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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十岁的初恋。”
Eric毫不避讳地脱口而出,较于之前的言辞闪烁截然不同,蓦地一下将夏耘愣在当场。
“呵呵,瞧把你愣的……”顿了顿,Eric轻轻一笑,“我想你也应该早就知道陈原是谁了吧,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毅然决然地进娱乐圈,就算是伤害最好的朋友也在所不惜……。”
“够了!”无论过了多久的时间,在夏耘心中,殷芙永远都是一道无法抹平的不堪。Eric如此直接地说出,于她而言,无异凌迟。
“如果让陈原知道你就是那个女孩,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
夏耘局促地握着手中酒杯,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我不知道……”
四年来,夏耘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告诉陈原她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可是每一回又都忍了下来。记忆是干净美好的,她不想破坏自己在陈原脑海中的那个样子。
现实中的她为了进入娱乐圈而抢了自己闺蜜的男友,即使陈原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可这四年的冷漠淡然却早就说明了一切。只是陈原并不知道,夏耘究竟为何那么想要做明星,他更不知道,有个女孩整整爱了他十三年。
Eric撇了撇嘴,勾唇笑得更为邪魅,“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去找殷芙,得到她的原谅然后试着让她回到陈原身边。”
“什么?!”夏耘双目圆睁。
“只有这样,陈原才会放下他心中对你的芥蒂。”Eric顿了顿,转身坐进沙发继续道,“到时候你再告诉他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接下来的事情便可顺理成章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答应过要帮你,而且……”Eric顿了顿,眼底划过少有的怅然,“我想要他幸福。”
“要他幸福?”夏耘不解。
Eric没有再解释,他从沙发上站起,不疾不徐地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殷芙的联系方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一如四年前Eric给出的那道选择题,答案早在夏耘心中了然。
只是故伎重演。
……
出了夏耘房间,Eric在走廊徘徊了片刻,拐了个弯又去了陈原那。
开门时陈原看见Eric脸上的神色,是少有的忧郁和惆怅,侧身让他进来,随即询问,“你去找过
夏耘?”
Eric点了点头,倚在窗边,“一切都是按照计划的。”
“她怎么说?”
“我留下了殷芙的联系方式,她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
陈原身子猛地一直,忽而走到Eric面前拽住他的衣领将他逼到墙上,怒目圆瞪,“我说过,不要再把殷芙牵扯进来了!”
Eric并没有忙着让陈原松手,他把头撇向一边,露出不屑的笑意,“让夏耘众叛亲离,失去所有爱她和她爱的人不就是你的目的吗?陈原!”
陈原闻言,脸色猝地颓然,眼底满是内疚与心疼,“我已经受够这样的生活了!”
Eric邪邪地勾唇,眯起细长眼眸,“想想你的母亲,再想想你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如果没有夏耘母女,或许你现在依旧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陈家少爷,你的母亲依旧穿着光鲜亮丽地做着陈太太!”
陈原缓缓松开双手,步子虚浮地看着墙壁慢慢摔坐到地上,回忆如涨潮般涌入脑海。
岁月成说,却字字成伤。
十岁的初恋并不一定都是美好,最香甜的苹果内里依旧可以腐坏不堪……
、第23章
那一年,陈原八岁,夏耘七岁。
“小柏,她是王耘,比你小一岁,会在我们家住一阵子,你要好好照顾她!”
这是夏耘第一次出现在陈原面前时,父亲陈弈恺对他说的话。那个时候,夏耘还不是夏耘,她叫王耘;也没有艺人陈原,只有陈友柏。
陈弈恺和夫人林璎结婚九年,却只有友柏一个孩子,这样的现象在不讲究计划生育的台湾算是少数。而身为独子的陈友柏无论在生活还是素质培养方面,他的父母都是尽量为其提供最好条件。
却也因为这样的生活坏境,年幼的陈友柏极少有机会接触到其他同龄的孩童,脾气品性难免侍宠成娇。
王耘的到来像是一个契机,无意间丰富了他严谨无趣的生活。
听说,王耘的家人与陈弈恺是多年好友,近来因财务上遇到了些许问题,无暇顾及孩子的照顾。陈弈恺听闻这个消息后,翌日便动身内地将王耘接回了台湾。
年幼的王耘便已是个美人胚子,小脸圆乎乎的似一掐便能掐出水来,双眸灵动,樱口粉面。再加上她性情极是乖巧听话,未及数日,陈家上下都对她爱护有加。
陈弈恺给小王耘添了不少新衣,林璎也买了好多洋娃娃,就连家里的佣人也常会很贴心地做一些家乡小吃给她。
却不曾想小友柏心底吃味起来。他开始会偷藏起娃娃,或是在给王耘熬的汤里胡乱加料,可是小王耘也不哭闹,甚至对那些恶作剧视若无睹。
直到有一天,小友柏终于得逞惹哭了小王耘,这样的恶作剧才得以告一段落。
“把东西还我!”王耘因着急,小脸憋得通红。
“什么?”拉琴的手不曾停歇,琴声却已因心虚而显得晦涩难听,“快出去,别影响我练琴!”
