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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
“哇,木瓜,木瓜,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怎么办?”
门突然被推开,玄峰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只见郡主紧紧提着裤子,一边哭,一边支支吾吾道:“我,我的裤子上都是血。”
一听到“血”字,玄峰立马也急了。
“别怕,别怕,有我,有我。我去替你寻大夫。”
一个旋风,人就不见了。再回来时,旁边站着位老大夫。
待那大夫问完症状后,一个转身,白了正处于慌忙状态的二人一眼,道:“玄峰,我以前瞧着你也是个老实孩子,这么耍老夫开心吗?”
“刘大夫,我娘子得了什么病,要紧吗?”
“这姑娘身子好得很,不过是葵水来了。”
“葵水?那是什么病?”
“哎,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啊。罢了,待会儿我让我家那口子过来教教这姑娘吧。”
不一会儿,屋里多了个肥胖的妇人。瞧着那颗嘴角的媒婆痣便掂量出此人在村里八卦界的地位。
“玄峰啊,你这死没良心的娃,当年也不说一声就离了村子。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没想到,这次竟然带着这么漂亮的姑娘回来了。哎,可怜村头老杨家的莲花还天天盼着你呐。”
“大娘,您别说了。快来看看我家娘子的病吧。”
“去,别瞎说,你家娘子没病。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娘子说几句贴己话。”
半响,刘夫人推门而出,屋内一声唤道:“木瓜,过来!”
玄峰听罢,皱皱眉头。哎,不知道那刘夫人又嚼了些什么闲言碎语。
“木瓜,听说莲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柔柔一副得意的模样。
玄峰心知不妙,矢口否认:“娘子,没有的事儿。”
“哎呀,这离了王爷府会顶嘴了是吧。今儿入新家第一天,我娘说了,对自家男人就要先立规矩。你今儿个将我扔进水里,又给我整出个叫莲花的未婚妻来,还有,还有这破屋子,所以,所以…”
“娘子想怎样惩罚?”
“你,家法伺候!今天不许吃饭!”说完一把抢过装馒头的布袋子,抱在怀里。
玄峰瞧着郡主的那傻样,差点给笑出声来。练武之人,缺上一顿、两顿那可是常事,这算什么惩罚啊。这郡主还真是可爱得紧。想归想,玄峰还是恭谨地来了句:“是!”不然,若是郡主让他饿上一个月,那可就玩完了。
半夜时分,因着肚子胀得难受,柔柔醒了。找了些水喝下,柔柔坐回床边,看着扔在角落里的布袋子,突然想起那木瓜好像真的没吃晚饭呢。
哎,那木瓜今日为了我也奔波了一天。像我这么温柔善良,体恤下人的郡主怎可让人饿肚子了。一番自恋之后,郡主抱着馒头去了隔壁。
见灯未熄,郡主推门而入。此时的玄峰正伏在桌上,似在写些什么。剑眉紧锁在一起,嘴唇微张,似在轻声念叨着什么,不知什么事情正烦恼着他。那一瞬间,柔柔突然觉得这世间最帅的莫过于认真思索的男子了。
“娘子,可是身体不舒服?今日刘夫人嘱咐我说,你这几天可要多休息啊。”
“我,我,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匆忙扔下两个馒头,柔柔飞一般地消失了。留下玄峰一手抓着一个馒头,对着空荡荡的大门口,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啊。
☆、妻奴玄峰
第二日醒来,天已大亮。没有伺候自己的丫鬟,柔柔现在每件事都只能亲力亲为。见隔壁屋内人已经空了,柔柔才发现玄峰早已出门去了,只留下一纸条,上书:“我今日去镇上置办些日用品。中午的时候我托了王婶给你送些吃食。今天你就将就一下吧。”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想念昨日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
中午将近,王婶为柔柔送来了些馒头和菜。不同于八卦至上的刘夫人,王婶则是个敦厚老实的农家妇女。看着柔柔家里有些乱,便一边帮着收拾,一边教起了柔柔持家的方法。这厢柔柔一想到将来洛玄峰是要出去赚钱糊口的,若是每天回来还要他准备吃食也实在说不过去,便缠着王婶教她做饭。从王婶家借了些柴火和材料,柔柔决定从煮菜面学起。
哈哈,原来煮面这么方便啊。水烧开了,把面丢进去就好了。嗯嗯,这世上还真没有难得倒我柔柔郡主的事情呐。只是这生火可真是件麻烦事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待到玄峰回来时,看到一个大花脸从厨房走出的时候,差点进入戒备状态。只见大花脸手上还捧着一碗青菜面,甜甜地笑道:“相公,来尝尝我做的面条吧。”
虽纳闷今日郡主怎如此面善,等看到后面跟出来的王婶,倒也明白了几分。看来郡主不愧是老王爷这只老狐狸教导出来的,这演技还真是一流。只是这丫头从不肯吃亏,这会儿被迫占了她便宜,估计等王婶一走就通通讨回来了吧。
“我说峰小子啊,瞧你傻傻的,没想到你还娶着这么一漂亮又贤惠的媳妇儿呢。知道你爱吃我做的菜面,还特地花了一下午来学。”王婶乐呵呵的说道。直说得柔柔郡主笑开了花,大花脸上露出整齐的一排白牙,也直说得某人嘴角抽搐,无语凝咽啊。
那碗面真的是郡主孝敬她家相公的。其实郡主本来想亲自尝尝柔柔大厨的首次下厨成果的,但是挑了一根面条,发现味道真不咋地。于是她想起了家里那位。再说这玄峰,口中嚼着面,脸上带着笑,心中流着泪默念:郡主,求你以后还是罚我不吃晚饭吧。
吃罢晚饭,二人便去各自的屋子歇下了。熄了蜡烛,两人虽已躺床上,却都睡不着。柔柔是因为人生第一次学会了煮菜面,心中激动万分,无法入眠;而玄峰比较惨,失眠的原因竟是菜面太难吃,吃完肚子不那么舒服。
“轰隆,轰隆——”几声炸雷将两人从各自的思绪中拉回,很快雨砸了下来。屋子还没来得及修葺,这雨倒先袭了来,很快,屋里便“稀里哗啦”下起了小雨。
郡主一直都住在王府豪华的闺房里,何时体验过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悲惨境况。此时的她一时无措,赶紧下床套上衣服就跑出去敲玄峰的门。
门一开,柔柔彻底死了心。玄峰的屋子里下的是中雨!
