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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他的怀抱,她感到如此寒冷,几乎想永远呆在那个温暖的胸膛。忆起了那一夜,身体不禁一阵颤抖,脸颊也泛起了红潮,眼前这个人,自己和他曾有过肌肤之亲,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他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逗着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的脸更红了,猛然别地头去。“你自己慢慢疯言疯语吧!我要走了。”
他好笑地望着她,“你怎么走?用人拉着车走吗?”
她这才想到车子根本不能动,自己还说得这么潇洒,天哪!
她红着脸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要走,没办法走,留下来,也不是办法,自己又拿他无可奈何,可是,如果他一走,就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了。她皱着眉头,妥协还是僵持?她自问着。
刚才在想,他却把伞往她手里一放,霸道地命令着,“到我的车里去,把暖气找开,我可不希望你生病!”
她咬咬唇朝他的车子走去。除了听他的命令,实在没有第二种方法了。
她坐在车里,从玻璃窗看到他淋着雨拿出工具箱和自己车里的备胎,动作利落地换轮胎。原来是轮胎漏气了,自己还一个劲地检查那堆零件。
雨水从他的头顶滑落,湿透衬衫,他的眼神看来如此认真,她有一些感动。
才十几分钟,他就大功告成地替她盖上前盖,神色自若地坐上车,看了她一眼,拿出大毛巾擦着头发。那男性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开来,她垂下眼睑,不敢看他。
他眼光灼灼地看她。“怎么了?车修好了,还舍不得走呀?”
一听到他的话,她心里一酸。连她也不愿意承认的,那的确是酸的感觉。
她倔强的就要打开车门,他的眼角浮现了笑意,一把抱住她,紧紧圈住。
他突然住了手,很快地放开了她。
她抬眼看他,惊羞交加,为这突如其来的冷淡。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神色自若地替她穿上衣服,扣上扣子。她像一个洋娃娃般地任他摆布。
他看不出有任何情绪,冷冷的说:“你可以走了。”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正要出去。却听到他的声音双响起,“雨伞拿着,不要让我有任何借口关心你。”
他一言不发的拿起伞下了车,木然地站在车旁看他迅速的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雨仍在下着,她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胸中的郁闷情绪快要爆发了。
####我会走得令他不留期待
12.我会走得令他不留一点期待
在艺术画廊的雅座里,丁予欢和葛耀云对坐着。
丁予欢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她知道她是谁,当然,想必来人也已打听过自己了。
葛耀云啜了一口桔茶,清了清喉咙,缓缓地开了口,“我是温明浩的未婚妻,姓葛,葛耀云,丁小姐知道我吗?”她眼角的余光盯着她的脸庞,她需要看清她的每一个反应、表情。
“是的,我知道。”她很快地说:“在潘氏夫妇的酒会上。”
葛耀云蹙起了眉头,看来,这不是一场好打的仗。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了?”她讶异地问:“既然如此,你还甘心情愿无名无分地和明浩在一起?”
葛耀云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她,不等她开口,她立即自言自语般的低喃:“也许是我落伍了,你们这一代的女孩根本不会考虑到道德和贞洁的问题。你年轻美丽,难怪明浩如此神往。”
丁予欢笑了笑。这种古世纪的台词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走在时代尖端的女性口中?
“随你怎么讲,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明浩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而且,”她坦率地凝视着她,“你不曾是我们的话题,我没有为你的存在和他哭闹过,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明浩拿什么态度面对你,我不予置评,也没有资格谈论,而我,只是不会背叛自己的真感情而已。”
葛耀云勉强地微笑着,“果然善于言。”她自潮地接口道,“明浩一向喜欢与他旗鼓相当的女人。”她叹了口气,“旧人还在,却世事皆非。男人变起心来比什么都快,留也留不住。”
予欢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说这些话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我不会因为你的挑拨而傻得离开明浩,你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不是她的妻子。”她注视着耀云,“除非我愿意,否则没有人能使我走。”
“我知道你的父亲是富商,难怪你有恃无恐。”她又无理地嚷了起来。
“保持你的风度,葛小姐。”她的眼光往四周一扫。“你想在本店出名的话,就这么继续胡扯下去吧!我不介意让员工都知道老板和人争风吃醋。”
她沉默了好一会,突然眼泪夺眶而出。予欢看着她的泪无声地滚落。
她不忍心地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唤来服务员再来一杯桔茶。
“请你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我没办法继续和你说话。”予欢冷冷地说。
耀云擦拭着满脸的泪痕,微微地抽泣着,半晌才颤抖着开了口,“我——怀孕了!”
予欢咬住嘴唇,脸色在刹那间铁青,她深深吸了口气,望着葛耀云满脸泪痕交错,感觉她的伤心绝望和不知所措的样子不像是在做戏。
“你怀孕——”她重复着,像在接受一件荒谬至极的事。“是他的吗?”天知道她多么怕这个答案,她多么希望在这一刻突然死去,永远不再醒来。
“是的是的!”耀云冲口而出,“你不会相信一对男女在一起了十几年,而没有任何关系吧?更何况我们是亲密的未婚夫妻呀!”
