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虽然书房有两台电脑,但安桀比较偏爱玩他那一台,所以她的邮箱、MSN经常都是自动登陆在他电脑上。“发件人的署名是叶蔺,内容是……他想见你一面。”
安桀看过去。
“很意外吗?”郗辰微笑,“我倒不觉得意外。”
分割线
安桀的工作单位是在写字楼的第九层,坐电梯上去第一眼就看到金灿灿的“XX律师事务所”七个大字。从背包中拿出简历推门进去,工作室颇宽敞,十来个办公桌,七八个人在忙碌,最靠外面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正讨论着一叠资料,安桀犹豫,这个时候上去打扰会不会不太好,正想着,站着的男子看到她,笑着走上来,“是简小姐吗?”
“是。”
“我是罗韶,我们通过电话的,上星期。”
安桀点头,声音听得出来,“你好。”
“你好你好。”罗韶转身向刚才一起讨论的女孩吩咐,“方新,去泡两杯咖啡到我办公室。”
安桀想了想还是递上简历。
“不用,你的电子简历我已经看过,老实说,简小姐来我们事务所有些大材小用。”走进办公室,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谢谢。”安桀自然知道“大材小用”只是客套,“你能录用我,我非常感激,毕竟,我没有工作经验。”
“经验可以慢慢积累。”从办公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近年来我们事务所的案件资料,还有最近一些正在处理的案子,你有空可以看看,先熟悉熟悉。”
安桀接过,偏头问,“我以为对于新员工来说这些应该算是机密的。”
罗韶没料到她那么干脆,半开玩笑,“你值得信任。”想到一事,“下周我要出差,所以我会安排其他前辈带你,没有问题吧?”
“没有。”老实说,有问题的是这个负责人未免对她太过客气,还有,律师的效率果然很快,她以为她今天只是来报到,明天才开始工作的。
“罗律师。”方新端着咖啡进来,“林检打电话过来让你去一趟法院,他说越快越好。”
“这事不急。”罗韶摆手,随后指了指安桀,“这位是简小姐,你带她熟悉一下环境,回头欧阳律师过来,让她来我办公室。”
“好。”
安桀刚出办公室,罗韶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看了眼号码笑着接起,“她过来了——呵呵,您说的我一定办妥,行,行——那有空一起吃顿饭,行,君无戏言啊。”
安桀的工作,说真的,非常之轻松,也许是头一天的缘故,她的“导师”是业界颇有名气的欧阳律师,听说还上过好几次电视,虽然是女强人,但对人颇亲切,偶尔会让安桀打印一下文件,检查一下英文条例,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没怎么“使唤”她。实在是无所事事,中途给席郗辰发了一条信息,结果人家理也不理她,最后只能对着电脑继续发呆,然后,心想,其实呆在家里也不坏……
十二、高中同学
“简安桀?”阮靓拎着购物篮,语气不是很确定。
安桀回头,面前的女子穿着很时尚,化着淡妆,“是,你是……”
“真的是你!”阮靓略显激动,“我刚还不敢认,你变了好多,我是阮靓啊,同班同学,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分一起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的确是没多少印象,但还是礼貌地点了下头,“你好。”
“嘿,性格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样冷酷。”
安桀不知如何接话,只说,“有什么事吗?”
阮靓备受打击,“你这女人怎么还是那么讨厌啊。”低头看到安桀推着的购物车,“买这么多的东西!啊,叶蔺呢?他陪你过来的吗?好小子,我已经有两三年没见着他了。”
“不是。你有什么事吗?”如果一句话问两次通常表示她已经不想应付。
阮靓显然是粗神经的人,“说起来,你们结婚了没有?”
安桀叹息,“阮小姐——”刚要说,一男子走过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阿靓,总算找着了!一眨眼就不见泥鳅啊你。”
男子穿着夹克衫,长相端正,身高不算高,看到安桀笑道,“朋友?”这话问的是自然是阮靓。
“高中同学,简安桀。”阮靓介绍,“我老公,施远。”
然后……安桀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跟她一个路线逛超市。
“叶蔺没跟你一起来啊!”
不想多作解释,淡淡应着声,逛到水果区,伸手挑了几盒草莓,结果却被一一放回了原位,“你钱多啊,包装好的水果很贵的,去那买散装,便宜多了。”
“没关系。”安桀低叹,手伸到一半又被阮靓拉回,“走走,我给你去挑,保准新鲜又便宜。”
“哎,真的没有关系。”
“阿远,帮她推车。”阮靓打量安桀,“你身材怎么保持的?我结婚后就胖了好多,最近都在吃减肥药,一点效果都没有,还白白浪费了我好几百块钱。”
安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推车被施远拖走……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施远很想打圆场,但一直插不上话,阮靓的性子受得了的没几个,亏得这高中同学举止贵雅,没有直接走人。
安桀认命,“事务所。”
“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吗?你竟然会做那种地方工作。工资大概一年多少?”
“不怎么清楚。”停在芒果前想着要不要挑一些,不过郗辰可能会不让吃。
阮靓作晕倒状,“工资怎么会不清楚。”
“阿靓。”施远苦笑着转移话题,“简小姐,你买那么多东西一个人拎得动吗?”
