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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念安点了点头,她在这里本来就是孤独一人的。原先还有个爹爹,现在爹都没了,要她对着那些虚情假意的亲戚,她真的做不来。现代人就算勾心斗角,也不曾像他们这样违法乱纪完全不顾亲戚情谊的。
说白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罗念安正大光明的脱离这帮亲戚,外人只要说起来。罗念安一句“义绝”就能堵住他们的嘴。
从唐朝以来,是可以义绝的。如杀父之仇,杀母之仇等等,别说是舅舅,即便是亲祖父,杀了罗念安的爹,罗念安都能马上与他脱离关系,宣称义绝。
“可主子,此地危险,加上交通不便,您想要什么也不便利,不如咱们换个地方?”秦晋是准备守着罗念安一辈子的,可罗念安比他小那么多,他总会先死的,待他死了,谁来帮罗念安跑腿呢?这深山野林的,主子连山路都不愿走,以后想去外头买个什么都不方便。
罗念安摇头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我既然要住下,自然有我的道理,我那小世界,还有许多门道你不懂的。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秦晋怔了一下,又问道:“那……侯爷和老妇人那边呢?主子就真不管了吗?”
罗念安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她曾经以为自己是真心被宠爱的,可是这事过后,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外公如果真的疼她,不会在自己的爹死了之后,还替真凶隐瞒实情,忙着扫尾清理证据。外婆如果真的疼她,不会真的任由她搬出去。她明知道是谁看罗念安一家不顺眼,明知道罗念安一个人在外会有多危险,可她还是让罗念安自己搬出去了。
虽说搬出去是罗念安自己要求的,可罗念安多少也是在试探,试探外婆的真心到底向着谁。最后罗念安换来的只是失望,她从搬出去那天起,就对侯府再没了任何希望。
“秦晋,你说,如果我死了,他们是真的伤心,还是只是哭哭而已?”罗念安突然幽幽的说着,表情好似神游一般。
秦晋大惊,看向罗念安满脸的不解:“好端端的,为何说这丧气话?主子不是救了一个槐树村的村民?一切不日就能真相大白了,到时只要主子把证据摆在侯爷面前,侯爷不会不管的!”
罗念安呵呵一笑,满目沧桑:“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先去忙你的事吧,记得找一处靠水的地方,离这些人越远越好。”
罗念安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她如今能做的,就是不要再连累人了。上一次连累了一整个槐树村的人,这一次人家好心让自己留宿,总不能让这些人也无端遭殃。
秦晋领了命,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出去,而罗念安则留在屋里,躺在硬邦邦的炕上发呆。她似乎一直忘记了,秦晋始终是侯府的侍卫,虽然是出来伺候她的,可秦晋的衷心是对着永安候的。她的计划,不是针对那个人的,而是针对整个永安侯府的。
既然他永安侯府不仁,就别怪她不义。可她又怎能告诉秦晋自己是想扳倒整个侯府,这对秦晋来说是种折磨。他是说还是不说?说了,就是对自己不忠,不说,就是对外公不忠。
罗念安心中考虑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秦晋自己的计划,她只要没告诉他,日后他就只是一个不知者无过。她要是告诉他了,秦晋才真会陷入两难的地步。
考虑完了,罗念安便出了屋子,跟借宿的女主人打了个招呼,便往山里走去。她不过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进空间去做自己的事而已。谁知才走出屋子,女主人便追了出来:“姑娘,外头不安全,你哥哥找地方去了,你且在屋里待着吧,一会儿我事儿做完了,再带你去李嫂子那儿串门去。”
罗念安顿了顿,只能把计划往后挪一挪了,看来暂时她是没什么机会躲开这些人了。
当天晚上,秦晋跟着猎户们回来,一回房就笑着给罗念安说了个好消息,地方找到了,而且非常的好。沿着小河一直往上,走到上游最顶端,有一处小瀑布,那瀑布的潭水旁边有一大块的空地。不但适合盖房子,还离这里很远,骑着马儿来回都要半天时间。
罗念安对地方很满意,便让秦晋叫来猎户们,商量盖房子的事儿。要盖房子,就少不得要在那里临时搭棚子住下,不然每日来回都要耗费时间,会严重拖慢工期。这里只能请得到猎户,也没法子,但罗念安上次建宅子还有图纸在,只要照着图纸,往小了盖,只盖个小院子,够五六个人住就好了。
一番商量下来,由秦晋这边出银子,猎户们负责收集木材,一人一天一吊钱。吃饭什么的,由猎户的妻子一起做了派人送去。猎户的家属这边,也有一天二十文的费用,用来支付猎户每日的伙食费。
第二天,秦晋就带着人走了,罗念安以不放心哥哥为名,跟着一起去了。实际上到了半路,罗念安便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自己的马车放了出来。而秦晋则假意带着罗念安东转西转,把马车给“找”了回来。
失而复得的马车,解决了罗念安的住宿问题,马车上是小鹿提前在空间里布置好了的。有的猎户往里瞧了一眼,见只是辆马车,却装扮的比自己那狗窝好了不止几百倍,心里也明白罗念安为何不肯再借宿了。
反正罗念安的住宿问题解决了,一行人也就不那么纠结一个小姑娘跟着的问题了。只要在河边把马车停好了,他们隔着老远干活,也吵不到人家姑娘休息。
于是罗念安就住在了马车里,时不时回空间看一看。外头建房子,足足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而里头,早就过了一个月了。
这一天,房子终于建好,而空间里,张有根的烧伤也全好了。如今嗓子倒是不痛了,可就还是不太能说话,只能简单的发声。
交付完毕,罗念安住进新家之后,这才在一个晚上,让秦晋偷偷的将黄大夫和张有根运了出来,安排在了新家的房间里。待第二天早上,这两人醒来,发现所处的地方又不一样了,着实吃了好大一惊。
小鹿忙跟两人解释,说是趁夜换了地方,免得被人发现,这两人倒也没多想,只是黄大夫可惜了他那一地的药材还没收呢。L
☆、第一百零六章 救命啊
安定下来之后,罗念安便开始着手张有根的嗓子问题了。如今嗓子已无大伤,按理说应该能讲话了,可是还无法说出一个句子来。罗念安让秦晋趁夜里去镇上拐了不少的大夫来心水山庄,可这些大夫都没能治好张有根的嗓子,这不禁让她有些失望。所有的大夫都说张有根的嗓子没问题了,可以讲话了,可张有根无论怎么努力,怎么尝试,还是无法说话。
心水山庄就是罗念安给自己新家取的名字,别看宅子不大,可周边全是美景,能住在这里,可是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加上这里远离尘嚣,又是深山里头。那些大夫来了心水山庄,都被这里的美景给惊艳了。
不过每次大夫们来是夜里睡着了被拐来的,走又是蒙着眼被带走的,没人知道这心水山庄到底在什么地方,即便有人想回头来找,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起。他们只知道,这心水山庄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子,每次招见他们,都是隔着屏风的。行事做派颇有些古风,可说起话来,又有些让人听不懂。
罗念安可不管那些大夫怎么幻想自己的,她急的都快上火了,秦晋也是一脑子的疑惑,为什么张有根就是没法说话呢?