“玄峰,怎么办,怎么办呐!屋子里都是水,这可怎么住啊?”如此惊慌失措的郡主,玄峰倒是第一次看到。
“娘子,你等会儿。我去厨房里拿几个碗瓢过来等着就是了。”说完,玄峰冲进了雨中,直奔厨房。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大堆的锅碗瓢盆过来。然后进了柔柔的房间,替她小心地摆上接雨。一切搞定,玄峰转身准备离开。
“玄峰,你房间比这里漏得更厉害。你把碗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玄峰屋内没什么值钱东西,而且玄峰练武之人淋这点雨算什么。娘子还是早点休息吧。”
一见玄峰不吃自己这一套,柔柔也急了,一把抓住玄峰的衣袖,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玄峰,求求你留下吧。我,我怕打雷。”
玄峰听完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竟然怕打雷:“哈哈哈,那娘子等会儿,我去隔壁屋换上干净衣服就来陪娘子,可好?”
柔柔顺从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玄峰就推门进来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虽已换上了干净衣裳,但头发依旧湿漉漉的。宛如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
“娘子,不要怕,玄峰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那,那你不许熄了蜡烛。”
玄峰点点头,柔柔这才放心地放下床幔,拉上被子。
“轰——”一声巨雷响过,未等玄峰反应过来,怀中已多了一个柔软的人儿。
“玄峰,我怕。”此时的柔柔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什么男女之别,礼义廉耻通通抛于脑后,“以前在府里,每次打雷,我娘都会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哄我,给我唱歌。”
玄峰很知趣地依着柔柔的要求抱紧了她,将衣衫单薄的她抱回了床上,并用自己的大手轻轻抚拍着柔柔的后背,嘴里哼着儿时奶娘教给他的歌儿,因为时间太久了,那歌被哼得支离破碎,走音走调更是不在话下。
终于,柔柔破涕为笑:“玄峰,你唱歌真难听!”
“那我不唱了。”玄峰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不嘛,不嘛,我要听。我还是第一次听男人唱歌呢。”
娘子,若是你喜欢,玄峰愿意一辈子只唱给你听。
慢慢地,雷声消失了,雨也停了。怀中的人儿也熟睡了。玄峰放平了柔柔,替她掖好被子,便坐回椅子上了。望着娇媚人儿的睡姿,玄峰这回彻底睡不着了。
隔天中午,柔柔是被外面一阵喧闹的声音吵醒的。原来是玄峰请了村里的男人们来自家帮忙整修屋子。此时正值正午,干了一上午活儿的人们个个光着膀子,正坐在院子里喝水,等着自家媳妇儿来送饭。
柔柔可是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何时见过一群男人在自己面前光着膀子这么震撼的场景。她清了清喉咙,隔着门一声河东狮吼,玄峰规规矩矩地放下手中的茶壶,一溜小跑前去复命。
玄峰试探地问道:“娘子,你睡醒了?可有吵着你?”
“嗯,知道还问。我问你,门口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光着膀子。成何体统!”雷雨散去之后,柔柔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哦,他们啊。他们是村里的邻居们,今天特地来帮我们整修屋子,以后下雨天娘子就不用再用锅碗瓢盆接雨了。这村里人嘛,不似皇城里那样讲究,赤个膀子在这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哼,一群下里巴人,让他们赶紧穿上,不然从他们的工钱里扣”刚在村里住了两日,柔柔俨然已经有了一副地主婆的模样。
玄峰自动忽略了前面半句话,回答道:“村人热心,他们都是来帮忙的,不收工钱。”
“不收工钱?”柔柔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啊,光个膀子而已,本郡主见多识广,无碍,无碍。”
这小两口正纠结于光不光膀子的问题,外面倒是热闹了起来。二人推门一看,原来是村妇们给自家男人送吃食来了。
男人们自自己媳妇儿手中接过饭盒,便就着馒头啃了起来。一群男人围在一起,将菜盘子也摆在一起,大家一起合着吃。
见玄峰两口子出来了,王婶儿赶忙招呼着:“玄峰、柔柔,你们快来。婶儿今儿也给你们准备了点吃的。”
玄峰知道柔柔原来在府中都是和老王爷他们一起用餐的。如今怎能让她和一群村人共桌呢,便推辞道:“王婶儿,我媳妇儿刚来村里,性子放不开。你让她去屋里吃吧。”
“谁说我性子放不开的?”柔柔一把撸起袖子,就端过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抓起馒头就啃了起来。还别说,吃惯了府里的大鱼大肉,这会儿嚼着王婶儿做的粗粮馒头觉得特别香。见玄峰还傻愣在一边,她干脆一拍身旁的凳子,命令道:“玄峰,坐过来,一起吃!”
妻奴玄峰哪敢造次,规规矩矩地坐下开吃。
大伙儿一见这番情景,也不客气地开起玩笑来:“玄峰啊,你瞧你媳妇儿都不听你的话啊。”
“是呀,是呀。玄峰,还真没看出你是个怕媳妇儿的人呐。刚刚两人在屋里那么久干嘛的?可是被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