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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知景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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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飘着荡着。

她想,若不是当初伤痕太深,也许今天她也能像平常人一样结婚生子。而人生,从来都是走过了便无法回头。

没有什么好伤怀的。

婚宴在元方酒店最豪华的宴会厅举行。

摆了大概有四十多桌,清蓝说这还是只请了熟人的结果。周锦朋生意场上的朋友多,前来明着恭贺暗里套关系的人为数可观,真正的亲戚朋友反而只占到三分之一。

外面的客人已经基本就座,潇潇则陪着清蓝在一旁的休息室里,难得讨来片刻的安宁。

清蓝的脸色看起来不好,原先潇潇只当是她在紧张。怎知她安静地坐了一会,突然看着潇潇,很认真地道:“我没想到,丁畅居然是这家酒店的副总。”早知道就说什么也不在这里摆喜酒了,还拉了潇潇来当伴娘,成心害她难过。

潇潇仍是笑意从容,正忙着帮新娘子整理换下的衣服,随意应道:“我已经见过他了,老同学重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清蓝心里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对当年潇潇与丁畅的事算是知情人,潇潇为了那个男人遭的罪,她也是亲眼所见的。

还待再说,门外已经传来催促声:“都准备好了吧?马上就要入场了。”

潇潇扬声应了一句:“就来!”

转过身,见清蓝还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笑着道:“小姐,你今天结婚,表情别那么严肃好不好?”

清蓝松下神色笑了笑,心里却在想着,潇潇是她最好的姐妹,所以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一对新人挨着桌敬酒,敬到丁畅这一桌,新娘子态度有些反常。她将笑脸一收,似笑非笑地看着丁畅道:“丁总,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我?”

丁畅笑意从容,回道:“你这称呼可是有点见外,同学一场,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新娘子嗤笑一声,半是嘲讽地道:“那可真难得,难为你连我这个外人还记得。”

一旁的新郎官周锦朋看出端倪。虽然他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对丁畅如此不友好,但清蓝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想来也是事出有因。他没有责怪她的冒失举动,只是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道:“清蓝,我们还没敬酒呢。”

清蓝不给面子,皱眉道:“我头晕,喝不下了。”转向身后的潇潇,拉她到近前,对丁畅说道:“让我最好的姐妹替我喝这一杯,你没意见吧?”

丁畅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

清蓝看在眼底,心里的忿忿不平越发膨胀起来。他那是什么表情,他有怎么资格拿看待仇人似的冷淡目光来看潇潇?

终是觉得忍无可忍,她连场合也不顾了,扬起眉对丁畅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众人皆露出诧异之色,潇潇更是伸手拉她的衣服。然而清蓝的性格素来爱憎分明,她的脾气若是上来了,谁劝也不行。

新郎官倒是一派平和的神色,笑着道:“没办法,清蓝一直吵着要跟同学叙旧,脾气上来了拦都拦不住,跟个小孩子似的。”转而对一旁脸色难看的清蓝说:“老婆,我只批准五分钟哦。”

清蓝回了一句:“五分钟够了。”

率先一步,她朝一旁的安全通道门口走去。潇潇追上去,拉住她对她摇头,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现在不是时候,所以别这样。”

清蓝听不进去她的话,正色道:“潇潇,你就是太老实了,看似精明伶俐的样子,却一直只让自己承受着委屈。我是你姐妹,不为你出头,谁还能为你出头?”

回头望去,丁畅已经起身跟了过来。

潇潇被她最后那一句话触动了,差一点就落下泪来。她突然觉得累,也不想再管了,随清蓝要对丁畅说些什么,她只想立刻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

“你若觉得难受,就先回去吧,我回头给你打电话。”清蓝体贴地说。

原本身为伴娘中途退场当然不好,但潇潇不想再留下来面对丁畅那张冷脸,于是点点头,回旁边的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另一边,清蓝决定要好好跟丁畅谈一次。

走廊里,清蓝转过身看向丁畅,“我直话直说。”不想跟他嗦。

丁畅点头,“请说。”

“你当年,为什么要跟潇潇分手?”

丁畅冷然一笑,“我想你是搞错了,先提出分手的那个人可不是我。”

清蓝在心里鄙视他,居然能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枉费她原来还欣赏过他。

“你这话真好笑。谈恋爱是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吗?如果真的只是潇潇单方面要分手,以你丁畅的性格,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丁畅哼了一声,皱眉道:“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事。连你都说谈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陆潇潇却可以自作主张,想分就分,连半点转圜的余地也不留。”

清蓝也冷笑,“那你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提出分手?”

他看了她一眼,闭口不言。

“你分明知道原因,却自私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说什么她当年不告而别。就算她当初真的向你面对面告别了,你就能保证自己会拉住她的手不松开?别自欺欺人了……”

她说得都没错,分明在当年,他也曾经有过一瞬间的犹豫。虽然他后来坚信自己肯定不会对她放手,但事后如何认知,当然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他气的,其实是她对他的不信任。

“潇潇跟你在一起,其实并不一定就会幸福。所以她跟你分开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只不过你今天看她的眼神让我特别不爽,她没有错,你才是该反省的那个人。”

清蓝只是想狠狠骂他一顿,说完了就准备走人,走出几步却又停下了,“还有一件事——”她转过头来,想看清丁畅在听完她接下来的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潇潇当年怀过一个孩子,只可惜打掉了。这件事,你恐怕并不知道吧?”

