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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越说的话虽然让周心意颇为受用,但一想起心中疙瘩,她还是有些不爽,于是坚决回答:“不要!我要自己睡,我今天不高兴和你睡。”
林子越哀怨地:“我从来都是一颗红心向着老婆,尽心尽职地侍寝,做到老婆不睡时我肯定不睡,老婆睡了我才敢睡,老婆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老婆说开始就开始,老婆说结束就结束,老婆不爽我不敢爽,老婆爽了我才敢借机爽一爽,我坚持每次都把马桶圈翻起来才尿,尿完都记得再次翻下马桶圈,我至始至终都舍不得让我老婆的玉手碰到马桶圈,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你居然要把我打入冷宫!”
周心意被他逗得也只能转嗔为笑:“好了,爱妃表想太多,朕不是要把你打入冷宫,朕主要是政务繁忙哈,爱妃休得再说废话,否则朕就不高兴了。”
林子越只得道:“好吧,那老婆早点睡,记得放一杯水在床头,免得半夜口渴。”
周心意“嗯”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洗完澡以后躺在床上,周心意却了无睡意。
老托说过一句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滴,不幸的家庭各有各滴不幸。
周心意想说,不幸滴婚姻固然各有各滴不幸,幸福滴婚姻也各有各滴烦恼。
她想起离婚前和陈诺冷战的那段时间,她曾收拾了一些衣服独自到这间单身公寓住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也是她给自己的冷静期,她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是否继续那段婚姻,那个时候,她强迫自己把陈诺当成死人,不再去考虑他在干什么,他和谁在一起,她只关心自己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周心意至今还都觉得她那时候的决定是多么英明。
那段伪单身的生活,周心意上班就想着工作,下班以后去一个攀岩俱乐部报了名,每周三次接受训练,也由此认识了一帮新朋友,又在网上参加了一个徒步活动俱乐部,每周末活动一次,其他时间,她安排着把以前因为没时间而少了来往的朋友们一一约出来活动。
每晚搞得筋疲力尽以后再回家,洗个澡以后扑倒就睡,再也没力气乱想。
刚开始,她强迫自己有意识地去做这一切,哪怕她根本不想手脚并用去攀岩,哪怕她根本没兴趣把自己涂了一身粘粘腻腻的防晒霜去野外累个贼死晒得头晕地爬那劳什子山,她都强迫自己去。
后来,果然如书上所说,三个星期之后,一个习惯初步养成,三个月后,习惯成功养成,也慢慢攀出点意思徒步出点兴味来了。
再后来,她不必太强迫自己,就自然而然不太去想和陈诺之间的伤心事了。
她似乎重新找回了她的生活,重新找回了她自己,仿佛获得重生。
她那时候就下定决心,以后,她永远不能失去自己,不能没有自己的生活。不管她再爱上谁,和谁结婚,她都不会再以对方为中心,痴痴不倦地围绕着对方转了。
现在,她忍不住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如何保留自我?不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每个女人,都应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再小再破都没关系,但它必须是完全属于你自己的,是你可以在里面彻底放松的地方,可以拿来招待闺蜜,可以用来发呆发懒,用来躲起来疗伤,用来喘口气。
她现在就觉得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让她感受一点自由的空气,她需要想一想如何与林子越相处。
也许,她应该和林子越好好谈一谈。
第二天早上,周心意起床正在刷牙,门铃响了,周心意只好随便漱个口,抹了抹嘴跑去开门。
果不期然,外面站着林子越,他将手上拎的一袋东西在周心意面前晃了晃,“送外卖的,清粥小菜。”
周心意笑,林子越凑上来就想吻她,周心意紧闭着嘴摇头,林子越当然不管她的摇头,一边关上门,一面轻舔她的唇,周心意突然将舌头伸出来,林子越冷不防亲了一口满是牙膏味的沫子,下意识移开嘴:“哇!什么新式武器?”
周心意大笑:“我不是摇头了吗?谁让你不听,我只好先礼后兵了。”
林子越作势还要亲,周心意灵活闪开。
林子越摸她头:“好了好了,快去洗干净下来吃饭。”
周心意洗漱完毕下楼一看,餐桌上已经盛好两碗熬得稠稠的几乎看不见米粒儿的白粥,一小碟酱瓜,一小碟白腐乳,两颗切开的咸蛋,配上水磨木纹的蓝色桌面,煞是好看,周心意忍不住欢呼:“好香的白米粥啊!”
林子越手里拿了两双筷子和勺子从厨房里出来,摆好后又替周心意拉开椅子:“老婆,请用膳。”
周心意嘻嘻笑:“来,小林子,你也坐下,试试温度如何呀。”
林子越果然先吃了一口:“回老婆,温度正好。”
周心意迅速拿起勺子:“开动。”
她舀了一口粥放嘴里,一股浓浓的米香,她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我正好想喝粥呢?”
林子越道:“喝酒喝笨了?头天喝多了酒的人一早起来容易口干,当然是喝粥最好啦。”
周心意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你真好。”又想了想:“你自己煮的?”
林子越道:“当然是自己煮的,不然怎么证明我爱老婆的心可昭日月?我实在不想被打入冷宫呀。”
周心意只好笑,是,这是她想要的老公没错,但是这位老公还有很多细节有待好好打点。
这一日下班,林子越对周心意道:“对了,有样东西一直忘了要交给你。”
周心意也道:“这么巧?我正好也有东西要给你呢。”
大家各自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再定睛一看,都是钥匙。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原来,都配了一根自家房子的钥匙给对方。
林子越道:“来,举行一个交接仪式,这代表从此以后,从房子到人,一览无疑,对你没有任何秘密。”
周心意心道:没有任何秘密?那你的另一套房子呢?但是这么酸的话,她始终说不出来。她只好苦笑,怎么这句她最最想知道的话,却每次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呢?
