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但我和天蓝确实不是很适合,天蓝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回忆。也许将来我们再次相遇时,都不会对对方有所在意;也许也会打一声招呼,然后在心里想:我认识吗?怎么这个人那么熟悉?随后也就忘记了;也许我们还会来一场美丽的重逢,找家最近的旅馆开始做活塞运动。
这,也只是一种臆想,当不得真!
城市里是讲究快节奏,我已经力不从心,我试图寻找往日遗失的痕迹,但是很不幸,我再也找不到了。也许那些痕迹在某个旮旯躲藏着我;也许那个痕迹都随着荏苒时光而消失……
我突然很想回故乡,我已经离开那里15年了,对于故乡我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知道那里很破很旧,交通也不方便。但是我真的很想回去。
我辞职了,手机也换了号码,却莫名其妙地把天蓝的手机号码输在新的电话卡上。看着这个记了两年的号码,我突然想打过去听听天蓝的声音。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服务台冷冰冰的声音:你所播的号码是空号……
我哈哈一笑,心里对自己说:萧飒,你跟天蓝已经完了。
*******
故乡的夜晚永远是那般迷人,遗憾的是这里并没有城市里的灯红酒绿。
现在才七点而已,周围却已经暗了下去,周围房子也没有了灯光。我躺在天台上望着天空,天上的星星开始浮现出来了,一颗,两颗,三颗……
数着数着我已经力不从心了,星星浮现出来的速度大大超过了我默数的速度。天台上也没什么风,我已经听到了缠在我周围的嗡嗡声,奇。сom书一只蚊子在我穿着短裤的大腿上重重地美美地吸了一口。我似乎听到了母蚊子满足的嬉笑声……
我的一动不动似乎吸引来了更多的蚊子,她们在我身上见肉的地方美美的吸食。我不想动,却不得不动。身体的本能也不允许我继续牺牲。我狠狠地灭了几只实在不长眼的蚊子,就想下去房间睡觉……
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一阵歌声,歌声并不好听,歌词也并没什么出彩之处。但是我却急切地想倾听下去:
哥哥的手茧厚阿妹子的小手滑
青天白云的见证下,哥哥拿来一朵花
哥哥说妹子好,好像隔壁村的美阿花
妹子我害羞,手把哥哥的臂上抓
美阿花靓阿花,比不上哥哥我的怀里娃
哥哥的肩膀宽阿妹子的笑脸欢
红衣靓裙的见证下,哥哥拿着一幅画
哥哥说妹子好,好比隔壁村的美阿花
妹子我害羞,身往爹爹的背后下
美阿花靓阿花,妹子快来哥哥的怀里吧!
歌声骤然停止,黑暗中我爬起来,循着歌声处望去,却看不清楚。只隐约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在楼下不远处徘徊,似乎在等那尚未来到的哥哥。她时而垫垫脚,时而伸着头,时而搓着双手,显得焦急异常。
尼采说,人没有了痛苦就只剩下卑微的幸福。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人有了痛苦,那么幸福就不卑微,幸福就很雄伟很巨大!天蓝是属于伟大的幸福的,还是卑微的幸福的?
恋爱中的男人总是喜欢哗众取宠,总是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总是把恋爱看成对自己魅力的体现。如果今晚那个“哥哥”不来了,那个等待地女子会怎么想?我是不是也试过故意迟到,心里恶意地想着自己的魅力四射,可笑着女子的苦苦等候?
试过这样对待天蓝吗?记忆实在不能让我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我似乎渐渐变得淡忘。所有珍惜的,痛惜的,惋惜的,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看了看我左手手背上的一条刀疤。这条刀疤是如何爬到我手背上的?是自己不小心伤到的,还是因为某些原因跟别人斗殴给留下的痕迹。我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头痛欲裂,脑里晃来晃去都是天蓝的身影。我使劲拍了拍脑后门,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想把痛苦的根源找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顿,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再享受地发一回春梦,醒来的时候一些事都没有了,也把昨晚发生的,以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
可惜,事实总是跟想象的差别甚大。我的头仍旧痛的厉害,可是我却找不到痛苦的根源,不能狠狠地揍它一顿,也不能美美地睡上一觉,更不能享受地发一回春梦,只能发出痛苦地吼叫。我心里告诉自己:萧飒,别这样,别人会把你当成疯子的!
可是那个声音一点都不把我主人的身份放在眼里,他大声在我耳边吼着:我痛啊!撕心裂肺地痛,我好像咬你一口,就一口好不好?好不好?吼……
地上隐约有光线投出,想来是我的吼叫声惊动了睡醒的人儿,现在他们应该很不好受吧!
