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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楚迎咧了咧嘴,表情好笑。
所有的痛苦折磨,如果能避开我爱的这些人,那该有多好?
周岩砚看着床上终于睡去的女人,眉头微皱。
迎迎,从始至终,我们都是怀揣着一样的心思啊。
楚迎不愿意去医院,秦靳便打了个电话,说是找了自己家的家庭医生过来。
“我差点忘记了,这里是秦靳的老家,”周岩砚笑道:“我们来到了秦家的地盘上。”
在等待家庭医生过来的时间里,客厅里一直和气客套的三个男人为谁留夜照顾楚迎发生了争执。
秦靳刚表态要留下来,“大舅子”周岩砚立即跳出来反对,“不行!唯独你不行!”
邱谷雨抓住上窜下跳的周岩砚,平静问道:“为什么他不行?”
周岩砚静了一会儿,突然趴到邱谷雨耳边,着急地嘀咕道:“他对迎迎有企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危险了!”
邱谷雨看着周岩砚严肃认真的脸,表情有些古怪地问道:“那你觉得谁留下来合适?”
周岩砚指着自己的鼻子,信誓旦旦说道:“自然是我。”
“不行。”邱谷雨斩钉截铁地否决。
周岩砚惊诧问道:“为什么?”
秦靳挺起身,也冷着脸否决道:“我也不赞同你留下来。”
周岩砚看着他们二人,坚持道:“我最熟悉迎迎,她生病的时候最需要什么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是照顾她的最佳人选。”
他说的话句句属实,也正因为如此,那两人的脸色反倒越来越不好看了。
“咳!”邱谷雨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周秦二人,自信满满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肯让对方留下来,看来今晚守夜的最佳人选,还是我……”
“不行!”周岩砚和秦靳异口同声地厉声反对。
邱谷雨讨了个没趣,忽而冷笑道:“我们三个各有各的顾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起留下来?相互监视,最好不过了。”
周岩砚与秦靳面面相觑,颇为尴尬。
邱谷雨俯身拉起周岩砚,不容抵抗地带着他往屋外走,“跟我去隔壁拿被褥。”
说是一起去拿被褥,一进隔壁的客房,周岩砚便被晾在沙发上,他不解地看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的邱谷雨,有些无措。
邱谷雨连续转了几圈后,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一转身,直接扑到周岩砚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说!你为什么亲她!”
“啊?”周岩砚想了想,问道:“你说迎迎?”
“哼!”邱谷雨气得直吼:“你以为秦靳为什么那么反对你留下来!周岩砚,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
周岩砚被他的气势吓得缩起双腿,“我是她哥哥啊!”
邱谷雨气得几乎要从鼻孔里喷出白烟,“你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呢!”
周岩砚嘿嘿傻笑。
邱谷雨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岩岩,你让我害怕。”
“怕什么呢?”周岩砚笑。
邱谷雨摸着他的脸,苦笑道:“我对你的喜爱有多浓,我对你的畏惧便有多深,这种情感,即使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周岩砚哈哈一笑,“邱谷雨,你这是在说情话吗?”
邱谷雨郑重地点点头。
周岩砚看着他的眼,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邱谷雨,既然你也说了,我还是迎迎名义上的丈夫,那么,在我和她正式离婚之前,我和你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这也算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最后能为我的婚姻做的一点事了……尽管我们的婚姻是虚假的,但是……毕竟曾经,我是真心想和迎迎共度一生的。”
邱谷雨又惊又怒,“你……”
周岩砚推开邱谷雨,站起身,边往卧室里走,边笑道:“走吧,隔壁还在等我们呢。”
抱着被褥的周岩砚和邱谷雨一出门便撞见了隔壁房门口的来客,那是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五官是极耀眼的精致细美,只可惜,神情却冷漠冰寒到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是他手上拎着的药箱,周岩砚当真以为自己白日见鬼。
天赐的艳鬼。
那年轻男人一见到秦靳,眉毛微微一挑,脸色愈发不友善起来,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到呛人,“小少爷,如果被夫人知道您回了北京,我却知情不报,我的下场您能负责吗?”
秦靳一把拉过那男人,边推着他往房里走,边说道:“你只要把她看好了,一定可以功过相抵!”
“您出门几年,不会已经忘记我的规矩了吧?”年轻男人转过身,面对秦靳,态度不卑不亢,“除了秦家人,我不给任何人诊治。”
邱谷雨在一旁看戏看得有趣,忍不住凑一脚,揶揄道:“她可不是什么外人,秦家二少奶奶的头衔,你们小少爷未必送得出去。”
那“小少爷”三个字他咬得极重,听在近三十岁的秦靳耳里,莫名地透着股嘲讽。
秦靳暗叹,就为了自己刚才在守夜一事上对周岩砚的挤兑与冷颜,邱谷雨这护短到小心眼的,非得挤兑回不可,真不知这样幼稚的男人是怎么支撑起半个邱家的,他转向年轻医生,笑道:“小葛,你好好给她看病,其他的事不用管。”
被唤作小葛的年轻医生眼角微眯,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邱谷雨,又看了眼秦靳,点点头,往楚迎睡着的房间里走去。
楚迎睡得并不沉,几乎是小葛刚靠近她的床头,她便醒了,尾随进来的另三个男人并排站在床尾,一个个好奇地围观而来。
小葛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我看诊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
秦靳是知道他的规矩的,立即带着两个闲杂人士关门出去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楚迎和小葛两个人时,小葛这才坐到楚迎身边的凳子上,仔细地凝视起楚迎的脸。
无声无息地过了几分钟后,楚迎有些受不住这般诡异的气氛,窘迫地开口问道:“请问医生……望闻问切,我们进行到了哪一步?”
