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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心意并不知道,当日林父与连绵最喜欢跳牛仔舞,小小子超子欣子越也被拉着跳,及至两人离婚后,有时连绵回来探望,两人亦还会带着三个小孩一起去跳舞。
在子超子越子欣心目中,牛仔舞似代表着整个家的圆满欢乐,只是这个舞已经不再流行,许多年轻人都不再会跳,今日再跳起,仿若重温儿时欢乐,三人心中都欢喜不已。
更没料到的是周心意居然也精于此道,四人跳得尽兴之后又交换舞伴,轮到周心意与林子超跳时,林子超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她心跳如鼓,几乎要错了舞步。
周心意赶快收敛心神,踩着节点旋转舞动,两人渐渐配合娴熟。周心意没想到看起来严肃沉稳的林子超跳起来轻松潇洒,是个绝好舞伴。两人移动间变幻出许多花样,脸上不禁都露出微笑,浑然忘我,宛若回到飞扬的青春,连子欣子越都停下来拍掌观看。
林子超随着舞步时而拉紧周心意,时而将她推出去,凝神望去,只见周心意已跳得微微出汗,更显得一张脸晶莹剔透,灵动飞扬,转圈时微微眯起的双眼和颤抖的睫毛更是引人入胜,他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竭力控制一颗快要跳出来的心。
一曲舞罢回座,林子欣笑道:“今天好开心,没想到二嫂的牛仔舞也跳得这么好,许多人早已不跳。”
周心意笑,这个舞,还是在高一时,由利嘉乐教给她,她和嘉乐嘉慧三人,经常放了音乐,在利家楼上那个美丽的阳台跳,这个舞,总让她想起年少时无拘无束的欢乐。
林子越对周心意道:“妈妈最喜欢跳这个舞,我们小时候,经常看着她和爸爸跳,看到他们跳舞时,就觉得十分快乐,长大后,牛仔舞似乎也成了快乐的代名词。”
周心意笑着按住他的手:“我们以后天天跳。”
林子越笑:“是,老婆真好。”
林子欣开玩笑:“别那么肉麻好不好,真是酸煞旁人。”
林子超只得将脸上扯出一个微笑,却飞快将眼睛转向别处,他悲哀地发现,原来,她,比他想象中更吸引他。此刻他的心中,除了悲凉,还是只有悲凉。
他不知道,周心意心中和他一样悲凉。眼前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不是她可以爱的男人。而她可以去爱的老公,却还得让她劳心费力。
回到家中,林子越如实向周心意汇报:“钟蔷想让我帮她请一位律师打离婚官司。”
培养对象
周心意问:“是不是为了财产的事情?”
林子越道:“是啊,钟蔷说如果不打官司的话,她离婚只能拿到一百万。”
周心意心想问:“她老公……很有钱吧?”
林子越道:“几千万是至少的,应该有上亿吧?”
周心意道:“那她结婚后手上就没有留点钱吗?”她差点没问,难道她连个租房的钱都没有?
林子越道:“嫁给有钱人也不见得就会有钱。钟蔷说,其实她结婚后手上也没什么钱,她又没生孩子,她老公每个月只给她一万块生活费,房子和车子全在夫家名下,只有一点珠宝首饰。她现在闹离婚,就这么跑出来,身上哪有什么钱?”
周心意问道:“为什么要离婚?”