林子越道:“要不,我们今天去逛街,给它们配上一对钥匙圈?”% ' c% x* F( x C
周心意只好暂时放下心事,两人去了专门卖这些小玩意儿的学生聚集地囧囧城,逛了几家店都没有找到喜欢的。
走至一家小小店铺时,两人不经意间都同时看上一对用小铁片雕成的男女童图形钥匙圈,那对钥匙圈十分可爱,磨沙色的薄薄铁片是可爱的男童、女童形状,每个都是一男一女,不同的是,其中一个男生板形大女生板形小,一个是女生板形大男生板形小。
周心意趁着林子越去付钱时,掏出包里的笔给童男上色,她在男童正面的胯间画两个小蛋蛋一个小JJ,又在反面画上小菊花。
林子越付完钱准备把钥匙套进圈圈时,一看男童的重要零部件都被周心意画上了,登时大笑:“周心意,你画得太小了!你侮辱人!”
两人正在欣赏男童的零部件,突然听得个幽幽的女声传来:“林子越……”
两人齐齐抬头,周心意看到一位圆脸的美女,一头顺直的长发,大大眼睛,略宽的唇,正微微皱着眉,眼光在她和林子越身上扫了一轮,周心意想问:这位是何方神仙啊?
她不由转头看林子越,只见他看着对面那位美女,似乎有些发愣。
周心意不知怎么,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唉,这位仙姑貌似是前女友,而且,貌似是比较麻烦的那一类……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十分准确。
周心意猜得没错,面前的这位正是林子越的前女友,钟蔷。
林子越很快回过神,他握住周心意的手,微笑着向对面的美女打了声招呼:“钟蔷,怎么这么巧?”
钟蔷的目光紧紧盯住他们相握的手,脸上似笑非笑地问:“这位是?”
周心意并不吭声,只是微笑着静等林子越开口。
林子越转头笑着介绍:“这是我太太,周心意。心意,这位是钟蔷。”
周心意微笑向对方点头致意。
钟蔷似乎有点不可置信:“啊?什么时候结的婚?都没请我喝喜酒。”
林子越回答:“上个月在国外举行过婚礼,回国后刚登记,还没来得及办酒席。”
只要是人都能看出钟蔷脸上勉强露出来的笑简直象浮在水面上的油,几乎是脸笑两分离,她嘴里却还道:“恭喜恭喜。”
周心意也只得含笑接受这个不太发自内心的恭喜。
林子越道:“那我们先走,就不打扰你了。”
两人走远了一点,林子越才转头对周心意道:“她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周心意歪着头:“你不说我也知道。”
林子越笑:“哦?难道我老婆还会巫术?这都能看得出来?”
周心意道:“当然。你不是有两位前女友么?是第一任还是第二任?”
“第二任。”林子越摇着头笑,“反正都是前任,哪一任又有什么区别?”
周心意道:“当然有区别,第二任嘛,离现在时间比较短,或许还藕……那个,丝那个什么的……”
林子越威胁地地看着周心意:“你给我说,那个什么?嗯?”
周心意一看林子越的神色,赶紧笑:“没什么没什么。”
林子越用一双手掌捧住周心意晶莹剔透的脸,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那些都是早已过去的事情,老婆,对我来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周心意吐吐舌头:“难道见了她,你就没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什么吗?”
林子越问:“一点点什么?”
周心意道:“你不是说,当初是她先提出要分手的,那就是说你们分手时,你应该还是喜欢着她的,难道你现在就没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么?”
林子越想了想:“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就觉得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现在只爱你一个,我心里,一次只能放得下一个人,所以,不许你多想那些小心思!”
周心意满意地点点头,林子越又看了看周心意脸色:“你没有不高兴吧?”
周心意道:“你都说现在没什么了,我干嘛要不高兴?如今连上个小学的孩子都有那幼儿园青梅竹马的历史呢,何况咱们,又不是刚从娘胎里生下来,谁没有一点往事啊?”
林子越笑:“害得我刚才战战克克克克的。”
周心意“切”了一声:“你又没做亏心事,干嘛战战克克克克?不就是大街上碰见个把前女友打声招呼吗?”
林子越松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你会不高兴,说真的,我那一次见到你的前夫,心中感觉着实酸得要死。”
周心意笑:“哟,这孩子,今天才吐了真言。”
林子越捏她的脸:“你有那么笨吗?!难道你都感觉不出来!人嘛,又不是神,我之前也不是不知道你离过婚,而且我这个人也向来不在意那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只不过,一想起你曾经并不属于我,就会觉得心酸。想起你曾经属于他,就会难过。总之一句话,所谓道理是道理,情绪是情绪,明白道理不见得不闹情绪。”
周心意笑:“嗯,这孩子,还挺深明大意滴。将心比心,我也大概是你这么个情况啦。”
林子越想了想又笑:“你不知道我刚才的心理多复杂——你如果一点都没有不高兴呢,那我又要有点不高兴了,我会想,你到底是因为太大度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哪?你要是不高兴吧,我又要揣揣不安,不对,惴惴不安。”
大凡是个人,都是这种心理吧?管他是帅的丑的有钱的没钱的,通通都一样,周心意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林子越道:“呵,能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多痛快!”
周心意笑,这一次偶遇事件,倒似乎是件好事,让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