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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区别。”
陈斯鹏听了她的话不由失笑了,但一提到王小军他就要想起了那句变态大叔,他冷下脸说:“别跟我提。。。”
“你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吧。”杜北燕突然说道。
陈斯鹏被她打断一时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他点了点头说:“哦。。。那谢谢了。”
杜北燕站起身来去倒水,陈斯鹏刚想提醒她,她膝盖上的手提包已经掉在了地上,手提包拉链没有拉,里面乱七八糟的掉了一地,杜北燕慌张的蹲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陈斯鹏无可奈何地笑了下说:“你小心点啊,怎么这么粗心大意的。”
“不好意思。”杜北燕一边慌张的捡东西一边说道。在陈斯鹏不断地提醒下,杜北燕总算把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装回了包里,陈斯鹏微微弯下身子捡起了床边的一个小药瓶朝杜北燕晃了晃说:“还有这个没捡呢。”
“谢谢谢谢。”杜北燕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陈斯鹏把药瓶递给她的时候瞥见标签上印着“冬眠灵”几个字,他随口问道:“冬眠灵是什么?”
“没,没什么。”杜北燕慌张的从陈斯鹏手里把药瓶拿了过来,她的力气大的就像是在抢一样,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都微微怔了下,陈斯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
杜北燕低下头掩饰的笑了下说:“这个,其实是我的定心丸,不带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哦。”陈斯鹏点点头应道,其实他并没明白杜北燕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倒水吧。”杜北燕转过头去从饮水机下面拿出纸杯帮陈斯鹏接水,陈斯鹏看着她的背影说:“你好像很会照顾病人。”
杜北燕一边接水一边说:“因为我是在医院里长大的。”
陈斯鹏听了她的话不由有些疑惑:在医院里长大?是跟吴佳文说过的精神病有关系么?他觉得自己好像又问了不该问的话。
杜北燕把纸杯递给他笑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爸爸妈妈都是医生,他们工作特别忙,我放学了家里没人做饭只好到医院去。”
陈斯鹏感叹的说:“原来你是医生家的孩子,好神气啊。”
“这有什么可神气的?”杜北燕不明就里的说。
陈斯鹏解释道:“我上小学的时候那些医生家的孩子总能弄来像是注射器啊,输液管啊,一次性手套之类的小玩意,那个时候能弄来这些东西的同学真是让人羡慕啊。”
杜北燕听了他的话哈哈笑了起来:“你们那时候怎么喜欢玩这些东西。”
陈斯鹏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看着杜北燕的眼睛说:“今天晚上谢谢你了,不然我可真是惨了,你早点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杜北燕笑笑说:“没关系,我家很近的,我陪你待会,就当是替王小军赔不是啦,对不起啦,王小军那张贱嘴就是那样,他没恶意的。”
陈斯鹏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生气了,他笑了下说:“没什么,他也是为了保护你,对了,他现在没事了吧?”
杜北燕笑眯眯的说:“早回家了,已经睡着了,那家伙脑袋一挨枕头立刻就人事不省了。”
陈斯鹏感叹的说:“果然是十七岁啊。”
“他就是那个臭脾气,说话一点口德都没有,什么变态大叔啊,说的也太过分了。”
陈斯鹏笑笑说:“是不太好听,但他有一点倒是说对了。”陈斯鹏在心里暗想,他确实是图谋不轨,而且现在居然得逞了。
“杜北燕,我们是第四次见面了吧?”陈斯鹏说道。
杜北燕笑着说:“你还一次次数着啊。”
“你说过只见一面,但是我们不知不觉竟已经见了四回了,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吧?”陈斯鹏看着她的眼睛说。
杜北燕大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融化了一样开始缓缓流淌,陈斯鹏试探着说:“杜北燕,我想我们也许可以试着。。。”
“你胃还疼吗?”杜北燕突然打断了他,她把手放在陈斯鹏的胃部说道,“这里好些了么?”
“哦。。。好多了。”陈斯鹏一下子被她打断,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上刚才的话题。
“那就好,”杜北燕笑笑说,“你睡一会吧,睡一觉就都好了。”她说着从陈斯鹏腰后面抽出一个枕头要按着他躺下,陈斯鹏没有反抗任她摆弄自己。在他脑袋要挨着枕头时,他突然握住杜北燕的手说:“你别走,陪我待会好么?”
杜北燕肉呼呼的小手在他宽大的手心里微微颤了下,但她随即笑眯眯的说:“我不走。”她用另一只手轻轻的阖上了他的眼睛:“你乖乖的睡吧。”
杜北燕的手好像有魔力一样,陈斯鹏一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他好久都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第二天陈斯鹏在晨光的照射下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片刻雪白的天花板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他猛地坐了起来,身边的凳子上已经没人了——她还是走了。陈斯鹏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七点了,八点半就要上班了,可他身上的衬衫是皱的,下巴上还有些胡渣,他可不能这么去公司,他得抓紧时间回去收拾下自己。想到这里,他赶紧翻身下床。
值班的护士进来看见他急匆匆的样子问道:“你上哪儿去?”
“我回去上班。”陈斯鹏说道。
护士没好气的说:“是上班重要还是命重要啊,一会儿门诊开门了你去做个胃镜。”
一提到胃镜陈斯鹏立刻有种作呕的感觉,他苦笑着说:“我真没事了,我还是回公司吧。”
护士一边抄着病历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你们这些人呐,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这就叫讳疾忌医,现在不好好查查,下次再查直接就是胃癌。”
陈斯鹏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默默的听着护士的诅咒,他突然想到,杜北燕的父母也是这样的毒舌医生么?
