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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爱不爱听,我只想把他从这个牢笼里解救出来,我希望能让他看到爱情的自由与盛大,他那样的人,应该一辈子活在明媚的阳光下,快活地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一套不适合他的盔甲紧裹在身上,日复一日,直到再也不能仰起脖子,看一眼蔚蓝的天空。”
第28章 配角的战争
第二十八章配角的战争
楚迎低头看着一脸诚恳痛苦的邱谷雨,身体不自觉开始发颤,她的背脊一片黏腻,她忍不住想起吴素琴最常说的一句感叹。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楚……”邱谷雨还想说的话被楚迎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看着她手忙脚乱接通电话的模样,嘴角渐渐抿了起来。
电话正是刚刚出现在楚迎思想里的吴素琴打来的,小老太太柔婉了一辈子,即使遇到再糟糕的事情,说话的语气也从来听不出火气味,“迎迎!六六受伤住院了,你赵爷已经赶过去了,我比较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你现在在哪?能去趟医院帮着点吗?”
楚迎一听赵清持出了事,心中大骇,忙问道:“出什么事?严重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赵爷刚接了电话就冲出去了,我来不及问,不过大概是没什么大事的。”吴素琴耐心地劝道:“你顺便去了解一下情况,凡事多劝着点赵爷,别让他一冲动,把人家的祖坟给刨了。”
楚迎心里着急,一时忽略掉了吴素琴话里的“人家”,她想起周岩砚,立即吩咐道:“妈妈,岩岩呢?你通知他了没有?”
沙发上的邱谷雨一听到周岩砚的名字,立即朝她投来疑问的眼神。
楚迎不想看他,俯身拎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妈,你赶紧让他也去一趟,赵爷要是发起火来,他们家手底下的那些人哪敢拦着?岩岩在我也能放心点。”
吴素琴在那头应了一声,两边便挂断了电话。
邱谷雨在楚迎走出包间前将她拦下,“出什么事了?谁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楚迎冷冷地看着他,“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岩岩的事就是我的事。”邱谷雨挡在门边,分毫不退让。
楚迎没遇到过这么无赖的男人,气得说不出话,“你……”
邱谷雨看着她盛怒的脸,忽然冷笑道:“岩岩既然闯进了我的生活,我就绝对不会让他再离开,楚迎,我说到做到。”
“你……”楚迎瞪大眼,眉头皱得死紧。
楚迎最终妥协了,她由着邱谷雨开车将她送到赵清持呆着的医院,再由着他跟随自己走进电梯,一同前往高层处的贵宾病房。
见到赵清持的瞬间,饶是已经做过心理准备的楚迎也忍不住冒出了火气。
病房里零零散散站了一圈的人,沈冰和齐海洋站在一处,两个人都低着头,颇有点护驾不力的自责感,一名医生领着两个护士正在收拾包扎的物件,赵老太爷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气得吹胡子瞪眼,两个楚迎叫不出名字的男人正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后。
穿着病号服的赵清持坐在床沿边上,宽大的浅蓝色病号服让她纤瘦的身体无所遁形,左侧颧骨上的淤肿还未消,右边嘴角也破了红红的一道口子,吊在胸前裹着石膏的右边胳膊更是瞧得人触目惊心。
“谁干的?”楚迎几步走到床边,又气又心疼地盯着赵清持。
拄着拐杖的赵老太爷狠狠敲了下拐杖上的龙头,“胆敢欺负六六!当真以为我们赵家没人了吗?”
楚迎担心地看了眼火冒三丈的赵爷,又与赵清持暗中交换了个眼神,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起身往赵爷那边走去,笑道:“赵爷先别气,事情的原委总该弄个清楚,若真是欺负了六六,别说您,这仇我也是要报的!只是……这人到底是谁?”
赵老太爷气得直敲拐杖,“还能有谁?还不是……”
“楚迎!”秦靳出现在病房门口,见到楚迎,惊喜地唤了声。
楚迎闻声望过去,这下连眼睛都瞪直了。
秦靳身上的伤比起赵清持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角青了一大块,面颊也是肿得老高,裸露出来的左手手腕上缠着白纱,走起路来甚至有些坡脚,他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唯独眼里的笑意却是发自内心的灿烂欢喜。
周岩砚是陪在秦靳身后出现的,他一探出脑袋,立即瞧见病房里虎视眈眈的邱谷雨,吓得马上缩回脑袋。
楚迎的注意力集中在秦靳的伤势上,一时无暇他顾,纳闷问道:“怎么连你都受了伤?谁这么艺高人胆大,能同时伤得了你们俩?”
赵清持自小习武,身手极好,少年时多次获过武术大奖,秦靳的身手力道从他能直接踹开酒店的房门便可见一斑,这样两个高手居然会同时受伤,这凶手能耐不小啊。
赵老太爷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高举拐杖,气势汹汹朝秦靳走去,拐杖像木棍一般朝秦靳甩去,“混账东西!你竟然敢打六六!你还有脸没有?”
秦靳不敢躲,周岩砚担心盛怒的赵老太爷下手不知轻重,反射性便要上去拦,赵老太爷的拐杖没有准头,被周岩砚一挡,那实心镶着铁条的拐棍带着风声甩到细皮嫩肉的周岩砚背上,发出吓人的一声响。
“哎呀!”周岩砚疼得大叫。
“岩岩!”楚迎和邱谷雨同时惊呼,后者更是直接上前,将人拉离战场,心疼地直问他:“疼不疼?”
周岩砚挨的那一下终于唤回赵老太爷的理智,他丢掉拐杖,也朝周岩砚走去,紧张地直看,“岩岩,疼不疼?爷爷不是故意的!你说你……拦什么呀!他那壮大个,挨一下哪里会疼!”
