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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都不在乎他!想了半天终于得出这么个结论。
不知不觉中,他就变成了一个小花猫,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用袖子粗暴的在脸颊上一擦,气愤又委屈。
“哎,你还好吧?”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立马用手将眼泪擦个干净,看向一旁。是一个带着红色帽子的女生,关切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这个女生问道。
“没事。”他给了这女生一个微笑。
“那就好。”这女生也是识趣的,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愿意说。女生打开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两张递给顾安晨,“要是再有沙子迷了眼,就用纸擦吧!”
“谢谢。”
“再见。”
“再见。”
从街上随便碰见的一女生都比阮亚贴心,他就更伤心了。一边用着面纸擦着不小心跑出来的水份,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用,都快十九岁了还会哭鼻子,怪不得阮亚的朋友看不上他,怪不得阮亚不说他是她男朋友。
就这样磨磨蹭蹭到了阮亚家,都已经快六点了。
在门铃响第一声的时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你来了?”阮亚面对着他笑着很难看。
“恩,我来拿手机。”
她听他用着不怎么温柔的语气,心里有些难过(许:怪怪,他刚才都哭成那样了,你老还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温柔啊,没冷言冷语就不错了!夏:我家安晨才不会!)
他越过她的身体进了屋,她合上门后就跟了上去。
“你手机放在这儿这么些天也不来拿,所以我才给你的室友打电话。”她解释道,“我昨天晚上九点多打的,可你不在宿舍,你……”她想问他昨天那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宿舍,可想到他们马上就要分手了,就没有问了。
“哼!”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昨晚在校门口像个傻逼一样吹冷风吹到十一点。
“你……”她看到他通红的双眼和脸颊,“你的脸和眼睛怎么了?”
“路上风太大,被沙子迷了眼。”
“你等等!”她跑到卫生间去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这样好受多了吧?”
“恩。”看在她还是比较贴心的份上,他决定少生她一点气。
他俩坐在沙发上,都没有说话,仿佛是在较量,谁先开口就谁输了一样。
终于,顾安晨先忍不住,嘟囔着嘴道:“我还以为我的手机掉了呢!你怎么不给我送过去?”
“你们学校那么大,我哪找得到你。”她的声音很小。
狡辩,绝对是狡辩!顾安晨心里气得颤了三颤。她要是真想找他,挨个问也该找到他了,更何况他天天站在大门口候着呢!
“你那天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顾安晨直奔主题。
“我,我……”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我跟你交往的事,一直没来得及告诉李航,我怕她不高兴才那样说的。”
果然是因为她怕他这个男朋友在她朋友面前丢脸,他别过脸去,用手狠狠的摩擦着脸颊。
“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现在瞒着别人以后呢?难不成我们结婚也要瞒着别人?”顾安晨气呼呼的说。
她听了他的话,过来好久才说:“你真的觉得我们会有以后,会结婚吗?”
“那当然!”他瞪圆双眼。
她叹了口气,“安晨,我比你大八岁!”
“我早就知道,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信誓旦旦的道。
她突然觉得无力,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谈论以后会遇到的困难。
“老婆,我现在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我跟你保证,再过几年我一定能长成一个好男人,让你在你朋友面前有面子好不好?”他见她不说话,有些心慌。
“恩,我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以后会是个好男人。
“那就好。那明天你就带我去见你的那个朋友,告诉她我是你男朋友!”他的表情变得很轻松,还拿着了桌上的苹果抛着玩。
“那你敢带我回去见你父母吗?”她幽幽的问。
‘啪’的一声,苹果砸到了顾安晨的脸上。
“不敢带我去对不对?”她笑了,笑的分外好看,“我们之间有八年的间隔,而我们之间的距离怕是有八光年,轻易是跨越不了的。”
“……”他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别的什么。
“好了,拿到手机,你该回去了。”她将脸别到一边,“你走吧,这些日子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不要再见面,将这段感情冷却下去,对她对他都好。
有关假期
从那以后他们就回到了交往最初的关系,他不来她家每天晚上给她打电话。当他还要给她唱摇篮曲的时候,她以失眠的毛病好了为由拒绝了。
他们都默契的不去提那事,他不再来她家也是用了‘快要考试了,必须专心复习’的理由。她这才发现他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就快过完了,都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再过几个月,她就二十七了。
本来一切都算的好好的,二十七回家相亲,处上个一两年,赶在三十岁之前嫁人,三十岁当妈妈。
要是她真的跟了顾安晨,先不说其它,就只说他们俩一定能在一起白头偕老的这种可能,她比他大八岁,他现在才大一,总么也得等到大学毕业后才能结婚,他毕业她都三十了,而且他一毕业的工资肯定不高,最少要拼个几年才能涨到可观的数目。她要是不想当大龄孕妇,至少要在三十五岁之前生孩子,可那时他的工资能养的起一个孩子吗?
