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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并不是。师兄是个正直到死板的人,公是公私是私,从不会徇私。但对宗主,师兄还是多少做了些妥协。公门之事,本不该由外人插手,但宗主帮着师兄抓了许多犯事之人,还数次救师兄于生死危难之间。师兄对宗主毫无保留地信任,许多事都愿意和她商量。”
“那孙姑娘是如何加入神明宫的?”
“那个时候我太年轻,虽身在公门,却仍感到有许多不能为之事。我亲近宗主,也希望有一日能像她一样,有一身的本事,伸张正义。前两年,宗主的确是这么做的,她抓的都是该抓之人,惩罚的都是那些做过坏事应该付出代价的人,但我后来才知道,她抓这么多的人是为了什么。”
“为了炼药?”
孙玉心点点头。“有一次我实在好奇,因为宗主在我们面前很神秘,虽然与我们是朋友,却蒙着面纱。行踪成谜,做事有主见,人又极聪明,一件复杂的案子到了她那里抽丝剥茧,很快就能找到其中的关键。力量强大,认识她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也没看见她怕过谁。你们可以想见,这样的人对我们而言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
“我跟着她,越走就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也越来越害怕。她带着我来到一个山洞,山洞有人把守,我等了许久才找到机会钻进去。在那个地洞里,我看到了我这一生见过最恐怖也最令人恶心的一副景象。那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一个个趴在地上,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野兽。他们的脸许多都已经腐烂,被圈在一起撕咬,在旁边,还堆积着许多的死人。”
“就在我决定离去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她早已发现我在跟踪她,故意带着我来到这里,让我看清真相。就在这一天,她为我种下了蛛毒。”
“不可能,那不可能是温姑娘。”放在桌边的茶盏在不经意间被扫落在地,金钟楼忽地站起,走出了屋。
他已不准备再听下去,更不想听到别人拿那样的言辞和故事来抹煞温姑娘。如果一开始他还告诉自己,因为相信温姑娘,听到任何话都能保持冷静。那么现在,金钟楼承认,他实在是太高看自己了。
“金钟楼——”
谢小迹喊住他,金钟楼回头“看”了他一眼,踏出了房间。
在东院外的假山上,金钟楼找到了她。温书正坐在一块假山石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石头,垂头丧气。
“看”到了她,金钟楼的脸上才油然露出了笑容。
走到她旁边坐下,金钟楼什么话都没说,就只是静静地坐着。
“咦?金钟楼,你们不是在里面有话说麽,怎么出来了?话说完了,其他人呢?”
“还没有。”
“那你出来干嘛?”
“钟楼怕温姑娘无聊,出来看看。”
“我的确无聊啊,不仅无聊,还觉得怪怪的。”温书的小脸耷拉了下来,金钟楼虽然看不见,也能想见那张脸上此刻定然有着落寞和难受。
“我醒来后,许多事都不记得了,虽然并不喜欢你们,也很想欺负欺负小胡子。可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是我亲近的人。”除了他们,温书想不到自己还有哪些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人,没有他们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温姑娘。”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们离我越来越远了——”
“……”金钟楼伸出手,慢慢朝温书的脑袋摸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温书回过头,眨巴眨巴地看着金钟楼。金钟楼伸长手,将温书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唔~金钟楼?”温书想退出来,金钟楼轻轻按着她的脑袋,没让她离开。他的动作是轻柔的,嘴角却抿得紧紧。
“温姑娘,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也会一直在你身旁。”任何人都不能将他们分开,也不能离间他们的感情。
如果他的世界此生注定是黑暗的,那温姑娘无疑是他心间上的一盏灯。除非灯油燃尽,生命歇止,再也没有人能叫他们分离。
…………L
☆、251 风尖浪口
251风尖浪口
“金钟楼,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温书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昂着小脸问他。
“是。”
温书怔了怔,感受着心口那一瞬间飞快的跳动,却也不忘问道:“你喜欢的不是眼前这个我吧?”
“在我眼里,你就是温姑娘,温姑娘就是你。”
“切,不是就不是,有什么了不起。”
“……”
“不过,你这人挺够意思的,就算我现在还不喜欢你,也会给你一个机会的。”温书恩赐地说道。金钟楼则笑了,“温姑娘难道忘了曾经答应过钟楼,在武当一事结束后,便随我回明月堡。”
“回明月堡?”
“嗯。”金钟楼温柔无限,“就在不久前,温姑娘已经答应钟楼的求亲了。这事谢小迹可以作证,温姑娘赖不掉了哟~”
“是吗?”温书有些懵,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卖自己就行了,干嘛把她也一块卖了呢。她说那个女人为什么临走前还心心念念眼前这个男人呢,原来两人的关系比她想的亲密多了。
“是啊,所以温姑娘有什么心事,完全可以告诉钟楼,万事自有钟楼担待。”
“和你有婚约的是她,又不是我,我才不负这个责任嘞。”温书说着,跳下了假山,往另一个院子跑去。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不好意思了呢。
“温姑娘,那个院子……”金钟楼余下的话消失在风里,温书捂着有些发烫的脸,停在了一栋院落前。
“喂!你哪个门派的,到西院来干什么?”
