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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这样，葛耀云告诉自己，过去的事就让它像莲蓬头流出来的水一样流进排水孔吧。
葛耀云在女更衣室的梳妆台前吹干头发时，黄玉婷淋浴出来瞅见她，不禁兴奋地说：“多亏你给我建议，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喜欢我耶。”
葛耀云微扯嘴角，露出勉强的微笑。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你别这么说好不好”葛耀云听到她的赞美，不禁觉得自己十分虚假。
“你不用不好意思嘛，我是真的很感激你，而且把你当作真心的朋友，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黄玉婷梳整短发，认真地瞅着镜中的葛耀云。
葛耀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你的头发好长、好漂亮。”黄玉婷羡慕地望着葛耀云快留到腰部的长发。
“我懒得剪。”她淡淡地说，然后把吹干的头发整齐地绾至脑后。
“绾起来太可惜了。”
“我习惯了。”葛耀云说。
“你怎么了”她看着葛耀云脸上冷静的表情。
“我想不是我多心，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黄玉婷毕竟是无辜的，她对黄玉婷绷着一张脸实在不太公平，葛耀云想，于是她笑了笑说：“可能是很久没游泳，有点累了。”
葛耀云整理完毕以后，就先出更衣室，在这家游泳俱乐部的出入口等其他人。
春天温暖的阳光轻轻在街上，也在莫了发上、淡绿色的连身洋装、透明的海滩袋和仿罗马式的凉鞋，她仰起头望着微蓝色的天空。
罗京城望着她在阳光下的翦影，不禁停住脚步。
一阵柠檬香味沐浴乳的味道飘袭过来，葛耀云觉得十分熟悉，这才察觉到他的存在，不禁半转过身，怔然瞅着他。
“没想到你动作最快。”罗京城双手插进米白色的休闲裤袋，语气轻松的说。
“我最先放弃不游的，当然动作会最快。”葛耀云微笑说。
####旧情在发酵
７４．旧情在发酵
罗京城瞅着她眼底的笑意，不禁痴然，连忙慌张的撇开视线，转身望着出口，“他们应该快出来了吧。”
葛耀云随意地耸耸肩，没说什么。
过了不久，等两个人出来后，罗京城与黄玉婷并肩走在前面，祝日强与葛耀云则走在后面。
黄玉婷突然开心地建议说。
“我们去喝泡沫红茶，好不好”
罗京城无异议地笞应，回头问他们：“你们想不想去喝泡沫红茶”
祝日强感觉到这次约会黄玉婷与罗京城的关系好像进展得不错，遂说：“你们两个聊天聊得那么高兴，我们怎么好意思当你们的电灯泡子，对不对”他瞥着葛耀云说。
“什么”葛耀云似乎在发呆，根本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一脸若有所思的”祝日强斜睨着她，狐疑地问。
“没有呀。”葛耀云回神过来说。
“我们应该让他们两个人多相处的，对不对”祝日强又问。
“嗯。”葛耀云微点头。
“那我们两个就自己去喝泡沫红茶了喔。”黄玉婷甜蜜地笑着说。
“你们要去喝泡沫红茶”葛耀云不禁蹙眉问。
“你都没有在听我们说话嘛。”黄玉婷说。
祝日强则睨着她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连罗京城也觉得葛耀云十分怪异，审视地瞥了她一眼。
葛耀云不禁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掩饰自己的心情说：“好呀。”
“你们去喝泡沫红茶很凉耶。”
五月结束了，夏季来临的一个炎热的早晨，葛耀云才刚到公司，黄玉婷随即就来找她。
“他昨天吻我了。”黄玉婷一脸兴奋的说。
这几个星期以来，葛耀云总是听黄玉婷对她报告与罗京城之间的进展。他们去到哪里，多么愉快的谈话，他太迷人了之类的……
他昨天吻了黄玉婷葛耀云听了是有些震惊，但经过这些天，她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真实的心情，她嘴角微扬地对黄玉婷说：“那很好呀。”
