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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却是怕范氏的碰触,根本不敢起来,仍旧跪着,“姑奶奶,奴婢长话短说,老夫人那等着奴婢去回话呢。”
“好好,不能让母亲等的心急。”
明月从怀里掏出范老夫人写的信,并没有递给范氏,而是给了紫竹,紫竹将明月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不屑的撇撇嘴,接过信才又将信转递给了范氏。紫竹忘了,当初自己也是怕的要命,哪个如花儿一般年纪的姑娘能顶过怕被传染红疹的恐惧而接触范氏?
“这是老夫人的信,老夫人还交代了说当前最紧要的是将姑奶奶的病治好,老夫人让奴婢问姑奶奶,当初是哪位太医给您看的病。”
范氏神情激动的摩挲着手里的信,听了明月的话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那太医我并不知晓名号,还得紫竹去问问。”当时,范氏满心对自己满身的红疹的惊惧和满脑子对金敏的愤恨,哪里顾得上其他。
“紫竹你去问管家,他定是知道的。”范氏交代道。
紫竹应声领命出了屋子,明月头皮发麻的一人对着范氏,因为刚刚范氏因激动将脸靠近了帐幔,自己清楚的看见范氏满脸都是恐怖的红疙瘩!太恶心太恐怖!
范氏丝毫不觉明月的抗拒,和颜悦色的问着明月范府的事,说到范老夫人每日为自己烧香拜佛祈福祷告,范氏泪流满面,嘴里不停的喃喃道,“让母亲如此挂念,都是女儿不孝,都是女儿不孝啊。”
明月毛骨悚然看着范氏那张布满红疹且因悲伤而扭曲的脸,下意识的低头不敢再看。
那头紫竹快速出了院子,原想着去寻金敏,可想了想还是直接去寻了管家,却是与管家说完话,转身回范氏院落的时候正面碰上了春玉。
紫竹上午出府的动静很大,前一天夜里紫竹刚刚被金老爷收了房,第二日便行事嚣张的大张旗鼓出了府,府里的下人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恃宠而骄啊,什么如此张狂怕是很快就失宠了。。。如此多的议论,金敏再如何消息不灵通,也定会知道的。
金敏吩咐了春玉一直盯着范氏的院子,见紫竹出了院子直往外院走,就赶紧跟了过去,直到紫竹与管家说完话,春玉才见着四周没人出现在了紫竹面前。
春玉使了个眼色,紫竹装作没看见紫竹的样子,不经意的走向一棵大树,春玉又四周打量了一番,才跟了上去。
“范氏写了信向范府求助,不过看样子范府只有范老夫人一心向着范氏,对了,范老夫人要了上回替范氏看病的太医的名号。”紫竹快速而简短的将今日的事一一道明,说到范老夫人要太医名号一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毕竟范氏这病是人为的,若是被范老夫人问出些什么来,那就糟糕了。
春玉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轻声交代了句,“暂时别捣鼓饭食了。”金敏之前便吩咐了春玉,见着机会便向紫竹交代,暂时不要再在范氏的饭食里加寒性的食材了。瞧着范氏就是有大动作的样子,被发现了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即使停了根源,范氏如今的模样想要恢复原态,估计很难很难了。
紫竹轻点头便独自一人先行离去,过了良久春玉才也从树后走了出来。
两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好巧不巧的被奉老夫人之命前去找管家的碧珠躲在暗处看了个一清二楚。
碧珠虽已被钱氏拨给了金敏,却是金敏不愿将有些事让钱氏知道,仍旧重用着春玉,碧珠只能做些小丫鬟做的事,碧珠也不指望将来跟着金敏出嫁当个陪嫁丫鬟,索性也就听之任之,经常还是帮着李嬷嬷打下手侍奉着钱氏。
今个儿就是钱氏命她来询问管家这个月的月利银子,因着范氏病了,虽是仍旧可以接见管事嬷嬷交代事宜,却是府中不免有些混乱。
碧珠看着紫竹春玉两人的接触,心念一转,联想起来到新府邸的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一下便明白了个大概。这个郡主二小姐还真是不容小窥,夫人的病来的蹊跷,怕是也脱不了二小姐的干系。
碧珠神情复杂的站在原地,心里不断的天人交战,一心一意跟着老夫人的话,将来不是像李嬷嬷那样做个金府里的管事嬷嬷,便是指给老爷做姨娘,自己也快二十了,说到底跟着老夫人也就这两条路了。再看看二小姐的心黑手狠样,连嫡母都不放过,来日定是能嫁个好人家谋个好出路,自己若是跟着她,怎么说也可做个高官府的管事嬷嬷,更甚是瞧着二小姐对春玉的好,还有以前的夏玉,被宠的跟小姐似的,说不得自己若是做的好,还可以让自己赎了卖身契,嫁个清白之家!
