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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动手臂吗”
一个早上,孟淑美已好几次见她的手放在电话上,又缩了回来,最后实在忍不住地出声。
“活动一下筋骨。”她不自在地收回心神,低下头工作。
“需要我来吗”孟淑美问。
“什么”
“不懂吗”孟淑美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温明浩吗是我,孟淑美,好久不见,问我找你有何事是有件事想问你,你喜欢我妹妹吗她是谁你不清楚,笨蛋,相处那么久竟不知道,她就是你的秘书孟竹洋,喜不喜欢她什么你说大声点……”
孟竹洋在旁心急地挥手阻止,孟淑美没看她,继续往下说:“你是说喜欢,你喜欢她最好不过了,快点过来将她娶回去,免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要问她的意见不用啦!我可以替她做主,行啦……”
怕她说得太直接,孟竹洋将她手中的电话拿过来,放在耳朵一听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张妈不明所以的声音。
“淑美,你在搞什么鬼,说了半天全听不懂……”
孟竹洋松了口气后,好气又好笑地对着电话筒说。“张妈,姐姐和你开玩笑,回去罚她不准吃饭。”
她挂回电话。
孟淑美身体靠向后,双手互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
“需要我代劳吗”
她坐回椅子。
“省了吧!你让我血压遽升,像你那种讲法,不把他吓昏才怪。”
“这叫快刀斩乱麻,何必啰啰嗦嗦的一大堆,到头来还是找不到头绪。”。
“毋需再扯上他。”孟竹洋指着头。“我已经将他从这儿驱逐出境了。”
“你自己信吗”孟淑美反问。“我想连你自己也无法信服对不”
“我已决定不再去想。”
“你的决定有多大”孟淑美指出。“何以整个早上,我见你不停地与你的决心奋战”
“我赢了不是吗”她的笔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我并未付诸行动。”
“你要真有行动还好些,苦就苦在拼命压抑,不得解放。”
“我没有你的勇气十足。”
想到自己近来赖定沈新弘的行为,孟淑美笑出声。
“何不学学我”
“勇气也须有回应,在对方也喜欢的情况下,才能奏效。”
“怎会如此你的信心真的让风给吹走了”孟淑美面容一肃。“我希望能再见到那位自信满满、神采焕发的妹妹。”
“不要为我操心,我很能照顾自己。”
“果真如此的话,敢不敢接受一项挑战。”
“挑战”
“今晚有个婚宴,和我一定去。”
孟竹洋失笑。“这也叫挑战。”
“要是温明浩也在场呢算不算。”
孟竹洋呼吸一岔。“不去!”
“你不敢接受挑战”孟淑美激她。
“怕他还是不敢面对自己”
“我不去。”她不受激。“算我怕他,也怕面对自己。”
“你一定得去。”孟淑美不愿她一径地闪躲。“或者你要我质问他,将我神采奕奕的妹妹藏去何处了”
“不要为难我。”她确实怕见他,怕再一次失去自我。
“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它。只有正视问题的所在,才能走出心中的胡同。”
“所有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想做。”她坚持不去。
“原因呢因为你怕自己仍然喜欢他,仍受制于他的影响”
“全是。”孟竹洋不否认。“当我怯懦好了,我不想再把自己投进去。”
“不是投进去,是拉出来。”孟淑美这次出乎意外地坚决。“近来你几乎将自己变成工作机器。去面对他,有个结果,好过自我局限。”
“不……”
“别再说不了。今天我们放自己一天假,上美容院去放松一下,晚上我要你成为在场中最美丽的女人。”
她提不起劲。“也赛过新娘”
“正是。”孟淑美兴致勃勃。“要让所有在场的男人移不开眼睛。”
你伤害过多少女人的心
这是她问他的话,他一直认为好聚好散,分开不会有牵挂,自从崔妍妍提出婚姻后,他即切断与她的一切联系,认为她很快便能恢复过来。他太自以为是了,妍妍伤痛欲绝的模样,是他太轻率所造成的,他在不觉中究竟伤害了多少女人难道真如她所言般,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他从未真正下过
感情,才会冷漠地以为对方亦如是
而今,面临自己也在啃噬这分忧苦,为什么不留下她的住处他太轻忽她在自己心中所搅动的波涛有多巨大,这股不停地巴望着她的渴望,让他害怕极了,若是她不主动找他,他将从此失去她的芳踪——我不勉强你告诉我你住的地方,只求在想起我时,给我电话——这是什么话,若是她不再想起他,该怎么办
今晚的场合是他最不想参加,却又不得不来。整间酒店被包下,席开三、四百桌,到处挤满了道贺的人。嘈杂、喧华的声音,令他感到头疼,虽挑选了最后端的桌子,还是无法避免。
“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不停地,有人追问同样的问题,这已成了寒暄的话题,温明浩回答得口干舌燥了。
今晚是他伯父最小的儿子的结婚宴喜,他与今天的新郎倌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堂兄弟,因而纵使再不喜欢这种闹烘烘的场面,他也得来。
“明浩,怎躲在这”今晚的新郎倌朝他走来。“我四处找不到你,还以为你不来呢!”
“你的大喜之日,我怎敢没到。”他握着新郎倌的手。“恭喜你了。”
“何时轮到你”
又是相同的问题。自从丁予欢车祸不幸丧生后,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能不能换个新话题”他叹气。“我今晚已被这问题轰得都快爆开了。”
新郎倌大笑。“那么,换另一个说法,有美丽的女人在找你。”
“别提女人了。”温明浩的声音懒洋洋的。“我想清闲一阵子。”
“怎样的清闲法啊”一个娇脆的声音在他身后问。
温明浩回转过头,身穿白色礼服的孟淑美,双手叉腰——与她高雅时装扮很不协调,一副来势不善的模样。
“我帮你找到人了。”新郎倌说。
“谢啦!”