“继续顺利发展下去，我们也许会结婚，这些都是你的功劳。”黄玉婷露出感激的表情。
每次来跟葛耀云报告，黄玉婷总是会这么说，葛耀云听了十分难受，但又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只能勉强苦笑。
“也许我和你可以一起举办婚礼，那真是太棒了。”黄玉婷梦想着说。
黄玉婷继续高兴地说了一串话，葛耀云突然霉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望着窗外。天空里突然有一架飞机缓缓飞过，她觉得有点悲哀，可是一切本来就该这样，她并没有悲哀的理由。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黄玉婷盯着葛耀云问。
“什么”
“我说星期六约你和祝日强到京城家，一起吃晚餐。”黄玉婷带着甜蜜的微笑说道。
不等葛耀云回答，她随即又说：“他家的厨房很漂亮，我们可以亲手做菜给他们吃。这个星期六就这么说定了喔。”然后愉快地哼着歌走出门。
星期六的午后，葛耀云、黄玉婷与祝日强来到罗京城的住处。
对葛耀云而言，又到这个曾经住过的地方，她的心情不禁有些起伏与波动。
他们站在门外时，葛耀云不停地想：房子里的一切还是原来那样吗绿色的沙发和蓝色的电话筒应该不会改变吧地毯和床单都是她选的，罗京城会不会已经把它们全部换掉了
就在葛耀云沉思的同时，祝日强按了电钤，过了半晌，奇怪罗京城怎么一直没来开门
“你确定他这时在吗”祝日强问。
“我怎么会确定。”葛耀云不加思索，紧张地回答。
“我不是问你，我是问黄玉婷。”祝日强解释说。
黄玉婷蹙起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前天我打电话告诉他了呀，他说他会在家扒们的。”她又按了电铃一下。
葛耀云这才想起她有钥匙，搬离这里时，由于罗京城出国，所以那时一直没有未还给他。
不过，就算她有这里的钥匙，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开门进去。
“会不会他临时有事”祝日强猜测说。
“可以打电话到他的公司看看。”黄玉婷建议。
祝日强用手机拨了电话号码，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
“今天是周休二，公司可能一个人也没有。”祝日强按掉电话。
“都怪我昨天太忙，忘了再打一通电话提醒他。”黄玉婷一脸沮丧的表情。
“怎么办要站在这里等吗”葛耀云问。
“也许他快回来了，我们再等一下。”黄玉婷说。
过了半小时，罗京城还是没回来。祝日强只好建议说
“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没联络好，我看计画还是延后算了。”
“害你们买了这么多菜，还白跑一趟。”黄玉婷歉疚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带回去煮。”葛耀云说。
于是，他们只好决定回去。由于祝日强把车子停得比较远，葛耀云和黄玉婷站在大楼前等他开车过来。葛耀云无意间发现罗京城的车子就停在大楼前面。
奇怪罗京城应该在才对呀，葛耀云暗想。她不敢把发现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怀疑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罗京城的车子长什么样子。
谁叫她一开始就和罗京城要隐瞒他们两个当有的关系。葛耀云想不过，葛耀云还是无法压抑好奇的心。罗京城明明在，为什么不出来开门于是，祝日强送她回家后，她拿了那把钥匙又独自回到罗京城的住处。
“就这样迳自开门进去也不太好吧。”葛耀云自言自语地说。
她深吸一气，按了电铃。
“万一他真的在家，就说是来还钥匙的。”葛耀云这么告诉自己。
等了一会儿，罗京城仍没有前来开门。难道他在屋里出了什么事吗葛耀云不禁有些担心，还是用钥匙开了门进去。
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葛耀云脱下脚上的凉鞋，踩在冰凉的地板磁砖上，这时卧房的门忽然打开。