第四章 走好
在别人眼中是如何的人,我很早就不在乎了。人生,难道不是由自己掌控的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以前火腿失恋的时候总会跟我说:人生,是痛苦的。那时候我意气风发,左拥右抱,并没有特别的在意。对于火腿本人,也只是抱着一种朋友抱打不平的想法。'奇+书+网'如果他不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兄弟。我可能会不屑一顾,甚至暗地里鄙视这样的人。
躺在土地上,实在是打不起什么劲。黎明已经悄悄而来,清晨特有的泥土芳香闻来是如此的舒适。这种感觉好像许久没有体会到了。
*****
漫步在凌乱的街道上,周围的村民都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有的还在指指点点。我轻轻一笑,不作理会,径直往天井方向走去。
现在大概七点左右吧!天井周围已经有许多妇人在清洗衣服,还有些小孩在妇人周围嬉笑打闹。他们脸上流露出无忧无虑的神情,我有些羡慕他们,真的。
我走向附近的一个少妇,弯下腰,用家乡话对她说借个水桶一用,她递过水桶给我,还问我说要不要她帮忙打水。我微笑着说不用了,我以前学过,现在还记得呢。她笑笑点头。
提着水桶走近井边,左手拿着绳子一头,右手甩动穿着水桶的弯铁,然后松右手,水桶已经打在水面上了,可惜并没有盛到水,也许就已经太久没有打过水的原因,这次的准头不好。我摇头笑笑,把桶提起来,再次往下一抛,这次的成果不错,装了大半桶水。
双手放进水桶里,我瓢起水,往脸上泼来,冰凉的井水有些刺骨,我咧嘴一笑,再次泼水,洗脸,洗头发,甚至是直接把桶提起来往我身上泼。周围的人神色古怪,我知道他们在嘲笑我,甚至是怕我这个疯子。
我没有理会她们,继续我的表演。昨晚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很脏,我不想回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很不舒服。我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即使这样也不见得舒服,但是起码有了安全感,我享受这种安全感。
此刻,看着周围这些妇人跟小孩,我想起了母亲。在我小时候,我也曾经跟周围的小孩一样,跟在母亲早早来到这个天井。母亲跟这些妇人一样打水洗衣服,而我也跟这些小孩一样,在这个天井周围追逐打闹。多少年了,我实在是记不清,想不起。
小时候一起打闹的小孩朋友,还认识几个?一个,两个?
不记得了,他们也许开始了像他们父亲一样地开摩托车去载客,为了三餐温饱而努力;她们也许也像她们的母亲一般早早缀学在家里帮忙做家务,然后等着一个开摩托车的男人来提亲,开始了他们的一生苦难。而将来他们的儿女也将沿着他们的经历而重新在世上走一遭,直至衰老至死吗?
也许吧!
我是否要庆幸自己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起码我不会因为三餐的温饱而在烈日骄阳,凛冽冬日开摩托车去载客。与他们比较起来,我是否幸福得多,没有他们这些那些烦恼?
*****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女人?”母亲紧紧拉着父亲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是又怎样?”父亲挥挥手,把母亲甩在地上,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母亲。
“你不是人!你怎么对得起我们母儿俩?跟那个女人分手吧?”母亲试图用我来打动父亲。
父亲冷笑,道:“哦,用林飒来压我?贱人,好吧!我给你一笔钱,我们离婚,儿子归我!”
母亲爬起来紧紧扯着父亲的衣领,尖声道:“不!儿子归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儿子,我只要儿子!”
“贱人,儿子姓林,不是姓萧。跟你?你能养得起他吗?”
“我只要儿子,把儿子给我。我什么都不要。”
父亲一脚往母亲身上踹去,冷冷道:“休想……”
我大叫一声,重重踢开房门,扶起母亲,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父亲指着房门,道:“阿飒,你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人渣!妈,我们走,离开这里!”
父亲怒了,双手颤抖地指着我,道:“你……你……”
“以后,我不是你的儿子,我姓萧,叫萧飒……”
“你个孽子,你……”
“想动粗吗?来啊!”
“阿飒,你不要这样说你爸爸,你还是出去吧!”
*****
母亲去世了,那个男人留了一笔钱给我。我收下了,不为什么,是他欠母亲的。那个男人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他本来就有心脏病,母亲去世的五年后,他也去了。
除了一个萧飒!两个活生生的人留在世上的也只有那么一坛骨灰。
母亲的骨灰葬在这个偏僻的家乡,那个男人临死前对我说希望我将来把他的骨灰葬在母亲身边,他说他对不起我们母儿两人,希望我原谅他,希望我再叫他一声爸。
我没有!我已经不恨他了,可是我叫不出口!
终于,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我也轻声地说了一声:爸,走好!
第五章 淡忘
每个人的生命旅途中,都有一些自己难忘的人。不管是深爱,仇恨,至少他们都是你心里的挂牵。
同样的,人在不同的时间段,身边都会出现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也许他们的出现会伴随着你的一生,也许他们的路过对你来说也只是惊鸿一瞥。
我虽然忘却了许多往事,但有些事情却如刻在心里头一般,没有想起时我一点都不会在意,甚至记忆里都找不到这些回忆。然而,却只需要别人的一点提点,或者是自己突然想起这些,心里却会感到深深的悸动!
很难说清这些道不明的事情是如何刻在心里的,但是自己却很是享受这回忆的静谧。
在这片乡土里,我邂逅了一个让我难忘的女子。我知道,在我以后的人生当中,总会时而地想起这个人,这个美丽的人儿。
她就是那个等待着“哥哥”的女生。不过她并没有等待到她的那个“哥哥”,却等来了我这个“叔叔”。
她叫杨媛,今年才17岁。而我,是二十六岁。
这片乡土孕育了许多各种各样的人,特别乡下的女人。乡下的女人总是很传统,对自己将来的打算也很直接——相夫教子。
但是媛媛例外,在我看来,她是个调皮地有自信的女子。她并不属于那类“传统”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对于爱情,她看地比天还高,比地还大。因为她相信世界上是有真正的爱情的。
我尝试问她说:既然世上有真正的爱情,为什么你和他还是会分手?
她回答地很平静,一点都不像分手的样子:君本好人,奈何做贼!
我笑了,不知道她这样引用古人的话对不对,也没想去深究。但是我很想知道假如这个时候我乘虚而入会不会发生一些迤逦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