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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道明什么都明白了,乐乐的到来不仅剥夺了蓝芸想今年做母亲的权利,还剥夺了今后蓝芸和自己的孩子享受优质教育资源的权利。在这一瞬间,严道明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被前妻弄的就范,是自己的决定把无辜的蓝芸搞的更加无辜。严道明觉得此时是必须要做决定的时候,他想了想,对蓝芸说:“老婆,咱们有两个办法。一是上别的小学,哪怕交点钱也行;而是我把乐乐送回西安,让他在西安上学。西安虽然不比北京,可也是大城市,我不就从西安出来的吗?在西安上中学读大学,也都不错。你觉得这两个办法哪个好?”蓝芸有点吃惊,她没想到严道明能这么说。
严道明继续说:“老婆,这一辈子,我都欠你的了。我知道你善良、爱我,但是这半年你还是让我惊着了。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能对乐乐这么好,对我这么宽容,这些不是你故意做出来讨好谁,是你真心实意的。就冲这个,这一辈子我都对你好。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以前因为我藏着乐乐,一直不敢跟你提这事;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还什么都为我做了,我肯定要让你实现愿望。老婆你相信我,咱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已经为乐乐牺牲了这么多,现在是乐乐和我应该做点事的时候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其实把乐乐送回去也没什么不好,这样万一你近期怀孕了,还能让你妈过来照顾照顾你。等咱们有了孩子,我和你爸妈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些。我知道,这多半年让你受委屈了,夹在你爸妈和我们之间,是我们对不住你。”
蓝芸看着电脑钱摆着的乐乐的照片,听着严道明的话,眼泪霹雳巴拉地往下掉。
三十九 在火车站
罗阳的妈在赵小柔的全程陪同下完成了一次北京七日游,过的那是相当的愉快。罗阳怀疑老妈已经把让他们俩人领结婚证订婚的企图透露给了赵小柔,但是他没有证实。这种事赵小柔不说,他也不敢问啊。万一自己老妈没说,他给捅出来了,被动。等晚上回家问老妈吧,嘿,老妈竟然也一改咋咋呼呼的老样子,就是坏笑,也不说,还给罗阳上小话儿:“你个小子,也有怕的了。”
罗阳着急地说:“不是。我怕什么。我是怕您跟人家说什么结婚证啊、订婚的,这让我多下不来台啊!”
老妈说:“你胡咧咧个啥!你没胆子说还不兴我说!我就说了,人家姑娘也没咋地。”
罗阳有点急了:“您真去说了?她说什么啦?”
老妈开始坏笑。小时候每次看见老妈这个表情,罗阳心里就打冷战,知道自己肯定是又着了老妈的道儿了。老妈笑着说:“人家姑娘说了,她心里有数,让我甭着急。人家还说了,都是你不想结,还说什么条件不具备吧,结了婚以后不想生孩子吧,生了孩子没人带吧……是不都是你?”
罗阳百口莫辩,什么都是我啊。可他又没法和老妈解释,说多了就漏了。老妈可不管这些,天天美滋滋地享受着赵小柔的贴身地陪,呆了七天以后,老妈主动跟罗阳说:“去给我订票吧!我回沈阳了。定火车票,要那什么动车组,我还没做过呢!”
罗阳巴不得一声,赶紧订票送老妈走人。赵小柔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临走的时候给罗阳老妈带上了不少东西,特别是赵小柔给罗妈买了一件羊绒衫,深得老太太欢心。临走头一天晚上,老太太美滋滋地拿出来给罗阳显摆,说:“你瞧瞧人家,还没过门呢就对我这么好。工作这么多年了,你想着给我买件衣服吗?”
罗阳讨饶地说:“我的妈!您那衣裳还少啊!就说这羊绒衫,您那没个10件也有8件吧!”