“多久了?”她已渐渐清醒。
“两个月。”耀云像说给自己听似的。
予欢闭了闭眼睛,脸色惨白,这无疑是致命的一击,叫她跌进地狱中不能超生,绝望悲哀全显现在她美丽的脸孔上。
“两个月?”她喃喃自问,那正是他们在一起最甜蜜的时光,而他居然可以左右逢源,离开她的柔情之后又攀到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去享受温存缠绵。
“我很抱歉。让你承爱这个打击,我可以了解这种心碎的感受,一时之间你一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葛耀云幽幽地说:“本来我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我只想让你知难而退,我要给孩子一个父亲,但我不要你恨明浩,你可以恨我,你可以报复我,但我不让你埋怨明浩,因为我知道他爱你非常非常的深,如果他知道是这个的孩子使你离开他,他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即使勉强和我结婚,他的心中永远都只有你,更别奢望他会爱这个孩子。”
她望着葛耀云。她的一番话虽然未见得使她动容,却也令她深深体会到身为女人的悲哀,勾起她童年时代失去父爱所承受的无奈,和那一年年的冷清弧单,及在异乡飘流时难以诉说的凄凉。缺少温情使她的性情中有一种冷然的淡漠。
她痛苦地回想,女人竞如此受男人左右,因男人的喜而喜、悲而悲,如果明浩选择的是自已,葛耀云这一生将何所依?如果他选择的是葛耀云,自己又如何在创中重新追寻爱情和生命的慰藉?
“我会离开他的。”予欢认真地凝视她。“我会走得令他不留一点期待。”
耀云一楞,这不是丁予欢的作风,莫非她这么容易被自己的“表白”所感动?
“你真的肯这么做”她睁大了眼睛,希望之光在眼眶中的渐燃起,同时也升起了一丝丝的愧疚和不安。
“是的。”予欢静静地说:“不是为了你的可怜,而是我没有兴趣再争这些了,不该我的东西我不会拿。等待男人的爱,似乎是件悲哀的事。有你的存在之后,我可以不用面对温明浩,也许我的日子会更好。”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耀云整个脸都发亮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予欢轻啜一口咖啡,杯中的波纹尚未完全散去,她无意识地搅拌着。漩涡一波波的转着,她想起了自己的感情,真要让它放逐吗?
倾心的相遇、诚心的对待如此难求,错过这一次,也是最初的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一次的可能?
世界很小,尤其在社交圈里,任何人不想和谁碰面都是不可能的。
金融界颇负盛名的康东松嫁女儿,冲着他的面子,很多人都会参加,温明浩和葛耀云奉长辈的命令出席了。
耀云一身银紫露肩晚宴装,高贵而引人注目,她手捧高脚杯,气质优雅地挽着明浩的手臂和宾客打招呼。
酒会是欧式自助的,到处都是鲜花,菜肴美味可口,气氛非常热闹。
当她看到苏解芸的时候,感到有一点惊奇,虽然早预料她会来的,但她总以为苏解芸会刻意避开这种尴尬的场面,不料,她还是来了,而且看得出来,她是经过了刻意的打扮,更往。
当然,相信明浩不会粗心到没看到苏解芸。
他迎着苏解芸的目光,想向她示威的时候,她却浅笑吟吟的地先朝他们走来。
“温先生,好久不见了,想必生意兴隆。葛小姐是愈来愈高贵了,两位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呢?”她大方得体地说,看不出有一丝芥蒂。明浩看了她一眼,那眼光是复杂的,他实在不懂她心里的想法和现在的作法。女人都是难以捉摸的。
####他好会作弄人
13.他好会作弄人
耀云也笑了,笑得异常体贴,“结婚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发帖子给苏小姐,你一定要赏脸哦!”
“当然,我和温先生是认识多年的好朋友,一定会参加的。”
她说得那么愉快,耀云心理却百味杂陈。多年的好朋友?指的是多年的情人吧!她颇不是滋味地想,虽然她知道明浩有众多女友,但却一向不认真,和每个女人交往的期限也非常短,像苏解芸这样在一起了三、四年,算是最固定的情人了。她当然也知道,温柔体帖是苏解芸留得住新的原因,而这正是自己从来都做不到的,但如今这个善于温柔的女人也抛弃了。她幸灾乐祸中又带着一点难堪,毕竟,自己和她同时败给了另一个女人。这么一想,那股得意之情不免又减低了许多。
耀云别有深意地说:“明浩有许多和苏小姐一样认识多年的好朋友。想必她们和苏小姐一样都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定会的,谁叫温先生一向对好朋友都非常慷慨,以诚相待,就算不再来往了。也令人非常怀念。”她优雅地说,耀云却听得有如芒刺在背。
明浩别过头去,浑然不觉两个女人之间的火药味。
耀云挑起眉毛正视她,“明浩总是学不会拒绝那些好朋友,因为那些好朋友都太热情了,而且多半一厢情愿。”
她笑了笑,细声细气的说:“温先生曾经说过,他就是太缺乏爱情了,所以才会常常找我们这些好朋友聚聚,葛小姐可要多多注意他哦!”
耀云正要反击,忽被入口处的一双丽人吸引了视线,她的心霎时一阵怦然。
江梧一身深蓝西装,稳重里带着潇洒和不羁的帅气,他神采飞扬,嘴角正凝着一抹惯有的轻笑。
他身旁的女伴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美得非常脱俗。面颊白皙,明眸大眼,长又密的睫毛非常诱人,飘逸的长发垂在肩头,一件剪裁合宜的苹果绿长礼服更显得她的妩媚动人。
她虽然雅致秀气,却和江梧一样,有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气质,很容易吸引陌生人的眼光。
遇见江梧,她的心是再也没办法平静了!她以不自然的态度草草结束了和苏解芸的针锋相对,然后,她匆匆地走向化妆室,细心的补起妆来了。
她那化了一半唇膏的手停在半空中,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脸孔依然亮丽,只是涌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潮,她抚摸着脸颊,竟微微烫着,她可以感受到心情既兴奋又烦躁。
“别动,雨大,会淋湿你的裙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