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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曾经的教室窗户玻璃全无,只留下窗户框了,没了一丝的遮挡。一眼竟可以看见挂着黑乎乎的煤粉棚顶、墙壁。屋地上已经积满了半米厚的煤粉,里面没了一丝的生息,连一个老鼠的爪印都没有。
才子在这间曾经读书的教室,这也是老丫、张明运、赵立新曾经读书的教室。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曾经做过那个位置,老丫、张明运、赵立新当时坐在哪里了。
他在这老教室窗前驻足片刻,转身望望四周的围墙,这围墙不是那曾经的围墙,应该是后来又新建的,那时的围墙没这么高,而且是石头墙。那时老围墙的里里外外都都是高大的槐树,每到这个季节,一串串白里带红的那种槐树花会挂满枝头,一些矮枝上的槐树花会被摘得精光。
孩子们会在这堆煤泥堆下,曾经是操场的地方追逐打闹。
才子看了片刻,缓缓地回到了车上。
哈顺格日丽看看才子阴沉地脸说:“才子啊?看来你真的渐老了!你已经喜欢回忆过去了。人家说喜欢回忆过去的人,已经老了。”
才子看看自己的儿子的小脸蛋说:“都有了女儿和儿子的人了,能不老吗?我们确实渐老了!那我们的父母就更渐老了!”
老海说:“这是自然规律,谁又能抵挡得住啊!董事长我们走吗?”
才子说:“嗨……!走,回老屋看看。”
哈顺格日丽说:“你家的房子不是没盖多少年吗?还叫老屋。”
才子说:“也不少年了,盖那房子时,我们还没认识呢,也快十年了。当时我寄钱回来,父亲盖起着老屋。”
哈顺格日丽说:“这事你可没和我说过,原来你家建老屋的钱也是你出的啊?”
才子说:“那时,我家穷。我家住的是三间土坯房,那房子在不重建恐怕会倒。那几年,我正好在春明当工程队的队长,赚了一些钱,我就寄了回来。”
说话间,车子远离了这所曾经的小学。
此时,才子犹若一诗人般地在想,这偶尔的回首当初自己曾经的小学,在那驻足、沉思中,在那宛若穿越时光中。自己感觉到了心里沉淀着那鲜活的情结和记忆。曾经的小学老屋,唤起了自己这个疲累灵魂一片老绿。这片老绿沉淀着那么多美好往事。随着岁月的更迭,时间的渐远。此时,我不得不回望往昔,回望过后剩下的只有失落和遗憾喽!
想到这,他不自觉地笑了……
当车子已经停在了老屋门前,才子看到大门紧闭时,才子对哈顺格日丽说:“哎啊?事先也没打个电话,不知道这时我爹我妈是不是在家,这大门怎么没开啊?”
才子先下车,快速到了大门前,果然大门是上锁了。
才子说:“我爹和妈是不是下地干活了?这个季节地里正是有活的时候。”
哈顺格日丽说:“那正好,我还没下过你家的地呢?我也看看你家的地啥样?”
才子说:“地都一样,那我们去吧。”
说完,才子上车。按照才子的指点,车子出了村子。进入一条田间小路,小路虽然很窄,但是这个季节小路上的土很硬。加上才子的车子是吉普车,马力够大,走这样的小路没问题。
车子渐渐地进入一片宽阔的田里,虽然这里的田地也带有丘陵性子的地貌,但总的来看还是很平整。这台大吉普车的出现,让人离老远就能看见。地里稀稀落落地散落着几台正在耕种的四轮拖拉机,这些才子看的很清楚。
才子的吉普车七拐八拐进入了这片田地的中间地带,这时才子指着一片坡地说:“那片就是我家的地了。”
哈顺格日丽说:“那地里也没人啊?看来爹和妈也没再地里啊?”
才子说:“过了这坡下面还是呢?在这看不见那边。我爹我妈兴许在那边干活呢?”