老太太不依不饶地说:“我那一堆都没这一件好!你摸摸,人家这羊绒咋那好呢!”罗阳拗不过,伸手去摸了摸,手感果然好,柔软地如同孩子的肌肤。在摸着的一刹那,罗阳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天赵小柔肩膀滑落衣服的样子,那时候如果触碰到了,大概也就是这个感觉吧。
罗阳在这通感,老太太接着说:“儿啊,你说这是啥牌子的?雪莲的?鄂尔多斯的?”
罗阳看了一下标签,jcrew的,就说:“都不是。是美国货,咱们这没的卖。可能是她托人从美国给您买的。”
老太太更美了,说:“我说呢!这东西就是好。儿啊,这到底叫啥,回去我好跟你爸说去。”罗阳笑着说:“我说了您也记不住。您就这么跟我爸说吧,美国总统奥巴马他们家最喜欢这个牌子,行吧!”老太太乐的,嘴都大了。
第二天,赵小柔陪着罗阳,把老太太送上车。安顿好行李,老太太坐在那拉着赵小柔依依不舍。罗阳死说活说把手给拽开了,老太太眼圈还有点红。赵小柔赶紧安慰,又在老太太耳边耳语几句,老太太这才恢复平静,眼巴巴地回沈阳了。
俩人往外走,一路上人多拥挤,罗阳不自觉地拉着赵小柔的手腕,把她半挡在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当屏障,给赵小柔开出一条路来。赵小柔刚开始被罗阳拉着,有点不会走路了,人又多,罗阳的时速又不稳,时快时慢、时走时停,赵小柔跟在后面走的是跌跌撞撞。但是赵小柔一改往日风格,一路上居然一句话都没说,一个抱怨都没有,就那么由着罗阳拽着,眼睛盯着地面,跟着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广场的时候,人啊包裹啊都少了,罗阳看见眼前清静了,就放慢了脚步,舒了一口气,手上也松了劲,把赵小柔的手腕放下了。赵小柔收回自己的胳膊,看见手腕上被罗阳攥了4个手指红印,还汗津津的。赵小柔用左后揉着右手,站在了原地。
罗阳回头找赵小柔,看见了自己大手在人家小手上的“创作”,有点紧张,赶紧道歉:“我尽顾着拉着你了,劲大了,把你弄疼了吧?”
赵小柔眉眼中隐含了笑意,可是没有表现出来,她摇摇头,说:“不疼。我……该回家了。”说完,有点迟疑地往外走。罗阳目送她转身,忽然好失落好失落。赵小柔转身转的也不华丽,迟疑和犹豫全写在背影里了。她往前走,慢慢地走;他站在原地发愣,呆呆地看。时间在两个人中间停顿了5秒钟,罗阳忽然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开了,忽然出现了幻听:“你还傻站着干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罗阳像灵异附体一样激灵了一下,想都没想就大叫:“小柔!”
赵小柔似乎期待这个声音已经很久了,但是她不确定在乱糟糟地站前广场上,这声叫喊是属于她的。她在原地站定了,但是不敢回头,她怕自己自作多情冒领这声不属于她的呼唤。看着她没动,罗阳有点着急了,又喊了一声,而且大步追上来。其实赵小柔只走出了五六步,可是感觉上两个人一度相距很远。赵小柔确定自己结结实实地听到罗阳的呼吸声了,才转过身。她表情淡定,但是眼睛里全是渴望。罗阳只跑了两步,可是心在怦怦跳,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他抓起还有他手指印的赵小柔的手腕,喘着粗气说:“小柔,不走了好吗!”
赵小柔在脑子里咀嚼着这句充满歧义的问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罗阳自顾自地表白:“我不想看见你的背影。我就想看你的脸,看你的正面和侧面。我想天天看,每天都看。我们……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赵小柔怯怯地问:“你这是……求爱吗?”
罗阳顿了一下:“求爱?我想……直接……求婚,行吗?”
赵小柔脸上泛起了潮红,眼睛湿润了,可她还是迟疑:“在这儿?”