“哦,对了,请问昨天晚上那个女孩是什么时候走的?”陈斯鹏终于等到护士住了嘴的时候问道。
“早走了,前半夜就回去了。”
她果然不会在这儿陪着他,陈斯鹏暗暗喟叹了一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道:“请问冬眠灵是什么东西?”
护士打量了他一下问道:“怎么,你要吃?”
“不是,我就是请教一下。。。”
“治精神病的。”护士简单的回答道。
陈斯鹏不由怔住了:吴佳文说的话都是真的么?可是她为什么会得精神病?陈斯鹏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瞥见了玩具兔子一样的杜北燕心灵深处的一道巨大伤痕,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出逃的公主
初秋下午四五点的太阳正是最舒服的时候,不张扬,不刺眼,也没有近黄昏的苍凉,照在身上让人觉得心里宁静又安稳。高高的写字楼光洁的玻璃墙反射着秋天融融的阳光,步行街和立交桥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快节奏的城市这个时候看上去是那么浪漫。
陈斯鹏上班的公司位于这个城市写字楼扎堆的繁华地段,他的办公室在30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黑色的办公桌在阳光中泛着一层沉稳安静的光,桌面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不多的几样东西摆放的很有条理,他身上灰西装上好的料子在阳光下笼着一层融融的光,他就像外面的太阳,虽然已经过了最耀眼炫目的时候,但却正是一个男人最值得人回味的年龄。
现在已近快到下班时间了,忙了一天的陈斯鹏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他翻看着手机里的日程表,查看今天的事情有没有都处理完。
开会,看报表,见客户,签文件……陈斯鹏逐条删除着已经完成的事项,手机屏幕上很快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条,他的手指在这里停了下来。
这条未完成事项是:见杜北燕,道谢。
陈斯鹏看了屏幕两秒钟后把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上,把转椅转向了对着窗外的方向,他看着楼宇间悬挂的太阳把一双大手十指交叉在了一起。
那个晚上之后杜北燕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但陈斯鹏的内心却不断的泛起波澜。像他这个年龄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目的无非就是想和对方结婚,但问题是一个有过精神病史的女孩子真的适合结婚么?且不论她心理上会不会有什么阴影,万一是家族遗传的话,可能会对下一代有影响,陈斯鹏觉得自己在感情上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可问题是,如果他不想和她结婚的话,他这么一次次的想她又是为什么呢?恐怕他是喜欢上了她吧。 想到这里,陈斯鹏有些怔住了。
喜欢,对他而言已经是陌生的感情了,他本来以为他早过了谈论这个词的年龄了,但他和她在一起时那丝丝缕缕的情愫一如他十几二十岁时单纯的感情,虽然没了青春期时的冲动,可这种感情分明就是喜欢,那么,杜北燕喜欢他么?
陈斯鹏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着最后一条待办事项,他想了想从通讯录里调出了吴佳文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吴佳文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陈大哥,是你呀。”
“是我,你在忙么?”
“没有没有,你有事么?”
“你又忘了,没事我才找你呀。”
吴佳文咯咯的笑了起来,陈斯鹏说道:“就是问一下你的电脑用的没问题吧。”
“很好用的,我完全就是个技术渣,上次幸亏你跟着去了,不然他给我换了一个旧显卡我都不知道,那边的小公司果然好阴险,陈大哥,我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吧,就当是答谢你。”
陈斯鹏笑了笑说:“还是我请你吧,我怎么好意思蹭小女孩的饭。”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大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呀,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陈斯鹏看了眼桌上的台历说:“后天吧,下班后我去你们公司接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吴佳文开心的说道。
陈斯鹏突然问道:“哦,对了,我问你个事情,你知道《金融界》的编辑一般什么时候下班么?”。
“《金融界》?”吴佳文有些奇怪的说道,“陈大哥,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陈斯鹏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答道:“没什么,有点事,你不是和杜北燕很熟么,她们一般什么时候下班?”
“哦。。。杂志社按理说也是朝九晚五,但是编辑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一些,不忙的时候他们下午直接就翘班了,但到了出稿的时候会很忙,有时候还会通宵。”
“这样啊,那现在是出稿期么?”
“应该快到了,相对会走的晚一些吧。”
“那谢谢你了,我就不打扰了,后天见。”
“后天见,我等你哦。”吴佳文甜甜的说道。
陈斯鹏挂上了电话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按吴佳文的说法他下班后应该能在杜北燕单位截住她,他觉得自己还是想见她一面。况且他的理由十分的充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应该当面道谢吧。一想到又要见面,陈斯鹏的心里开始雀跃了起来。
黄昏时分开始起风了,站在杂志社门口的杜北燕的裙角随风飘了起来。她身上了穿了件一字领的鹅黄色洋装,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杜北燕的身体在这件洋装的勾勒下竟也呈现出动人的曲线,但她的鼻子上还架着那副大框的眼睛,尽管身体是成年女性的身体,但她在大框眼睛后面的脸看上去还是像个小孩子。
杜北燕觉得鼻梁被压得有些痛,这才想起来眼睛还没有摘,她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收到了包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