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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没心思再纠正剑对自己的叫法,沉吟道,“查探一下,这些日子京都里的动向。恩,重点在今日。还有。宁愿查探不到,也不要暴露了自己。”
剑的身影微微一顿,片刻便点点头。飞身离去。主子她也是关心我的,只是这种关心与对主子的几个丫鬟没有分别的。
直到完全看不见剑的身影,金敏才坐了下来,细细的思索起来。今日是哪方人马有什么大动作,才能让朱立业不过来?自己脑袋不够灵光。只能慢慢想,一遍一遍的想才行。
一共只有两方人马,皇后、贵妃。
皇后原本正统,却觉得贵妃和端王府有勾结,所以指示淑妃道出哑语,打压朱立业。
贵妃势弱。却摆了众人一道,将端王府明面上,和自己一方绑在一起。
如今皇上病危。哪一方都有可能有动作啊。他们还能做什么?弑君?不可能啊。金敏晃了晃脑袋,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这样太荒唐了,根本没到了那个时刻。不弑君的话,就是逼位,即使不逼位。也可以大军压境,做出威胁。
离京都最近的。就是周总兵手上的十万京都地方军,黄将军的兵马太远,即使数量上有所优势。若是有哪方人马有动静,那应该是皇后那方。
不对,不对。金敏烦躁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皇后就算以为端王府和贵妃勾结,那也不会蠢到自毁长城的地步!能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后,能那么愚蠢?
总不能黄将军在周总兵带兵离开芜城之后,也出发进京了?不可能啊,那一路的官员都不上报的?边境将领无旨回京,那可是要杀头的。
所有都乱成一团,想夺大位,就不会那么愚蠢。金敏根本想不明白,但她总觉得有个线头,只要她抓住了那根线头,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到天已发亮,剑才打探完消息回来了,布着血丝的眼睛,微微泛红。一向冷静的剑竟用着微微吃惊的语气说道,“主子,查探清楚了。黄将军与乞颜部大皇子铁木真有勾结,两方早已经纠集三十万兵马往京都赶来,此时就在京都五十里外。”
怎么会这样?哪来的三十万兵马?怎么一路过来的?金敏显然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震惊的里焦外脆。先不说这三十万兵马的来路,就说贵妃,不,是黄氏一门都疯了吧?勾结外敌,那可是犯了天大的忌讳!就算皇帝和大皇子都死光了,让二皇子坐上大位,可日后他能坐的稳龙椅吗?顺从民意,自己这不当皇帝的,都知道!
贵妃瞧着不是那么蠢的人啊!
剑带回来的消息,根本没有解决金敏的疑惑,反而让金敏愈发不解,甚至开始恐慌。不论黄氏因为什么,或者是否跟铁木真勾结在了一起。事实上,由铁木真带领的大军可是就在京都五十里外了啊!
天大亮之际,金敏仍靠坐在床头,一动不动,思索着,思索着此时是否需要将朱立业架走,远离这个转速越来越急的漩涡。
良久良久,直到,春玉又一次担忧的唤道,“小姐,先用了早膳可好?”金敏怔怔的目光才渐渐清明起来。
朱立业是会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啊!自己要做的是永远在背后支持他的女人。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了,再离开京都也不算违背了对皇上的誓言,自己答应的是成亲之后,不得贪图京都的繁华,离开京都,可如今不是还未成亲吗?那么也不会有数道夺命的密旨冒出来。
“早膳不用了,先跟我去见祖母。”金敏起身,既然会有敌军可能攻过来,而自己又呆在京都,还是乘消息还没满城风雨之前,早些安排的好。
钱氏年纪越老,便越不愿动弹,整日礼礼佛,抱抱轩哥,金府内务也都放下给金敏,还有尤姨娘紫竹李嬷嬷帮称着,钱氏也就乐的无所事事了。
瞧见金敏过来,钱氏很高兴的将坏中的轩哥递给了奶嬷嬷,乐呵呵的招呼着金敏坐下,问道,“敏姐,怎么了?”
