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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大概是铁树开花。
沈幼茜看看天,此时夕阳西下,远处的山被渲染成层层叠叠的色彩,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她真想飞上去翻开来看看藏在那片彩霞里的究竟是什么。
要说他们在四个月的等待里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对对方的感情,那是绝无可能的,两人的心境此时是如此的一致,目标统一,战线统一,坚守着爱情的堡垒,感情非但没有因为不见面而冷淡,反而是日积月累的有增无减,他们比在一起时更加思念着对方,想着对方的一切。
沈幼茜觉得自己还从未如此顽固过。她分析着,其实沈父的反对是起了不少作用的。他越反对却越是促进了两人相依相偎的决心。他们两人虽然在年龄阅历,各自成长的环境,成人后所处的世界都有着很大的不同,可以说每一样都毫无相同点,但有一点却也像孪生儿般的相像,那就是他们都是内心叛逆的人。加注在他们身上的压力越大,就好似在给他们的爱情火上浇油,只会让这团火焰愈烧愈烈。
尹致远让她千万不可以再惹怒沈父,不然又要重新修炼了。沈幼茜谨记在心。
就这样沈父终于在坚不可摧的爱情面前似乎有些妥协了。
沈幼茜于是抓住机会,说:“其实你不妨去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再来威胁恐吓我比较合适。”
沈父想着也是该去好好了解了解这狡猾的小子了,居然可以这么沉得住气,但又咬住不放,真可谓是人间一绝。
接下来沈父真的开始明察暗访,到处去打听尹致远这个令他几个月来感到很不舒服的人。
沈幼茜觉得希望就像鸡蛋有了裂缝一样开始要破壳而出了,她静静等候,不急不躁,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不可以让沈父发现她有一丝一毫的热度,否则又是白费功夫,沈父是她父亲,她还不了解吗,他实际上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又爱面子,他信不过别人的意见,凡事都觉得还是亲力亲为才可信,重要的是父亲很爱女儿。
事实上她相信天下的父母亲都是这样的,总归出发点是为了子女好,而做子女的理应以孝为先,如果可以在孝顺的基础上得到自己的爱情,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果不能违背孝心又不能得到爱情,那就保持沉默吧,最后,不管是父母与子女间,或是恋人之间,两者的关系在时间的考验中,总会有松懈的一方。假如是前者,那么皆大欢喜,假如是后者,则也是命之所归。
所以对于沈幼茜来说,父亲肯亲自去打听尹致远的人品,这无疑是他已经开始对他们产生了别的想法,而她肯定会是一些好的想法。因为她有信心尹致远的的涵养和风度会令父亲折服。
沈父打听了一阵子,心里大体有了数,尹致远家里的权势钱财自然不必说,凡是打听他底细的人都要听别人列数一阵他的财产,起先沈父简直听不下去,回来大声说:“我就知道,他人不会好到哪里去,有钱的纨绔子弟。”
后来他回来时声音小了些,说:“至于性格品行倒是没人批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拍他马屁,奇怪了,竟没人说他坏话。”
再后来,他底气明显不足了说:“居然还有人说他慷慨,善良,热心,还说他为人正直,很有人缘。”
沈父想必是已经被征服了,垂头丧气的还想说些什么,沈幼茜堵上他嘴说:“我看你打听的也不少了,对他的为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事实上他是值得你喜欢的,他在你发出禁令后,丝毫没违背你的意愿,诚恳的等待你的谅解,爸爸,如果你还是不改变心意,那么我想我们还是会继续等待下去的。”
沈父是什么气都没了,只是还是带着一开始的忧虑说:“你如果真的愿意接受他的孩子,自愿去当个后母,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至于他这个人,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沈幼茜加重语气说:“是的,爸爸,你放心,你看到他以后会更觉得他是个品格优秀的人,可以终身依靠的人。而且我保证他会很孝顺你的。你知道我对另一半的要求不高,但首要的是对你们两位一定要孝顺。”
沈父满意的点点头,女儿的孝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年也难为她了,又要顾及自己的幸福又要顾及两老的晚年安宁,他这个女儿考虑事情是没话说的,总是那么妥帖。
“那我能见他了吗?”
沈父慈爱的笑笑说:“去见吧!这几个月也难为你们了,被我这老头子折腾的。”
沈幼茜高兴的大叫一声,飞一般的出去了,她走在街上,一会哭一会笑,像个疯子一样,引得路人频频回头看,她早已经打了电话给尹致远,她说:“你等的花,开了!”
尹致远刚好在忙着跟客户谈一笔生意,接到电话后,他猛地站起来,客户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说:“抱歉!尹某现在有一件比赚钱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办,希望诸位谅解,等日后,尹某定请大家喝我的喜酒。”大家知趣的连忙祝贺他,让开一条路。
已经整整四个多月没见了,此时已是深秋,百花都已经凋零了,而他心上的这朵花正在怒放。他好想好想她,想的发狂发痴,此刻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竟是激动的有些颤抖。
他在市中心的街头看见了她。她站在路边,穿着一身蓝灰色吊带蓬蓬裙,发色还是四个月前的巧克力色,只是好像又长了些,他们紧紧拥抱着,尹致远捧起那张日思夜想的清丽脸庞说:“你瘦了,一定没有听话好好吃饭。”
沈幼茜哽咽的说:“为伊消的人憔悴。我心甘情愿。”
尹致远这个铁血男儿此时也心酸的眼睛微微有些湿了。他贪婪的看着对方的摸样。一遍遍的抚摸着她脸上精致的线条。
沈幼茜说:“你就真的有把握我们能成功吗?”
“我没把握,我赌的是我们的一辈子。”
“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人容易遇到困难自保?”