罗京城裹着一件棒球外套，惊讶地瞅着她。
葛耀云露出手足无措的样子。
罗京城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我是来……因为你……一直没来开门，所以我……来看看你怎么了。”
“我在床上听到你按的电铃，感冒了，行动有点缓慢。”
“你还好吧”葛耀云关心地问。
“只是小感冒，睡了一觉，已经觉得好多了。”他吸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几个人的聚会三点的时候，我们在门外按了好一会儿的电铃，你都没有来开门。”葛耀云问说。
“我真的忘了，中午吃完感冒药以后，我睡得很沉，完全没听到你们按的电铃声。”罗京城跌坐在沙发上，望着葛耀云问：
“他们呢，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
“我……我是来还钥匙的，顺便来看你是不是怎么了。”葛耀云垂下睫毛不停转动手上那把钥匙，然后，她把钥匙放在茶几上。
罗京城弯下身，翻找放在茶凡下的塑胶袋，喃声说：
“喔，你要走了……糟糕，泡面又吃完了。”
“你说什么”
他抬起头瞅了葛耀云一眼，抽出一张面纸捂住鼻子，用力擤了鼻涕以后说“没什么。”不禁又打了一个喷嚏。
“你肚子饿了”葛耀云凝视着他问。
“对呀。”他咧嘴笑了笑，把揉成团的面纸丢进垃圾桶内，然后站起来说。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我要到便利商店买一点东西。”她睨着他红红的鼻子，笑说。
罗京城凝住笑，专注地瞅着她。
“算了，还是我帮你买吧，免得你感冒又加重。”
葛耀云不禁露出尴尬的表情，急忙说：“还是你打个电话叫黄玉婷来，她会很乐意照顾你的。”
“又不是生什么大病。”罗京城露出没必要的表情。
“你又来了。”葛耀云瞪着他骂。
“你怎么一点也没变”
“很无药可救吧”他笑嘻嘻地自嘲。她白他一眼。
“你去便利商店该不会买一堆泡面吧”
“比较方便嘛。”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关心他，不过，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走到餐厅打开他的冰箱，“果然，一点东西都没有。”
她关冰箱，回头对他说：“你吃稀饭好不好我去买点东西来煮。”没等他回口，她就走了。
“你再去床上躺一下吧。等我弄好时会叫你来吃的。”
然后，罗京城呆望着她走出门。
####旧情复燃
７５．旧情复燃
抽油烟机的声音轰轰地响着，罗京城坐在餐桌旁，手撑着颊望着葛耀云煎蛋的背影。两年前她离开以后，他以为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好像感觉到他的注视，葛耀云艾回头瞥他一眼，关掉抽油烟机说。
“就快好了。”
“你慢慢来没关系。”
“你一直在背后盯着我，我还以为你饿昏头了。”葛耀云斜睨着他，取笑着说。他转开视线。
“稀饭应该好了吧”
“嗯，起来吃吧。”然后，转身把炖好的排骨汤，葱花炒蛋放在餐桌上。
望着他开始吃的样子，葛耀云敞微笑，脱下围裙。
“你不一起吃吗”罗京城抬头望着还站着的她。
葛耀云露出犹豫的表情，她好像该回去了。
“你不是也还没吃晚餐”他凝睇她眼底不安的神情，想了一下，挑起一边浓眉问：
“也许你和祝日强有约”
她用力摇摇头。
“我吃一点好了。”她拉开椅子坐下。
葛耀云吃得不多，不过看着罗京城津津有味地吃着，不禁感到满足。
“要多喝一点热汤。”她帮他盛了一碗。
罗京城瞅着她。如果她对他没有感情，她不会这么关心他的。
“你在想什么”葛耀云偏头看他。
“我在想咖啡杯，你上次忘了带走。”
“那是你买的。”葛耀云低下头，幽幽地说。
“是我送给你的。”罗京城蹙眉说。
她抿嘴淡淡地笑了。把吃过的碗筷放进水槽。
“你不要”
“反正你用不到，这次我会记得带走。”然后她站起来说。
“吃不完的菜先别放进冰箱，晚一点你也许又饿了。”葛耀云打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