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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罗念安叫人拿了纸笔来,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凌雪站在一旁看着,好奇的问道:“姑娘,这每日只售五十瓶外卖,堂售一百斤酒是什么意思?哪有人把生意往外推的,这不是跟钱过不去么?”
罗念安笑道:“你只知量大利多,却不知物以稀为贵?若是卖的多了,别人经常能喝到,哪里还卖得出高价来?这一回,我还要再得罪个人呢。”
“得罪谁?”凌雪又问。
“左相夫人。”
左相夫人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小酒馆居然会跟她说不字的。她去订酒那是给人家脸面,怎么这老板却给脸不要脸?来回话的小厮看着一点也不害怕,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道:“东家万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夫人,这酿酒花费时间至少三个月,如今已是五月,三百瓶梅子酒和三百瓶露酒,光是酿造都得等到八月去了,加上还要包装还要印花,六百个礼盒,可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出来的。夫人息怒,小的虽然不懂酿酒,可也知道这期中得等发酵的时间,夫人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其他人。小的真心不敢欺瞒夫人,是东家真的一时间做不出那么多来。”
左相夫人皱了皱眉,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也是自己太贪心了,只因那酒好喝,就恨不得全搬回家来。人家就那么小个酒馆,哪里来的那么多存货呢。即便是存货,不也是慢慢酿出来的?
“母亲,这礼物送到还得花时间呢,何况酿酒,我看也不必为难他们,叫他们先交一半上来吧?”旁边左相的大儿媳悄声说道,“另一半,可以宽限几日,至于送到外地的,就用后交货的,到时礼到晚了,只推说路上不好走,怕摔坏了酒瓶不就得了?”
左相夫人松了眉头,笑了起来:“你这猴精,就这么办吧。”
罗念安可以先交一半,她也没急着交出去,反正她五月到七月间事多繁重,干脆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待七月底才交了第一批的货。
交货时,罗念安只交了一百五十瓶梅子酒和一百五十瓶露酒,那另外装的葡萄酒和蜜桃酒都没交上去。左相家的管家先跟她结了一半的钱,罗念安数了一百出来死活要塞给他,那管家开始还不肯,最后假惺惺的装了几回,终于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罗少爷,不是我不提醒您,您交货的时间也太慢了。”管家拿了钱,自然就向着了罗念安一点,悄悄把罗念安拉到一边嚼起了耳朵:“不是我说啊,你再拖下去,夫人可要生气了。”
罗念安不亢不卑道:“尤管家,你也知道酿酒需要时间,你们的人来订酒之时,一没与我商议,二没派人通知我。单方下了单子就走,我还是事后才知道有这么大一笔单子。我虽然是个做生意的,可也讲究信用二字。我若到了时候交不出来,或是滥竽充数,到时损失的还是左相夫人的面子。之所以花这么长的时间准备,还是为了能让左相夫人送礼送的有面子。不说别的,我这礼盒里头,除了美酒,还有好东西呢。全是分文不要白送的,也是看在左相夫人这么照顾在下的生意,在下却不能满足她的心愿。”
尤管家一听追问道:“什么好东西?”
罗念安轻轻一笑,让人拿了一个礼盒上来,拿出清洁皂和粉底,一五一十细细的把两样东西的作用告诉了管家。
管家听完心道这罗少爷也是奇怪,卖酒就卖酒,怎么还搞什么胰子和粉出来。夫人要是觉得他是因为这两样东西耽误了时间,反而怪罪与他,他岂不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罗念安见他不以为意,笑着把盒子关上,又请尤管家往后院走:“来来,您跟我来,我这儿还有散装的,我示范一回给您看看,你回去可要替我好好美言几句。”
尤管家将信将疑跟着罗念安去了酒馆的后头,到院子中间的石桌边坐下后,立刻有两个丫鬟送来了一块黑了吧唧洗都洗不出来的抹布,和一盆清水。
“我们先试这胰子。”罗念安笑道,手里拿起那块抹布,嫌弃的皱了皱眉:“这东西只怕一年都没洗过了,是擦什么的,竟这么脏?”
