清清凉凉的风在脸上浮过,还带着植物泥土的潮湿气味,感觉身边就坐着她,陪着一起看星星,他脸上扬着微微的笑容,言语却调侃道:“想不到我们江少竟也风雅起来。”
江葶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