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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到达时,子喻来开门。他穿着旧T恤和褪色的牛仔裤,看起来衣衫不整,而且连头发也没梳。他把套在贝姬脖上的项圈交给她。
“谢了,莎莎,真是感激不尽!”他说。“这只可恶的狗快把我逼疯了。我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但它坐在外面一直叫。”
莎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子喻,你不跟我们一直去吗”
“我跟你说过,我得工作啊!”她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竟敢让她与一只狗约会!
“对不起,打扰你了。下次你只要把项圈丢出来就好,我会自己替贝姬裁上。我们不想浪费你的宝贵时间,哪怕只是一分钟!”
他居然还敢笑!“怎么了莎莎,我想,今天早上有人起床时走错边了。”
“我别无选择!因为我的床着墙放。”
“我只是随便说说.别认真。”
莎莎原本打算把食物分给他吃,但既然他如此不解风情。她便把全部的食物都带到公园,独自坐在公园椅子上啃着,并喂些火腿片给贝姬吃。
午餐后,她带着贝姬走了一大段路,试着抚平心中的挫折感。如果她真跟子喻认真,是否就得经常如此度过她的假日呢他永远都是工作第一吗有野心是好的,但也不要过于热中。一旦过火,他会和她父亲一样糟,甚至更糟。至少,当她父亲没空陪她时,会打发她去看电影、露营或上骑术课。
散步让她心平气和了些。自己已不是小孩不再需要有人为她安排休闲活动。而且,子喻也不是父亲,他确实急需要钱。她也知道他是多么希望能快快站稳脚步。
况且,她并没告诉他,自己花了一整个早上的时问,在为他俩准备一个顿丰盛的野餐食物啊。他毕竟是不善于察言观色的。也许,当她把贝姬带回去时,子喻刚好累了并的打算休息一下,届时他们可以蓟郊区兜兜风,然后子喻会告诉她有关他的准备工作。
当她按门铃时,甚至强挤出一丝微笑。“我们回来了!”她把项圈交给他。
她以为自己应会受到热烈的欢迎。事实却不然,子喻看着她,一副认不出她的表情。“噢,是莎莎。你们回桌了。”他用手拔着头发。
她的怒气又起。“你到是挺想念我们的嘛,”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已经出去一个多小时了!”
“真的吗好像只过了几分钟而己。工作时,时间过得好快。你能进来一下吗?”
“天啊,子喻,我可不确定有没有六十钞的空闲时间!”
他笑了,浮现在眼角的笑容溶化了她的怒气。“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他拉着她的手进屋。“你今天有很多客人吗”
“子喻,今天是星期天,我不工作的。”
“噢,对。他皱眉。“我忘了。”
####月光田园的浪漫幻想
52.月光田园的浪漫幻想
莎莎注意到子喻的下巴新长出了些胡渣,增添了一份男性的刚毅之气。“到厨房来。我来弄些冷饮。事实上,现在一定是午餐时间了。我们要叫披萨饼来吃吗”
“对不起,已经两点半了,我一个多小时前就吃过午饭了。”
“真的吗”他蹙着眉,盯着米老鼠手表看。这使她记起来他是如何抵押了金表,她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怜惜。“真的已经两点半了。”
她跟随他进入厨房。子喻拿出几罐冰啤酒,她则把简单的食品放到盘子上,并气恼着没有带水果来,这个宝贝男人实在需要帮助。
“我做了这些当野餐,”她把盘子递给他。“你整天都没吃东西吧”
“我想我早上喝了些麦片。”但是莎莎没看到水槽中有用过的碗。“也许没有吧”他不肯定的又加了句。
“你要自杀吗”她叨念着往客厅走去。
子喻现在多了另一把椅子,也是从车库拍卖会买回来的。莎莎要坐下时,他好玩地学服务生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把办公椅推进来自己坐,咬了一大口三明治,面包屑掉了一地。
“嗯,好吃!”他满足地说。
她把装有红萝卜的芹菜的塑胶盒拿给他。“吃些维他命吧。”
“是的,母亲大人,”他大笑着说:“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我不是你妈!”
他们俩的视线相遇了。他声音嘶哑地说:“我注意到了。”然后拿起一根红罗卜啃着。
莎莎也拿起一根芹菜咬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了在那样注视过她之后他竟然还能冷静地啃着胡罗卜她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和一个如此不可理喻的男人在一起
“你的野餐如何’他问。“我打电话过去时,你提到要去野餐。下雨吗没有吧”他往窗外看去,好一个艳阳天!
“当然没有,挂在天上的那颗大光球正是太阳!结果是,我打算和他一起去野餐的那个家伙太忙了。”
“家伙”他机臀地看着她。
但莎莎什么也没说,只是回睽着他。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看似满足的微笑。而在他眼中,也有着笑意愉悦地闪烁着。
“你指的是我?”他后悔地摇摇头。“真是很抱歉,莎莎。希望没给你添很多麻烦。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应该算是告诉过你了吧”
“你只说在为野餐准备食物。但你并没说要邀请我一起去。我还以为你和你那位女朋友,昨晚约好了要去野餐。”
“没有,我们没约好什么。你说要打电话来的。”
“我打了。我还在冰箱上贴了一张纸条提醒自己呢!”他指着冰箱,但上面并没有什么纸条。“我打过电话给你后,就把它给撕了。”
他竞需要纸条来提醒自己想到她!情况急转直下,由很糟变得更糟!