鸣露在一旁道:“是厨房擦灶台的抹布,方才少爷叫我找块脏布来,石大爷就顺手把这抹布递过来了。”
尤管家闻言仔细看看,果然那上头的黑东西,都是油污结成的硬块。
“我说老弟,这抹布你就别试了,只怕是真洗不出来了。”
罗念安自信的笑了笑,她可是用这清洁皂的水洗过抽油烟机的呢,自家的抽油烟机用了三年没除过油,被那稀释过的皂水一擦就干净了。更何况直接用清洁皂上去洗?
“尤管家,您看好了。”罗念安抓着抹布放进了水里,一旁的鸣露忙过来给她挽袖子,待袖子挽好了,罗念安把清洁皂伸进盆里,随便涂抹了一下,又把抹布拿出来揉搓了几下,再放进水里漂洗后,抹布已经看到原来的颜色了。
“这……!”尤管家眼睛瞪的老大,一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真是太神奇了!”
罗念安笑道:“这东西,当礼物与酒一起送出去,应该不会丢左相夫人的脸吧?”
尤管家连连摇头道:“不不,何止不丢脸,只怕家家都爱的不行。”
罗念安满意的朝凌雪丢了个眼神,凌雪会意,立马去酒馆里找了个小厮过来。这小厮皮肤很黑,脸上又因长了青春痘,满脸的痘坑。带到尤管家跟前的时候,尤管家还被吓了一跳,只当是鬼来了。
罗念安笑着招手让小厮上前,又从鸣露那里接过粉底,对小厮说了句:“闭眼,不许张嘴。”接着就轻轻沾了一点粉,开始往小厮脸上涂抹。
看着只是轻轻的沾了一下,抹的时候也没多大力道。可这粉却紧紧的贴在了小厮的脸上,等罗念安整个帮那小厮上完了粉底,尤管家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神色大变:“这还是原来那人么?原来他五官并不丑啊!”L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回来了
左相夫人这些日子可以高兴坏了,自从拿到了第一批的订货,她就感觉自己赚到了。不说那美酒,就是附赠的这些礼品,各个都是极好的。她叫来管家去罗念安那儿再要一些粉底和清洁皂来,结果却被管家告知,人家那些东西也不多,只是因为给夫人个面子才随酒附送,而且那些东西造价极高,可不是普通胰子和粉底能比的。所以再送,罗念安可就要倾家荡产了。
左相夫人听了忙道:”我不叫他倾家荡产,我出银子再买一些来留着自个用罢了。他有心孝敬我我自然知道,又怎么可能得寸进尺呢?”
尤管家无奈,只得又去了一次酒馆,结果被人告知,东家出城办事去了,得八月初才回得来呢。尤管家只当罗念安“避难”去了,心中松了口气,又回去回话这且不提。
只说罗念安这边,还真是没什么避难的想法。她从五月起就忙的不可开交,这不才交完第一次货,就又忙上了。五月起,侯府和发生了不少事儿。先是大姑娘出嫁,本该是件风风光光的事儿,可待新嫁娘送去了云州的婆家,开箱晒嫁妆时,却被传来只有四百的压箱银子。
詹氏得到这消息差点没昏过去,加上之前她又被丈夫打了一顿,身子骨才刚好一点,结果听到这个消息,人这算是彻底倒了下去。从罗念安那里要回来的二千四百银子,自然不可能都拿来当压箱银子了。安云瑶的家具还要付钱,用的又都是上好的木料,加上七七八八添妆的首饰头面,詹氏花了近一千的银子才置办好。剩下的一千四百银子。她是一个子不剩的全给女儿当作了压箱银子,可谁知道晒嫁妆会只剩了四百?
