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去上班了。”他擦试着嘴。
“早些回来。”
沈新弘将几张钞票放在桌了。
“这些钱给你用,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回家了。那儿毕竟是你的家,
夫妻吵吵架,很快便没事了,不要意气用事……”
赵飞燕没让他往上说,推着他的身体出门。
“快去上班吧!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
他还想叮嘱她快些回去,她已将门关上。
“自己小心。”
声音是由门里传出来,沈新弘摇了下头。头一抬,便与一双沉静的眼睛撞个正着。他呆了呆,孟淑美的身体靠着门外的一棵树上,一种矛盾的心情涌上他的心头,他见到她在愉快中,带着一股沉重。
“她是谁”她问。
虽然已瞧见方才赵飞燕推他出门的那一幕。
“朋友。”他没多作解释。
“什么样的朋友”她没放松。“你们的态度很亲呢。”
“一个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妻子怎么会出现在你的住处”她追根究底。
“你何不自己去找答案。”他不想说。“我上班要迟到了。”
“快去吧!”她出奇地好说话。“我会自己找答案。”
沈新弘没问她如何找法时间已不允许他多耽搁,他跨上摩托车,骑开了一段距离后感到不对。
“你怎会知道我住的地方”他回头问。
“你自己去找答案。”
孟淑美待他消逝在视线内后,走向他的门前,按了下电铃。
“谁”
“我是新弘的朋友,请开门。”
门打开一条缝,出现一温俏脸,赵飞燕疑问地看她。
“新弘上班去了。”
“我知道。”孟淑美态度从容。“我是想和你聊天。”
“和我聊天”疑惑更甚。“我又不认识你。”
“我们都认识新弘不是吗”她微笑。“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赵飞燕将门打开了些,让她进来,她扫了眼没什么家俱的屋内,在一温椅子上坐下,赵飞燕露着戒备的神情盯着她。
“有何事”
“刚才我在外面碰见了新弘,他怕你发闷,要我陪陪你!”
“我不需要人陪。”
“我们聊聊天如何”她轻松地说。
“我们互不认识,没什么话题可聊的。”赵飞燕排拒着。
孟淑美在她明显的肚子上溜了下。“我们可以谈谈你的丈夫。还有孩子。”
赵飞燕脸色大变。
“你是丁庆弘派来的”
“丁庆弘是谁你的丈夫吗不,我不认识他。”因她精神紧绷,孟淑美猜测。“你们相处得不是很愉快”
提及自己婚姻状况,赵飞燕浑身僵硬。
“用不着你管。”
“我没有恶意,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别人的私事,你用不着知道得太多。要是没其它的事,请出去,我想整理屋子。”
为他清扫他们的交情看来匪浅,孟淑美想从她口中多知道些他的事。
“我想和你谈新弘,你们认识多久了”
“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赵飞燕打量着她,她美丽雍容的外貌、娉婷的身材,令她不由自卑地缩了下肚子。
“我和新弘是朋友。”她和善的态度,使人有种信赖感。“你可知道他从刑警调为交警的原因”
“都怪爸爸……”赵飞燕说了一半停住。“我不知道。”
“跟你爸爸有关对不”她听出了些头绪。
“跟你无关。”赵飞燕开始不耐烦。“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看得出新弘对被调职一事耿耿于怀,虽然他又调回原工作了。”
“他回复原职了”赵飞燕掩不住高兴。“好极了!我一直为这事于心不安。”
“不能告诉我吗”她的语气诚恳。“我很想帮助新弘,你不会希望他心里仍有障碍,是不”
####女人是难懂的动物
122.女人是难懂的动物
赵飞燕静默了良久。
“三年前,我和新弘已论及婚嫁,爸爸却强烈地反对,他是个官员,认为小警员配不上他的女儿,所以他用他在政治上的权力,迫使新弘调职,想使他放弃我。”
虽然事实已然揭晓,孟淑美仍紧温地问:“他屈服了吗”
赵飞燕看向自己的肚子。
“不。他没有。”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全怪我意志不坚,才会落得现在无处可去的困境。”
“不要难过。”孟淑美劝慰。“这样对胎儿不好。”
所有的委屈与苦痛让赵飞燕无法控制地捶着肚子,将怒气发在未落地的孩子身上。
“是你拖累我,要不是你,我也不必忍气吞声,受你那个死鬼爸爸的气。”
孟淑美慌了手脚,拉开赵飞燕猛捶着自己的手。
“不要把气出在孩子身上,万一有个差错,受苦的将是你和孩子!”
