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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又到了第二天早上,张枫又一次跟着众人当值去了。
他看着杨莲亭跟上官云见面,跟着杨莲亭去了大殿,小心翼翼的躲过童百熊的无差别攻击,又躲过两次任我行的发疯,终于等到了去东方不败小院的时候。
向问天对上官云道:“上官兄,我二人暂且做一下轿夫,抬这家伙去见东方不败。”
“向叔叔。”任盈盈出声打断了向问天,“咱们去见东方不败,须得小心行事,万一有埋伏……”
“是了,”任我行出声符合道,他环顾周围一圈,突然跃起,抓了两个紫衫侍卫过来,其中一个就是张枫。
任盈盈手掌一番,掌心上出现两颗黑漆漆的药丸,说:“这是本教圣药,三尸脑神丹,功效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们也知道。一人一颗,这就服下吧。”
杨莲亭躺在地上嗤笑一声,道:“什么时候这种小喽喽也够的上资格服用圣药了。”
任我行暴怒,飞起一脚就向杨莲亭踢去,杨莲亭左腰挨了重重一击,向后连翻了三四圈才停下。他朝地下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痰,便不再言语了。
任我行已经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难怪最后疑似中风而亡,张枫心想。
任盈盈又将手掌晃晃,说:“还不服下。”
张枫和另一名侍卫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三尸脑神丹说是圣药,其实就是为了怕教中长老和实权人物叛教所下的毒药,这个时候让他们服下三尸脑神丹,就是想强迫他们充当炮灰去开路。
张枫知道,这一路过去东方不败的小院,是不会有任何埋伏和机关的,但是他不能说,以任我行多疑的性格,这话说出来他就没命了。
于是他也只能犹犹豫豫地上前,取下一颗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任盈盈的手很白,保养的很完美,略有些练武留下的薄茧,除此之外,再无瑕疵,但是这双手上沾了许多的鲜血,夺走过许多人的性命。任盈盈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教中诸人虽敬她,却也十分怕她,她也曾经只因为被人认了出来,就挖了那些人的眼睛。任盈盈的温柔,天真,有情有义,其实只是给她心里的令狐冲的。
☆、4东方不败
张枫和另一名紫衫侍卫抬着杨莲亭,走在最前面,后面则跟着任我行一行人。
张枫特意抬了担架头,换来了另一名侍卫感激的眼神。其实张枫倒不是想帮助别人,对于一个目前只有十几个时辰生命的人来说,感激太虚无缥缈了。他只是觉得这个位置便于观察,他走到前面,一是知道前面的路不会有危险,二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为了活下去。说到底,张枫是个自私的人,而且为了活下去,他不介意便的更自私的。
他们一行人从殿后拐到一长廊里,又转了几个弯来到一石门,张枫在杨莲亭的指点下拿了钥匙,打开一处铁门,便进到了一个狭长的地道内,两边的石壁上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
众人进了地道一路向下,张枫放慢了脚步,他身后的任我行面色一暗,刚想出声训斥,但转念一想,却没多说什么。想必他也怕有什么机关埋伏,一时不好脱身。虽说有杨莲亭在最前面当挡箭牌,但是如果他拼了性命不要,刻意去触发机关,这地道本身就窄,前后又都有人,仓促之间也不好躲开。
尤其是杨莲亭这人,虽说是东方不败的男宠,也没什么武功傍身,但是刚才折了他的腿骨也不见呼痛,足见是个硬气的,豁出去不要性命也是有可能的。任我行想到这儿,不由得又谨慎几分,这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会儿了。
其实任我行是想多了,但这也不能怪他,被关在西湖底十几年,除了想偷学他武功的黑白子,竟无人跟他说话,于是他日常的消遣也就只有脑补一项了。这十几年的功夫下来,不得不说,任我行的脑子转的比一般人都快,想得也比一般人多。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想到了暗器可能会从十个八个地方出来,扎的众人哪儿哪儿都是。
而张枫,则是在做最后的准备,他不敢肯定这次能不能活下去,但是就算活不下去,也要为下次做些功课。比如一会躲在哪里比较安全,任盈盈身边是不行的,杨莲亭身边也不行,一会打起来了又会满屋子绣花针乱飞,于是只能躲到东方不败的内院了吗?
等等,这地道如此狭窄,家居是从哪里搬上来的?
