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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偏着头,“饶有兴趣”的瞧着伊玲,又是一脸似笑非笑意味深长高深莫测。
伊玲有略微的慌张,不知所措,电话那边的罗佳不明状况,跟那头不停数落着纪寒的不是,伊玲半听不听的,注意力全部在纪文身上。
纪文短袖衫露出的手臂,特精壮,一下下有节奏的抛着钥匙,一抛一落于手中,伊玲莫名感觉,纪文是把那钥匙当她抛的……摧残她,就从精神开始,这是纪文的必杀技。
罗佳又说了什么,伊玲没怎么细听,嗯嗯啊啊的答应着,就借口员工叫她,挂了电话。
伊玲挂了电话,纪文抛掷钥匙的动作也停了。
伊玲秉着蒙混过关的心思,装作无事的问他,“来多久了,妈没多留你一会儿?”纪文早上说的是今天要回家一趟来着。
可惜伊玲想装作啥事儿没有,纪文可不,凑近伊玲,半低下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挡不住他魅力四射的眼睛,和尖锐的视线。
纪文深深地望着伊玲,嘴角的张合开度很小,微不可见,浓眉不着痕迹的挑起几毫米,淡淡问道:“你觉着纪寒人很好?优点很多?”
伊玲目光发直,怔怔地看着纪文那双深不见底儿的眼睛,真谎话俱都说不出口,纪文的声调太平缓了,就这样才让人觉着他冷静的令人发毛。
“怪不得你和纪寒的关系,这么多年都这么好,对对方的评价都很高啊。嗯?”纪文向前迈进一步,满含深意的双眸,紧锁着伊玲渐渐变得发虚和漂移的眼睛。
伊玲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声音发低,不知所云,气场灰常弱,“我,纪寒是你二弟,我跟他的关系当然还好,和纪舟不也一样吗?你,你到底想问什么……”
王楠她们自打纪文走进店里后,就都把手中的活儿放慢了,不时地偷瞄着老板夫妇俩的小动作,一脸的艳羡。
此时七月份,大概是天气的原因,很少有男人像女人一样做那些对男人来说会略微显得娘气的防晒保养,所以大都会比冬季时黑一些。
而纪文这次比上次来时,也黑了很多。
但人家黑得就特匀称,特别的男人。
穿着休闲的略能看出胸肌的半紧身白色短袖,浅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装扮不是多时尚,可穿在他身上,就是让人打眼一瞅,就觉着那都不是小摊的货儿,估计都是千价以上的。
露出的手臂,是不像是古铜色那么暗黑的小麦色肌肤,酷。
没戴墨镜,五官特别的立体,鼻子山根平满又高,显得鼻子那叫一个挺,真是整容的都没他这么完美的。
上次王楠她们了解过纪文的工作,监狱当医生的,不是什么拿高工资的活,就一直把纪文当做吃软饭的。
可现在人纪文一身居家装扮,看着是又帅又有亲和力,王楠她们瞬间倒戈,吃软饭的又咋了,姐儿们看着就是顺眼!
伊玲眼角瞥到偷偷往这边瞟的王楠他们,面颊一颤,这些个孩子们眼睛里那欲望不要太明显啊。
伊玲便挪着小步,不着痕迹的背对着他们,挡住纪文,不让她们瞧。
哪成想纪文又逼近,抬手挑起伊玲脸边的一束发,摸着她的脸颊,慢条细理地问:“我又瞒着你多少事了?你对我很不满?”
纪文生气了,毫无疑问的。
同时,伊玲也突然想到童侨朗,那目光一下子就变得理直气壮了,抓住纪文的手,就把他带出了店。
看戏的王楠她们,唉声叹气着,一脸的意犹未尽。
俩人站在街边,人来人往无数,不时地瞥着纪文,然后对伊玲指手画脚,大概都在猜测俩人是什么关系,明明一点不般配,男的又帅又有型,女的除了脸长得漂亮点,那身材也太不上流了,怎么就站到一起了。
现在正是晌午,日头也大得不得了,火辣辣的,伊玲的黑发被晒得滚烫烫的,鼻尖和后颈都流了汗,她却浑然不觉。
话说伊玲倒打一耙的本领,总是特别的高。
所以刚被纪文摧残了精神后的这会儿,伊玲仰着头,直奔主题。
“你问我你瞒着我什么事了是吗?那纪文我问你,童侨朗是怎么回事?他进的监狱,和你所去的监狱,是不是同一个?”