林子越道:“据说她老公外面好像有别的女人。”
周心意心中叹息,她从来都不觉得嫁给有钱人就一定是幸运的事。试想想,一个女人,如果她的资本仅仅是年轻与美貌,那么,这个资本当然是处于日益贬值的状态,如花美眷亦敌不过似水流年呢,而一个会赚钱的男人,他却是在日益升值的,两个人在结婚时的价值就算差不多,婚后的价值也会越拉越大,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更何况,年轻美貌的资源如今并不缺乏,对于有金钱资源的男人来说,年轻美貌的女孩子俯拾皆是,又不稀缺。
也许你会说,那感情呢?感情难道没有价值?很悲哀地说,感情和钱一样,同样是会贬值的。否则为什么有钱人婚变的概率比普通人大呢?有时候不是人在作怪,而是钱在作怪。
当然,周心意在心里并不同情钟蔷这样的女人,这个世界一向现实,人家固然是冲着你的年轻美貌来的,可你不也冲着人家的钱去的吗?所谓愿赌服输,你拿了青春与美貌去赌,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到头来一没本事管住老公的钱,二没本事管住老公的人,你就应该买个教训,乖乖回家躲起来反省。
再说,能拿到一百万也算不错了,周心意见过更苛刻的男人呢。离婚时他老婆连一个子儿都没有。
一百万不够那她要多少?对方一半身家?做她的清秋大梦吧。法律上虽然是这么写,可人家的钱也不是凭空生出来的,也不是你一起赚的,人家会那么容易给你?想要得比一百万更多都难呢。
她看着林子越摇头,也就你这个冤大头,还替她抱不平,同情她?她根本不值得同情。
打官司?打官司可是个无底洞,周心意不是没见识过,她一个大学同学就曾经打过一场离婚官司,为了打探对方到底有多少资产,多少户头,户头到底有多少钱,对方转移了多少财产,对方出轨的证据,浪费了多少金钱心神,出尽贱招,无所不用其极,一场官司打得旷日持久,鸡飞狗跳,到最后双方何止是撕破脸皮,简直到了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地步,当真是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全部都亮出来晒了。
既然钟蔷的夫家也是有钱人家,那么,和他们打官司,更加落不着好,连带着林家,说不定都得趟浑水,也许林子越觉得打官司只是他个人的事,人家对方未必这么觉得,人家可能会想是不是有林家在做后盾。
当然,林家怎么想,周心意管不着,林子越怎么想,她总得听听。
周心意当下心只得问:“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林子越犹豫不已,周心意心下明白,这位以前女友兴亡为已任的前男友心中肯定又不落忍了。她知道她的真实想法绝对不能说,一说出来,林子越肯定会觉得她不够善良,像白雪公主的后妈,如今白雪公主身陷离婚门,后妈居然还落井下石。
于是她也不说话,静等林子越开口。
林子越道:“老婆,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她挺惨挺可怜的,今天她还说……她还说早知道当初和我在一起,其实当时我心里挺惭愧的,我只是想着还好当初她没有选择我,我才能认识你和你在一起,我现在这么幸福,就觉得好像亏欠了她似的。”
周心意看着这位傻老公,也真是不知要说什么好了。她心中明白,阻挡这位英雄救美的这个坏人是绝对不能当的,她只能静观其变。
林子越道:“老婆,我如果,我如果想帮她这个忙,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周心意长长叹息,这个事情,我如果不让你办,你会良心大大不安,说不定还会怪我不够通情达理,我如果让你办,我又会郁闷至死,真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她只好道:“老公,这个事情,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你如果觉得是对的你就去做好了。”
林子越点头。
话虽这么说,可周心意心中着实不痛快,这种不痛快就像不太严重的风湿,平时倒还好,一到恶劣的阴雨天难免会发作让你难受一下。
这一日,心中郁闷的周心意约了利嘉慧出来逛街血拼,利嘉慧笑道:“今日怎么不在家好好陪老公?”
周心意忍不住将近来的前女友风波一一告知。
两人试穿衣服时,周心意道:“你看,前女友,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魔障。”
利嘉慧道:“头疼,把头割掉不就不疼了?要是我,一脚把林子越踢了出来,管他有多少个女朋友,一并去百世其昌好了。”
周心意大笑:“你的处理办法还真够简单粗野的,头疼就是把头割掉,那不是连命都没?他现在又不是和她有一腿,又不是对她旧情难忘,他只是心软而已,难道就为了这个离婚么?”
