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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温书觉得肚子好饿,便掀开被子爬下床。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高掌柜,一碗牛肉面。加个荷包蛋,有劳啦!”
“好的,温大夫,你稍等,面马上就叫人给你端过来。”
“嗯。”温书重重点头,拿出双筷子,放在桌子上竖着敲了敲。
“温大夫,我记得你平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晚上没吃饱?”高河一面敲着算盘,一面跟温书寒暄。
“没有啊,吃得很饱,比平时吃得还要多了些。”
“温大夫肯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饭量消耗才大些。”
“或许吧。”应该是这样,这几天动脑动了不少,她的确是要多吃一些。
“高掌柜,五公子有事要问你,让你过去一趟。”一个伙计过来道。
高掌柜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我这就去。温大夫。你先吃着,五公子喊我有事,我去去就来。”
“五公子?”温书脑门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金玉楼的影像出现在她的脑海。
高掌柜正要上楼,前一刻还安静乖巧的温书筷子那么一放,威严着声音道:“高河——”
高河身子一抖,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面呢?”
“啊?”
温书看他一眼,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和高傲,筷子轻轻点了点桌子,“嗯”了一声。高河擦汗,考虑是先为温书上面,还是去向五公子禀告。温大夫又出现异常了?
“温大夫,别着急。面马上就来了。”他堂堂一个大掌柜,在高升客栈也算是有头有脸。除了老板,也算是一把手。现在,居然沦落成上面的小二。
“怎么这么慢,让客人久候,可不是生财之道。”
“是,是。”
适时,面来了,高掌柜终于呼出一口气。这下子,他可以去见五公子了。
“高河——”
“在!”高河下意识地顿住脚步,答道。
“辣酱。”
“……是。”高河默默对自己念着客人最大,客人最大。又念着这位温大夫是老板的恩人,六公子的红颜知己,一定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让伙计给温书准备了辣酱,尔后亲自为她送了过来。
“下次自己拿过来,什么时候养成这种风气了,难道伺候我还让大掌柜委屈了?”
“不敢。”可怜高掌柜这辈子腰都没弯得这么低过,五公子事前早就打过招呼,当温大夫出现异常的时候,尽量顺着她,不能对她无礼。她提的要求也要尽量满足,话毕,还颇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金钟楼。
高掌柜是个聪明人,眼力劲更是了得。这一眼当然看得明白,知道温大夫与六公子交情匪浅,有一日还有可能成为明月堡的女主人。是以高河在这客栈中,对温书可是比起一般的客人、老板的朋友这类的身份,还要由衷地客气几分。
“下去吧。”温书终于手下留情,高掌柜感激涕零,嗖地一下便消失了。温书眨眨眼,又眨眨眼,伸手招来一位小伙计。
“高河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好了?”
小伙计一脸莫名,却还是道:“高掌柜功夫高强,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还颇有声名。”
“不错嘛,高河。”
“温大夫,还有事吗?”
“嗯,没事了,下去吧。”小伙计躬了躬身,退了下去。瞧温书对他们的掌柜那吆五喝六,掌柜乖乖听话的样子,小伙计哪敢造次。即便在他们老板面前,都没这么战战兢兢过。
温书大大喝了一口面汤,一呛,脑袋里的影响忽的散了,又回复了温书原本的样子。
“好奇怪,刚才怎么了~”温书揉揉鼻子,好辣,怎么加了这么多辣酱,辣死了。
客栈的门被推开了,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
温书回过头,看着门外。
来人一身白衣,全身冰寒的气息,他站在门口,室内的气温顿时低了十几度。
“西门庄主。”高掌柜刚从五公子金玉楼的房里出来,便看到了走了几日的西门庄主回来了。
在西门若寒强大的气势面前,周边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高掌柜自问见识了不少人,各路江湖豪杰,他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同为高升客栈的客人,客气有礼,安排好一切,却保持着距离。
但在西门若寒面前,高掌柜似乎也被其气势所折服,但凡学剑之人,谁见了西门若寒不是心生敬仰?能得见西门庄主一面,许多人都觉得幸运。当然,有些人觉着幸运,自然也有人觉得是噩梦。
高掌柜紧赶两步,下得楼来,来到西门若寒身前几步外站定。西门若寒不喜人接近,这个距离,既不会让西门庄主感到不快,又能最近距离地瞻仰到剑神的风采、不失礼于人。
“西门庄主,您回来了。”
“嗯。”西门若寒轻轻嗯了声,视线越过他,看向高掌柜身后的温书。进来之时,他便看到了坐在堂中的温书。
温书也正在看着他,有些熟悉,尤其是这股冰寒的气息。温书皱眉,脑海里有些破碎的影像,正在慢慢成形。
西门若寒越过高掌柜,朝她走了过来。
温书下意识地想退后,这个白衣人太过摄人。他靠近一点,她全身就像被绵软的针尖相抵,感觉焦灼,体内还有一股气息鼓荡,焦躁难安。
“你要的东西。”
西门若寒递来一个红绸包裹,淡淡道。他的呼吸却不像他外表那般平稳,有些微的起伏,可想而知,到这里之前他一定赶了不少的路。
温书愣愣的接过,却完全想不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又要她做什么事。
见温书坐着不动,西门若寒身上的冷气重了几分,“救人。”
“什么?”温书脑袋乱得厉害,里面花白一片,完全想不通面前上演的是幕什么样的戏码。
西门若寒整整赶了三天的路,如愿带回了天山方芡芝,即使是轻功天下第一的公孙极乐,最早也只能明天中午赶回客栈。而他,将轻功运行到极致,休息的时间被他缩得一短再短,终于在第四天头上将天山方芡芝带了回来,也为汪大小姐多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原本挂心汪大小姐伤势的温书,却像个傻子似的,对他说的话完全弄不明白,西门若寒疑惑了。
“西门兄——”就在两人无法继续下去的时候,金钟楼和谢小迹出现了。
谢小迹一嗅到西门若寒的气息,便知道天山方芡芝有消息了,二话不说就爬了起来。适时,金钟楼也恰巧走到屋外,两人在屋外碰了头。
“西门若寒,你回来了,比我预计的还要快。”
谢小迹笑着打趣,他的愿意是想说西门若寒对汪大小姐颇为在意,无奈的是对方丝毫没有配合他的意思。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打到温书身上。
“她怎么了?”
