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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似乎控制不住,夺眶而出。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看着小周,就像当初看着天蓝。天蓝对着我微笑,我也一般待她。那时候的我们在憧憬的未来是怎样的?
一个美好的家庭,还是一段支离破碎的爱情?
我低下头,深深埋进胸口。像是在自责,又像是在逃避。
突然,一双手抱住了我。我慢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张脸。清秀,柔和,依稀有点母亲的样子。我紧紧抱着这双手的主人,失声痛哭。
她抚摸着我的背部,轻轻地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心里陡然一颤!
母亲抚摸我的背部,抱着瘦小的我,和声安慰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紧紧抱着媛媛,看着泪流满面的她,柔和地安抚:没事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很快。
我很害怕,感觉失去了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颤抖着声音问面前的她:真的会好起来吗?
她点点头,说真的。
我满足地笑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
晚上,我发了一个梦。
我梦见母亲在天堂看着我,她陪着我喜怒哀乐。我不开心的时候,她心情也差得紧。我高兴的时候她也会陪着我欢愉。我们似乎一直都没有分开。而后,那个男人出现了。我很愤怒,骂他说为什么到了天堂还不放过我母亲。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温柔地看着母亲。母亲对着我轻声说没事了,事情已经好起来了。
我不放心他,偷偷地问母亲说真的吗?母亲郑重地点点头,告诉我说真的,事情已经好起来了。
我纠结的心轻松了,满足地笑了,拉着母亲的手,说那就好,那就好。
母亲柔和一笑,那个男人也突然现身,从背后抱着我和母亲,看起来十分美满!
第三章 再遇
我的心情很不好。小周的男朋友居然找到我家把她带走,一点面子都没有给我。但是我转念一想,我又不是谁,更不是他的什么什么人,他不用给我面子好像也没有关系。
柔儿的到访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没想到她找得到我。
她的笑容很开朗,仿佛这阵子过得不错。她告诉我说她要去她幼儿园读书的地方,想找个人陪。
我说好,我每时每刻都有空。
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屋子,我很难想象她是在这里就读。她仿佛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告知我说她家是后来才发财的。我点点头。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她说你小时候可不可爱。她嘻嘻一笑,说她小时候很丑,很爱哭。因为她小时候左脚就是这样了。
我停顿一下,看到她没有在意,才说心灵美是最重要的。
她盯着我笑,说哦。我知道她笑什么,但是我没有回应。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我一直这样觉得。
周围的小孩子和老师明显没有见过这么高档的车子,眼神都有些闪烁。柔儿的神色不是很好看,我拉着她的手,问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回忆。
柔儿看着我们两个人的手,好像在考虑说些什么。很快她就说她以前很喜欢在后面的小院子玩“木头抓人”。我说那我们现在来玩吧。
柔儿摆摆手,说还是不要了,现在没有这种兴趣。我点头表示理解。她轻轻松开我的手,问我小时候爱玩什么。
我告诉她说我说出来你不要笑。她说好。我回答说我小时候很好玩,到了六年级还在和附近的二三年级的孩子玩捉迷藏之类的游戏。在学校却是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所以活得很辛苦,直到我遇到我的初恋。
她怪异一笑:“初恋?”我嗯的一声,说我当然也有初恋。
她应了一声,问我说初恋好不好玩。我认真想了想,才说:“初恋很值得怀念,但是不好玩。”
她问我为什么,我故作苍凉,叹道:“你知道吗?回忆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她很认真点头,说她知道。然后就闭嘴不说了。我也点头,说:“我的初恋是残破的,恶心的,就不提了。还是说说你的吧!”
她悠悠一叹,说她没有初恋。我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她。她自嘲一笑,说什么人敢要一个残疾人。
我仔细想了想,说我敢要。她睁大眼睛,欢喜问说真的。看着她满怀希望的眼睛,我笑了笑,拉起她的手,说真的。她突然挣开,说算了。我说为什么。她只是看着我笑。我想我明白了,嘿嘿一笑回应。
我们并没有在这里呆多久,就走了。回忆毕竟也只是回忆。
毕竟不是谁都喜欢看着从前的熟人哈着腰对你。
果真是应了那句“现实总是残酷的”。
虽然离开了幼儿园,但我们两人却茫茫然不知道去哪里。好像地球那么大,就没有我们的藏身之处。难道我们要去外太空,或者说我们要侵略外星球?
柔儿笑了,说好像还真的只有这样。唉,人生真是寂寞啊!
我觉得很恶搞,接着说,是啊!人生真是寂寞啊!所有我们再活着的时候才要好好放纵,比如吸毒,性交,杀人之类的。柔儿夸张一笑,说那不是人类即将毁灭了?
我说人类的最终归宿就是毁灭。所以我们活得放纵也是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奇/那我们的后代呢?
/书/我们的后代?我们的后代还需要我们好好努力啊!
/网/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笑着打了我一下,又说我说的是人类的下一代。
我想了想,问她我们活得很快乐?她摇摇头,说大部分不。我又问我们活着很痛苦?她又摇摇头,说小部分会。我说那就是了,我们都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又何必在意虚无缥缈的下一代。
柔儿没有同意我的观点,说每个人都这么想,世界早毁灭了。
我哈哈大笑,所以说我与众不同啊!