纪文顿时皱起了眉,“你见过童侨朗了?”
“你管我见没见过,”伊玲有时也是很傲娇的,“你先回答我。”
泰山压顶他自岿然不动的纪文,又沉默了。
伊玲勾起一抹嘲讽地笑,“所以他进监狱,确实和你有关,而你去监狱当医生,也确实是因为他。纪文,别告诉我说,你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曾经追过他的事,那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小心眼。还有,你一直对我生不出孩子有意见,还一直怀疑我和纪寒怎么着了是吧?我刚才还劝罗佳,离婚二字,是不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但我现在要郑重告诉你,我要离婚。我不想跟一个心眼跟针鼻儿一样的男人过一辈子,更不想跟占有欲和控制欲强到变态的人继续过下去了!”
情侣和夫妻间都这样,吵架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那嘴总是没个把门的,什么伤人的话难听的话,都会不经大脑的跑出来,当下爽了,舒服了,尔后再事后后悔。
伊玲也这样,她说的这些话,连想都没想,就是下意识地想灭灭纪文的威风,若是有人再问她一遍她刚刚说啥了,可能她自个也想不起来了。
但却不想,这一席话下来,纪文的脸色已经难看的要命,“你真是这么想我的?”
偏偏伊玲还没有发现纪文的反常,又大力又确定的点头,“就是这么想的,因为你就是这么个人。”然后伊玲还来劲儿了,周围来回走动的人多了,街边的车也多了,她怕纪文听不清,还虐人不够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告诉你纪文,我受够你了!这么多年我就没看懂过你,你也没有真正对我诚实过,我累了!如果人生再重来一次,我要是还选择跟你结婚我就是一傻逼!”
纪文垂着脑袋,身侧的两手,握得死紧,青筋都爆了出来,强压抑着心底的某种凄凉。对一个男人来说,最痛苦最伤人的话,最莫过于老婆和他说后悔与他结婚的话了。
良久,纪文才再次出声,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颤抖,“小玲,你别任性。”
“我没有任性!”伊玲恨声说着,“我一个没爹没妈的人,早就没了任性的资格,这你比谁都清楚。纪文,我再说一遍,我真的受够你了!”
说罢,伊玲转身离去,不带任何留恋。
伊玲的高跟鞋,从纪文的视线范围内,快速离去,就像个突然对水晶鞋再不留恋的灰姑娘,又绝情,又无情。
纪文缓缓松开身侧两旁紧握的拳头,摊开,手心被扣出了八个指印。
抬起,放在心脏的地方,纪文头一次发现。
原来,心还可以这样疼,这样疼。
古正霖新收到了一封邮件,是给童侨朗修复背部伤口的医生发过来的。
添加的附加大概有二十兆。
下载,解压,里面是五张照片,童侨朗手术前,大大小小刀口密密麻麻一片的照片。
童可雨身体恢复后,精神状态也恢复了,敲门进来通知古正霖明天的行程。
古正霖将窗口最小化,淡道:“说吧。”
于是童可雨果断利落快速的报告。
早上七点去他的住处接他,八点半的飞机。落地后十二点有个会议。下午两点钟在展馆进行巡视。三点半下午茶时间,本地负责人要向他进行工作汇报。晚六点要去录影棚录访谈。吃饭时间分别安排在下午一点,晚上九点。早餐在飞机上解决。晚上要和国外投资者进行视频会话。
古正霖欣赏童可雨的恢复功力,一边记下行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和纪舟的关系摆正了?”