赵飞燕推开她。
“我已经痛苦得麻痹了。再多些又有什么差别,不要你来插手。”
“你的问题可以解决,孩子若有个闪失,将铸成遗憾。”
“怎么解决”赵飞燕停住手。“没有人可以解决我的问题。”
“没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要看处理的态度。”孟淑美让她坐下,指着她的肚子,关心地问:“会痛吗”
“已经习惯了。”赵飞燕怀疑地看她。“你说我的问题能解决”
“不错。”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不过,你得先说出你的问题所在”
“我如何能信任你”
“这是很难用言语说出来的,你何不将我当成朋友,有个倾诉的对象,要比憋在心中舒畅多了。”
自从结婚后,赵飞燕几乎将自己孤立起来。失败的婚姻使她不愿与昔日的朋友联系。她不知道是否该相信眼前的女人,但心中的苦楚……她的确很想找个人吐露。
沈新弘回来时,就看到这样幅景象,两个女人宛如多年好友般头靠着头,有说有笑的不知在谈论什么。
“你们认识”他惊奇地问。
“就在今天。”回答的是孟淑美。“你不是要我自己找答案吗”
他实在无法不惊讶。“这便是你的方法”
“有什么不妥”
“女人真是令人难解的东西。”他嘀咕。“一会的工夫,便能混得如此熟念。”
“抗议。”
两人齐说,说毕,她们因默契奇佳而大笑。沈新弘更是难解,何以一天的时间里,即能让两个不相识的女人好得犹如多年至交。
“快吃饭吧!”又是同声。
桌上摆满了菜肴,她们两人全不善厨艺,想必是由外面叫来的。
长久空寂的屋子,因多了两人,而显得热闹起来,沈新弘嚼着美味的食物,无法不升起忧患意识;她们距他太远了,投注愈多,疼痛将更巨,他不要再次摔得鼻青脸肿。
“吃饱了。”他放下筷子。“飞燕,我送你回去.你已逗留太久了。”
赵飞燕转开头,难得的好心情不见了。
“我不回去。”
“我赞成。”
孟淑美附和,她们竟连成一线,沈新弘连眨了几次眼。
“这屋子的事由我做主!你一定得回去,别让你的丈夫担心。”
“他才不会担心,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终究还是会想起你,不是吗”他不想介入别人家庭的纷争。“我不能再留你了。”
“不!不!不!”赵飞燕大声地说:“我是绝不回去的,我要与丁庆弘离婚。”
沈新弘吓一跳。
“婚姻岂是儿戏,怎可说离就离不能再提了。”
“有什么不可以。”孟淑美出声声援。“会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能算是男人,早点脱离是早些开心,绝不能姑息……”
他忙捂住她的嘴。
“不要火上加油,你不能破坏一桩婚姻,那是有罪的。”
孟淑美拿开他的手!