詹氏这一倒,吓坏了儿子和媳妇,纷纷伺疾在前,可再孝顺,也难填补詹氏心中之痛。这银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没了,瑶儿又没法子拿出来还给罗念安。詹氏一向看得很紧。最有可能的就是陪嫁的人里,有那手脚不干净的偷去了。
一想到女儿的陪嫁人员里有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詹氏这一颗心真是操碎了。她日夜哀求儿子去云州一趟。看看妹妹过的好不好,审一审那送行和陪嫁的人员。可詹氏的请求,实在是不太可能实在。
新妇刚刚出嫁,娘家就派人找上门去。这不但对外是个笑话,对内也让安云瑶在婆家没法做人了。更何况詹氏的要求还是要儿子去审女儿的陪嫁。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氏自然一口驳回了詹氏的请求,还严厉的警告安成胥不可上门给自个妹妹抹黑,秦氏将这其中的道理讲了个清清楚楚,安成胥听了也吓得不敢再提此事。
詹氏病倒之后。秦氏收回了所有管家的权利,让詹氏好生养病,与此同时。又让袁氏出来帮着管家,白氏从旁协助。二房从此得了大权。袁氏真是每晚做梦都会笑了。
侯府热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罗念安也得了个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的消息——司马思要回来了。
边疆打了胜仗,除了不分军队留守边疆,其他军队皆班师回朝。回京的名单里,便有司马思的名字,只可惜没有司马远的名字。罗念安得了司马家送来的口信,足足三个晚上没睡着觉。她的忧虑看在几个丫鬟眼里,也是纷纷唉声叹气。
司马思回来了,意味着姑娘就得嫁人了。女十三当嫁,原来还能拖一拖是因为司马思远在边疆,现在人都要回来了,成亲的事情自然就被提上了章程。
永安候自打上回和外孙女谈过一次,就再没见过罗念安了,这回司马思要回来的消息一传回京,他就把罗念安叫回了侯府。
罗念安早有心里准备,知道这次要说的只怕就是出嫁的事情,果然永安候见面之后开门见山,叫罗念安准备待嫁,又让秦氏派人去帮罗念安准备嫁妆了。
罗念安知道这嫁妆单子,少不得要入了侯府的眼睛的,可是她并不想让侯府知道不醉不归是她的陪嫁。想了一番之后,她趁着侯爷走了对秦氏道:“外婆,曲妈妈其实早早的就开始帮我收拾上了。这些日子家里事情也多,我怎么忍心还让外婆分心到我这边来,不如让曲妈妈置办妥当了,再把单子拿来给外婆过目吧。她也是外婆身边的老人了,外婆之前大大小小的事儿还不都是她打点的?”
秦氏一想也对,自个府里的事都焦头烂额了,可外孙女那边实在是放不下心。“你妈妈年纪大了,只怕也受不着累,我这边再派两个过去助她,所有事只听她的就是。”
罗念安心中叹了口气,只得暂时应了下来。回府后就找来了曲妈妈,两人关在房里说了好久的话。
姑娘要嫁人了,自然就要决定陪嫁的人选。可不是贴身的丫鬟就必须陪嫁的,也要看姑娘的喜好。春樱和夏茉,罗念安并不准备带走,这两人虽然不算奸猾,可始终心思不定,留不得人。自个培养好的八个丫鬟是必须带着的,罗念安知道司马家如今不如以前了,可自己身边必须有这些人陪着,不然平时想开溜可不方便。
金妈妈和曲妈妈,也是要跟过去的,新培养出来的小厮和粗使丫鬟自然也在其中。这名单一列下来,竟就已经四张纸了。
春樱和夏茉两人知道自个不在陪嫁名单中,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她们虽然害怕自己回了侯府后没现在那么好的待遇,可也更怕跟着姑娘嫁去什么落魄的将军家里去。司马家的丑事已经人尽皆知了,谁都知道司马家大房现在被分了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