绕来绕去还是在兜圈子,柔儿笑着骂我,说我不要脸。
我说是啊,我不要脸,因为我已经有一张脸了。柔儿哼了一声,我说你哼的真好听,像那百灵一样。柔儿问我说我听过百灵的鸣叫。我说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说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声音好听得像百灵。我愣了一下,半响才说别人都说百灵的声音好听,应该不会有错吧。
她冷笑一声,说那你就是骗人咯,没经求证的东西也拿来赞美别人。我说是啊,妈的那些人真是坏透了,连带我都学坏了。
回应我的,只是柔儿粉嫩的柔荑,我美美一笑,心里叹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第四章 苦问
我的生活一团糟,颠三倒四,支离破碎,就是找不到顺心顺意。有时候我非常疑惑,觉得生活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根本不会依据你的想法而改变。即使会,改变的可能又不是我想要的。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他活得歇斯底里,他活着就是为了死。我蔑笑说那怎么不自杀,天底下自杀的人海了去。割脉,跳楼,吊颈,服毒,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
他讪笑。我恨铁不成钢,告诉他说死了算了,死了一切也就解脱了,不是吗?他居然还真的点点头。他说他还看不透,等看透了就去自杀。
我觉得生活真他妈可笑,是什么畸形的生活早就这样的一个畸形的人儿?
我看了看周围的高楼大厦,看了看周围走过的披着人皮的禽兽们,看了看天空中那永远都看不到的星星,又看了看恶臭的水沟,一切的一切变得玄幻,好像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过客。我也努力想融入这个群体,可我不行,不能。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不愿。我真的努力过,但没有成功。
我也曾经烦恼过,关于生命,关于生活,关于解脱。可是根本就找不到答案,我问尼采,问黑格尔,问弗洛伊德,问所有能问的人,但是他们都没能给我答案。
我很苦恼,我渐渐变得自闭,变得更加无法加入到这个群体里。我看见了许多的生物,他们彼此的忙碌着,彼此的劳累着,但我从来没有看过他们在我身边停留过,他们好像从不知疲惫,重复着忙碌劳累,仿佛活着就只剩下这件事。
我觉得不是,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告诉自己说,我还没有想到,等到想到的那天我就可以解脱。我继续埋头的做我自己的事情。
邻居们感觉到我的怪异,再也没人愿意打扰我,他们怕我,觉得我是神经病,我神色不变,觉得自己好像真是个神经病。他们的行为好像无法影响到我。这难道不是神经病才有的表现。
我突然想明白了,真正活着的人都是神经病,起码他们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们起码知道自己做得是什么,即使别人完全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仿佛真的想通一般,我觉得自己在一瞬间成熟了。曾经有一阵子,我经常把长大了挂在嘴边,看到熟人都这么说,然后说长大了就可以叫鸡了。那时候原来我已经这么深思熟虑,完全体会到了生活的真谛。我笨哪,居然到现在才明白。
那阵子的烦躁期,看到美女靓女丰满女我的小弟弟总是提醒着我说他要出来呼吸呼吸,他极度渴望见见他的小妹妹。我安抚着他,说你这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人家小妹妹不一定看得上你。你看看你哥哥,光有外表有什么用。现在外表很不重要了,内在就更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手上有没有金表,衣服是不是范思哲,有没有交通工具,有没有钞票,其他的狗屁不是。然后我说兄弟你就躲一边凉快去,英雄总会有用武之地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大杀四方。
兄弟对我拉拉手,说真的才好。我很郑重地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就让我阳痿。兄弟不肯,说我太歹毒了。我连问怎么了,他说那个誓言太恶毒,而且那比他呆一边去还难受还恶毒。我说那怎么办。他又说如果是假的,就让我后庭开花。我狂汗,说你丫的比我更歹毒,妈的,我不爽,我也要你不爽,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即使放你出来,也要让你的后代死在电脑屏幕上,他挣扎着要出来叫嚷,我鸟都不鸟他。他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彻底的萎了。
柔儿觉得我很好玩很好笑,我的生活可以说跟她是毫无交集。但是很奇怪,我们两人相处的反而很好,就好像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彼此理解对方,对彼此的想法都有同感或者有共同的想法。
世上的事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就像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我们的相遇来源于一次不算严重的车祸,她没有像电视演得那样快速逃离现场,反而拖着沉重的我上她的车,带我去她家,给我最好的治疗。我很感激她,虽然我应该怪她,但我没有。我对世界抱着消极悲观的态度。但实际上我很在意一些美好的事情。就比如她的事故后对我的照顾。
我消极悲观的态度又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不是很清楚,仿佛我生下来就是厌世,不相信一切,不相信感情,不相信我厌恶的一切一切。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怪物,不停地在这个世上游离,只是为了择人而噬。失去了很多以后,我变得无助,总觉得世界很寒冷。而我生命中出现的女子仿佛都像前世欠我的一样,永远都要为我担心,为我受苦。她们对我的感情基础是怎么构建起来的?我似乎也没有对她们有多好多关心。我在意的似乎永远都是我自己的感觉。
可是我现在,想到脑袋都胀了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分离?似乎永远都有个眼睛在上面看着我们,他或者在肆意的嘲笑,又或者用平静的目光盯着,想看清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来作为他的参考,又或者说他根本就在看一场戏,主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