这一日,罗念安正和小鹿揉着面团,张有根就找来了,他手里拿着只笔,对着罗念安指了指笔,又指了指自己。
罗念安明白。他这是要自己教他写字,自己之前提过一次这个办法,看来张有根是等不及了。
“有根哥。你先别急,你这可能是心理上的作用,才无法说话。你嗓子明明好了,也许……也许是你之前受了惊吓。”罗念安真不愿这么早就放弃张有根,可张有根,却不愿罗念安为了自己隐居在此地。
张有根急了,抓着笔原地直转。嘴里“啊啊呃”的叫个不停。黄大夫循声赶来,拉着张有根急忙离开:“姑娘。您忙您的,我再劝劝他。唉!”
待张有根走了,罗念安心情顿时失落了起来,她明白张有根的心情。她和张有根一样希望能够水落石出。但是如果这次没法让张有根开口说话,可能以后他就真的不能再说话了。
“姑娘,这张大哥到底为什么不能说话啊?”小鹿也纳闷了,明明令泉水那么有效,为何这张有根就是不会说话。
罗念安琢磨了一会儿,迟疑着道:“我觉着像是心理创伤,我也不懂这个,但我曾看过书里有这样的情形。曾有一哑妇,也是后天失声。虽然治好了嗓子,可还是不能说话。一日她的孩子在井边玩掉入了井里,她竟破天荒的好了。大声呼救唤来了邻居救起了孩子。想来,须得有什么事儿刺激了她,她才会好。”
小鹿眼睛一亮道:“那咱们也刺激刺激张大哥?”
罗念安道:“哪有这么简单?这治病都得对症下药,心病也是一样。我估计那日槐树村起火,有根哥必然看到了什么,或是被什么人吓着了。才会变成这样。他虽现在心情看似平静,可心里头一定还压抑着。咱们也不知道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儿。贸然尝试,非但治不好他,说不定以后再没这样的机会吓他了。”
小鹿听了也是愁眉不展,倒是罗念安揉好了面,外头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罗念安走到屋外,就见一只雪白的信鸽飞了下来,落在她的肩上。
“京城又有消息了?”小鹿也闻声走了出来。
罗念安听了半天,吃吃的笑了起来。她还真是时时被人惦记啊,这才十二岁,就急着给她找婆家了。
原来那替身“遇难”不久,侯府就急着给罗念安张罗婆家了,结果选来选去,竟选到了济源将军府的大公子,司马思!
这可是罗念安的熟人啊……罗念安乍么乍么嘴,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跟司马思通通气啊,毕竟是她的好朋友,嫁给他自己倒是不怎么反对,反正她也没什么自由恋爱的心思。但毕竟现在京城里那个是个替身,要是弄巧成拙,让替身嫁了过去,那岂不是自己欺骗了最好的朋友?
不过想想,现在司马思还在边境,就算给他送个信,能送到哪儿去啊?只有让绿萼在京城里多看着些,等司马思一回来就给他传个口信。罗念安想到这儿,正要回屋写信,突然天上又是一阵咕咕的声音,她回头一看,竟又来了一只鸽子。
这是怎么回事?一天之内来了两只鸽子,莫不是又有什么急事?京城里罗念安总共就留了五只鸽子,若是她没有回信,那京城里的信鸽就会放一只少一只,一般情况下,不大要紧的事,绿萼可不会这么急着就把鸽子放出来。
罗念安听了第二只鸽子的来信,禁不住冷笑了起来。难怪,她说呢,怎么会那么好心,把她嫁到将军府去!
原来那济源将军府一直以来军功过高,皇帝素来忌惮,这回朝中有一御史弹劾将军府在国孝日饮酒作乐。皇帝一怒之下将司马思的父亲罢官贬为了平民,这下济源将军不但没了爵位,也不得再入朝堂。
好在也只是司马思的父亲倒了这个大霉,皇帝并没不许司马思这一辈的人继续为官效力,所以司马思如今还在军中任职,只不过这次就不是“镀金”,而是实打实的当兵了。
偏偏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