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念安一怔,马上回身让所有人退下,待花厅没了人,罗念安这才问道:“是不是司马大哥来信了?”
司马茹掩嘴笑了起来:“看来你真的与我大哥相识?我只当大哥是玩笑话,没想到我竟才是后认识你的那个人。”
罗念安请她到一旁坐下,也不瞒她。讲两人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司马茹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么早就认识了,难怪哥哥总要我和你多交际交际。若是我家没有落魄。你们俩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只可惜……”
罗念安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这话就说差了,谁家没个起起落落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父亲本就是个闲职,圣上如今免了他的职。说不定是想给你那些兄弟更好的前程。你可别因为别人另眼相看,就失了信心。想想你哥哥,他是个有本事的,绝对不会让你家落魄下去的。”
司马茹眼神迷茫,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说的道理,可如今家里闹着要分家,二弟一家要到江南去,三弟一家若不是因为三弟还在边境,只怕也要跟着去了。”
罗念安一怔。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忙追问道:“你家即便没了爵位,可仍是你父亲当家作主。怎么会允许分家?你祖母尚在,分家是不是有点早了?”
司马茹摇了摇头,眼泪直接掉了下来:“祖母只怕是不好了,打从父亲被免了爵罢了官,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如今二叔闹着分家,三叔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祖母受了气就更加不行了。父亲怕二叔闹得太狠,私下说好了日子分家。不过要而二叔答应此事不可声张,若被祖母发现就饶不了他。”
罗念安心里也不大好受,司马思在边疆为国效力,本来就是件很危险的事,如今司马家不但没有团结在一起,反而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实在是让人心寒。难道说这大家族里,各个都是这样的吗?
“你别着急,你祖母只怕是年岁大了,正常的事,熬过来就好了。至于你二叔三叔,你再烦恼也无济于事,不如好好照顾你祖母,让她挺过这一关。对了,我想起来,我之前病的时候,我那丫鬟去庙里求了些仙水给我。我喝了倒是管用,你拿回去给你祖母试试。”罗念安说着,就想叫人,立刻被司马茹按住了。
“你不用忙,我只是来带个信,多嘴与你说了这些,实在是不应该。这是我哥哥从那边送来的,里头单独有一封是给你的。你若是想回信,只管叫人送到我家来,我家搬了位置,只怕你找不着了。现在我家在西区柳巷,你让人沿着东往里走,第三户人家就是了。”
司马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信封很小,不过巴掌大,但看起来有些厚度的,想必写信的人说了不少。
罗念安接过信,心里好像被敲了一下,她把信放进袖子里,依然坚持司马茹进屋坐一会儿,她要把仙水让司马茹带回去。
司马茹拗不过她,只能跟进了上房。罗念安借口换件衣裳,让司马茹先在外头堂屋喝喝茶,自己进了屋后,立刻从空间里引了一罐灵泉水出来。
绿萼给罗念安换好了衣裳,便捧着那罐令泉水,跟着罗念安走了出来。罗念安让司马茹拿了灵泉水回去,又给司马茹装了些点心,这才把司马茹送到了大门口。
司马茹走后,罗念安折身返回,进了屋后让人把门关上,自己则掏出信来读。
这信是司马思在得知家境中落,又与罗念安定了亲,这才特意写的。信里的大致内容就是对亲事不大满意,罗念安是他好友,他不能拖累她,叫她想个法子把亲事推了,实在不行就拿着这封信去找他父亲,让他父亲亲自上门退亲。
罗念安无语的摇了摇头,随手就点了蜡烛把信给烧了。其实说实话,来这里嫁谁她都无所谓,古代嫁人,哪里有现代嫁人那么自由,想嫁谁都行。
所以与其盲婚哑嫁,还不如嫁给一个自己熟悉的人,司马思又是她的朋友,两人以后就算不能相爱,至少也能相敬如宾吧。
现在想想,有了司马思做比较,换了其他人,她还不一定乐意嫁了。至少司马思是真心怜惜她的身世,又不会歧视自己的父亲是个白丁。司马家是落魄了,那又怎么样?她和司马思又不是没手没脚没头没脑,日子还不是人过出来的?