“把我的手链还给我!”重复的话语,略带哭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搁下手中的小提琴,陈原欲夺门而走。
“还给我好不好?我知道是你拿的,它对我很重要,你还给我……!”小王耘用力扯紧小友柏的衣袖,泪水已是满面。
“你……你别哭啊!”见女孩泪流满面,小友柏不禁慌了神,忙坦白一切罪行,“我把它藏花园里了,我这就去找来给你,你,你别哭了……”
小王耘低声抽泣着,缓缓松开陈友柏的衣袖,尾随他来到了花园。
“咦……我明明藏在这里的呀……怎么……”翻寻了好几次,蔷薇花架下始终找不到先前藏匿起的那条桃核手链。“你别哭……我再找找!一定在的……”
可此时的小王耘哪里能听进这些宽慰的话,心里满是委屈,那条桃核手链是她外公在世时亲手刻做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找到了找到了,哈哈……!!”找到手链的小陈原满脸欣喜,可笑声却戛然而止,“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小王耘闻声忙跑到陈原身边,不禁也柳眉蹙拢。“……”
只见小友柏手中的链子接口明显断裂,原本精雕细琢的桃核链坠也被磨损严重。小王耘缓缓从陈原手中接过手链,也不说话,只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般啪哒啪嗒坠落。
“对不起……”似是被施了定身术般立在原地,“我……”
“没关系,”小王耘柔声细语,不难听出极力掩饰住的悲伤。“找到了就好。”
“你别哭了……”双手紧握成拳,“不就是条手链吗,我赔你条新的不就是了吗?”
“这是外公生前亲手给我做的……”说着用衣袖拭去面颊上的泪痕,露出牵强的笑颜,“坏了没关系,只要找到就好,呵呵,反正我平时也舍不得戴它……”
小友柏心下一震,原本满腹的歉语此时竟不知从何开口。王耘居然对自己笑了,陈友柏心知,整件事确实是自己的不是。平时欺负王耘,她都不曾多言,更从未在父母面前告状。越想陈友柏就越觉得自己错的过分,心中的歉意也更多一分。
“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看着王耘,陈友柏神色认真。
“恩!”王耘小脸微红,大大的眸子弯似月牙。
很多时候,我们都太过执念于某件事情的错与对,正与反。可须知,世界万象,并非黑白二色,跳脱开来看便可放开许多。年少时的我们任性狂妄,却从不曾失去那份宽容体谅。只是成长的过程太过艰辛,忘记了最初的单纯。其实退一步便就出了自身的桎梏,海阔天空。
……
那件事后,小友柏确如自己所言,没有再欺负王耘。两人关系变得极为融洽,这样的变化陈弈恺看在眼里自也是乐了在心里。
如此和谐的生活大概维持了半年,半年后,林璎对小王耘的态度突然有了明显的转变。虽仍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摸样,却总在一些小细节里流露出心底的不悦与冷漠。
“何姐,今天我们一家要出去参加晚宴,家里不用做饭了。”说话间故意强调的“一家”尤其刺耳。
“那小耘……”
“你看着办吧。”说完便转身离开,即使经过王耘身边时也未曾停留。
……
“小柏!”还未踏入琴室便远远喊了声来,“你又不好好拉琴??”语气中不难辨出一番愠怒之色。
手指局促地揪着上衣的下摆,“对不起伯母……您别怪友柏哥哥,都是因为我和他说话才……”
林璎置若罔闻,甚至不曾侧目,“别一天到晚只顾着玩,人家父母不管,你可不一样!”说话间,手指抚上儿子的脸颊。
虽然年幼,可甚为懂事的王耘还是听出了画外音。于是乖巧地退到琴室门边,无声地转身后,又小心翼翼合上了门。
林璎的冷漠起初还未十分明显,但这种气氛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明朗化。直到连忙于工作的陈弈恺也察觉一二。
这天,小友柏去找王耘时发现她一人正躲在房间里哭。于是急忙上前安慰。
“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妈她……”少年柔声。
泪眼婆娑间看到那张稚嫩俊秀的面庞,于是用衣袖匆忙拭泪。“你怎么来了?”
少年伸手揉揉小王耘的头,“我是你友柏哥哥啊,你不开心的时候我自然要第一个出现咯。”语毕,挑眉一笑。
小王耘心间突然一暖,于是袒露心事,“妈妈让我在你们家要乖点,听叔叔阿姨的话,那样她就会来接我回家。可是小耘一直都很乖啊,为什么妈妈都没有来接小耘……?我想妈妈了,想回家……”说话间,几滴泪又溢出眼眶。
“在这边不好吗?”小友柏显得少有的失落,眼睑低垂,“要是你回了家,我们就见不到面了呀……”
“我想要和友柏哥哥在一起,可是我也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啊。”王耘睁着满眼的泪水望向小友柏。
小友柏忙伸手替她拭泪,“不哭,我去问问我爸爸。”说完便欲跑出房间,突然间又回头,朝小王耘摆出一脸无奈,“真是败给你了!”
小友柏原以为父亲是在花园里,可经过二楼书房的时候听到书房内有人对话的声音,便鬼使神差般地停下了脚步。
“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很反常,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林璎的声音,淡然中有几许隐忍的波澜。
许久都未有人回答,不大的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因为夏颖岚?”将手中的一叠照片甩到了书桌上后,林璎双手抱胸,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怒意。
侧目只一眼,陈弈恺便如遭雷击般愣在当下。转瞬间乌黑的眼里燃起熊熊的怒火,“这样的无理取闹有意思吗?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何必兴师动众找人跟踪!”
原本的怒意经丈夫这般反应后突然变得万般委屈,深色紫眸圆睁,强忍着眼泪轻轻说道,“我倒是想无理取闹,可惜这些照片是被我报社的朋友拦下的,要不然,它们恐怕早就见报了……!”
“你说什么?”说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样的照片我能拦一次却不保每次都能拦下来,希望你多为小柏以及公司的利益着想。”努力冷静下来,仰面叹息,“我不想看到他们毁于你的那些花边新闻!”
“璎子!我和夏颖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陈弈恺颓然扣住妻子的双肩,试图解释。
背对着那番话语,林璎早已泪眼婆娑,“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挣开陈弈恺的双手,缓缓转身,“我只要知道,我是小柏的妈妈,你的妻子就够了,这不是你说的吗?”
“那些只是我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