很快车子停在这片坡地的一端,才子下车。蹲在地里扒了着已经起完垄的黄土地,才子看看说:“这地还没种呢!”
哈顺格日丽抱着儿子也下车了,老海把车子停稳;他往四处看着。
才子问哈顺格日丽:“你种过地吗?”
哈顺格日丽说:“我那种过地啊!要说种过地,也就种过我爷爷奶奶家的房前屋后的院子,那也不算真正意思上的种地啊?”
才子说:“我小时候倒是种过,那时都是人工种地,还用马拉犁种地呢!人在犁的后面撒种施肥,‘踩格皱’,那场景也很好玩啊!”
哈顺格日丽问:“啥叫‘踩格皱’啊?”
才子笑了一下说:“‘踩格皱’你当然不会懂了,这是当地的土话。人们跟着马拉犁,把种子用手撒在豁开的垄沟里,然后在撒化肥。用脚踩撒在地里的种子,这样可以让种子更密切地接触垄沟里的湿土,让种子尽量不要悬在浮土上,起到保墒的作用。在后面跟着走的人干的活,就叫‘踩格皱’的。”
哈顺格日丽说:“没成想种地还有这些说到呢?真有意思!”
才子说:“说道倒没啥说道,只要是种过一两回就完全懂了,很好学。”
这时,老海说:“董事长,你看看那边有人人往这边来呢,是不是看我们来了。才子起身望望远处的人说:“那人看上去像我老叔家的小涛呢?”
哈顺格日丽也仔细看看,她说:“看那走路的姿势,应该是小涛。”
才子说:“是他,那边种地的机器应该是他的机器。”
没一会,小涛走近了,小涛就在喊:“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下地了?”
才子说:“你大伯和大娘没在家,我以为他俩下地了,就来地里看看。”
到近前,小涛说:“他俩刚才还在这了呢,是不是到地的那头平整地头了。”
才子说:“那应该是。”
小涛说:“我去地那头找他们。”
才子说:“不用了,我们开车过去。”
小涛看看才子的车子说:“这个家伙到能走,那就上车吧。”
几人上车,车子没一会沿着土路就转到了地的另一头。离得很远,才子就看见了父母正在刨地。
才子问小涛说:“你整的那些农机是不是专门为这些农户种地啊?”
小涛说:“是,不光种地还有靶地,翻地啥的。秋天还得收苞米、拉苞米、打苞米,拉苞米杆呢?”
才子说:“那么说,现在种地都用机器了?”
小涛说:“都是机器了,除非那些不成片的小地块还人工种地,没几家用人工种地了。”
第443章回家正遇种地时,学习种地新方法
说话间,车子到了地头,孙福海和老伴拄着小镐子和二齿钩看着车子开到了面前。
车子还没到跟前,才子妈看一眼吉普车,已经意思到了这是大儿子的车子,乐得把二齿钩撇在一边迎了上来。孙福海也紧跟在后面说:“看你急的,在这等着得了,你还有车子走得快呀?”
才子妈好像没听见孙福海的话,还是迎着车子奔去。
到了车前,车子停下了,才子第一个下车,随后哈顺格日丽抱着儿子也下来了。才子妈看见大儿子和儿媳妇还有大孙子。她乐得都合不拢嘴了,她喊着:“哎啊!我的大孙子也来种地喽!”
这时,小涛和老海也下车和才子母亲和才子爹打着招呼。
才子看着母亲乐得那个样子,心里一股酸酸的暗流一下子涌到眼底,即刻化作眼泪。此时,才子感觉自己眼睛湿湿的。
他看着母亲接过哈顺格日丽怀里的儿子,才子抹抹眼泪,走到了母亲面前。这时孙福海也赶了上来。
才子说“妈,你不是腰疼吗?怎么也下地干活呀?”
才子妈说:“哎呀!没事了,不疼了。”
才子说:“那天我领你到沈阳医院检查一下吧?”
才子妈说:“已经拍片了,没事。你不用惦记!”