金敏笑眯眯的逗弄着轩哥,“没事,过来看看祖母您。”又对着轩哥的奶嬷嬷道,“轩哥怕是困了,将他抱去睡会吧。”
钱氏意会,将一干下人都支了出去,只留了李嬷嬷,沉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恩。”金敏点点脑袋,郑重道,“敌军纠集在京都五十里外,很快,明日,不,或许今夜,怕是就要打过来了。”
“什么?”钱氏满脸的难以置信,人越老就越想安稳,根本接受不了如此惊天动地的消息。“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会错的。”金敏再一次郑重道。剑给自己的消息从未错过,若是不确定,剑一定会说不确定的。
“事不迟疑,我和父亲定是走不了的,祖母您带着毅哥轩哥,跟着远哥哥王师傅走吧,就去金家村。让王夫人一家人也一道走!对了,李嬷嬷去宋府报个信,若是愿意的话,让宋府女眷跟着祖母一道走。还有,母亲。。。也带上吧。”金敏一口气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金敏没说的是,金家村在京都南面,敌军从北面打来,至少,若是京都不对,祖母他们可以立刻往金陵跑。又不是皇亲贵戚的,也不会有人特意抓捕。到时候,无论如何,金府至少留了血脉,至少,自己做到了金府二小姐该做的,至少,自己保护了想保护的人。
唯有,周媚儿,她逃不掉的,自己也帮不了她,要么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要么死,满门冤魂无处可逃。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钱氏絮絮叨叨,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金敏的话着实吓到她了,事情就到了要逃命的地步了?
“祖母别怕,别担心,都会好的。”金敏搂住钱氏,就像从前钱氏搂住她时,那般轻轻的晃着,喃喃低语安慰着。
从前那个瘦弱的小丫头,今日终于有了微薄的力量,可以将从前守护着自己成长的祖母,搂进自己并不宽阔的胸怀里,保护着了!
很快,连用午膳的时辰都没到,宋夫人吴氏便领着女儿,大儿媳肖氏,小儿媳妇金琪到了金府。而汤夫人周氏,也被钱氏请了来,钱氏大抵心中还是觉得自家亏欠了汤府。
范氏也被金敏没见过的丫鬟搀扶了出来,范氏疯了之后,见到熟悉的人便会加重病情,所以丫鬟下人都换了人。
金老爷满脸忧色,只命金大带领金府为数不多的护卫,护送钱氏一行人,毕竟这些只是女眷,还都不是位高权重者的,不出意外,不会有危险,只是。。。
金老爷望着眼前背对着自己,腰杆挺直的金敏,深深的感慨,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眼前的二女儿,一步一步,蜕变成如今的模样。心中,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很少很少,更多的是,敬畏,是的,敬畏。他甚至害怕单独面对这个女儿,虽然她在笑,却笑的那么不从心,虽然她对自己恭敬,却骨子里都在鄙夷自己。
“快走吧,尤姨娘、李嬷嬷、碧珠翠珠,替我好好照顾祖母。”微微感受的身后的目光,却混不在意的,金敏脸色平静的吩咐着,眼中却是深深的诀别。不论是皇后胜了,还是贵妃胜了,只要有一方胜利了,那么从前争相拉拢的端王府,便会成了胜利者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场仗还没打,端王府就输了。
一百五十三章顺水推舟
金府的位置原本就略显偏僻,钱氏一行人,女眷丫鬟嬷嬷分了两辆,王师傅和金大一行下人一辆,一共三辆简朴的马车,低调的从金府的后门出发了。
