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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哭了,抱住我,说:“萧飒……”我听出了里面的感动之意,也紧紧抱住了天蓝,对着她的秀发使命的吻,心里在呐喊:“天蓝,我爱你。天蓝,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的生命……”
慢慢地,天蓝也渐渐自己想起过往地一些事。我能感到她变得越来越像以前的她了。她开始学会撒娇,开始喜欢开我玩笑,开始作弄我,开始扭我的耳朵。看着天蓝的表现,我变得越来越开朗,往日的头痛竟然再也没有发生过。
半个月后,天蓝的一个亲戚带来了一个小孩。天蓝开心地抱着它给我看,问我孩子可不可爱,我笑了,对天蓝说可爱极了。天蓝羞涩一笑,说:“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欣喜若狂,难以置信,抱过天蓝手里的男婴,男婴嘟嘟的小嘴很像天蓝。我看看天蓝,再看看我手上的孩子,觉得自己幸福极了。我把孩子递给天蓝,跑出去门口,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打上呐喊:“我有孩子了,我和天蓝有孩子了。”
天蓝急忙从里面跑出来,拍拍我的头,又兴冲冲地跑进去。我在后面大声道:“小心我们的孩子。”
天蓝哼了一声,说:“那我呢?”
我嘿嘿干笑,大声道:“孩子,叫你妈小心点,别跌倒了。”
第七章 臆想
我的臆想归根到底也只是臆想,没有可能成真。
梦里不知身是客,我越来越发觉我的精神有问题。感觉生活是梦境,梦境是生活。我很苦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需要找心理医生,又或者跑去精神病院大吵大闹,让别人把我绑起来拿去人道毁灭。
昏昏沉沉的过了半个月,我再也忍受不了精神的折磨,我很需要欲望把我吞噬把我淹没,让我逃离这个变质的世界。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大鸟,小心翼翼地用两只肥大的翅膀护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别人发现,中途我仍然害怕,于是我把露出来的半个头深深埋入地里,这样我看不见人,人也看不见我,是不是就变得安全多了?
周围的细沙渐渐掩埋我的眼睛,直至埋住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呼吸慢慢变得困难,我偷偷把头抬起来一点,偷偷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却不料被人看见,人们举着棒子扫把拖把,凡他们能利用的东西追着我跑,我十分害怕,只能本能地举着翅膀,就欲往天上飞去。却毫无征兆地跌倒了,我看了看自己的翅膀,发现只有两只手,刚才那些茂密的羽毛呢?它们又去了哪里,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我摸摸自己的身子,心想还好,起码我壮硕的鸟身还在,上面的羽毛足够抵挡他们手里的那些杀伤性武器。
痛?我居然感觉到痛了,我看了看围着我指指点点的人,他们的样子模糊,只是眼神鄙夷,眼里冒着熊熊的火焰,我说不清他们眼里的火焰是怒火还是欲火,只知道自己应该快点逃离这个地方,我告诉自己这个地方非常之危险,以后再也不能来了。
虽然疼痛,但是身体起码还没有真的受伤,人们的速度也赶不上我,我突然发现我自己的翅膀又长了起来,我翱翔天空。在天空中飞得不亦悦乎,周围飘荡是白云,它们在我周围耍来耍去,就是没有欺负我,还笑着跟我打着招呼,我拍拍翅膀示意我很开心,在它们身边很快活。
我的上头突然劈下一道硕大的闪电,重重地击中了我,把我的一只翅膀劈断,我忍受着疼痛,用仅剩下的一只翅膀为自己护航,终于缓缓地降落在海面上。漂浮在海上,周围全是气味咸涩的海水,偶有一些瓶瓶罐罐,或是一些垃圾飘来,还在我身边荡来荡去,好不讨厌。可是我移动不了,不管我怎么使劲就是移动不了,所幸的是我始终没有沉没下去。
我曾经听过一个叫庄周的人说过:是我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我。我现在好像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我想他以前发生过的事跟我有没有联系,是不是他也曾经这么的落魄过。但是想也只是乱想,好像他都上天许多年了。我也找不到人来倾述我的一切,更不敢跟别人说我的一切,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只觉得有些事似乎放在心里会好一点,即使压抑即使痛苦即使疯癫,那始终是我的事,总不好烦恼别人。
我似乎也给我自己说服了,起码心里的苦涩减轻了一点。但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反而不是想这些,而是怎么离开这个看不到岛屿的大海,我仅剩的翅膀已经酸软无力,而自己也根本移动不了,潜意识里似乎也觉得还是任由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但仿佛又有个洪亮地声音在呐喊着: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里。
我的神经接近崩溃,只想沉沉睡去,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一旦睡去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醒来,我知道的,我一定还有事情没有做,一定还有什么心愿执念在影响着我,我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
冥冥中似乎早有注定,我突然发现周围的海水慢慢的下沉,我的身体渐渐地露出水面,从脖子,肩膀,再到大腿。一瞬间的时间我似乎又变成了一个人,赤裸裸的没有任何遮掩的人。
原本堆积在我身周的一些杂物垃圾之类的东西都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纯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纯洁得不似人类。我欣喜却没有庆幸,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好运的事?好运的事为何偏偏落在我身上?
我谨慎的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何况刚才还是危机重重,现在难道就已经变成平坦大道?
一声轻灵的鸣叫从远方的天空远远传来,我抬头望去,只见一轮红日高挂在空中,偶尔一片黑影穿插之中。把火热的太阳遮盖了几近一半。
是那黑影发出的鸣叫吗?欣喜的、雀跃的鸣叫?还是愤怒的、暴躁的嘶吼?