有人叫唤新郎。
“你们慢慢聊。”他说了一声,走开招呼其他的宾客。
“你找我”温明浩问。
“正是。”孟淑美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我有事想请教。”
“说吧!虽然我觉得你不像是请教,反倒像是质问。”
“是请教也好,是质问也行。”她盯着他。“我想知道你对孟竹洋的感觉如何”
孟淑美直截了当地问。
他闲散的身体,坐直起来。“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是我问你,不是你来问我,喜欢她吗”
温明浩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坦诚自己。
“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你不嫌太多事了些。”
“她现在在我那做事,我有权知道她的一切。”
她在为孟淑美工作,太好了,他正愁找不到她,总算有她的消息了。温明浩没让高兴形于色,却皱起眉头。
“她会择你而弃我,不会吧我自认为要比你善于待人些。”
“我听到的可不是如此——”她穷追不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喜欢她吗”
“我不想回答。”
“你不想知道她在何处”
“想。”知道她在孟淑美处,便不难找她。“你会告诉我吗”
“这就得看你能否赢得了吕中天。”
“吕中天”
“孟竹洋为我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我对她的工作能力满意极了,可惜——”她停住。
他等着她往下说。
####说你喜欢我就那么难?
120.说你喜欢我就那么难?
“可惜呀!”孟淑美重重地叹气。“她将另谋他就。”
温明浩反应快速。“为吕中天工作”
“不错,就是他。”
“不行!”他立即反对。“不能让她去。”
“为什么不他付的薪水比我高上好几倍,孟竹洋的能力虽强,但同样的价钱,我可以请好几个人,没必要为她多花钱。”
“她绝对值得高价。”他有些坐不住。“她可以为你工作、为任何人工作,就是不能替吕中天工作。”
“为什么不能”
“你不会不清楚吕中天,他是声名狼藉的大色狼……”他见孟淑美双颊因憋笑而显得鼓胀。“我说得不对吗,”
“据我所听到的,你们的名声并没多大差别,你换女人的速度,也毫不逊色啊!”
她说的是事实,温明浩一时语塞。
“我没说错是不”
“我不想解释。”他僵着脸。“不过,我从不动下属的脑筋,和我交往的女人全是出于自愿。”
“怎样个自愿法”孟淑美逼问。“她们也心甘情愿地让你说扔就扔、说抛就抛”
同样的质问。
他双臂自卫地在胸前交叉。“你今天对我的私事似乎挺感兴趣,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了”
“对你的事我才没有兴趣,要不是竹……算了,因你曾雇用过竹洋,我现在则是她的上司,所以对你的事忍不住也想得知一、二。”
“拥有她是你的幸运。”可惜他却留不住她。
“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把这份幸运拱手让人了,我出不起吕中天的价码。”
“再高的价钱也不能让她去。”他强烈地说:“她这一去无异羊入虎口。”
孟淑美事不关己地摇头。
“我不想管闲事,你要认为不妥,何不自己去对她说”
“我会。”
“动作最好快些,今晚她也来了,吕中天正积极地在游说……”
一听孟竹洋的人在此,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要走,孟淑美叫住他。
“别急,你知道她在哪吗楼上、楼下好几层,你能找到她吗”
“她在哪”
她用嘴指着楼上。“在上面。”
温明浩急急地走上楼。
孟淑美看着他的背影自语地道:“看来这小子并非没有感觉。
今晚来参加的宾客实在不少,温明浩必须不断地拨开人群,才能移动身体走上楼。楼上一样的嘈杂,要在上百桌的人群中找个人很不容易,他逐桌地走过去,不时有人与他打招呼,他无心交谈地随意点头……她在何处……他看到她了……
吕中天不知讲了什么有趣的事,她笑得很开心,颊上的酒涡若隐若现的,一股酸味涌了上来,温明浩快步地走到他们身后。
“什么事这么高兴,能一起分享吗”
谈话中的两人,同时抬起头。孟竹洋对他的到来,似乎并不讶异,没有惊讶的神色。
“嗨!温经理。”她淡淡地说。“又见面了。”吕中天则不悦地表示。“温明浩,我不欢迎你。”
两个男人像两头备战的公牛般互瞪着对方,他们曾起过冲突,对彼此的印象相当恶劣。
温明浩转望向她。
“我有话说,能离开一会吗”
她尚未出声,吕中天已忿忿地站起来,与他脸对脸地相峙。
“你又想来插手。”
“你还记恨上次的事”
吕中天曾热烈追求一位女孩,而她对他不理不睬,转而与温明浩交往,温明浩事先并不知情,吕中天却将这笔帐记在他头上。
“我不会忘记别人给过的好处。”吕中天怒声地说:“嘉嘉呢被你甩掉了是不是现在又来与我争。”
“不论以前或现在,我从未打算和你争什么。”
“那你又来做什么”
“我有些话想和竹洋谈。”
“在这也可以说!”
“我想私下与她谈。”
“有什么事不能公开”吕中天讥诮。“得鬼鬼崇崇地躲着说。”
“不用劳驾你多事。”他冷冷地说。
“有话在这说。”一直沉默的孟竹洋出声。“我们在这谈。”
“看吧”吕中天以胜利的口吻说:“她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温明浩看了她几秒,直问:“你要受雇于他”
“没错。”吕中天代答。“我已经正式聘请她为业务经理。”
他看也不看吕中天。“我没问你,少开口。竹洋,回答我。”
她微点下头。“是的,吕先生开的条件很优渥,我打算为他工作。”
“不能替他做事。”当吕中天不存在似的,他没矫饰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