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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县令彻底傻了眼,张大着嘴巴几次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回想起之前几次与她打交道的经历,气血上涌差点就晕了过去。
“现在你所拥有的一切筹码都落到了凤箫吟的手里,你想拿回来,就跟我们走。在那之前,给你一天时间去跟耍了你这么久的那个人做个了断。”院子里表情各异的这些人在易和楚的眼里都如同无物,他只是不轻不重的丢下这句话便带着人离开了。当然,说是给她建议,不如说是命令。今天是八月十五,想来他又是回山上去陪他的王妃了。
太守和县令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两人仍跪在那里一脸呆滞,谢画央想了想,还是问道,“昨天那案子怎么样了?”
县太爷似乎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关心一桩小小命案,好半天才缓过神磕磕巴巴的回答,“那。。。。。那傅姑娘是被钱老板杀的,钱老板跟。。。。。跟淮家有恩怨。。。。。。傅姑娘的孩子是淮少爷的。。。。。但钱老板以为是他自己的,他不想要这个孩子,还以为傅姑娘要把孩子生下来送到淮家。。。。就对傅姑娘起了杀心。”
虽然那孩子并不是钱员外的,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能狠下心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个对自己夫人关心备至的男人也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典型代表了。可怜傅姑娘为了报复之心而断送了自己与孩子的性命,也可怜淮烛,只因为多情,就惹上这样一桩是非甚至见不到自己孩子出生的模样。
因着暂时不想与亲近的这些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成为明睿皇后,谢画央把师衍留在医馆应付一切,自己就走出了家门。中秋佳节,团圆之日,家家都齐聚在一起庆祝节日,略显空荡的大街上只有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去找洛十七,而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城西。
也是巧,刚刚还念叨着的人,此时也刚刚从家里走出来。
“你还好吗?”看着原本如女子般漂亮的人一脸颓然好像突然老了几岁,她不禁关切道。
“没事。”淮烛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眼底的憔悴是掩也掩不住的,“你也听说那件事了?不,不对,那件事连累的就是你,对不住了。”
说到底那事与他并无直接关系,谢画央听着他的道歉只觉得心酸,“你不是喜欢瑟瑟吗?怎么还和那些女人纠缠不清的。”
“我喜欢瑟瑟没错,可是瑟瑟喜欢我吗?我是不是跟那小子天生犯冲啊,”说到这儿,淮烛也不由带了怒意,“原本我以为你与他是夫妻,也就罢了。可是连瑟瑟都喜欢他喜欢的要死要活的,他有什么好的。”
听着他这颇为孩子气的话,谢画央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还堂,但她现在也没心情跟他解释一下还堂已经远离宣国了,再也不会打扰他和柳瑟了,只能拍拍他的肩,“他已经离开这儿了,你努力一下吧。”
这个话题也算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她没权利对他的负心薄幸评论什么,也没资格去悼念一下那个曾经她想帮着傅姑娘打掉的胎儿。何况,这平凡市井生活里的一切已经快要跟她毫无关系了。
“你觉得。。。。。。。”告辞前,她突然想问问他这个问题,“我跟洛十七如何?”
“洛十七?”淮烛本想对这个死对头例行嘲笑一番,一见她那认真的表情,也敛了笑意,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玩玩就算了,别太当真了。”
这个回答算是蛮有现代感觉和理念的一句话,但却再适合不过。人们总说,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而淮烛这样一个花心成性的人反而更能看清感情上的问题,他对她与洛十七这段感情的描述就是——不要当真。
正如师衍所说的那样,洛十七把她耍的团团转她都不知道。
“你不会已经跟他。。。。干了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了吧。”瞥了他一眼,淮烛用了比较委婉的语言说出了心中所想。
谢画央知道那是在说自己与洛十七已经发生关系的事情,不过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比起欺骗与谎言,那一夜反而是这段感情里最不值得在意的一件事情,“就当我没花钱睡了个小白脸还不行吗。”,她颇为豪气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只不过转身后一抬头就看到洛十七站在不远处皱着眉看着她。
趁着他对刚刚那句话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谢画央连忙快步走过去打断他的思考,“你终于不躲着了?”
“师衍跟你说了什么?”他有些警惕的迅速反问一句。
这句话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认识师衍?你还认识谁?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认识我。”半响,她平静的问出了这些问题。
她的目光让他不得不正视她,也不得不点了点头,“对不起。”
“我现在最讨厌对不起这三个字,因为说了的人都是真的对不起我。”这样的结果其实从一开始就能预想到,只不过她一直逃避与自欺欺人罢了,如今见他这样直白的承认,心中一块悬着的大石落地,却也砸的她一颗真心都碎成了千百块。
但心伤归心伤,她还是跟着他回到了一间客栈。他自己的房间里,那把古琴还放在琴案上,不等他说什么,她先开口问道,“为什么那首用来表达爱意的《凤求凰》,却是一首入阵曲。”
“因为南曲与他心爱的女子定情于一场战争,”说着,他坐到琴案后,双手覆于琴弦上,轻轻拨弄几下后又像是上一次那般以极快的速度弹出了这一曲情歌,只追求速度,所有的情感则都糅杂在了这激昂的曲调中,听的人惊心动魄。“这可以算是绝唱。那一次他在城墙之上,手中兵力不足五千,那姑娘在敌国十万大军阵中,顷刻间就可能是生死别离。与其说是情歌,不如说是遗书。”
“后来呢。”她见他手上的动作慢了起来。
“后来他胜过了天命。”
那一场以少胜多的战争是南曲在天下史书留名时必提的经典一战,其中以那一曲神秘的《凤求凰》最让人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首曲子能在即将开战的战场上让所有人做到了鸦雀无声,城墙上的白衣少年又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他足以利用这一曲的时间完成了这一战的布局和调虎离山之计。
当然,这一战也让这一代名相与历史上最传奇的女子明睿皇后开始了一段缠绵情缘,只可惜没有人会知道。
“五年前,南曲为什么会辞官远走?”这么久了,她终于问出了这个最困惑的问题。既然深爱,何苦反目成仇不死不休,若说不爱,有爱才能有恨。
“因为他自以为那是为了那个姑娘好。”一曲终了,他终于将手从琴上移开,看着自己被琴弦割破的手指,索性就在白衣上划了一下擦去血迹,也让那不忍尘埃的雪白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红。
“可是她过的并不好。”想到之前呆过的深宫,仅仅七天,谢画央就感受到了深深的压抑感。像是明睿皇后那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忍受得了?她真的过的好吗?嫁给皇帝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锦衣华服高高在上然后失去爱人失去自由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这就是好?还是这是南曲那无可救药的脑子认为的好?