绿萼在一旁看到主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放松了不少,笑着打趣道:“人家好容易才能写封信,你也不说留下做个纪念,就这样给烧了,被人家知道了,还指不定多伤心呢。”
罗念安反手拍了她一下,也笑了起来,这信是绝对留不得的,万一落到别人手里,拿来利用这封信做文章,她可没法反驳了。
如今要不要回信呢?罗念安头疼的是她的字太难了,虽然练字也练了很久,可还是每次一写字就弄得一身墨水,而且她写不来小楷,写的都是大字啊。
想了想,罗念安决定还是回一封信,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好歹也能在婚前培养培养感情,再说也得让司马思在边境安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这扫帚星的名头可是跑不掉了。
于是罗念安最终还是提笔写了封信,与司马思送来的信不同,罗念安这封信是封的其大无比……
封好了信,罗念安就看着直犯愁,里头的字难看也就罢了,只有司马思一人看得到。可要是外头的字也难看,那岂不是丢人都丢到边境去了。绿萼见状忙自告奋勇,帮罗念安落了款,写了收信人,这才封好了,盖上火印。
翌日,罗念安带着绿萼,亲自去了趟司马家,直到马车停下,罗念安这才知道,司马家落魄成什么样了。
不过是一出三进三出的小宅子,一家三房都挤成了一堆,司马家的女儿也不少,难怪二房和三房会闹着要分家。
罗念安被人带去了正屋,这才见着卧病在床的司马家老太太,床上的人已经瘦如柴棒,不过看着眼神到是清醒且有神的。
“祖母,罗姑娘来看您了。”司马茹扶着祖母半坐了起来,给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这才又道:“昨日您说喝着不错的那仙水,就是罗姑娘给送来的。”
“好,好……”司马老太太费力的转头看向罗念安,朝她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你来啦,我起不来,不能招呼你,你去和茹丫头玩吧。”
“老太太不急,我和茹姐姐什么时候都能玩,今天来就是看看老太太您的。那仙水喝着可好?若是有用,我让绿萼再去求一些来。她得了那老和尚的眼缘,换了我去都求不来呢。”
罗念安这番话,说得司马茹和司马老太太心里都不大好受,如今家道中落,还有谁是真的关心她们?司马老太太眼泪都下来了,握着罗念安的手哭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我原本也想让他父亲去跟你家退亲,可你家和你都是好的,这个时候也不肯放弃咱们。等我好了,等老大一回来,我就立刻给你们买新房子做你们的新居。”
罗念安听出来了,司马老太太只怕也默默接受分家了,就不知道远在边境的司马思,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愿他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又是一场烦恼。
☆、第一百一十九章 露酒
罗念安陪着司马老太太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她累了,这才告辞离开。司马茹带着罗念安去了她的房间,罗念安这才把回信拿了出来,交给司马茹请她代送。
司马茹接过信来怔了一下,又问罗念安道:“你真的要嫁到我家来?不说别的,日后这个家可不好当。如今当家的是我二婶,可一分家,大部分的家当都分给了二叔和三叔,咱们家是没多少产业留下了。你来了,只会受苦,何苦来哉。”
罗念安是对她这番私心劝告很欣慰的,至少司马茹当她是朋友。可她嫁给谁都是一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不必劝了,与其盲婚哑嫁,不如嫁给一个自己了解的人。这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倒是你,你还大我一岁,你的婚事说的怎么样了?”
司马茹闻言低头不语,罗念安见状叹了口气,心中明白了。只怕是家道中落后,再没人来说亲了。也是,这样的家庭,一旦落魄了,女儿就真的成了没人要的姑娘。因为再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这真是这个时代的女性的悲哀。
“别着急,日子会好起来的。你哥哥不过多久也会回来,到时就都好了。再说你二哥不是今年就要科考了?虽然分了家各过各的。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想必你二哥也不会放任你们不管的,多少也会拉扯一把。”
司马茹闭嘴不言了。看样子司马家的二房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呀。罗念安轻叹了一声,伸出手去捏了捏司马茹的手,小声的说道:“别担心,你哥回来就好了。”
司马茹眼眶红了,她点了点头,对罗念安笑了:“你年纪比我小一岁,倒比我还老成些。难怪我哥哥和你相交。原是有缘故的。”
罗念安又安慰了她一会儿,这才搭车离开。她并没回家。而是直接在车上进了空间打扮成了罗少爷的样子,这才去了醉仙居。
大秃子已经在醉仙居等了很久了,好几次有人上楼他都当是罗少爷来了,还开门看了几眼。这回罗念安真的上楼了。他又以为是别人来了,就没去看。谁知这回门真的开了,罗念安走进房里,对着大秃子先行了礼道歉:“抱歉,张爷,小子被拖住了腿,来晚一步。”
大秃子忙站了起来,对罗念安拱手回礼道:“不晚不晚,是我来的早了。罗少爷许久未见。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罗念安入座坐下,和大秃子把酒言欢了片刻。故作神秘的对大秃子道:“要说这酒,还是我哥哥酿的好。回家去喝了哥哥的酒。再喝这儿的就没味道了。”
大秃子闻言,顿时笑了起来:“这醉仙居好就好在酒上,换了别家可没他家的酒清澈,都是浊酒。即便滤了几道,也不如他家的酒香醇。这酒啊,滤多了。便没了酒味,滤少了。又渣多难以下咽。令兄的酒能比这家的还好?这我可真的不信了。”
罗念安朝外叫人,绿萼推门进来问罗念安什么吩咐。罗念安对她道:“你去车里,拿我那紫色锦盒里的东西进来。整盒端来,莫让人看到了里头的东西。”
绿萼福了一福,下了楼去。那马车里,是方才罗念安进空间换装时备下的白酒。她还没选60度的高度白酒,只选的是36度的。酒瓶是加工厂自动生产出来的玻璃瓶,上头没有贴标签,看起来就是白白净净的一瓶水似的。
绿萼拿了锦盒上来,端进了屋里就退了出去。罗念安打开锦盒,大秃子往里一敲,又笑了起来:“莫不是拿错了,怎么拿了两瓶水来。不过这瓶子到是稀罕,听说是叫水晶还是琉璃的东西。”
罗念安也笑了起来,拿过酒瓶让大秃子捂住鼻子,自己倒了小半杯递了过去。“好了,松开手吧。”
大秃子一松口手,一股醉人的酒香就从他手心缝里钻了进去,就跟勾人的小虫子似的,钻进他的鼻子,沿着鼻子又钻进肺里。
大秃子忍不住大叫一声:“好香!”接着,还不待罗念安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了起来,整杯倒进了口里。
这一口下去,香是香亦,却把大秃子呛得满脸是泪。
“咳咳……这酒……好烈!”
罗念安无奈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张爷倒是心急。如何,张爷,我哥哥酿的这酒是不是比这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