“有我在,你不敢。”
“你不认为那是种自私?”
“我非常感激你这种自保的行为,那样我会少为你担心一点,如果你不顾一切的来爱我,我反而会担心你承受不了内心的苦涩而伤害到你自己。”
“那假如我真的听我爸的话,不再跟你来往呢?”
“没有假如,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我看你才自私的很呢!”
尹致远打趣地说:“不自私怎么抱得伊人归。”
沈幼茜看到他对自己竟会那么的坚定不移,内心深深为之感动,如果说四个月前她还没他那么坚定的话,现在也已经完全被他折服了。
换个角度考虑,这分开的四个月却也不全是坏事呢,反而让她对他们之间的爱情有了一个更加深的诠释,以前她从不认为爱情可以如此的坚贞不屈。
之后,尹致远正式拜访沈家两老,知道他们不喜欢奢华的东西,就讨好的献上自己珍藏的几瓶极品好酒,沈父起先不接受,后来假装推辞,后来就觉得应该要收下,便欢喜的收下了,至于沈母,尹致远自有办法讨好她,给她买了滋补养颜的上好燕窝,加上几件不是很贵却很合身的衣服,她很不好意思笑眯眯的接受了。
如果说两老看这女婿越来越顺眼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听别人说,沈父经常在外面夸耀尹致远,说:“我这未来女婿是真的好,一点没有有钱人身上那种浮夸显摆的恶习,反而是彬彬有礼,风度极佳,看了叫人舒心,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那才叫男人嘛。”
沈母是这么说的:“年纪大点就大点吧,其实也不是大很多,只相差了十一岁,大点好,疼人。我看我们家幼茜下半辈子是不用我照顾咯。”
在他们为爱情辛苦等待的时候,吴歆彤的产期也将近了,她是去年年底结婚的,预产期在一月底。这个准妈妈显然要比自己的老公信息晚很多,她责怪安平没早点告诉她,也责怪幼茜没来汇报。因着准妈妈的强烈要求,四人见了个面。距离上次他们婚礼已经过去一年了,大家各自都感慨了一番。沈幼茜在吴歆彤的威逼利诱下,只好将这一年来和尹致远的点点滴滴简短的做了个阐述。
吴歆彤听的时而高兴,时而皱眉,时而大笑,时而沉默。最后她说:“天哪,你们也太离谱了,谈个恋爱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保密工作还做的那么好,我简直要怀疑你们是不是从古代来的了,幼茜倒也罢了,我是知道她的确会是这么来的,致远哥竟然也跟着她一起胡闹,你直接把她掳走不就好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看还有没有人敢反对。”
安平看看妻子,说:“我觉得他们做的合情合理。要是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尹致远点点头表示赞赏,说:“当初我若强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假如可以不动用武力赢得和平,结果岂不是更好。”
幼茜说:“结果证明我们是对的。”
吴歆彤说:“一帮老古董,都不明白在说什么。”
如果这对“苦命”的情侣就这么顺利结婚的话,那就想错了。老天爷似乎是下了狠令,非要好好折磨他们不可。
他们刚平复了沈家的风波,尹家又开始出问题了。而且似乎问题更严重。
就在尹致远在家里宣布要跟沈幼茜结婚的消息后,仿佛引爆了一颗炸弹,顿时把尹家给炸的鸡飞狗跳。事实上也只是尹太太在表示反对,尹老爷常年卧病在床,家里的事情早就交给了夫人打理,但他倒是支持儿子的,儿子历来做事有分寸,不是那种随便找个姑娘就拉来结婚的人,他相信他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但尹太太吵得他不得安宁,对于这桩婚事,她说:“绝无可能!”
尹致远对母亲一直都有成见,当初没经过他同意就草率的帮他定下婚约,使得他不得不履行承诺,之后又不辨是非的将那个背叛他的女人当成宝,他这次是绝不会妥协的,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硬仗,只是不忍心躺在病榻上的老父为他担忧。
父亲把他叫到床前,尹致远瞧着病情越来越不乐观的父亲感到心酸难忍,父亲自小对他疼爱有加,给他生命,教他做人,他还记得儿时的父亲,当时他还是那么健康年轻,把他放在自己的肩头,逗着他玩,给他买玩具,后来父亲生了病,被病痛折磨,人也变得消瘦衰老了,可他对他这个儿子所做的决定都完全信赖。
此刻,他正伸出自己干瘦的双手,握着儿子的手说:“孩子,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当时你母亲帮你安排那桩你自己本不愿意的婚姻时,我没有表示反对,那时候我正忙于公司并无暇去细细考虑,后来才让你在婚姻上受到了伤害,对此,父亲一直感到很抱歉啊。”
尹致远忙安慰他说:“您别那么说,在我心里我始终都没有怪过您。”
尹老爷接着说:“过去的就算了,咱也别在提了,我原本还一直担心你会因此不再娶妻了,那到老了会有多凄凉,还是娶一个的好,如果这次真遇上喜欢的,爸支持你。那女孩子好吗?你们彼此了解吗?”
“那是个很好的女孩,善良真挚,品格高尚,您见了她一定会喜欢她的。”
“那真好,你改天把她带来我瞧瞧。”
尹致远愉快的答应了父亲。他母亲可不答应将沈幼茜带到家里来见家长,那不等于她认可了吗,她坚决反对他们父子做出如此不礼貌的事情。但尹致远决定不理会母亲,在他心里,只要有他最敬爱的父亲的同意就足够了。
十一月中旬,一个天气很不错的下午,尹致远决定带沈幼茜见见父亲。他对自己家里目前的局势也对沈幼茜说了,叫她不必过于担心。至少比她家情况好些,还是有人站在他们这边的。沈幼茜心里对着又要打一场仗感到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