“摆得非常正,不能再正了,和汤松的开庭时间在半月后,而纪舟,”童可雨面无表情地说,“那个小兔崽子,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他,他要是敢再我面前出现,我就掐死他。”
古正霖听着,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小姑娘怪狠的啊。
而这年头,女人不狠起来,男人就不知道自个究竟有几斤几两,必须得虐一虐才能老实。
所以不止童可雨狠了,伊玲啊,罗佳啊,都开狠了。
、021章 瞎作
罗佳本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所以刚一冒出要离婚的想法,就立即做了好坏列表进行判断区别。
最后的结果是,她发觉现在的婚姻当真是索然无趣,白日里,纪寒该上班上班,她是该购物购物,夜里,俩人又是没有任何沟通的,开始进行夫妻生活,是真无趣啊,于是就立刻下定决心这婚必须离。
第二春什么的,年纪小点的时候再找还能好找一些,要是再拖两年,她就指不定二嫁都成不成事儿了,生孩子就更甭说了,肯定更费劲。
罗佳办事儿那叫一个麻溜利索,决心一定,立刻就跟家里人宣布了她的决定。之后不管家人的看法如何,又迅速的找了律师了解情况,把财产什么的都分得差不多了。
在她看来,婚姻是她的事,心想她通知她家里人一声,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尊重她们,但她们的意见是绝不会影响到她的,就跟民主选票似的,都是假装民主,实际早已内定了一个样。
事实上,罗佳要离婚的事,她家贵妇人太太确实是不同意的。至于为什么,那话说来可就长了,在此就简言之一下。
罗佳第一次跟家里人提出要结婚的那会儿,跟的人可不是纪寒,是纪文。虽然俩人当时确定关系才不过一个月,但往婚姻迈进的那一步却特别的果断迅速。
罗佳带着纪文去见父母的时候,纪文稳重,有分寸,说话拿捏恰好,会说客套话,不管心里怎么想,都会把明面上的事做明白了。所以罗佳爹妈当时一瞧见这小伙儿,嘿,不错啊,看对眼了,当咱女婿,成!
但结果呢,筹备了两个月,终于要举行的婚礼上,闹出来个抢亲的。
罗佳被家里的亲戚送上接亲的队伍,在新房转了一圈,再到酒店,刚准备进行仪式,突然冒出来个女的,混场的,踢馆的。
老爹还没把女儿的手交到女婿手里呢,那女的就跟女婿声泪并下的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总之似乎就是些情难自禁情非得已情到深处的煽情话,弄得女婿弯腰对他们闺女深深鞠了一躬,突然转身,拉着那女的,就这么把他们的宝贝闺女扔婚礼现场了,走了。
宝贝姑娘被人在婚礼上给甩了,当爹妈的能不闹心吗,后来是怎么跟纪家闹的就不说了,总之很强悍。
再之后,罗佳就开始暴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当时这二老就想啊,只要能让他们的宝贝姑娘健健康康的,恢复原来的能量巨大的样子,不管是谁,只要能做到,无论向他们提出什么报酬条件,肯定全答应。
不成想没多久,女儿似乎突然间从情殇中缓过神来,把那负心汉纪文的二弟给带回家见了父母,说是他帮她走出来的,要结婚。
那这也太不像话了,不说旁的,第一女儿你对人家有感情吗,别害了人家又害了自己,第二有其父必有其子,对比着看,女儿你敢肯定这纪家老二不会像纪家老大似的再把你扔下吗。
说来也怪,本来被父母宠得特别倔的罗佳,在态度上比要嫁纪文还坚定,不管谁劝都不好使。
所以从结婚开始的时候,贵妇人就说了,“女儿,这婚呢,我和你爸你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姑姑婶婶所有亲戚都是不同意的。但你要是非结也行,那以后要是再闹出事,我们肯定是不会支持的,也不会管的,所以你自己好自为之。”
所以罗佳的所有决定都与他们无关,自己的路,自己走,无论结果如何,自己承受。
罗佳又一周没有回家了,纪寒总算是有了正常反应,打电话给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