西院?温书曾经听谢小迹说过,这东院住的是像他们那些无门无派之人。而这西院麽,分布的是邪派人物。耀武堂本算正派,因上次明月堡一事。被化为邪教九流。
住在西院的人,多是这次武林大会中要接受各派“审判”的人物。为防他们在这段期间有什么动作,西院外面守卫的弟子是最多的。
问话的是耀武堂的弟子,这些日子正憋屈得难受,把他们当犯人似的,哪里都不能去。上个茅房还有人盯着。真拿他们当犯人呢!
“你又是谁?”
“我是谁?爷爷便是耀武堂朱雀堂堂主龙庆天。”
龙庆天,这个名字还真是耳熟。温书淡淡瞅了眼面前那张凶恶的脸,眉头拧紧了。她说是谁呢,先前江湖弄出个追杀她的悬赏令,最后不正是指向这位耀武堂的龙大爷?
就这家伙,还想要她的命?
“说你呢,你是谁,上我们这儿干什么?”
“你不认识我?”温书纳闷了,“你花那么大的价钱要买我的人头。却不认识我,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呵!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你既然送上门来,这赏钱也就省了。”龙庆天笑得龇牙,伸爪便要抓来,温书让到一旁。笑道:“这可是武当的地盘。在这动手不好吧。”
“哼!拿爷爷当犯人,爷爷就犯个案给他看。看他武当能拿我怎滴!”
说着,劈头就对温书来了几拳,温书凭着灵巧的身体闪避着。若是平时,她做这些动作是有些吃力的,自然也避不过龙庆天的铁拳。但这次,说也奇怪,她的身体灵巧了不少。心思电转,瞬间就到了她想要站的地方,每次都比龙庆天打过来的拳头动得快一些。
呵呵!可真有趣。“来啊来啊~还什么朱雀堂堂主,出手这么慢,还好意思夸下海口?”
温书刚发现自己动作如此灵巧,正想着献献宝,好好体验体验,便出言挑衅起来。龙庆天怒,抽出随身宝刀,朝温书的身上砍了过来。
妈呀,这可不是说笑的,被劈中了可是会死人的。
“不玩了不玩了~”温书直挥手,她就说着玩的,不会来真的吧。
“奶奶的,谁跟你玩!”
龙庆天招式越发凌厉,一招“怒空凌日”从空中直劈而下,千钧一发间,温书闭上眼,本能地伸手阻挡。
“啊呕——噗——”
前一刻还怒喝着要取温书命的龙庆天,不知何时跌倒在了地上,全身酱紫,嘴唇发黑,吐了几口鲜血,便呜呼哀哉了。
温书腿软了一下,就在她要倒地的时候,金钟楼接住了她。
“金钟楼……我不……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温书摊开双掌,看着自己的手,从来不知道,她这双救人的手,会在顷刻间取走一个人的性命。
尽管那个人要杀她,温书还是不想他死。
这已经是第二个死在她手上的人,会不会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你,你们,居然杀了我们的堂主!”一声吆喝,耀武堂其他的人都赶了出来。谢小迹和一班武当弟子得到消息,也接二连三赶到了西院。
“金大侠,这是怎么回事?”武当大弟子归旷看了看场内的情况,又看看倒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息的龙庆天,问金钟楼道。
“还问什么问,分明就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堂主。”
金钟楼半搂着温书,面对着众人的质问,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我方才远远看见堂主和这位姑娘动手,堂主本占了上风,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使的什么邪恶手段,眨眼间便毒死了我们的堂主。”
温书不停摇着头,望着地上死相凄惨的朱雀堂堂主龙庆天,双手死死地捏紧。她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释怀。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的手,为什么会杀人?
“这件事你们武当一定要给我们耀武堂一个说法,武林的泰山北斗,就能不将我们耀武堂看在眼里?耀武堂虽小,也不能被你们小瞧了。”
“武当与金家明月堡素来亲厚,该不是有心偏袒吧?”
“耀武堂虽以被声讨的身份而来,也不能任你们生杀予夺,武当不管我们的死活,那我们还是下山去好了——”
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在温书耳边响起。温书和金钟楼,深陷舆论的旋窝。谢小迹俯下身,小心地查看着龙庆天的尸首。
龙庆天是被毒死的,一种可怕的剧毒。谢小迹看向温书,温书不停摇着头,还在慌乱中无法自拔。而那双手,牢牢藏在袖子里,再也不敢触碰任何人。
“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嘈杂中,金钟楼忽然开了口,说话的对象是那个声称看到温书和龙庆天动手的人。
“你问我叫什么名字干什么?”
“自有用处。”
“我叫方森,是堂主的属下。”
“方兄弟,你刚才也说了,堂主与温姑娘大打出手,堂主占了上风。这么说,温姑娘出手只是逼于无奈,并非有心下杀手。龙堂主武功高强,对一个女子下杀手,论起来,龙堂主也有不小的责任。”
“现在死的是我们堂主,你们还想把责任全都栽到堂主身上。”
“金某道出的只是实情。”
“你与这女人一个鼻孔出气,自然为她说话。可我们堂主,却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你休想凭着这两句话,就能将这女人脱得个干净!”
“这件事真要论起来,还得追溯到月前三小姐被追杀一事。龙堂主暗发悬赏令,买通杀手暗杀三小姐,三小姐数次死里逃生,龙堂主怎么不就这个事给个说法?”谢小迹从地上站起,来到耀武堂一干人众面前道。
“这是在武当山,就算有什么积怨,也不该在这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