“后来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说到这儿,他已从琴案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里是她看不懂的错综复杂,“这些年还有以后,都原谅我吧。”
恍然间,她好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微臣南曲,见过皇后娘娘。”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正式结束。这一卷完全就是混论不堪,画央每天都处于脑子要爆炸的一卷,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每个事实都刷新她的三观。不过不要觉得我欺骗了你们!这真的是恋爱之路w 你没看他们都进展到滚床单了吗!!!
本文别名<万万没想到>,以后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多着呢 0 0不过放心啦,没有多虐。他们不会变成苦大仇深的关系的。
下一卷应该不是种田的范畴了诶。。。。。不过要修得一个有花有酒锄作田的好结局,总是要经历些艰难险阻的。还请大家不要抛弃我TvT 不要抛弃画央和十七。
【收藏我啊包养我啊!】
ps:由于看不到收藏的人,所以感谢在这一卷留评的小行星,大爱小玉,浅浅花开(不会已经因为太伤感而放弃我了吧),二毛,阿秋,一定要帅。
【↑↑↑上面都是新冒泡的读者小天使们,之前那些已经在第一卷结尾提到了就不重复拿出来说了TvT感谢不离不弃的每一位哦。】
敬请期待下一卷→_→对,没错明天就更新。
、番外:求婚
总的来说,他们拜过三次堂,却没有求过一次婚,谢画央觉得自己太不值了。
“你给我求次婚,不求就别进这个家门了!”一大早,越想越气的她就把身边的人从床上踢了下去。尚在睡梦中的洛十七从温香软玉的怀抱里滚到冰冷的地面上,眼神还很朦胧,更是不可能弄懂她在说什么,“这么早,说什么呢。”
“求婚!”求婚这种事,女人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她也觉得已经结婚了的自己现在这种行为很是作,但不觉得是无理取闹。连求婚都没有,她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送给他了守着他一辈子,她多亏啊。
“怎。。。。怎么求?”已经有些清醒的他勉强从地上站起身,刚想重新爬回床上,一见她那认真的眼神,便认命的站在床边。
“先穿上衣服再说。”这种时候看他裸着就不是养眼而是碍眼了,谢画央随便丢给他几件衣服,看他睡眼惺忪的开始穿,才继续说道,“我以前住的地方,男人想娶一个女人都是要单膝跪地求婚的,不过太复杂的你也没有,横幅啊LED啊钻戒啊我就不说了。来束玫瑰总行吧。”
“玫瑰是什么?”刚把裤子套上,他就为这个未曾听过的名词感到了困惑。
“玫瑰。。。。。”她一时语塞,虽然知道太高科技的东西古代是没有的,但却没想过有一些植物也并不是自古就有的。眼看着他认真的等着她回答,她只能胡乱挥挥手“就是一种红色的花啦,现在找不到的。当我没说过。”
“那。。。。。。。”他思考了一下,“求婚就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可以了?”
“是啊是啊。”她积极的点着头。现在是古代,什么都没有,要求太多就真成了无理取闹故意刁难了。她本就不想求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想要多一个以后可以回忆甜蜜的过程,哪怕只是形式主义也行。女人嘛,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切实际。
“已经记住了,先让我再睡会。”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后,他毫不犹豫的甩掉正要穿的上衣,重新投入了床的怀抱里。谢画央只能苦笑不得的看着他的睡颜,根本不指望他真的记得住。是谁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来着?说的简直太对了!结婚之后再看这个男人,真是比结婚前恶劣十万八千倍都不止!
当然,自这个早晨后又过了几日,洛十七仿佛真的从未记得有这样一件事。她也不好厚着脸皮再去提醒他一次,只能暗自郁闷。
直到十日后。
上午店铺刚开门,柳瑟就说要拽她去庙会。这个理由找的实在蹩脚的很,一是今天根本没庙会,二是她们走的路线是直奔城门的。但谢画央并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毕竟,她一早就发现,洛十七也不见了。
门青镇的城楼是在那次被毁之后重新建的,几大土豪挥金如土,为这小小镇子建了个宣国最大的城楼。而如今,整个城楼附近都是静悄悄的,柳瑟将她拐带到这里后也趁她不注意偷偷跑走了,徒留她一人站在街上仰望着这座高大的城楼,心中既是期待又是紧张。她真的很怕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