“在你离开的这三天,温姑娘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许多事她都记不清了,性情也变化了不少。”金钟楼不知要如何说,或许只有亲眼见过,才能形容温书的那种变化。
西门若寒是解毒的大行家,不知道对于温姑娘的身体状况,他有没有办法。等汪大小姐的事结束后,他可以拜托西门兄为温姑娘看看,金钟楼如是想道。
西门若寒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许多事记不清了,是否意味着她已没有办法救回那个人?
…………L
☆、219 小胡子的哀嚎~
219小胡子的哀嚎~
“在你离开的这三天,温姑娘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许多事她都记不清了,性情也变化了不少。”
“不过西门若寒,你不用担心,三小姐虽然性子变了,医术一点没落。”谢小迹补充道。
西门若寒冷冷扫了他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出他在担心了?
“三小姐,别坐着了,有事要忙了。”谢小迹的手搭在温书的肩膀上,却是用了巧劲,将她从座位上带了起来。
“唔你干嘛,我还要吃面呢~”温书一口面还没完全吞下去,谢小迹就这么不客气。
“吃什么面,救人最大。”谢小迹不由分说,将温书带离了大堂。笑话,他又不是没注意到西门若寒身上的寒气有多重。她要是再坐下去,再去优哉游哉吃她的面,西门若寒那把寒剑可能下一个要劈的对象就是她了。
他这完全都是为了她好啊,三小姐还一点都不领情。
金钟楼却是没有动作,微微侧头,“注视”着西门若寒的方向。“西门庄主轻功又精进了,怕是公孙兄,也自愧不如了。”
从这里到天山,不眠不休,乘最快的马屁,也得要四天的时间。西门若寒晚他们两日出发,得到天山方芡芝的消息也不过两日,而西门若寒在第四天头上就赶了回来。可以想象,他的脚程有多快。
金钟楼心细如发,也当然知道内功深厚绵长的西门若寒,气息已经有些岔了。即便经历一场大战,西门若寒也不会这么疲惫。而为了汪大小姐,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雪山庄庄主却将自己累成这个样子,金钟楼颇为动容。
正如他以前所说。西门若寒外表寒冷,心中却是热忱的。
西门若寒高傲地勾了勾嘴角,似乎在说公孙极乐算什么。他还不放在眼里。
也是,西门若寒和公孙极乐互相看不对眼。由来已久。两人你看不上我,我瞧不上你,倒也公平。
两人到汪大小姐房间的时候,温书已经被谢小迹按在床边,并且一只手制住她的脑袋,让她乖乖医床上的人。
温书脑袋不停地动动动,嘴里还在抗议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叫我医谁我就医谁。我又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我就给你什么好处。乖啦,三小姐,快把汪大小姐救醒,她可是你的好姐妹。她很好玩的,她要是醒了,就可以陪你玩了~”
“谢小迹,你当是在哄小孩儿呢。”温书脑袋不停地挣着,却挣不开。谢小迹一根手指轻轻压着,似乎没用什么力道,却固如铁桶。温书半点挣脱不得。
“谢兄。”金钟楼无奈,谢小迹就是太没个正形了,温姑娘不记得了。好好跟她说就是了,来硬的可不行。
“金钟楼,你可别怪我,三小姐不太听话,得教。”
“我为什么要听话,又为什么要听你的?”温书打死也不干,趁着谢小迹在跟金钟楼说话的当口,脑袋一动,张开嘴巴就要咬。
谢小迹收得飞快。温书当然咬不到。“三小姐,你是狗是不?什么时候学会小狗咬人了~”
谢小迹说着。又揉揉温书的脑袋,他总觉得三小姐这个样子就像条毛茸茸的小狗。又跳燥又欢快,让人很有为她顺毛的欲~望。
“花心小胡子,你又占我便宜,姑娘家的头不能摸~”温书脑袋动得更厉害了。
谢小迹笑着挑挑眉,“三小姐,你这样子,分明就是个不懂事的小鬼,哪里像个姑娘。把汪大小姐救醒,我就放开你并且不摸你的头怎么样?”
“才不,你当我傻呢!”这么不合算的买卖,她要是点头了她就是个大傻瓜。
“哟呵!”谢小迹扬眉,是不是金钟楼上来了,三小姐胆子变肥了啊?或许还真是如此,温书虽然对几个人熟悉又陌生,但只要一听到金钟楼的声音,腰板都直了些,也不怕谢小迹会真的将她怎么样。
她这也算是有人撑腰,是不是?
尽管她也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懒得想。当然了,温书心中也是清楚,谢小迹这家伙说是说,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那你说吧,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