孙福海说:“怎么来了也没打个电话?我们也好在家等着。”
才子说:“忘了,我忘了这个时候正在种地呢?”
孙福海生气的说:“你这个农民都把什么时候种地都忘了?”
才子说:“爹,你说我啥,我是个农民?”才子露出一脸的狐疑。
孙福海说:“这里的地还有你的份呢?你怎么不是个农民啊?”
才子一听笑着说:“爹,你不说我确实忘了,这里还有我的地呢!”
这时,小涛蹲下扒拉着地看着,之后起身对孙福海说:“大伯,你家的地商情不错,这两天种正合适。”
才子对孙福海说:“爹,你们准备那天种地啊?”
孙福海说:“嗯,我和小涛说好了,准备明天种。”
才子问小涛:“正好我回来了,那今天就种呗?”
小涛说:“机器都安排出去了,再让他们回来也耽误时间啊?再说了,种地现在也用不着几个人。有的人家干脆不出人,都是我们合作社出人给种。”
才子说:“不是出人不出人的问题,你嫂子没种过地,她想体验一下种地的感觉。”
小涛逗趣地说:“大嫂要种地,我可不敢不听。”
说到这,小涛看看孙福海说:“大伯你的意思呢?”
孙福海说:“既然这样,小涛啊,不行和别人家串换一下,你大嫂确实没种过地,你就安排一下,别枉费了她的一片心意。”
小涛说:“那我现在就安排,”说完,小涛开始拨打电话。
才子和孙福海走到哈顺格日丽跟前。才子说:“这就让小涛安排机器来这里,也让你体验一下怎样种的。哈顺格日丽啊,不过你也不会啊?”
哈顺格日丽笑着说:“有爹和小涛在这,他们一教我也应该很快就会了。”
才子说:“应该会,你的脑袋不至于笨到那个程度!”
这时,才子妈说:“你们说现在就种啊?这边的地里的大土块子还没打完呢?种了也是夹生土,种子能发芽吗?”
才子看看这地说:“妈,你看看哪还有大土块子,我来打打。”
孙福海说:“才子啊!干这样的活你也没穿件埋汰衣服。你穿这身衣服干这活能行吗?一会就埋了粑汰了。”
才子说:“爹,没事的,回去再洗呗?”
小涛说:“可不嘛,你这身衣服干这活也白瞎了啊!要不言明天再种吧?”
才子说:“没啥事,既然今天来了,今天就种吧?明天说不上还有啥事呢。埋汰点就埋汰点吧?”
孙福海说:“这样吧,那你和哈顺格日丽在地边负责给播种机斗子灌种子和化肥吧。”
这时哈顺格日丽说:“爹,那我干点啥?”
孙福海说:“干啥,这也没有你干的活啊?你就看着就行了。”
小涛说:“种地主要依靠播种机,人就负责把种子和化肥灌倒播种机的斗里就完事了,嫂子你就负责在一边看看就是活了。”
哈顺格日丽对小涛说:“你大娘说的这些大土块子怎么办,不用打碎了?”
小涛说:“打啥打,到时候机器一碾压都碎了,现在谁家还打这些土块子了。”
才子妈说:“哎啊,我和你大伯呆着也不是呆着吗?能打碎几个是几个呗!有的大土块子,机器也压不碎。”
小涛说:“大娘,没事,即使有几个也不影响啥产量。”
说完,小涛和孙福海说:“大伯,那就这样吧?一会机器就来了,正好大哥的车子在这,他的车子大,后备箱能装点东西,让他的车子把种子和化肥拉来吧?”
孙福海点点头,才子听后说:“行,那就走吧,免得耽误时间。”
孙福海说:“你们在这等着吧?我和司机回家拿种子和化肥。”孙福海说完和老海上车走了。
此时,天上的太阳正圆,又没多大的风,天开始渐热。哈顺格日丽抱着儿子开始见汗,才子问:“怎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