“亏你还是个执法的警察,怎么脑筋这么腐朽不好的事物当然要联合铲除,纵容那种恶男人为所欲为,才是有罪。”
“我要告他,我身上伤痕累累,没一处是完好的。”赵飞燕坚定地说:
“我要提出起诉。”
沈新弘控制不住场面。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但别将我家做为革命的场所。”
“你不能置之度外。”孟淑美代为说情。“你难道没有一丝不忍之心,你能见她生活在地狱中,而不伸出援手”
“我们谈的是一桩婚姻,很严肃的,岂可意气用事。”他正色地说。
“在结婚之时,即该认清一项事实——夫妻是一体的,又不是换家俱,说不要就不要,大家皆是成年人,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他义正辞严,却令赵飞燕痛哭失声。
“是我意志薄弱才会屈从爸爸的决定,难不成我将因一时的错误,而一辈子受控于那个混帐的男人不,我不甘心。”
“你不必背负这个错误,女人绝对有追寻自我的权利。”孟淑美站出来说话。“变质的婚姻,有必要推翻,人活在世上是要开开心心,不是来被颐指气使、受凌虐的。”
她侃侃而谈,他完全屈居下风。
“这是不对的。你难道不明白夫妻是百年修来的福分怎能轻言分开”
“你真是食古不化。”她气恼。“我要怀疑你是不是古时候大男人主义下的产物,想一再地压抑女人的自觉。”
将他也扯了进去,沈新弘只有苦笑的分。
“你们去闹革命吧!女战士们,但求不要替我惹来麻烦。”
孟淑美微微一笑。
“由不得你选择了,你已经沾上了,还有脱身的余地吗”
他忙摆手。“我还想过太平的日子,不想惹是生非。”
“帮我算惹是生非”赵飞燕不满。“你曾说过永远站在我这边,为我摇旗呐喊的,这些话全忘了吗”那是她没有受婚姻的约束时可以无所顾忌。在沈新弘的观念中,婚姻是恒长久远、一辈子的事,不能轻易拆散。
门外响起急促的电铃声,及急剧的敲门声,他们同时皱起眉,是谁如此急躁
“开门,姓沈的,快来开门,我知道飞燕在里面。”
是丁庆弘的声音,赵飞燕脸色发白地靠向沈新弘,握紧他的手。
“不能开。”
他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
“毋需害怕,他是来找你,看来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不能开门,你不清楚丁庆弘的为人。”赵飞燕急得进出眼泪。“我会被打死的。”
“他绝不至于这么做,夫妻吵架是难免,过了便没事……”
一阵阵震耳欲聋地敲门声不断传来。
“再不来开门,我要撞门了。”
他放开她的手。“我去开。”
赵飞燕求助地看着孟淑美。
“不能让他开门,跟丁庆弘回去,我的日子将会很悲惨,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孟淑美握住她无助的手,用坚定的口气说:“放心,我不会让他带走你,事情总要解决,此时解决也好,你也可早些脱离不快的阴影。”
赵飞燕轻轻地点头,仍害怕地握紧孟淑美的手。“我把自己交给你们。”
“不要担心。现在是法治的社会,谅你的丈夫也不敢有什么恶行,何况还有位人民保姆在这里!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她拿话激他。沈新弘无语地走出去,打开已快裂开的木门。
“怎么这么慢才来开门”丁庆弘怒冲冲,一把撵住他的衣领。“是不是你们在床上爬不起来”
沈新弘拂开他的手,沉声地说:“放尊重点,不然我要辇你出门。”
丁庆弘眼睛瞪得如铜铃般的想发作,但在接触他威仪的脸,及魁梧的身材后,气焰小了些。丁庆弘的身躯虽也不矮,但长时间的晨昏颤倒、埋首在赌桌中,整个人显得虚弱苍白,站在皮肤黝黑、健康昂然的沈新弘身边,气势小了一大半。
“飞燕呢你把她藏在何处”
“她在里面。”丁庆弘的脚一动,便想往屋里去,沈新弘喊住他。
“慢着。”
“您想阻止我找她”丁庆弘大叫。
“我只想提醒你,飞燕怀有身孕,不要对她太凶,免得吓着她。”
丁庆弘翻眼。
“我是他的丈夫,不须你来教我怎么做待会我们还有帐要算。”
“算什么帐”
“算你勾引我老婆的这笔帐。”丁庆弘没好气。“你是不懂,还是装傻”
“那你得先和我算。”孟淑美跨了出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