直到完全看不见马车的影子,金敏才转过身,对金老爷福了福,淡淡道,“父亲,若是有交好的同僚不妨也去卖个人情通知一声。但得快,估计傍晚,有些关系的都会知道的。”
说完,金敏也不顾金老爷会如何做,又屈身福了福,礼数做全了,便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却料——
“敏姐。。。”金老爷叫住了金敏,然而金敏扭头对着自己清冷的目光,令金老爷将话尽数吞回了肚子里。他是想安慰金敏别担心,一切有为父在。可是,他的安慰似乎对方并不需要。
金敏仔细打量着金老爷脸上阵青阵红的模样,柳眉一挑,按住性子,问道,“父亲,还有什么事?”好吧,他对自己是不算坏,甚至说可以算好的了,只是对范二娘薄情了些,不过,那也是他专情的表现。算了,金敏放缓了语气,笑了笑,“女儿想去趟长公主府和端王府,还望父亲准许。”
整张脸从骨子里透出了惊喜,金老爷还是强撑着他严父的一面,端着一张脸,从鼻腔里“恩”了一声,随后叮嘱道,“去吧,早去早回,路上当心,你身边的护卫武艺高强,为父也不派些没用的人跟着你了,自己小心。”
“女儿明白,父亲勿挂念,女儿自当小心。”金敏淡笑着应了一声,便离去了。她想到的是,做为一家之主,做为一个父亲。在拥有家人爱戴与尊敬的同时,他该保护自己,而做为一个丈夫,即使是不愿,木已成舟的情况之下,他不该挑起一个丈夫应承担的责任吗?
范二娘的悲剧,是范氏和端王妃的推波助澜,但是金老爷是否也该检讨呢?那时候,他若是愿意多些承担的勇气,愿意对他的发妻范二娘多些怜爱。是不是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呢?有谁天生愿意做坏事?谁不曾美好过?
金敏速度很快的乘坐了马车到了长公主府。硕大的长公主府,青天白日。竟闭着大门。金敏挑着车帘,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眉头蹙起,轻声吩咐着朱玉,“去敲门。”
片刻。朱玉便回来上了马车,低声禀告,“守门人说长公主一大早便去了端王府。”
“走,去端王府。”金敏当即决定,转念一想,又吩咐道。“让剑先去查探查探端王府怎么的个情况,让车夫就先将马车停在端王府的路口处。”
“奴婢这就去。”朱玉领了命,便又钻出马车。
不一会。金敏所坐的这辆小小马车,像一叶扁舟一般,在风卷云涌的京都里,缓缓的向着端王府的方向行驶而去。
就等在离端王府最近的一个叉路口,剑带回来的消息是。有很多探子在端王府的四周徘徊。
金敏平静的听着剑的禀报,心中庆幸又无奈。只要没有自己想象中那种被大军软禁的情况发生,就是好的了。有探子又何妨,自己一个小小有名无实的郡主,在两方大佬眼里不过微不足道而已。估计,人家也不在乎自己跑了或者做什么。
马车停在了端王府门口,昔日象征的尊严与荣耀的大门,此时与长公主府一般,紧紧闭着。
捋了捋了衣裳,金敏便领着几个丫鬟进了端王府。
金敏到了花厅之时,长公主正与端王妃坐各自坐在椅上,一言不发。瞧见金敏进人,两人都微微蹙起了眉头。不知是担心,还是不赞同。
见了礼,金敏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义母、王妃娘娘,今夜瞧着估计要下雨了,不如去天龙寺上香吧,祈求天朝风调雨顺,想来王爷和世子也会赞同的。”
金敏的提议,令长公主低头沉思起来,而端王妃张口便想驳回,却被陆嬷嬷摇了摇头劝住了。
陆嬷嬷理解端王妃的想法,却实在无法支持。兴敏郡主的提议,在她看来,很好,起码对世子,对王爷王妃,对端王府很好。为何王妃非得钻牛角尖?探子来报,金府家眷都走了,郡主此时还留了下来,跑来如今无人光顾的端王府,要知道郡主此时还未过门,她走了,谁有什么资格指责她?这样的儿媳还不够格吗?
被陆嬷嬷劝住的端王妃脸颊微微发红。因为从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