或许每个丫鬟都有个重获自由之身的梦,碧珠也一样,她抗拒不了可以不做奴婢的诱惑,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大多数人都是被迫无奈,谁不想堂堂正正的做人?最终碧珠下定了决心,决定晚间去向金敏效忠。
第八十六章碧珠效忠
一直觉得无人可用的金敏,神情莫名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碧珠,说句实诚话,碧珠确实是个不错的丫鬟,既有春玉的稳重又比春玉能干,既有夏玉的冲劲又比夏玉贴心。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碧珠是钱氏的贴身丫鬟。
转念一想,倘若碧珠真的一心一意效忠自己的话,那么这缺点也就变成了优势。
不同于紫竹,紫竹是有着和自己相同的目的才会投向自己,而碧珠为了什么?金敏红唇轻启,“你图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冷冷的声音夹杂着努力压抑着的热切,金敏此时真的太需要人了,自己要做的无异于愚公移山,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太过单薄。
碧珠心中的诧异,面上也是一览无遗,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自己是否也该直截了当的回答?是了,二小姐一向待人如此,夏玉被宠的再出格,却是只要将心敞开了,二小姐也不会责怪,碧珠定了定神,直视着金敏,“奴婢想要自由之身,奴婢想要嫁个清白之家。”碧珠郑重的叩了个头,“府里也就郡主待下人最宽容,奴婢觉得倘若奴婢一心一意效忠郡主,郡主来日会满足奴婢小小的心愿。”
这样的回答可信否?金敏看着碧珠的双目,想要透过眼睛看清碧珠的心思,那双眼眸清澈见底不似作假,金敏却仍旧冷冷一笑,“你就这么确信,我会满足你的奢望?”下人可是主子的私有财产,好比那物件,想要重获自由,不是奢望是什么?
闻言碧珠不慌不恼,又郑重的扣了一个头,“奴婢这些日子看着,不说如今的春玉,就说当日的夏玉,只要一心跟着郡主,郡主都打心眼里爱护,奴婢不肖想郡主的爱护,却是希望郡主能够看在奴婢来日一心一意效忠的份上,让奴婢圆了梦。”
心头转过纷扰的思绪,金敏紧蹙着眉头思考着,谁愿意做个卑躬屈膝的奴婢?谁不想做高高在上的主子?民{zhu}民{quan},不就是不愿被压迫人起身反抗而来吗?金敏相信了碧珠的说法,却是仍旧不免有些介怀,自己能安排个紫竹,范氏不也能安排个人到自己身边?在这不见刀光的后宅,不多个心眼的都是死于非命的结局。
碧珠看着金敏紧蹙的眉头,带着考究的目光,挣扎了一会,还是咽了口唾沫开口道,“奴婢今日见着春玉姑娘与紫竹姑娘碰面,见着郡主有如此的心机手段,遂起了今日的心思。”这一开口,倘若郡主不接纳自己,自己定是没个好下场,碧珠在心里狠狠的为自己捏了把汗。
春玉一听,眉头一跳,忍不住插口道,“你为何跟踪我?你如此说,是威胁小姐了?”