莎莎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地说:“因为是礼拜天,我想,也许我们可到郊外兜风,在湖边用餐,既然——”
她突然打住,子喻随即皱起眉头,她很懊悔提到“既然”这两个字,因为她接下去要说的是——“既然你这么穷。”她也知道他了解她接下去要说的是什么。他的嘴仍继续咀嚼着,不过他嘴里并没有任何食物,她猜想他只在咀嚼挫折吧!
“既然我穷得请不起女孩吃一个三明治,是不是”他神情严肃。
“女人。”她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想打圆场。
“女人。”他重覆着,并放下盘子,倾身握住她的手。“我会补偿你的,莎莎。”
他很温柔地继续说:“很遗憾我们在这种特殊的时机认识——在我失业时。我并是工作狂或小气鬼,你知道的。我相信那一定会是个愉快的野餐,在乡间某处,靠近潺潺的小溪边。”
“没有人说你是小气鬼!我能谅解。我对你的要求并不多,也不是想要免费吃顿饭或是什么的。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周末假日,你应该可以拨出一个下午,我们才有时间相处。”
“我希望我能,但是——”他带点罪恶感地看着电脑。
“但是你在忙。我会让你回去工作的。”
子喻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并伸出一只手扶她起来,静静的把她拥入怀中。“谢谢你来,莎莎。我真的很感激。”
他凝视着她,眼中充满笑意,然后低下头吻她。他的胡渣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有点刺痛却又令人兴奋。当他把她抱得更紧时,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给她。当他深深吻着她时,她忘了他的胡渣。这种感觉强烈而且真实,不是属于月光或田园的那种浪漫幻想,她感觉这是属于她的、一生仅有一回的爱,而且,他也是认真的……
当他放开她时,两人脸上都挂着陶醉的笑容。
子喻只是不情愿地点头。她转身时,顺便瞥了电脑萤幕一眼,想知道他在忙什么。她看到萤幕上有两个小人。
“我跟你提过的金钱游戏。”
“你一直都在玩电脑游戏”她问。
“是在工作,不是在玩。其中还有些问题要解决、修正。”他看着萤幕的表情,好像巴不得马上回去工作。
“噢,我了解了。好好享受你的工作吧!”
子喻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尖锐的语气。原来,他一直在玩电脑游戏;原来,那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所以无法拨出几个小时,和她在周日下午见面。而她呢,则像是个十足的笨蛋,傻傻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她不会再不请自来地拜访齐子喻了!
星期一又是另一个失望。在她完全放弃了希望,要出门工作前,子喻打了电话过来。
“莎莎,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一个忙”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她直觉地回答:“当然。”但她马上又想到,自己已决定不再像个傻瓜一样了,连忙问他:“什么事”她发现他需要帮忙时,可没忘了应该找谁。真是讽刺啊!
“明天我得出城去。不晓得你能不能过来喂贝姬,或带它去散步!”
“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晚上。”
“你要留它单独过夜”
“我打过电话给露依。她建议,或许你不介意带贝姬回她家,然后在那里过夜。她说以前有一次她周末出去时,你做过一次。”
“那是周末,我可以不用待在家里。我在自己的公寓作生意,礼拜一到礼拜五,都得留在这里接电话的。”
####好希望他能留下来
53.好希望他能留下来
“所以我才想,或许你白天可以过来喂贝姬。你晚上不用接电话吧”
“我有时候也会有些私人电话的,”莎莎说:“我的朋友们偶尔会打电话来。”
“是啊,当然。”子喻有点尴尬。“我无意强人所难很抱歉。只是安琪那里有些要事。”
莎莎很快就明白,这表示安琪又打电话给他了,或许提出一个更诱人的工作邀约吧一个子喻无法拒绝,或至少无法在进一步详谈之前就拒绝的提议。
“嗯”子喻却没告诉她任何细节。她冷冷地说:“好吧,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当他再开口时,声音听起来较自然了。“真是万分感激,莎莎。我会把钥匙留在厨房的门上面。狗食在厨房的柜子里,项圈挂在门把上。如果水槽里有脏碗盘,就当作没看见。”
“我可没有打算要帮你洗碗。”她生气地说。
又经过一阵沉默。然后,子喻问:“你真的不介意吗?你听起来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不能让露依失望。”她要让他知道这是在帮露依,并非帮他。
“很好,谢了。你要我从那里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莎莎毫无笑意地说:“不用,谢了。祝你旅途愉快。”
“再见。”
莎莎挂上电话才想起来,那天早上就是子喻和温得利有约的日子,子喻本来满怀希望的,难道他不再对本地的合约感兴趣了吗那么,他打算接下那个公司的工作,离开这里了他甚至省下了跟她解释的麻烦。哎,他为什么应该告诉她他们只是朋友。当他得到那份工作时,他应该会在适当的时机告诉她,到那时才劝他不要接受则已经太迟。天啊,怎能劝他不要接受、这个卑鄙又自私的想法,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就是真正困扰她的原因了——她希望子喻为了她而留下来。先别管他是不是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好地方可住,她就是希望子喻可以为了她而留下来。
星期二不如往常忙碌,莎莎决定过去照顾贝姬。她很高兴有其他事可以占据心思,而不用去想一些复杂的问题——有关齐子喻的好与坏。
当她去子喻家拿钥匙时,从厨房的窗子看到贝姬躺在地板,把头放在前脚上,看起来很寂寞而且沮丧。莎莎了解贝姬的感觉,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散完步后,莎莎带贝姬回到厨房。她注意到子喻竟没有留下任何的杂乱。一些洗过的盘子,整齐地放在柜台的毛巾上晾干。冰箱上贴着一张纸条,写着:“打电话给温得利。不知他到底记不记得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