罗阳环顾四周,广场上人来人往,各色人等,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地上垃圾一片,周围到处是背着包裹的民工。环境的确太差了。罗阳也觉得事有唐突,但是他不想改变,捡日不如撞日,今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再去挑日子,不知道又要猴年马月了。罗阳坚定地说:“对就在这。感情的爆发不会挑时间地点吧!我是什么人你比我还清楚,我不会刻意安排,就在这,你接受吗?”说完,罗阳摸索自己的牛仔裤兜,兜里只有一个钱包和一个钥匙环。罗阳出门从来不背包,因为他的全部家当可以随时带在身上。钱包里揣着门卡饭卡银行卡,一个钥匙环上只拴着家里大门一把钥匙。即可。别人的钥匙环都有点装饰,他的就是一个铝圈。他摸索了一下,一把拽出了钥匙圈,不由分说地套在了赵小柔的无名指上。赵小柔被他的动作搞楞了,不知道他这算什么。
罗阳看着赵小柔的纤纤玉指上套着他的家门钥匙,很深情地对她说:“今天我没有戒指,就拿这个代替吧。它虽然不是戒指,可它是我整个家,是我罗阳的所有。我,还有我所有的东西,都在你手上,你现在就告诉我,同意不同意嫁给我?”
赵小柔很感动,感动地泪花直闪,可她还是心有不甘,她这30年里没少向往过被求婚的场面,可想破脑袋也没想过面前的这个人在车站广场这个地方,就着满地垃圾和弥漫的汗味,把一个钥匙圈套在她手上的求婚仪式。她吸着鼻子噙着泪花说:“我要是同意了,你还送我戒指吗?”
罗阳也是,在说出那句话的一刹那,也想好了被拒绝的可能。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赵小柔会问这句。罗阳紧张的心一下放松了,他笑起来,是大笑,在人头攒动的广场上大笑。赵小柔也笑了,一边擦着滚落的泪珠一边笑,两个人就这样笑着拥在了一起。在赵小柔的耳边,罗阳尽量压低声音说:“傻妞!我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了,我的存款我的信用卡,你想要什么自己买呗!”
赵小柔娇嗔:“我不!该你送的,一个也不能少!”
罗阳把赵小柔拥紧:“不少不少!咱们现在就去,我就是把房子卖了也得给你卖个戒指。咱买个几克拉的,买最大的!”
赵小柔一脸柔情,享受地把脸贴在罗阳的腮边,说:“我不要!我就要一个圈,干干净净的一个圈。我才不管它是金的银的铜的铁的,就是塑料的我也要!”
四十 妈要辞职
简宁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房子租出去了,每个月3000块钱的租金,虽然听着不少,可是距离回收成本还远着呢。江心挺高兴,说本来咱们没想着挣钱,主要还是为了帅帅嘛。这样多好,又把帅帅的户口、上学问题解决了,又完成了一项投资,这是一石二鸟啊。
可是简宁并不太兴奋。自从忙活了帅帅上幼儿园,又忙活了找房子、买房子、租房子、上户口,一圈下来,简宁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怪圈。自己这么忙活无非就是为了帅帅能上一个比较理想的小学,尽可能地受到良好的教育。买学区房是为了上重点小学,上重点小学是为了打好基础,要想打好基础就得养成好的学习习惯,要想养成好的学习习惯就得盯得紧。可孩子就是孩子,你能指望他自己盯自己吗?简宁前思后想了很多遍,江心在电视台,完全不能指望有时间辅导帅帅学习;自己在电视节目公司,更是没早没晚。现在上幼儿园可以寄宿,没有学习压力,可以多根小朋友玩;以后上学呢?再说自己已经把帅帅的户口迁到学区里了,住在学校隔壁就无论如何也没有上寄宿的道理了,这跟学校也谈不通啊?总不能自己主动解释:“我们是为了户口才买的房,买了也没法住,因为我们钱就这么多,只能买这么小。”
去姥姥家也不现实。别看自己妈对自己都严厉得很,一到隔辈人那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那谁能担起这副重担呢?简宁觉得只有自己。可是守着这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