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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迹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没错,谁叫那猴精最厉害的便是逃命的功夫。”再加上他的本职是偷,还是偷王,除了那一双空空妙手,还有那对外界危险的感知能力,也比别人优越。要不然,六扇门的牢底早就被他给坐穿了。
“我观察了许久,知道他瞅准了我手上的布娃娃,于是我便将药下在布娃娃上。不要问我自己为何没事,这个药是防狼防盗的,我像狼像贼吗?”
“……”谢小迹眼睛瞪得老大,因为他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难道在你下了药之后,还能决定让那人中不中毒?”
下药之后,许多事应该就不由自己决定了,听她的意思,有些人在碰到那个布娃娃后便会中毒,而有些人却不会。
而且看她的样子,也并非是说在别人中毒之后为其解毒,而是不该中毒的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任何异样,也不存在异样。
这种事,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
“嗯哼,就是这么个意思。”温书很拽地哼了一声,决定气死这小鸡,“不过谢小迹,你猜猜看,要是那个布娃娃到了你手中,你会不会有事呢?”
“三小姐,谢某可没得罪你,刚才的事你也原谅我了,那个什么防狼喷雾你对猴精使就行了,我就不劳驾你用这么好的东西招待了。”关键时刻,也顾不上什么兄弟友谊了。猴精啊猴精,你可别怪我,是你先对兄弟我不仁的,就别怪我不义了呐。
温书知道,谢小迹是高手,也不会真的惧了她,做出这种怕怕的样子也只是为了配合她好玩,既然这样,她也不客气。这个时候不打击他一下,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谢小迹虽然不是狼,只是只小鸡,却是只风流花~心鸡。你这种是最要不得的,多少姑娘会遭你的毒手,不是黄鼠狼,是一只十足的大色~狼,我的防狼喷雾可是专门因你这类家伙而存在!”
谢小迹叫苦不迭,脸上挂着苦笑,“三小姐太看得起谢某了~这个时间,我们不如来讨论刚才装死尸的话题,你看怎么样?”他宁愿装死尸,也不愿被这姑娘危险地盯着了,仿佛他下一刻就是她那些宝贝药的祭品,温家三小姐,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尽管他还想知道那防狼喷雾到底是如何做到那种匪夷所思的程度,但想来温书是不会再说的。就像是百年老店的独门秘方一样,哪是能够轻易泄露的。倒是她的那些药,应该和她打好关系,从她那儿弄些来。有了这个,猴精还不乖乖听话?
他到底是什么眼神,上一次在老康茶楼见到她,竟然会以为这个姑娘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好女子。还经常在背后取笑金钟楼,用言语撮合他,娶了这姑娘。现在看这架势,为了他最好的兄弟,他还是劝金钟楼另觅良缘吧?
但谢小迹再一想,为了自己以后安危着想,不至于沦落到猴精那步田地,还是让金钟楼来对付她吧。
如果非得有一个人跳这火坑的话,还是让别人来比较好。他觉得是火坑,人家可能觉得是销~魂窝。这姑娘在心上人面前,可能会唤回她一点姑娘家的自觉。
“怎么,你很想装死尸吗?”居然给她转移话题,又耍滑头了。温书决定,一会儿的死尸要让他扮得惊心动魄一点,来个七窍流血,面目全非怎么样?
不好,还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了,让人联想起难过的话题。温书又切换到了玛丽苏模式,决定还是对这只小鸡手下留情好了。那么帅的一张脸,被自己给糟蹋了,多少姑娘会磨刀霍霍向温书,她自己也下不去手不是?
“三小姐的吩咐,谢小迹哪敢不从?”所以即便是死尸,他也豁出去了。
“谢小迹,你很上道吗?这么殷勤,是不是有所求啊?”简直就是殷勤过头了,温书该说自己很受宠若惊吗?
“应该的应该的,教训那猴精,谢小迹义不容辞。”这次他们联手,还不将猴精手到擒来?
“你这兄弟当的,还真是够意思啊~这一会儿又送人入火坑,一会儿又跟人联手对付的,怎么办,我开始有点同情那只猴子了?”
“三小姐,你话说得都对,就一点,那猴精不值得同情。”谢小迹一闪身,坐了过来,对温书挤挤眼道。
温书有抚额的冲动,却还是得承认,“谢小迹你说的没错,那猴子皮的确痒了。”
“所以……”
“所以咱们该联手教训一下。”
…………
☆、087 本色
087 本色
后来如果有人问谢小迹,这一生遇见的最可怕的人是谁。
谢小迹一定会告诉你,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的自不用说,是那位一剑飘雪的剑神西门若寒。而女的,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还是个外表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西门剑神的剑,那小女子的药,是谢小迹最为害怕的两件物事之一。当然诚如西门若寒的剑一般,那位女子的药,后来都成为了谢小迹破解一宗宗大案、死里逃生的重要助力!
这时不禁有人要问了,这个姑娘的药到底有何神奇之处,竟比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娘子、毒手药王、黑蜘蛛等等一干用毒高手还要可怕?