楚迎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转身难以置信地询问赵清持道:“秦靳打你了?”
“他没打我,是我们俩彼此看不顺眼,打了一架而已。”赵清持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的手是摔倒时撞的,算误伤,不关他的事。”
一旦知道将赵清持伤成这样的人是秦靳,仿佛先前所有的怒意都有了确实的归所,楚迎莫名更生气了,“那也不能打你的脸啊!要是留疤了怎么办?下手这么不知轻重!有这么和……”楚迎及时收口,将“女孩子”三个字吞回肚子里,她有些心惊地回头查看秦靳的脸色,却被他眼里越来越浓的笑意弄得糊涂了。
……这个人为什么受了伤挨了骂还这么高兴?
赵老太爷的怒气被周岩砚的舍身取义消去了大半,这会儿也显出疲态,便只是站在那边,开始数落沈冰和齐海洋没有劝着拦着,让那两个人都受了伤,赵清持担心赵老太爷的身体,又同情两个被无辜牵连的手下,赶紧让那两个男人将赵老太爷送回家中,又吩咐沈冰和齐海洋回公司收拾战场,病房里大半的人退了个干净,便只剩下他们几个当事人在了。
楚迎陪赵清持坐在床边,捧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心里直担心会留疤,嘴上更是生气,“几岁的人了?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动手打架?”
赵清持看向邱谷雨,淡淡笑道:“这么一出丑事竟然还劳烦到邱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邱先生您也回去休息吧。”
这是明显地将邱谷雨划到外人的范围内了,邱谷雨听了却也不恼,只是笑道:“赵小姐,你不用避着我,有些事,还是需要开诚布公的。”
一声“赵小姐”惊得病房里所有人同时看向他。
周岩砚率先发问:“你、你怎么知道……”
“从前没见过真人只见过照片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邱谷雨笑道:“但是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发现了。”
周岩砚奇道:“我是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邱谷雨含笑看向周岩砚,“有太多的细节表现出这个真相,只是有些人根本没去注意观察而已,任何不协调的东西都会引起我的兴趣,所以我发现了,就是这么简单。”
楚迎看向泰然自若的秦靳,问道:“这么说你现在也发现了?”
秦靳看着她,微笑点头。
“哦……”周岩砚若有所思地点头,继而问赵清持道:“那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赵清持瞥了眼站着的秦靳,冷笑道:“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的小人行径罢了。”
楚迎随着她的视线望向满面笑容的秦靳,奇怪问道:“什么小人行径?”
“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赵清持看向秦靳,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厌恶,“你敢说你没存了那份心思?”
赵清持那句话只是针对秦靳,可听在眼下病房里的几个人耳里,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巴掌,呼啦啦扇过他们集体。
楚迎联想起他们在x市海边时接到的那一通赵清持电话,忽然就有些明白过来这一场架的缘由了。
沈冰是赵清持的人,当日她目睹了p市山脚下秦靳对她的照顾场景,心中必然惊疑,再加上x市的同行相送,无疑更确定了赵清持心中对这一可能性的揣测。
赵清持从来都是周楚婚姻的最大拥护者,当她感受到秦靳夹在他们二人中间的威胁时,她生气了,于是,一场婚姻保卫战必不可少。
第29章 捣乱的秦靳
第二十九章捣乱的秦靳
战争的过程是这样的。
今天中午,就在楚迎被邱谷雨约出去详谈的同一时间里,赵氏企业的员工餐厅里,素来没有阶级之念的赵总裁独自坐在二楼餐厅的角落里,一边漫不经心地挑拣着上海青里被碾得极碎的蒜末,一边蹙眉思考着一个颇为严峻的问题。
秦靳端着自己的餐盘,熟稔地坐到赵清持身边,笑着打了声招呼,“清持。”
如果原先要说赵清持厌恶秦靳,多少是抬举了秦靳在赵清持心中的地位,赵清持何人?商场友敌皆形容她无心无性无情,即使天大的案子交到她手上,也不过是不苟言笑的一笔名目细账而已,她从不要求员工将多大的热忱投入到工作中,她不需要热情,不需要活力,甚至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她对整个赵氏上下近千名员工只有两个字的要求:责任。
身为公司职工的责任,身为家庭成员的责任,甚至身为社会一份子的责任。
谁能把自己的责任承担好,谁就有资格获得企业上至精神下至物质的奖励。
正是这样一个正直到近乎严肃的赵清持,恰在午饭前,刚刚听取了陪嫁大丫鬟沈冰关于秦靳x市的出差报告。
“秦靳,”赵清持搁下筷子,将身体倚靠进软椅背,清爽俊秀的眉眼不善地斜睨着对面的男人,“有些事,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清楚?”
秦靳抬起头,两道剑眉为她言语里的威胁而深深皱起,“什么事?”
“迎姐。”赵清持从来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这便开门见山说道:“听说在p市,你摈退所有人,和迎姐两个人单独留在山上?后来迎姐受伤,是你背她下得山?”
“是。”秦靳也将筷子搁下,盘里的饭菜分毫未动,“巧合而已。”
“那这次x市的项目调整,你又作何解释?”赵清持坐起身,眼神锐利地盯住秦靳,语带质问,“你送迎姐过去的当天并未出现在x市的子公司,这难道也是巧合?”
秦靳眯起眼,坚毅的下巴微微绷紧,“清持,你对我下套?”
“没错。”赵清持冷冷说道:“我故意将迎姐的行踪透露给你,没想到你果然上当。”
秦靳将心头腾升的怒火强行抑下,“清持,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
“只要你保证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