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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你才有了机会,我才会落到今天的万劫不复。你说,这算不算种孽缘,或是上天对我们犹豫的惩罚。
我越想你,越觉得过去活得太浪费,承志,这次怀念之后,我可能不再会想着你、惦着你,我要开始新的生活,爱上别人,即使那个人没你好,但我会认真爱他,把无法给你的爱统统给他。谁叫你扔下我,你不要的,我也不给你。
许诺走在他们曾走的街,一步步将回忆锁进心底。
夜渐深,另种妖娆正在上演。
许诺来到曾与拓承志一起来过的酒吧,熟悉的环境让她鼻尖一酸,心房狠狠抽了一下。拓承志紧拥着她在场中热舞的画面能秒杀此刻激情的每对人儿,许诺嘴角带笑,缓缓走向吧台。
许诺用熟练地法语点了杯同样的酒,眼前又浮现拓承志坏坏的笑,他轻眨的眼传递着暧昧诱惑的讯息,我想吃掉你。
许诺轻眨眼,笑容慢慢扩大,谁怕谁,优雅地举起杯,慢慢啜了一口。
许诺沉默地坐在吧凳上慢慢喝着自己的酒,可如此美丽的女子孤单地喝着酒,只会给其他男人传达一个讯息,她很孤单。
搭讪的男人一个接一个,许诺统统用笑容回绝。她一点都不寂寞,她有拓承志作伴,她脑中全是他的眉眼。
许诺安静地喝了好几杯酒,一边想着拓承志,一边盯着吧台旁边墙上的相框。那些相框是酒吧的历史,有名人的合照,也有狂欢的喧闹。突然,许诺双眼发直,紧紧盯着一个相框。
她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甩甩头,一定是太想他了,才会觉得照片里的人很像他。
她一边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一边又不甘心地睁开眼紧紧盯着那照片。
最后,她直接问服务生,那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服务生告诉她,是上个月酒吧周年庆的照片。
许诺的心猛然地跳了一下,上个月,上个月。
她恳求服务生取下相框让她看仔细,服务生摇头,老板会说的。
许诺掏出一沓钱,我只想看一看,绝不会影响你挂回去。
服务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同意。
许诺拿着那个相框,仔细地看着。
在一群狂欢的人背后,有个人影正在穿梭,戴着棒球帽,遮住大半张脸,很巧强光正好照在他脸上,他的脸微微扬起,那侧面那么熟悉,许诺轻轻抚摸着那个模糊的小影子,用略带哀求的声音问服务生,“你记得这个人吗?”
服务生凝神看了半天,摇头,没印象。
“他不常来吗?”许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照片的人长得真的好像他。
服务生耸耸肩,“我来这儿也没多久,也许你可以问问维克多。”服务生大概看出了许诺的急切,安慰地说。
“维克多?”许诺的心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明天上班。”服务生冲她微笑,拿回相框。
许诺开始在店里搜索,每个角落,每张脸,却没有她想要的答案。
许诺一直呆到店打烊,仍是失望。
许诺带着期待回到酒店,明天见了维克多,也许会有惊喜。
许诺又紧张又兴奋地久久难以入眠,凌晨五点就醒了。
白天,许诺就在酒吧附近晃荡,等晚上酒吧一开门,许诺就过去了。
许诺直接打听维克多,询问那照片的人。维克多已经在店里做了好几年,想了片刻终于
忆起这人。
维克多说这人来得很少,每次来都窝在角落里独自喝酒,总是戴个棒球帽,在狂欢的人群中很另类。
许诺紧张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他多久来一次?”
维克多微笑,“不一定,好像周年庆后,就一直没出现。”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许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
维克多大笑,“没有。”对于维克多来说,这人只是最普通的一个顾客,如果不是许诺寻问,也许他快忘了。
许诺失望地垂下头,哦,谢谢。
许诺挑了离入口最近的一个吧台坐下,点了杯酒,一边喝一边注视着每一个进来的人。她不知道这样的等待有没有结果,但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
那晚,她白等了一晚,那人没出现,而她被一群人骚扰得快发火了。
第二晚,她又去了,还是没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她白天睡觉,晚上就会去酒吧等人。可是,每天,她都失望而归。
许诺给白浩龙打电话,说想再呆一阵子。浩龙问她出什么事了?许诺说没事,只是想再多呆段时间。
浩龙沉默片刻,语气突然沉重,“小诺,别太为难自己。”
许诺轻笑,“我知道。”
“如果你不肯放开过去,永远都无法投入明天的生活。”
许诺在心底轻笑,明天留给明天想,先把今天过完再说,许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你说承志会不会在法国?”
白浩龙像被吓到,半天没说出话,“小诺,你……想太多了。”
许诺轻笑,“我也觉得。”那么模糊的影子,怎么会这么巧就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肯回去找他?而且他为什么会来法国?这一切都让人很怀疑。可,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即使只是千万分之一,她也要亲眼看看那人是不是他。
白浩龙劝许诺还是早点回去,许诺说自有分寸。白浩龙知道劝不动她,只叮咛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开口。许诺说知道了。
许诺在那酒吧等了近大半月,始终没见到那人出现。好几次她对着酒杯苦笑,这是不是又是她的另场荒唐的梦,也许这人根本不是她想找的人,也许他也是一个异国的游客,早已离开这个城市。
可不管是什么可能,许诺不肯放弃,就当她最后的任性。她对自己说过,离开法国就要忘记拓承志,重新开始。在离开之前,她还想为残留的希望作作努力。
许诺成了酒吧的一个另类,每天来只是坐在角落,静静等待。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个陌生人,维克多也替许诺挡了许多无聊的搭讪者。维克多劝许诺别再等,也许是他记错了,那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许诺微笑着摇头,再等等。
许诺带来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白浩龙又替她兑换了些转到她卡上。白浩龙每次都劝她回去,许诺说很快就回去了。
其实她越等越心慌,可能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可她的心却不肯承认。
许诺反复思考,觉得维克多既然见过这人不止一次,他肯定不会只是偶然路过。可为什么这么久没再出现,难道他有什么变化,比如搬家了?这都有可能,又或者他知道有人在找他,而他不想被人找到?