金敏眯起双眼这才认真的打量起碧珠,她不是威胁自己,她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不是范氏的人。但是被人戳破心思,金敏心中不免有些不爽快,谁人愿意将自己黑暗的一面暴露给不熟悉的人?
“不是的。”碧珠不慌不忙答道,“奴婢知道郡主小心谨慎,奴婢效忠郡主,而郡主可以不将有些辛秘让奴婢知道,只吩咐奴婢做事即可。”
“好。”良久,一声应声传入碧珠的耳里。
金敏的应声犹如天籁之音,碧珠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带着感激与激动向着金敏行了个大礼,“奴婢日后必定尽心尽力服侍郡主。”只要二小姐说好,那便是真的接纳自己,只要自己做的好,来日赎身的事必定不是梦!
金敏略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回吧。”
碧珠起身施了礼才恭敬的告退。
待碧珠走后,春玉才急切问道,“小姐,有些事凭着碧珠那头脑定回自己猜的到的,她是否真心还不一定呢。”
金敏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答应她,又能如何?她已经发现了我们和紫竹的关系,不答应她,还能将她灭口不成?”自己到底太过妇人之仁,若是范氏得知,少说也会寻由头将碧珠打发到庄里去,而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灭口。不过话说回来,不论碧珠真心与否,她毕竟只是个下人,无凭无据就凭她的话根本无法撼动如今已是郡主的自己。怕就怕,今日她为了赎身效忠自己,来日若有人也许她赎身一事,她会倒戈相向,看来日后不论她真心与否,都只能用,而不能交心。
春玉自责万分,都是自己不小心,否则哪会有今日之事?“小姐,都是奴婢不好。”眼眶红红的看着金敏,面上尽是内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怪不得你。”金敏出言安慰道,这事确实不是春玉的错,她哪里愿意被人发现,“或许这也是个契机,如今身边可用的人实在太少,碧珠心机能力都不差,往后你多观察观察,若真的是真心效忠,多个帮手总是好的。”
“是,奴婢明白。”春玉心中柔软一片,自己的小姐,不论是当郡主也好,哪怕是公主也罢,都是那么善良。
“好了,快去休息吧,如今范氏的病在好转,不要多少日子便会大好,算算还有一个多月,范氏生辰也到了,到时候估计有的忙了。”
因着范氏重病,在这孝道至上的年代,才会一直耽误着金琪金敏两姐妹,否则不要钱氏促催,范氏也会带着两姐妹四处走动,明年两人及笄,再耽搁下去,就不好了。待范氏的病无碍了,估计就算范氏不带金敏出门走动,钱氏也会带着金敏出去。
金敏揉了揉脸颊,想让自己的思路再清晰些,过几日范府应该会派大夫来替范氏看病,如今根源停了,定是查不出什么了,只要范氏的病好了,又无凭无据,也不怕范氏狗急跳墙,攀咬自己。
自己一开始想的没错,听紫竹的话,范老太爷确实不赞同范氏,只有一心爱女的范老夫人向着她。这样就简单多了,什么手段尽管上吧,自己这些日子稍稍收敛些,她们总不能跑进内宅里将自己绑了出去吧。
剩下的就靠紫竹了,只要紫竹得了金老爷的心,便万事大吉了。这事急不得,金老爷与范氏之间毕竟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个小小的奴婢能够撼动的。但是范氏的龌龊金老爷已经知晓不少,谋害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子与谋害自己的妾侍是不同的概念,金老爷再爱范氏,也不会容许范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自己的血肉。再来就是,范氏的脸、身体,想要恢复成原样,那真是天方夜谭了!
第八十七章红疹好转
见过碧珠那日之后,金敏便不再去范氏那刺激范氏了,每日只在范氏的屋门口请了安便离去,范氏见着金敏的改变,只觉是金敏是知晓自己有范府撑腰而怕了。
紫竹依旧尽心尽力的贴身伺候着范氏,自从那日金老爷将其收了房后,就再也没唤过紫竹服侍。紫竹说到底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