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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会儿的一根筋并不惹人讨厌,因为他这样至少说明他还是原来的蚕豆,他并没有变。
“我当然也不愿意被人瞧不起,”我忍不住插话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人就是专门为瞧不起人和嘲笑人而生的,他们一辈子也不做什么别的事,只专门瞧不起人和嘲笑人,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下去。既然他们可以为了活下去而瞧不起人和嘲笑人,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活下去而不在乎他们的瞧不起和嘲笑呢?如果以后有人再要瞧不起你或是嘲笑你,你就这样想:‘如果我在乎他们的嘲笑就等于让他们称心了,他们这种的人凭什么要称心呢?我不能让他们称心!我要比他们活得更块乐!让嘲笑人的人见鬼去吧!’你一旦这样想,那他们不管怎样嘲笑你都不能伤害你。告诉你,这可是我长期以来积累的宝贵经验,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我才不会告诉你呢!”我忍不住一口气对蚕豆讲了好多话,刚才不想开口叫他的那种心理障碍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奇奇,你还当我是朋友?真的还当我是好朋友?“听完我这番长篇大论,蚕豆的精神似乎抖擞了不少。
“当然了,不只我,还有小唐,还有土匪,我们都会继续当你是好朋友!你还记得那具蜻蜓的尸体吗?”
“我们对着它发誓要一辈子友好下去的那具吗?”
“就是那具!”没等我回答,棉花糖便抢先说道。
“那具蜻蜓的尸体怎么了?”蚕豆问。
“土匪要我们重新对着它发誓!”棉花糖答。
“为什么要重新发誓?”蚕豆又问。
“因为土匪要和我们一起发誓,以前发誓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土匪。现在土匪要加入,所以要重新发誓。”棉花糖解释道。
“土匪也要加入?”蚕豆一脸的惊讶。
“是啊!怎么?你不愿意他加入?”棉花糖问。
“愿意!愿意!”蚕豆拼命点头。“土匪愿意加入那真是太好了!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
听了蚕豆的话,我和棉花糖相互看了看,十分会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我第一个去演讲的班级是初二六班,六班是同年级中最让我感到陌生的一个班级。一来六班离我们班最远,二来六班班主任是个老剩女,不仅性格古怪,脾气还很坏,活像个火力十足的炮楼,实在让人无法接近。平日里不仅老师们对她敬而远之,学生们见了她更是能闪多快就闪多快。我们由于不想跟炮楼有任何瓜葛,连带着也不想亲近六班的同学。基于上面这两点原因,我们班的同学跟六班的同学普遍来往得少,我也一样,所以我对六班感到陌生是很自然的事。
我不知道麻雀让我去六班先讲是胡乱安排的还是有意为之,总之,当我在麻雀的带领下走进六班教室的时候,当我看见炮楼正站在讲台上严阵以待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走进的是敌人的阵地。因为只有在敌人的阵地上,才会有随时可能冲你开火的炮楼。
这种感觉使得我的演讲进行得十分顺利,本来我还有点不忍心占用别人宝贵的时间去说一堆废话,如果换成是别的班级,我可能会因为不忍心而讲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可是,在六班,我不但没不忍心,我甚至还觉得我准备的废话有点少了,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利用这个难得(他们主动请我来)的机会给那个火力十足的炮楼灭灭火。废话应该是相当不错的灭火剂,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判断,当火气很大的人遭遇废话连篇的人时,往往就会自动灭火。因为连篇的废话会分散想发火的人的注意力,使他忘记发火,或者说使他没有心情发火了。
总之,因为先到六班做演讲,所以我讲得十分顺利,效果也出奇的好。我的演讲不但赢得了六班同学的热烈掌声,而且还赢得了六班班主任炮楼的赞赏。炮楼不但没冲我开火,甚至还亲自跑过来慰问我,说我讲得好极了,真是辛苦了之类的话。
麻雀对这个结果似乎也还算满意,虽然他没像炮楼那样对我大加赞赏,但是在回班的路上,他对我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做演讲也并未表示任何不满,这不禁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晚上放学后,我,土匪,棉花糖,还有蚕豆,我们终于在校门口聚齐了。四个人又重新在一起了,这让我感到高兴极了。我这个人一向是喜聚不喜散的,我认为人和人之间能不散还是不散的好。因为不管因为什么散,都是一件很伤元气的事。就像老爸跟老妈散了,也跟我散了。老妈和我都不用说了,自然是元气大伤。老爸说是如愿以偿了,其实呢?他也是伤了元气的。我被毒蛇咬伤住院时他来看我,我就已经发现他的元气大不如以前了,因为他说话变得有气无力的,就好像那些欠了一大笔债的人在跟债主说话似的,不管是看人的眼神,说话的语气,还是行动的样子,从里到外都透着软,感觉很不给力。
老爸、老妈和我原本是一家人,一家人散了彼此都会伤元气。土匪家还不是一样?土匪的亲妈跟土匪他爸以及土匪散伙的方式还更绝些!所以土匪他爸还有土匪的元气都伤得更厉害。至于土匪的亲妈,那就不是伤元气那么简单的了,她简直就是赔上了全部。她得到什么了呢?死亡吗?有人说人死了以后就能获得永恒的平静,只是我不明白,平静有什么好的呢?我认为不平静才好呢!因为你觉得不平静说明你还活着!活着多好呀,人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每天发生的不一样的新鲜事儿,只有活着才能听到各种各样有趣的消息。人一旦死了,关于世间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就算真有一个什么阴间,我觉得那也不能是多好的地方。如果是好地方,为什么人人都不愿意去呢!就算阴间是个好地方,总好不过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吧!阴间有太阳吗?一定没有!只有阳间才有太阳!没有太阳的地方再好能好到哪儿去呢?可是土匪的亲妈偏偏要和土匪爸以及土匪散伙,偏偏要去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结果呢?她把位置彻底空了出来,让一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占据了她的位置。她是甩甩手什么都不管了,受罪的还不是土匪?