谢小迹停止摸小胡子,对着发问的人挤挤眼,卖了个关子。至于这个问题吗,他认为问偷王之王公孙极乐最合适。
从他那里你会得到最想要的答案,毕竟是亲身经历麽。
而此时正易容成老太婆,睡在棺材里的公孙极乐在听到那个女子名字时,施展最无上的轻功,逃到千里之外,找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然后才拍拍胸口,喘上一口气。
将一干神捕名捕踹飞,脑子里浮现温书斜睨着他的模样,并适时抖抖肩,仿佛想到她就能勾起他心中最可怕的回忆。
若是上一次,和温书交手后,公孙极乐还有挑战温书的念头。这次一过,提到温书两个字他连战意都没有,直接就想逃了。
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顶风作案越挫越勇的公孙猴精都忌惮无比,还真是让人好奇。
但那天的事,无论你怎么问公孙极乐,抑或是谢小迹。也无法从他们口里知道一个字。
但两个人,表情截然相反。公孙极乐则是面如土色,挠头望天,虽然想装作没有听到。但那陡如筛糠的身体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恐惧。
而谢小迹,则笑得打跌,每次看到那猴精就笑得喘不过气来。看在两人是兄弟的份上,很“够意思”地不揭朋友的老底。尽管他是抱着自己兄弟,要笑也只能自己一个人笑,其他人休想的念头。
至于金钟楼,凭他和谢小迹以及公孙极乐的交情,虽然并不知道全部,却也是知道一部分的。当他得知谢小迹和公孙极乐口中的人,竟是上次自己在老康酒楼遇到的那位姑娘。他的惊讶难以形容。
而对于谢小迹的调侃,则完全没有听到了。手轻轻探入怀中,微微的凸起,抚摸着竹蜻蜓青翠的骨节,思绪不觉到了远方。
经过那猴子的事。温书的心情好了不少,郁闷一扫而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而那些出去狩猎的人也回来了,一个个拎着自己打回来的猎物,满载而归。
知道自己要在这边留几天,温书担心百草药铺的事,便请别院的马夫在进城办事时为自己捎了封信过去。当然。慎重起见,她并未言明这是一封信,而是一纸药方,让他为自己抓几味药。以药方代信,并未写明,旁人看来不明其意。阿嗣看了却是一定明白。
也别怪她做事太谨慎,只是这别院属于沈冰奕名下,这位马夫又是他的人,她实在不能不多一个心眼。
虽然在百草药铺的事也没必要隐瞒,但直觉的。温书还是不想让沈冰奕知晓,她在府外还有这样一个自由的小天地。
晚上吃饭的时候,温书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房间,用了点饭。遣退沈冰奕派来随身侍奉的丫鬟,自己则躺在床上休息。
刚躺下,门又被敲响了。
温书认命地拉开门,来人竟是沈冰奕。
这个时候了,他来干嘛?
“听笑香说三小姐身子不舒服,晚膳也只用了一点儿,本王不放心,特来看看。”
“额,承蒙王爷挂怀,我身体并没什么大碍,晚膳也用了不少,正打算休息。”这是在下逐客令吗?还真是不客气,尽管温书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不介意本王进去喝杯茶吧?”沈冰奕未等她点头,便径自进得屋来,温书额头霎时爬上了一条黑线。
这是他对刚才她态度的回敬吗?这人,还真是!
只是,一个大男人天黑了往一个姑娘家房间里跑,这真的好吗?教养一流的永亲王?
心里这么想,碍于他的面子,还是得笑着将人请了进去。
晃了晃茶壶,“没水了”。下午那猴子和小鸡喝水太猛,一茶壶的水顷刻就报销了。
“下人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三小姐房间里没水了都不知道及时添上,看来本王对他们太宽容了。”沈冰奕如是道。
“王爷严重了,是我没跟他们说,王爷稍等,我这就让人上茶来。”这么点事就要教训下人,真是好大的威风呢。
“不要麻烦了,坐下,本王和你有话说。”沈冰奕的口气变得随意了起来,还透着一股别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温书盯着他看了一秒钟,想着他可能会对她说的事。是要将一切摊在桌面上,明确地讲出来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而她又该如何应付?
“好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说什么,见招拆招就是了。
望着温书明媚的脸,沈冰奕微微蹙了蹙眉,总觉得这个女人有哪里不一样了,不是其他的,而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就像是塞在一个瓶子里,能够看得出她对自由的渴望和挣扎,偶尔能一见她的叛逆。但又不得不承受着瓶子对她的束缚,即使再不愿,也不会表现出来。
而现在,她终于挣脱那个束缚她的瓶子,整个人都释放了出来,轻松快意无比。这样的温书,好像有一种别样的光芒,让人禁不住想前去探寻,却多了一丝让人抓不住的感觉。
这种感觉,没来由地让沈冰奕觉着心慌。但他并不打算承认这一点,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地位。
可能是,她一直对他兴趣缺乏,又对他爱理不理,才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等到有一日她跟其她迎合他的女人一样,或许这种感觉便会消失了。沈冰奕笃定的想,况且,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将她抬进府,左右不过是府里多一个人而已。他又何苦为了这点事,为了一个女人而有这种不必要的情绪?
温书已经落座,理了理裙摆,昂着头,听他要对自己说什么。那般轻松和好商量的态度,反而让沈冰奕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白天受惊了,是家奴的不是,本王在这儿给三小姐赔个不是。”
“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不再怪她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还请王爷不要多加苛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得罚,家奴无礼,死罪可免活罪断不能饶。”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别人要伤害她,她不但不报仇,还为她求情。她为何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赢得他的好感?刚一这么想,就立即给否决了。且不说这个女人对自己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