这个念头在许诺心中慢慢扩大,也许,她可以换种方式等。
接下去的日子,许诺开始变妆出现在酒吧,浓艳的装扮、一头粟色的假发、夸张的墨镜没人认出她就是许诺。
许诺不再孤单地坐在角落,而是坐在最显著的吧台,对着维克多讶异的眼色,她轻轻眨眨眼,手指一比,让他悄悄。
维克多会意地笑着点头。
许诺不再抗拒别人的搭讪,但礼貌客气地拒绝着再亲密地接触。
她仍在等,眼神仍在场内搜索,只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终于,在她变妆后的第七天。当她继续会在吧台喝着鸡尾酒,维克多突然神秘地靠过来,“是他。”
许诺心跳猛然加速,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慢慢地端起酒杯,装作不在意地向门边扫视。
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休闲西服的男子缓慢走进酒吧。
许诺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可他始终低着头,帽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脸。
他径直走向酒吧的一个酒落。
许诺连忙向维克多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维克多回意地眨眨眼。维克多向同事嘀咕了几句,就走出吧台,向那人的角落走去。
许诺继续转身坐回去,可内心的紧张让她口干舌燥,只能不停地喝着酒。
不一会儿,维克多回来了,对同事说了个酒名,然后走到许诺面前,点点头。
许诺努力地咬着唇,深怕自己会激动地叫出声。是他,维克多确认了是他。
许诺看着服务生端着那人点的酒走过去,她放下酒杯,慢慢起身,将墨镜往上推了推。酒吧昏暗的灯光,再加上她夸张的装扮,他应该看不出她的脸。
许诺故意绕道经过那人的桌前,正巧服务生将酒递给他,他沉沉地说了声谢谢。声音很沉,沙哑中透出几丝醇厚,没有一丝温度,却一下击在许诺心上,这……这声音,似曾相识。
许诺强忍住内心的狂烈,继续向卫生间走去,快经过他的桌子时,她微偏头,快速瞄了一眼他的脸,遮在帽下的侧脸有着艰毅的下鄂,下巴的弧线弯度熟悉得她好想落泪,她曾仰着头抚过那段弧线。
她咬着唇,继续走向卫生间。
她利用在卫生间里的几分钟,快速地调整内心的紊乱。
她还没和他说话,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是他。现在唯一做的事就是继续盯着他,好不容易等到他出现,她不能急,如果这人真是他,一定会有机会认出来。
许诺很快走出卫生间,仍是故意经过他的桌前,再走回吧台。
维克多看到她回来,低声问,“怎么不上去问他?”
许诺轻轻微笑,“不急。”这一次,她有充足的耐心,等了这么多久,她的心已经等得起。
许诺借着与人攀谈的机会,一直偷偷盯着那人。
他坐在角落,酒喝得不多,但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许诺有点疑惑,如果是以前的拓承志,一定不会这样抽烟,他在抽烟方面很节制。可那人的动作真的很像,连点烟的动作惊人的相似,也是双手夹烟,对着右嘴角。
许诺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边热血沸腾,到底是不是他?
那人坐了约一小时,终于起身。
许诺赶紧结账,冲维克多轻笑。维克多明白了,她打算跟踪那人,对,这样她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下次他还会不会来。
那人付了账,缓慢地走身,缓慢地向外走。
许诺盯着他的背影,觉得很奇怪,他的动作完全像个老头子,动作迟缓。
不管那么多,许诺还是跟了出去。
那人出了门,拦了辆的士,上了车。许诺也跟着钻进辆的士,跟了上去。
的士穿过三条街,在一个巷口前停下。
许诺让司机停下,看着前面的的士离开后,许诺才快速付钱下车。
那人已经向路边的一条巷口走去。
许诺不敢跟太快,在路边停靠的车后慢慢移动。
当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许诺赶紧跟过去。
那人走得很慢,许诺不得不躲在一些阻碍物后遮住自己的身体。
终于,一段不算长的巷子,那人走了快十多分钟。穿过巷子,那人往一排旧房子走去。
许诺慢慢躲在巷尾注视着那人的方向,看他上哪个楼梯。
那人停在一个二层楼房前,一截铁梯直接通向二楼。
那人在楼梯前停住,好像在喘气,然后戴着帽子的头扬起望了望,然后,向楼梯慢慢移动。
许诺的呼吸也随着那人缓慢的动作变得缓慢,心跳也变得很微弱,在夜里让她觉得浑身无力。
那人右手抓住楼梯扶手,向上爬楼梯。
许诺紧紧盯着他向上移动的身体,突然心底的PH值失衡,酸值飚升,鼻尖一股酸楚直向眼窝蹿去,眼瞬间模糊,脸湿了。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每上一步,都很吃力,他用力抓着栏杆,似要用手撑住整个身体,然后,上一阶撑一下,整个身体都很别扭。
当然别扭了,因为他有只腿不是登上去的,而是拖上去的。
许诺紧紧捂住嘴,泪在眼里狂奔,淹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