“红鸾星动日,满院桃花生……”小葛医生忽然说道。
“诶?”楚迎一时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小葛面无表情地看着楚迎,说道:“我说,你命中有一朵红鸾桃花。”
楚迎有点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
“红鸾桃花是对婚姻、恋爱、感情颇为吉利的一朵桃花,对爱情有逢凶化吉之功能,”小葛医生解释道:“从你的面相来看,你的婚姻注定坎坷曲折,此生应该会经历一场无果的婚姻,但此后只要择定良人,必定顺风顺水,安逸一生。”
楚迎干涩地笑,“你真的是来看病的吗?”
小葛屈起双膝,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托住自己的下巴,“我的专业是算命,看病只是我的业余爱好。”
“啊哈哈……”楚迎干笑之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外头的那三个男人,”小葛紧紧地盯着楚迎,淡淡说道:“都是好男人啊。”
楚迎“扑哧”一笑,说道:“这倒是实话。”
外头的那三个男人俱是事业有成,论外貌品行,又是各有千秋的好,周岩砚性子活泼开朗,无论何时,总能散发出阳光快乐的气息,邱谷雨虽然高高在上,却不能否认他身上的王霸贵气,至于秦靳,相貌堂堂,沉稳内敛更是不用累述。
楚迎忽然觉得,让这三个男人同时伺候自己,只怕要折寿消福,还是尽早将他们解散掉得好。
“你在想什么?”小葛忽然问道。
楚迎看着这个貌美的年轻男人,忽而笑道:“不告诉你。”
小葛放下自己的双腿,伸了个懒腰,懒懒地握住楚迎放在被子外的手腕,“不管你在想什么,你只要记住两点就好。”
楚迎觉得有趣,“哪两点?”
“第一,我是个臭算命的,第二,除了秦家人,我不给任何人看病,”小葛低下头,纤细洁白的手指搭上楚迎的手腕,“未来的事,留给你自己思考,现在我要把脉,嘘……”
第40章 母亲的故事
第四十章母亲的故事
小葛医生刚踏出病人的卧室,一直等候在外的秦靳便迎了上来,开口就问:“怎么样了?”
“生了,是个男孩。”小葛不知从哪掏出一块素白的手帕,一边擦手,一边面无愧色地胡说八道。
“噗。”一旁的周岩砚捂住嘴,忍不住偷笑。
“小葛!”秦靳气急败坏地瞪着年轻貌美的医生,“不要开玩笑!”
小葛将手帕随手一扔,他这个人,就连促狭的笑都透着股冷意,“二少爷,瞧你这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在里头接生呢。”
秦靳扶额,无奈道:“小葛,说正经的!”
“哪有什么正经事啊?”小葛斜睨了眼秦靳,瘪嘴说道:“她是郁集于胸,加上积劳成疾,这才病倒的,幸好身体底子好,病一病的,权当增强免疫力了。”
秦靳听他解释完病情,松了一口气。
小葛看着他松懈下来的表情,忽然笑了,“倒是你,二少爷,你把我从大宅里召唤过来,即使我不说,夫人和大少爷便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他忽然压低声,将声音拖得又慢又长,“真的做好迎接夫人的准备了吗?”
秦靳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周岩砚不解地看向他们二人,“夫人?是说秦靳你的母亲吗?怎么了?为什么把她说得那么可怕?”
“不是可怕,”仰靠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邱谷雨忽然出声,语带笑意,“二十年前以未亡人的身份接掌北方风雨秦家的巾帼英雄李醇茹,以比男人更果绝狠辣的作风开启秦家盛世,虽然她近几年已经渐渐退隐幕后,但只要是混迹商场的,谁不尊称她一声秦老夫人?她的威望不在于可怕,而在于那种交融了女人特有的隐忍敏锐和男人的刚硬强势,这种思想力和行动力交汇在一起,连我大哥都要让她三分。”
“如果迎迎嫁给秦靳,那这位闻者动容的秦老夫人就会是她的婆婆?”周岩砚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叹气,“我还是带迎迎回家吧!”
“你胡说些什么呢?”邱谷雨气恼地抓住周岩砚的手,用力把这匹思想脱缰的野马拉回自己身边。
小葛突然探出脑袋,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周岩砚,“你是里面那人的谁?”
“丈夫!”这是周岩砚的回答。
“前夫!”这是邱谷雨的回答。
“哥哥!”这是秦靳的回答。
一个问题得到了异口同声的三种答案,不仅是小葛,那三个男人也呆住了。
“什么情况?”饶是狡猾如小葛,这会儿也有些辨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深知小葛在家族中的重要性的秦靳正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向小葛解释清楚其中曲折,并率先取得小葛支持时,楚迎客房的大门门铃又响了。
“客房服务?”周岩砚疑惑地环视众人。
“没有人叫客房服务!”邱谷雨从沙发上站起身,摩拳擦掌地往房门口走去,“这么晚了,管他是何方神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是!”
门外的人既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传说中的秦老夫人,而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沉稳高大的坚毅男人。
“大哥?”秦靳惊讶低呼。
“哥?”周岩砚和邱谷雨面面相觑。
“哼。”小葛冷笑道:“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楚迎当晚服了小葛的两片药丸后,十分安稳冗长地睡了一觉。
说起这小葛,诊病时用的是中医的望闻问切,给病人开药用的却全是西药,弄得烧得七荤八素的楚迎哭笑不得。
她甚至怀疑,这个小葛医生给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