阿靓摆手,“我们有车,回头我们送她回去。”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安桀,你们——结婚了没有?”以前听到过一些流言,也不知是真是假,说是附中最惹人艳羡的一对其实早已劳燕分飞。
“恩。”随意点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就说么,”阿靓轻哼,“家珍那女人就会乱说,你俩多般配啊,阿叶长得帅又会赚钱,你都不知道,他以前不是拍过一个饮料的广告么,我们电信局有一个女孩子特喜欢他,我说他是我同学,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高中同学竟然是明星。”
安桀一贯清淡听着,没说什么。
“你不是要买青果?”施远提醒,阮靓叫了一声折回身后的坚果区。
“抱歉,她有些八卦。”
安桀摇头,很自然答道,“人很好。”
不管是不是客套,这位简小姐似乎并没有如她表现得那般冷淡,其实性情应该算是温和的,“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谢谢。”安桀接手购物车,礼貌道别后信步推着车朝自己要购置的物品架前去。
绕过咖啡区,恍眼看到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另一边的商品专柜前挑选沙拉。
“我讨厌吃番茄酱。”
车子推到旁边,头无力地抵在修挺的背上。
“买好水果了?”席郗辰拿起一罐玉米沙拉放进购物车,轻笑转身,“怎么了?”
“碰到一个同学。”
将手上的棒球帽给她戴好,“然后?”
“然后,我没有买水果。”说着倒是笑了出来,“郗辰,我突然觉得我的高中其实过得还是挺不错的。”
“哦?哪一方面?”
“很多方面,比如友情,比如——我的初恋。”
某人很高贵地轻哼一声。
安桀想起一事,“席郗辰,你一年赚多少?”
“什么?”
“工资,我想作一下参考。”基本上,这个参照物是取得偏高了些。
在结帐的时候再度碰到阮靓他们并不意外,安桀正靠在席郗辰背上等着他付完帐。
“简小姐。”施远拎着购物篮排到他们身后,阮靓有些难得迟疑,“嘿,安桀。”
安桀笑了笑,“你们买好东西了?”
“恩。”一开口就不再拘束,阿靓诉苦,“都是些零食,最近减肥减得有点想要自暴自弃。”
安桀思索片刻,“我不懂这方面,你可以问家珍,她比较有经验。”
阿靓一听,激动,“问莫家珍还不如我自己摸索,你都不知道,她最近吃得比我还胖。”
阮靓似乎很惯用“你都不知道”这句话,“Sorry,帮不上什么忙。”
席郗辰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单据签了字,俯身附她耳边轻问,“需要给你时间吗?”
“不用。”其实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一下子让她对谁都热络的确有些困难,回头向施远夫妇道别,“那再见了。”
阮靓机械地摆摆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有些入神,简安桀身边的护花使者不是叶蔺而是另一名男子,什么状况?更离谱的是,阿靓长长叹出一口气,她刚才真的很想寻根问底,好奇心都到嗓子眼儿了,但是,安桀身边这个男人,不知为何让人连八卦的心思都不敢兴起。
“走啦,还看。”某人将一袋零食递给她。
阿靓喃语,“喂,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眼熟?”
施远也不问“他”指谁,“不觉得。”
“跟你说真的呢。”
“说真的就是,你能不能偶尔一天不八卦。”
“不能,”阮靓手抚下巴,语重心长道,“一看就是低调至极的成功人士……我隐约有种感觉,恩,这男人比叶蔺更难搞。
施远直接选择沉默,反正他老婆一个人也能胡思乱想地很起劲。
然后,五秒后,阿靓惊叫,“靠,席……那什么,财经上看到过!”
十三、细水长流
人们都说结婚以后便不再谈情说爱,改之为谈柴米油盐,然而席郗辰与简安桀的相处模式一直颇显浪漫主义,虽然有时也会为晚餐吃什么而稍起争论,但是恋爱态度不减分毫,真要说什么变了的话,那就是婚姻让两人由刻骨铭心转化为细水长流的温馨。
例如除去必要出门办事的时间,两人都是偏爱呆在家里的,安桀是恋家,席郗辰恋的则是家里的人,性子是一样的。大凡周末席先生会拉着老婆睡懒觉,直到十一十二点方才放人,回头早餐中餐一起吃。如果天气好,下午安桀会出门散散步或者骑着单车在附近转悠一圈,席郗辰通常有自己的事情(虽说是在休长假,但真什么事情都不管是不现实的);如果碰上下雨天,安桀便只能选择在书房看书,看书她是喜欢的,可又有些小脾气——如果郗辰过来敲两次门以上,基本上她就没再有耐性看这本书了——原因无从考证。当然,如果两人都来兴致,会架车去市区电影院看一场电影,散场的时候顺道将晚餐解决,也省得回来讨论一天中最会起分歧的话题。
“你去买爆米花好不好?”因为不喜欢挤,所以散场他们是最慢出来的。
席郗辰奇怪,“你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了。”
“问题是我没吃多少就没有了。”
郗辰皱眉,“我不爱吃甜食。”
“好吧,可能你今天买的是小份。”安桀问,“那你去还是你给我钱我自己去买?”
最后自然是席先生妥协,“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后来安桀总结出一个经验,要让席郗辰做某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把请求句换成选择题,其中一个选择是由她作主语。
分割线
安桀的一切是偏透明的,而席郗辰略显深沉。
有的时候安桀会问一些问题,比如,“郗辰,你喜欢什么颜色?”
“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所以基本上问不出什么,可是通过观察,她喜欢橙色席先生也真的比较偏爱橙色,如此一来,那句“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就显得不止是说说那么简单。
说起来真要让席郗辰袒露什么,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困难,如果那个时候安桀用等价的秘密交换。
“你的童年是怎么过的?”
“念书,打球,夏天的时候会去游泳。”
“游泳?在那种——河里面吗?”
“我想,我一直是叫它游泳池的。”郗辰笑着看了看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