张枫想到这个,心里一震。觉得似乎抓到了一个逃生的好方法,修建这小院的时候必定还有另一条路上山……
张枫正想的入神,出口就已经到了。
出了地道,眼前是个小花园。张枫一面抬着杨莲亭沿着用小石子铺成的小道往前走,一面听着后面令狐冲和任盈盈的对话,原来是两人见这院子景色优美,打算把东方不败赶跑后来这儿住上几个月。
张枫听得这话一阵腹诽,虽然不是为了屋子去杀屋主,但是其实跟杀了屋主再占了人房子也没什么两样,而且你这上门女婿可是任我行的,这就惦记着东方不败的财产了。虽说这也是日月神教的产业,可令狐冲不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日月神教的位置吗?怎么这会儿反而不清不楚的了。
几步之间,张枫抬着担架已经绕过了一个池塘,池塘还连有一处小溪通往后院,可惜被假山挡住了,看不真切。
有池塘就必有活水,顺着小溪游出去想必也是一条活路,只是不知道这小溪水深几许,又通向何处。
走过池塘,前面又有一处花圃,绕过花圃,便来到几间房舍。
张枫抬着担架打头走了进去,终于听到了东方不败的声音。
其实东方不败的声音不算难听,只是刻意调高了音调然后又扁着嗓子,就像是拿利器刮硬物的声音,让人心生不快。
几句对话之间,东方不败猜到了任我行来访,众人也表明了身份。于是上官云上前一步挑起了门帘,张枫抬着杨莲亭率先走了进去。
东方不败正在绣花,他那张脸上已经画的开不出原本的模样了,身上的衣服也是颜色鲜艳,对比鲜明,不过跟他脸上的妆倒是相得益彰。张枫站在最前面,看的几乎愣了神。教主大人,你的品位真是出类拔萃……
随着任我行一声惊呼叫出东方不败的名字,张枫低下头不敢再看,实在是怕脸上露出什么表情,惹东方不败不快,他站在最前面,是最接近东方不败的一个。万一东方不败心生不忿,拿他开刀,他可完全躲不过去。
“莲弟!”东方不败化作一团红云便向担架扑了过来,张枫虽然心惊但也没乱了手脚,担架抬得稳稳的。只是那跟他同抬担架的侍卫见了如此惊悚的场面,已经手脚发软,在东方不败扑来的当时,就松了担架,跌倒在地了。
这一摔,摔倒了杨莲亭的伤腿,他一声呼痛,东方不败一掌拂出,张枫身后便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那名侍卫就倒在了地上,已被东方不败取了性命。
东方不败扶起杨莲亭,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又除了鞋袜,拉了被子给他盖上,柔声细语的安慰着他。
眼前的这一切太过震惊,尤其是对熟识东方不败的众人来说,一时间竟无一人出声。
张枫见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被东方不败吸引,便悄无声息的往床侧移去,到不是他想跟杨莲亭在一起,只是床侧还有一扇小门,像是通往内室,张枫只想趁人不注意闪身进去,看能否找到密室。
张枫的精神高度紧张,大脑也高速的运转着,集中全部注意力在房中众人的对话上。
场上东方不败已经回忆完和童百熊的过往,趁他一个不注意,便要了他的性命。任我行等人被吓得连退数步,一片寂静。
任我行抽出长剑,说:“恭喜你练成了《葵花宝典》……”
张枫有些焦急,大战一触即发,他要是再找不到一个藏身之处,即使能不被误伤,待任我行杀了东方不败之后,他也讨不找好。他一个小小侍卫,亲眼见证了日月神教的秘闻,又怎不会被杀人灭口。
正在这时,杨莲亭突然出声了。他刻意压低声音,说:“扶我进内室。”
张枫精神一振,这便是他寻求许久的转机,杨莲亭必是知道逃生之所。
张枫依旧保持面无表情,伸手扶了杨莲亭坐起,杨莲亭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一会待他们打起来,你便扶了我去内室,我保你安然无恙。”
杨莲亭知道,对于这帮侍卫来说,他要比教主的权威更大,他也不怕张枫不答应。
张枫念头一转,“属下……三尸脑神丹。”
“无碍,我有解药。”杨莲亭说了这句便不再言语,也静静观察起局势来。
场上,令狐冲说了杨莲亭用情不专,到处留情,想惹得东方不败分心。只见东方不败果然中计,大怒,化作一团红影冲向令狐冲。一个交手,令狐冲脸上便现了血痕。任我行和向问天见形势不妙,同时上前夹击,上官云也拔刀相助。任盈盈自知武功不济,在一边观战。
一时间,几人僵持不下,难舍难分。
“走!”杨莲亭一声低呼。张枫扶了杨莲亭一转,掀了门帘,便要进内室。
任盈盈正想偷袭杨莲亭,以助父亲和情郎一臂之力,却见那侍卫扶了杨莲亭进了内室。心念一动,冲张枫喊道:“你不要解药了。”
张枫步速未减,扶着杨莲亭继续向前走。任盈盈本想追着过去,但是中间隔了正在打斗的数人,怕影响他们,于是喊道:“东方不败,杨莲亭抛下你走了。”
东方不败手下丝毫没有放慢进攻的速度,只要莲弟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更能放开手脚,只要将这几人杀了,再去找莲弟不迟。
这边场上,东方不败形势一片大好,几人都不是他对手,上官云被他刺瞎一只眼睛,向问天被刺中胸口大穴,已经倒地不能再战,而任我行见久攻不下,心中暴躁,招式早已失了精妙,只有令狐冲,仗着剑法灵巧,虽然受了几处伤,反而越打越勇,独孤九剑也使的越发熟练。
东方不败眼见就要获胜,嘴边浮起一丝冷笑,就要下杀手了解了任我行,突然听得内室里传来杨莲亭一声惨叫,“教主。”接着便是“啊”的一声,便没了声音。
东方不败大惊,“莲弟!”便奋不顾身扑向内室。
☆、5重复着的死亡
任我行哪容得他脱身,深吸一口气,举剑又攻了上去。东方不败心里着急,顾不了许多,只想脱身去内室,没瞧见地下躺着的向问天已经喘过气来,拿着软鞭,伺机偷袭了。
任盈盈一直都在观察局势,见状忙说道:“你那杨莲亭已经被侍卫杀了,你想见他,只有在地下了。”
东方不败回头骂道:“死丫头!”
这一回头,可给了地下躺着的向问天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手中的鞭子一甩,向东方不败的腰间卷去。东方不败身形一顿,躲过了向问天的鞭子,可是身后的长剑却刺了过来。两把长剑同时刺穿了东方不败的后肩,东方不败手一麻,但还是抓住了通往内室的门帘,用力往下一扯,门帘掉了,内室的情况一览无余。
杨莲亭和张枫并排坐在内室的床上,杨莲亭冷冷地看着东方不败,一言不发。他想借机摆脱东方不败,即便是搭上东方不败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这些年他顶着东方不败男宠的头衔,虽然掌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