一向快人快语的利嘉慧道:“心软也不行,心软也叫人烦躁,以前看武侠,最讨厌的就是那里面的所谓大侠,满口仁义大道,就算是对付个把坏得都能出汁儿的坏蛋吧,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这个方式不行,这个不够光明,那个方法也不行,那个有违江湖道义,你说说,他妈的对付个坏蛋还讲什么方式方法?手起刀落最干脆。真是妇人之仁!要我我就不耐烦,要么你们当初别分手,一辈子在一起,那她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吃喝拉撒全归你管好了,既然分手了,说明没法在一起,既然没法在一起了,就全当她空气好了,她过得好不好都不关你屁事。”
周心意哈哈大笑:“爱卿,你的良言甚合我意。”
听利嘉慧的话最为解气,周心意简直想穿越试衣间过去和利嘉慧热烈握手。
利嘉慧换完装出来和周心意一起互看对方身上衣服,利嘉慧上下打量周心意试穿的碎花连身短裙:“呀,你穿这个真好看,天气凉了再套件牛仔小外套更好看。”
“不过,”她摸了摸周心意的脸:“瞧这小脸儿憔悴的,最近都为这事儿操心呢吧?”
周心意一本正经道:“唉,你知道,驯养一头老公有多不容易么?”
利嘉慧乐而开笑:“少来了,就这么点事。”
她继而自嘲:“你可不要受我的影响,我就是因为这种个性,所以也结不成婚。你看吧,好男人本来就不多,就算遇上个把好男人我又不肯受一点点委屈,动不动就要揭竿而起。”
周心意道:“嘉慧,我多希望我能像你。”
利嘉慧道:“像我?也许自由自在,却未必拥有世俗意义上的幸福。就像我某位前男友对我说的——你此刻年轻貌美,又有身家,身边等候的男人多着呢,这个不行即刻换一个,一点都舍不得委屈自己呢,他日年老,除了事业傍身,你还剩下什么?”
周心意问:“哪个前男友如此毒舌?鼓个掌先。”
利嘉慧拧她:“你给谁鼓掌?给谁鼓掌?”
周心意笑道:“那位毒舌前男友,要是我,我就告诉他——他日年老,我有大把钱傍身,又保持得比别的老太年轻,不怕身边没有老头子排着队想和我过日子呢,我照样不肯委屈我自己哩。”
利嘉慧拍掌大笑:“说得好。有时候想一想,女人真是有趣,很容易自己走入魔障,比如现在感情方面大都喜欢从一而终,喜欢有个人陪她慢慢变老。其实,一个人陪你变老和两个三个四五个男人陪你变老又有什么不同?难道不是更精彩么?总之都要老,管他几个陪,总之大家都要老,等你老了再找一个一起变得更老的也还来得及呀。”
周心意大笑:“想起一笑话,说某七十岁大爷,丧偶后心情郁闷,儿子帮他报名去参加一老年俱乐部,大爷果然越来越快活,儿子问他:爸,俱乐部有啥好玩的呀?大爷说了,俱乐部好多五六十岁的年轻老太呀,不知几好玩。”
利嘉慧笑不可抑:“可不是么?等咱老了住养老院,凭咱这二两姿色,一样把那些老头老太搞得争风吃醋,鸡飞狗跳。”
周心意大乐:“那倒不必,你那么有钱,和老头老太们过不去干嘛呀?还不如用钱买年轻男人陪你变老!”
利嘉慧笑:“说得甚好,不都说男人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喜欢的都是十八岁的女人。我也想说,我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喜欢的都是二十八岁的男人,二十八岁的男人又不会太成熟,又不会太孩子气,还有热情,却已不狗血,多么好,等我到了八十岁,就算睡不动二十八岁的男人了,也可以请几个他们轮班当陪护呀,不知多么快活呀,谁说我八十岁就要和八十岁的老头过日子。”
周心意哈哈大笑:“说得好呀,亲家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