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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不跟你们赌,我还要看雪呢。”眼看着有人已经拿着骰子向她发出邀请,她只是摇摇头,然后指使着胖梨去穿披风,“快去多穿点陪我去巡街。”
老大命令,胖梨哪敢不从,颠颠的跑上楼裹了一层衣服,跑下楼的时候拿着杨老板送给谢画央的粉色小纸伞,“老大老大,我爹说让你拿着这个。”
“谢了杨老爹。”她高兴的接过来,不忘了冲楼上喊了一声道谢。
撑着小纸伞,两人出了门。风雪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街上的人在看个新鲜之后也渐渐选择了回到屋子里避寒,唯有他们两个不畏寒冷的在外面走着。胖梨冻得两颊红扑扑的像胖丫头一样,谢画央忍不住拿手指头戳了上去,然后被那柔软的触感逗笑了。她这么一笑,胖梨也跟着傻乐,乐完又说,“老大,前些日子我听赌场里的人说,你跟城里的大才子比对诗赢了呢。”
“傻蛋。”谢画央毫不留情的拍了他一下,“用脑子想想,那怎么可能是我。我只会打架,哪会写诗啊。”
“那。。。。。那是谁啊。”
“当然是瑾颜姐姐觉得那个才子没有真才实学,就拿着我的名号去教训他啦。”谢画央对此很是骄傲。瑾颜虽然是家里买来的侍女,但却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也不知是谁误会了瑾颜才是谢画央,便在外面说谢家大小姐是惊世才女,将错就错,谢高晋当然宁愿女儿震惊临西城的名声是绝色才女而非恶霸之首。得了老爷的暗示之后,瑾颜也开始努力的为自家不省心的大小姐创造一个好的名声,以保证将来能有不知情的傻小子肯娶街头老大谢画央。
“瑾颜姐姐真辛苦啊。”想到这里,谢画央也颓废的低下了头,她总是在外惹事生非的,父亲和瑾颜姐姐在家里都为她费尽了心神,“以后还是老实点吧。”
“老大你在说什么?今天不去抓小美人了吗?”胖梨显然没弄懂她在说什么,傻笑着问她要不要例行惯例。
“当然去!”前一刻还在想着要不要规矩一些,这一刻已经又为调戏小美人斗志昂然。谢画央指了指前方的路,“走,去找其他人去。”
其他人自然是跟着她混迹街头巷尾的小少年们,一伙人会合了之后簇拥着老大走在前头,路上只要见到好看的姑娘就由谢画央出面去调戏一番。已经对这种事情得心应手的谢画央在一连摸了好多个少女的脸蛋之后觉得有些无趣,“不如我们去抓。;。。。。。。。”话音未落,她已经看到了这条街上几个有名的恶霸正把一个小男孩围在中央。这种情形并不少见,这些无所事事的恶霸总是指使着小孩子去干一些坏事,或偷或抢,然后将得来的钱财尽数交给他们。而今天这个小男孩显然没有办成他们要求的事情,正被几个人联合教训着。
善心不一定有多少,但谢画央一直自诩为这条街的老大,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越过自己的权威欺负人。当下便是恶从胆边生,也不招呼着身后的一群跑腿,自己飞快的跑了过去,然后在接近那些人的时候凌空跃起一个飞踹就把为首的那个恶霸踹倒在地。
“这条街归我管?在我这儿欺负人?嗯?”她踩住那个恶霸的脸不放松,但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太轻了,没给那人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而其他几个人则完全傻了眼,见她如此嚣张的放话,这才气都不打一处来的一拥而上。
“你们倒是过来帮我啊!!!”混战中,孤立无援的谢画央不忘朝着不远处的跑腿们大喊了一声。于是她一个人“英雄救美”形势瞬间又变成了她最擅长的打群架。 当然,最终的胜者还是她这边。
被“救”的小男孩早在她飞踹过来时吓到逃跑了,如今架打赢了却没有战利品,不免扫兴。抹了一把脸颊旁不小心擦伤的小伤口,她倒是不气馁,继续指挥着所有人前行。但是等胖梨和一干跑腿走出了好远了,却发现自己的老大还停在原地没有走过来。
一动不动。
“走啊老大。”胖梨喊了一声。
谢画央没有回答,或者说,充耳不闻。仿佛时间停止,仿佛这世间只剩下她和她所注视的那个人。她是在招呼着大家走的时候看到那个人的,那是她至死都不会忘记的一个场景。
风雪中,穿了一身单薄白衣的少年抱着古琴慢慢走来,刮的有些凌厉的风吹起了他的发丝,即使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他的长相,谢画央也坚持认定,那定是世间最完美的一副容颜。
美人如画。
六月飘雪的奇景像是一个近乎虚幻的梦境,而他就在梦境的那一端,仿佛跨越了一切阻碍跨越了千山万水,从梦境中走来,然后站到了梦境的另一端,她的面前。
“敢问姑娘,城东的私塾怎样走?”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润的清冽,一声姑娘而非小妹妹已叫的她忍不住捂住了脸颊。
“城东没有私塾,城东只有一户姓谢的人家。”大着胆子,谢画央罔顾他的疑问,问出了自己这一生最无悔的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要跟我回家吗?”