所以我说人和人之间能不散还是不散的好,一家人是这样,朋友之间也是这样。我、土匪、棉花糖还有蚕豆,我们四个人能重新聚在一起,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我们四个人站在校门口聊了一会儿,然后土匪他爸的车来接土匪了,说是要接他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
土匪走了以后,我们三个也踏上了回家的路。在回家的路上棉花糖问我今天演讲的效果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吧。她又问还可以是怎么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听的人有什么反应?还有老师们都说什么了。我也懒得一一跟她解释,我只跟她说明天她就能知道效果了,因为明天该轮到去她们班演讲了。蚕豆听了这话立刻追问我什么时候去他们班演讲,我回答说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们三个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往家走。快到前街小区的大门口时,我一眼看见了拐子叔。拐子叔没有推他的三轮车,手里只提着一个塑料袋子,正站在前街小区的大门外朝马路上东张西望呢!
“拐子叔!”我远远地便大声叫道。
拐子叔听见我的叫声先是朝我这边看过来,然后就见他一拐一拐地奔我而来。
“奇奇!你没事吧?让叔好好看看!”拐子叔刚一走到我跟前,就一把抓住我,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转着圈儿检视了一番,这才松开了手。
“今天小唐她爸去我的摊子上修车,我才听他说你被毒蛇咬伤了,还住院了,可把我给吓坏了!不过又听小唐爸说你已经能上学了,我这才放点心。我忙完了手头儿上的事儿去市场给你买了点水果,听说多吃水果可以解毒!我想你放学天天从这儿过,我只要在这儿等着,就一定能看见你。果然,等了没多一会儿,你就来了!奇奇,有没有哪里不适宜?我听小唐她爸说差点儿没抢救过来,说可能会留后下严重遗症的,真的全好了吗?”
“拐子叔,小唐她爸说的话哪有准谱呢?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一边说一边抬起胳膊做了一个伸展运动,以便向拐子叔证明我确实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个水果你拿着,是叔和你杨阿姨的一点心意!”
“拐子叔,现在的水果都很贵,你拿回去跟杨阿姨吃吧,水果我们家里也有的!”我说道。
“你们家有是你们家的,叔给你买的是叔的,你要是不拿着,叔可就生气了!”拐子叔坚持要我拿着,我只好把他递过来的塑料袋子接了过来并十分诚恳地说了句谢谢。
“要说谢呀也该是叔对你这个大媒人说,叔有个消息还没告诉你呢!”
“什么消息?”我很好奇地问。
“我和你杨阿姨要结婚了!”
“真的吗?你们真要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了。
“是真的,日子就定在这个礼拜六。你是知道的,我和你杨阿姨都是穷人,办不起像样的婚礼。我们打算在你杨阿姨那个小铺子里办一桌席,再请上几个老熟人在一起热闹热闹,放挂鞭,喝上几杯,这婚礼也就算成了。你杨阿姨特别嘱咐我说一定要叫上你,如果你嫌孤单,就再叫上两个小伙伴。另外我还请了卖烤地瓜的老郭,他平日里没少帮我看摊子。还有,你杨阿姨请了给她帮她租房子的邻居赵大嫂,就这么几个人。怎么样,奇奇,能不能给叔和你杨阿姨一个面子,来参加婚礼吗?”
“我当然要参加了!拐子叔,我能带着小唐和豆子一块儿去吗?”我指了指身边的棉花糖和蚕豆问道。
“只要是奇奇的朋友我和你杨阿姨都欢迎!不过,你们可别嫌婚宴简陋啊!”
“怎么会呢,拐子叔!我们一定去参加!我们还要给你们放鞭炮!”
“好,咱们说定了!星期天上午十点钟左右你们到你杨阿姨的铺子就行!”
“星期天十点,我记住了!”我拼命地点着头说。
“那就先这样?叔的摊子还撂着呢,不多说了,这就回去了!再见!”拐子叔一边说一边冲我摆了摆手。
“好的,再见!”我也冲拐子叔摆了摆手。
拐子叔刚一走远,棉花糖和蚕豆便立刻围住我,追问我怎么会成了拐子叔的媒人的。我一边把袋子里的水果分给他们吃,一边把我给拐子叔和杨阿姨做媒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一遍了,把他们俩听得目瞪口呆的。
第二天早上,我吃过早饭出门,我一边往胡同口走,一边把昨晚想好的废话又重新想了一遍,为的是加深一下印象。虽说都是些废话,多少一句少说一句无关紧要,但是总要记得大部分的内容才能应付过关。
我一边想一边走,刚走到胡同口,斜刺里忽然跳出个人来,吓了我一大跳。乍一开始我并没看出那人是谁,等我定下神来细看时才发现是棉花糖。我没能一眼就认出棉花糖来是因为今天她穿了一件非常古怪的衣服:说衣服不像是衣服,说裙子又不像是裙子,而且是灰颜色的。乍看有点儿像鬼片儿里僵尸穿的那种衣服,散散落落的。细看时又有点儿像侠客常穿的斗篷,可是又不是斗篷,因为明明有袖子和纽扣。
“你穿的这是什么呀,人不人鬼不鬼的,吓了我一跳!”我立刻对棉花糖的穿着表达了不满。
“我爸昨晚去夜市上闲逛时给我买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