我的理解能力有限,不能分辨出哪些是事实的全部,只想躲得远远地,最好到了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在那里躲避风雨,躲避变质的社会,枷锁的世界,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可惜,梦想总是美好。那片黑影似乎看到了我,从空中俯冲下来,距离越来越近,我可以看到它狰狞的头颅,上面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以及一些黑色的不明物质,也许是血结疤也说不定,那是它威风的凭证吧?我痴痴地想,已经无意识的动不了,也许我是连动都懒得动了。
我的速度比得上它吗?我仿佛像个哲学家在思索一些人生哲理,呆呆的望着天空那片残影让我扑冲过来,一动不动。
它尖尖的泛着银光的嘴尖微微弯曲,闪现着骇人的光彩,我麻木的看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却无力去改变现况。我突然感到愤怒,出奇的愤怒。
凭什么它就可以俯冲下来追杀我,而我却只能傻逼般在这里等它厮杀?那我是不是还需要问一下它说,你打算是生吃我,还是等我把自己煮熟才让你下肚?我他妈的真是神经病,而且病得还不清。
想到这里,我突然哈哈大笑,原来我他妈的也那么有喜剧细胞。笑过之后便是空虚,因为那狰狞的头颅越发的清晰了,它上面写满了残暴肆虐血腥等等词汇,哪一个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秒杀我。
我他妈的这时候还在想这些不好笑的笑话。上帝啊,你他妈的有空吗?麻烦你派个天使打道雷劈死我,如果你好心的话,顺带劈死那道残影吧。我他妈的不能死得那么没有意义,起码也要拉一个当垫背。
第八章 错过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嘴巴有些发干。我摸了摸昏沉的后脑,接着猛的摇头晃脑,才知道刚才的是梦境,我笑了,笑得有些发苦,笑得有些悲哀。
原来,一切只是梦一场。苦难是假的,追寻是假的,妻子是假的,孩子是假的,幸福,也是假的。
我旁边的那个女也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给我吵醒,她张开迷惘的眼睛看了看窗外,接着发现我也醒了过来,稍微谨慎地看了我一眼,便再也不理会我了。
也许我真的是空虚吧,我忍不住想找个人说说话,正常的对话那种。
我尽量用诚恳的声音问她:醒了?
她有些惊讶我会这样跟她说话,愣了一下,才有些不甘愿的微微点头。我微笑回应,又接着问:睡得舒服吗?
仿佛是我的不死心终于撬开了她严密的嘴巴,她这回终于回应我了:还好,你也刚醒吗?
我转头向窗外,轻声说道:没,我才小睡了一会,醒来很久了。旅途是挺无聊的。
她突然笑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很清脆:我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闭上眼睛而已,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发噩梦大吵大闹,把旁边的人都吵得不行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微笑地道歉:呵呵,不好意思。我道歉。
她甩手说不要,豪气干云一般。又问我要到什么地方去。我想了想,觉得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就跟她说我想去找我老婆。
她吃惊的看着我:老婆?你又老婆了?
我点点头,疑问的说:有老婆很不正常吗?
她没回答我,又问:你多大了?
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又抬起头来:27,怎么了?
这回她终于忍不住惊呼出来:27?你有这么老了,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20左右呢。
对于她的恭维,我没说什么,我的样子没那么显老,很多人都曾经误会过。处于礼貌,我回问她的芳龄。却得到了一个我也不相信的答案,她今年才19岁!
我苦笑着说我以为你26、7岁,想不到这么年轻。她说她的样子长得比较成熟。听完这话我忍不住了这几年的毛病'奇+书+网',稍微看了她的胸部一样,样子果然很成熟,或者说,已经足够成熟了,可以采摘了。
女人的眼光是很敏感的,我再小的动作也逃不过她的法眼,她稍微挺胸,好像在回应我的目光。我也没有刻意的掩饰,看了她的眼睛一眼,说你的身材真好。
她哈哈一笑,说这是天然的,没办法,天生丽质嘛,老天的安排最大了。
我也大笑起来,笑着附和:是啊!老天的安排最大嘛。想不到你也喜欢《大话西游》!
她好像有些急了:周星驰可是我的最爱好不好?《大话西游》绝对经典!爱死它了。
我的毛病又犯了,我忍不住问她:《大话西游》在讲些什么?我就看着有些好笑而已。
她看着我好像看着火星人:大哥,你火星来的吧?
我故作幽默的回了一句:你能看出我不是地球人,很厉害嘛!不过我不是火星来的,我是水星来的,听说火星人经常来地球旅游都没有被地球人发现,我也忍不住来地球看看,不过你们这边的环境很不行啊!卫生也不稍微讲一下。
她哈哈大笑,点头不已。我又接着说不要笑了,讲讲重点吧,看了《大话西游》有啥感想?
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问小学生?挺恐惧的好不好?
我也笑了:晕,有没有这么可怕啊?我只是问一下而已,看不懂就算了。
兴许是我的激将法发挥了作用,她于是点点滴滴把她看的和在网上看的别人的感想,东拼西凑的讲了出来,我仔细听着,细细回味。终究还是让我听出了‘错过’这两个字。
人生就是在不停地错过!
最后她这样总结,残酷的血淋淋的一句话。撕扯着我的心。这一刻我多想呐喊,多想伤害自己,多想回到过去,我想把一切可能的变坏可能都扼杀在襁褓之中。我不想再承受那么多的空虚、迷惘、痛苦。我想要开开心心,简简单单。
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没有掩饰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