少年被她这句话问楞了,但还是浅浅的一笑,“我叫南曲。”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跟前传的内容相同,是给不看前传的读者贴过来的w
、番外:男宠
花落花开,寒来暑往,一转眼已是半年过去。
“出去走走?”窗外细雨连绵,南曲倒是来了兴致。
谢画央自然是乐意的。半年来,她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一般在家中学习琴棋书画,才学长了不少,性子却没变。如今能出去走一走,高兴还来不及。
得到谢高晋的允许后,两人撑起一把伞走出了府。半年没见到那些跑腿们,谢画央说想去赌场看看,南曲没拒绝。
“一会到了那儿,一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这半年学了多少东西。”她也是有几分得意的,虽然之前一向觉得当老大不需要会念书,但现在她可以当个有才华的老大了。
南曲由着她高兴的晃他的手臂,半响,才想到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这几个月你连诗词歌赋都肯学了,怎么单单不肯看医书。”
“反正我以后又不会当个女郎中开医馆,学医术做什么。”她对此事一笑而过。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生怕他看出她的真实想法。半年来,她跟着他无所不学,就是不肯碰医书。他当她对此毫无兴趣,她却明白自己是在逃避,她真的怕自己学了医之后会更加明白什么叫做绝症,什么叫做无药可医,那样岂不是更加绝望。
此后世间盛传明睿皇后独独不会医术这一门学问,但却无人知其缘由。
而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珍惜还能看到他的每一天,什么也不愿去想。
到了赌场,半年没见的杨老板跟她寒暄了好一阵才告诉她胖梨出门去找别人玩了。除了她之外,胖梨最要好的人就是西街客栈的陈老板。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谢画央也不愿没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小跑腿就离开,于是又拽着南曲绕到西街来到陈老板的客栈。
今天下着雨,街上的人不多,客栈的一楼也不是很热闹,只有靠近楼梯的一桌坐着一高一矮两个瘦弱的少年。谢画央扫视了一圈,没发现胖梨的存在,便去酒柜旁拉着陈老板问,“胖梨没在吗?”
陈老板也是好久没看到她了,先跟她说了好半天的话才指了指楼梯旁唯一有客人的那一桌,“小离不是就在那儿坐着呢吗。”
谢画央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把目光又挪了回去,果见那一桌的两个少年里,年纪小的那个兴奋的站起身朝她跑了过来,“老大。”
这下子她不仅瞪大了眼睛,连嘴都张大的久久合不上,半天才艰难的憋出几个字,“你是谁啊?”
面前的小小少年瘦的弱不禁风,尖尖的下巴,唯有一双大眼睛还很熟悉,“老大,是我啊,我是胖梨啊。”
“我认识的胖梨才不是这个样子。”虽然已经从那双眼睛和语气中辨认出了面前的人,谢画央还是不敢相信的捂住了眼睛,转身就去拉着南曲要回家,“师父我怎么大白天也会做梦呢。”
“老大老大别走啊、”胖梨,不,现在应该叫他的本名杨络离。杨络离连忙追了过来,倍感委屈的扯住她的衣袖不肯放手,“你都半年不见我了,为什么见到我就要走啊。”
试问半年不见的话,谁还认得出你?谢画央忍住心里的一堆想要说他蠢的话,选择了最直接的问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一想到这个,杨络离也是有些沮丧,“我爹也说我变的好丑,老大你知道怎么才能变回去吗?我不想这么难看。”
谢画央看了看南曲,再看看他,心里反复确认了几遍自己对美丑的定义有没有理解错,发现自己并没有错后,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她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美人,跟瑾颜更是差远了,所以很热衷于调戏小美人。但并不代表她也能容忍一个明明已经瘦成美貌少年的小胖梨在她面前非说自己长得丑。
“你都算难看的话,我又算什么。”她已经举起了手准备用暴力打花他的脸,这样他就知道什么叫美什么叫丑了。只是拳头还没落下,楼梯那一桌里另一个少年已经轻笑出声。
鉴于南曲还在身边,谢画央瞄了那边一眼后,并没有立刻以地盘老大的身份上前问话,而是先看了看杨络离示意他解释解释,毕竟他们两个刚刚是坐在一桌的。
一见她问这个,杨络离立刻来了精神,拉她到不远处的桌边坐下,才神秘兮兮的开口,“老大你不知道,那边那个人好奇怪啊。”
“哪里奇怪。”谢画央又朝那边看了一眼,那少年俊美的惊人,就是坐在那里都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像是非常疲惫。
“他们一家有三个人呢!不是他有两个娘子,是他家的娘子有两个相公。我还没见过有两个相公的女人呢!”杨络离说着还有些遗憾,“刚刚我本来要问他了,可是老大你来,我就忘问了。”
“傻!幸好你没问。”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谢画央与旁边的南曲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了结论。怎么可能有同时嫁了两个人的女人,只可能是养了两个男C。到底是什么身份的女人敢光明正大的带着男C上街投宿?
“你叫什么名字啊。”可能是太好奇了,杨络离还是没忍住扭过头朝着楼梯那边喊了一句。
“欢。”少年只答了一个字,便反问道,“你们对我很好奇?”
“也没多好奇啦。我和老大可是这个地方有名的恶势力,外来的人都归我们管的。”
“哦?老大?恶势力?”少年可能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话,饶有兴趣的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目光在谢画央和南曲身上停住,“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对于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少年,谢画央很是警惕,感觉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却又说不上来。
而少年回答的很直接,“因为告诉我你们叫什么,我才能记住你们的名字,等到过了几年,十年,二十年,有缘要是能再见,定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还在一处。”
谢画央没有接话,她觉得这个有人种病态,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神志上的,让人觉得可怕。
不一会,他与他们之间的对话就结束了,因为从楼上走下了一个女子。说是妇人也不对,因为她还梳着很像少女的发髻,而且年岁也不过十六七罢了。但她又确实是个已经嫁了人的妇人,她的丈夫就在她身侧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她,直到她不耐烦的挥退他,“行了你回去吧。”
她的丈夫也是个俊朗的男子,玉冠锦服,怎么看都是位居高位非富即贵。但一听她这句话,连忙唯唯诺诺的退下去,半刻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