更别说还有其他的可能,女人一上三十老的就特别快,他比她小这么多岁,在她老的不像样子的时候,他却依旧年轻,要是他……
他还太小,很多现实的问题都想不到,假如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和她都会过得分外艰难。也许有一天,他会怪她和现在的自己,他们会为了生活中的艰难而互相争吵、后悔曾经的相爱,要是以后真到了这个地步,那还不如趁着脑子里全是美好回忆的时候分开。
没有他的夜晚,曾经的失眠又回来找她,她就将以前他给她唱的摇篮曲放出来听,希望能早点睡着。这是以前她不小心睡着了的时候按到了录音键,将他俩的通话给录了下来。他们在一起后,她曾觉得这录音占地方还没什么用,一度想删掉来着,可最后还是没舍得。
现在果然有用武之地了,她将头埋在枕头里苦涩的想。
元旦过后没几天,他在一个白天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只不过这会儿带了丝严肃的味道。
“我今天考完最后一门了。”他叙述性的说。
“是吗?那你今天就能回家了呀。”她微笑着说。
“你什么时候放假?”他问。
“二十七八号吧。”她只有一个星期的年假。
“……”他停了一会才道,“我想留在这里陪你的,可是我妈非要我回家。”他连打工挣钱的借口都抛出来了,可他妈妈也不为所动。
“你妈都半年没见你了,肯定很想你。”
“可是我很想你。”他感叹了一声。
“是吗?”她也很想他。
“我不敢带你回家,不是因为不愿意向别人承认我们的关系。”他吞吞吐吐,“我妈在我上大学前特意警告我,要是我在学校里不老实,就要揭我的皮,所以我才……”
“哦,”她用手将刘海弄了上去,“你妈妈很凶吧?”
“恩,非常凶。”
“你妈妈要是不喜欢你找个大八岁的女朋友,怎么办?”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她就比我爸大八岁,怎么可能因为你比我大而不喜欢你!”
原来喜欢老女人是他们家的家族遗传啊。
后来他又说了好多,无非就是什么准时吃饭按时睡觉,保重身体,不要听李航的话什么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跟她见面,他却没说。
至于以后怎么办,就过年后再说吧。
年终的火车票紧俏的很,像她这种懒人根本不愿意到火车站排队买票。也幸好H市离她老家很近,两个城市之间的汽车也是流水线的那种,才让她得以轻松的回家。
两个小时的车程,算是近的可以了。
摘下了耳塞,将手机放到包包里,跟着人群下车。她揉了揉太阳穴,往出口走去。有人突然拽住了她的行李,她转头一看,是顾安晨。
将近一个月没见,他似乎……胖了?
“你怎么来了?”
“来替你当苦力啊!”顾安晨将她的装行李的帆布包扛到了肩上,“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就这么点东西。我回来的那天在车站遇到个认识的女生,替她提了两个大包,她自己还另外拖了个箱子。我还以为你们女人出个门都会带上一大堆东西呢!”
“我就回来过个年,哪需要带那么多东西啊!”她跟他并肩,他大约比她高了一个头还不止,他才十八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长个子了。
他一直送她送到她家楼下,她没有让他进屋坐。事实上,她根本不敢将他带到她父母的面前,她父母要是知道她找了个这么小的男朋友,那么她这个年就别想过好了。
阮亚接过他手上的帆布包,在他脸颊上印了个吻,往家里走去。
他在她身后说了句“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目送她上了楼后才离开。
家里没什么变化,跟她上一次回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她到家的时候中午十一点,因为回来的前一天已经打了电话,妈妈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她回来吃。
人无论长到多少岁,在父母面前永远像个孩子。
吃过饭后,她和父母一起聊天,聊她的工作和她的朋友。她不喜欢跟人在电话里聊天——至少在认识顾安晨以前是这样的,平时打电话给父母也只是日常的问候,不说身边的人和事。每次回到父母身边,她就跟积了一肚子话不吐不快似的,跟父母说。
其实她每次回来说的内容都大同小异,这一次将顾安晨的事藏着没说,说的依旧是陈腔滥调。
妈妈也像往年一样,说起了张家的儿子结婚李家的女儿生子之类的事情,然后话锋一转就提她的终身大事。
“你阿姨的一个邻居有一个亲戚,家里有个三十二岁的儿子,听你阿姨说这个人在C市有套房子,工资拿的也怪高的,最重要的是为人忠厚,这人在大学时谈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因为工作不在一块所以分了。这人现在工作的环境不适合找女朋友,才想着让人介绍。你就趁着这几天去跟这人见个面,要是双方都满意那就能定下来了。”夏母双眼泛光,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抱孙子的模样了。
“我……”她想拒绝,但又不知该怎么拒绝。
“你别说不啊!”夏母双眼圆瞪,“到了二十七岁就要回来相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会忘了吧?”
“我没有。”她跟顾安晨可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在没有正式分手前怎么可能再去跟别人相亲?但是这个理由却不能让父母知道。
“没有就好!”夏母开心的笑了,“对了,我已经跟陆仁佳的妈妈说好了,让你们初三那天见个面。你那天可得给我穿漂亮点!”随即阮亚妈妈又用挑剔的眼光看阮亚身上的衣服,“你怎么穿了个这么土气的衣服?本来人就不好看,被这衣服一渲染显得更丑了。”
既然她这么丑,可不可以不让她去相亲啊!
“阮意,明天跟你姐一起去街上逛逛,按你的眼光给你姐选几件衣服,我实在是看不得你姐穿这么丑的衣服了!”夏母吩咐道。
“妈。”没等到她想到拒绝的话,阮意就开口道,“妈,那个人今年是三十二岁吧?”
“是啊!”
“你不说男方比女方大六岁会犯什么忌讳吗?”阮意小心翼翼的问。
“哎呀!”夏母一拍大腿,“我就看着陆仁佳的条件了,居然把这事就忘了!”随即又看向阮亚,“都是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