看着丁畅由愕然转成煞白的脸色,她觉得心里痛快多了。就由得他逍遥自在,却不知道别人为他所受的那些苦,现在打击他一下,也不过是最轻微的惩戒。

“丁畅,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潇潇碰到你,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清蓝走掉了,留下脸色泛青神情呆怔的丁畅,一直在那里站了很久。等他反应过来,本能地就奔出外场,去寻找陆潇潇的影子。

可是满场除了宾主尽欢的热闹场面,哪里还会有陆潇潇的影子。

原来他不仅是最自私的人,还是最自以为是的人。以为她的躲闪是处于对他的愧疚,原来真正需要愧疚的人,是他。


第十七章 决定

他在找她,却突然发现根本找不到。

打电话去她公司,公司的人说她请假了,这几天都不在。

束手无策之下,他只好又去找莫清蓝。人家还在新婚当中,对他的登门显然也没有好脸色。当然他无暇理会这些,现在他最想知道的,还是陆潇潇的下落。

莫清蓝根本不打算透露半点消息给他,他很诚恳地对她说:“就当是赎罪,你至少也该给我一个机会。”

莫清蓝在丈夫的劝导之下,再看着神情憔悴的丁畅,终于还是心软了。

她告诉丁畅,潇潇其实偶尔还会在酒吧里面唱歌,也还是在酒吧一条街那里,只不过换了一家酒吧。

现在的那家酒吧叫“绝色”,是潇潇一个朋友开的,潇潇没事的时候,都会去客串一把驻唱歌手。

“绝色”的老板叫顾南明,这个名字丁畅并不陌生。他记得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曾经还以很烂的演技客串过一回陆潇潇的男朋友。原来这几年,他们仍然混在一起。

当然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他还是赶紧找到那个玩失踪的女人才是首要的。

绝色酒吧位于繁华的环城南路上,在业界颇具名气。

丁畅开着车前往,一路上都在思忖着一旦见到陆潇潇,该说些什么才合适。道歉吗?他怀疑以她的那个硬脾气,肯定不会轻易接受他的道歉。还是干脆对她说:这么多年我根本就没忘记过你?

停好车,他朝酒吧里面走去。远远已经听到有歌声传来,低回缠绵,十分动听。

站在门口,他已然可以看到台上唱歌的那个人。有别于公事上的优雅得宜,舞台上的那个女人,穿着宽大的T恤,长发披肩,低着眉眼浅唱低吟。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这熟悉的声音仍是不会变。

服务生迎上前来,微笑询问:“先生几位?”

丁畅的心思全在台上那个人的身上,随口回道:“一位。”四下看了一眼,挑了一个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潇潇一般只要登台了,就会连唱三首。

她唱到第三首歌的时候,丁畅招来服务生。他取了插在桌子上做装饰用的红玫瑰,低声对服务生交代了几句。

服务生听完吩咐,接过花朝舞台边走去。

台上的人唱完歌,鞠躬谢幕。服务生站在舞台边对她招了招手,待她靠到近前便将手里的花递给了她。

潇潇听完服务生的解释之后,抬头朝丁畅的方向看了过来,然后脸色便沉了下去。

她知道这几天他在找她,清蓝已经把婚宴那天之后的情况全告诉她了。他现在找她是想做什么?兴师问罪吗?狠狠谴责她当年的心狠手辣?

她实在是厌烦了,不想见他。

丁畅已经从座位上站起身,缓步走到她近前,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潇潇嘲然一笑,将手里的玫瑰花当中折断,丢到了他的脚边。然后她挺直了脊背,转身朝后台走去。

丁畅没有追上去,只是低声一叹道:“陆潇潇,你这样躲着我有什么用?”

潇潇的肩膀僵了一下,脚步未停,可是冷硬的表情已然露出了松裂的痕迹。她从来都害怕他无奈叹气的样子,因为会让她止不住地开始心软。

而丁畅对于她的软肋是再熟悉不过的,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使用了这一招。

从酒吧出来,远远就看到丁畅斜靠在他的车旁边,一副等待的姿态。

如果是之前他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她最多是在心里怨恨。现在他对当年的事都知道了,也对她摆出求和的低姿态,她这么多年积压下来的委屈便再也忍不住,统统涌上了心头来。

她绕道旁边,加快脚步径自走着自己的路,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丁畅长腿一伸便拦在了她跟前。

她抬头,笑容虚伪地道:“这不是丁总吗?拦住我的路,请问有何指教?”

丁畅无视她冷漠的态度,沉声道:“当年,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孩子的事?”

潇潇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不提也就罢了,这样一件徒惹伤心的往事,他居然还能摆出一副冷静的态度,这是在质问她吗?

她露出冷笑,努力平住呼吸,抬起眼看他,“怎么,又找到一个让我罪加一等的罪名了?”

他淡淡一蹙眉,“潇潇……”

潇潇高声打断他:“丁先生,注意你的称呼,我跟你可没那么熟。”

他不理会她的故意挑衅,仍是继续说出他想说的话:“孩子的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潇潇的神经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了,“你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你以为我不知道疼不知道舍不得吗?你顶多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说些无关痛痒的风凉话罢了……”

“我知道,是我错了。”他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眼底闪过哀恸之色。

六年光阴,当年她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当她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身上全是一片绝望的苍白颜色,那时候他可知道她的心情?他以为一句道歉就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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