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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石佛内心非常震惊。
房间之外,六名赌证也被这场精彩的对局所震撼。抢牌与刚才沈斌赌色子不一样,不但要靠身法技巧和速度,更讲究的是本身的功夫。这么年轻的姑娘就有如此本事,难怪刚才能在众多保镖之中轻松劫持了恩里克。
石佛微微喘息了几下,目光中露出几许赞叹,“姑娘,老朽想问一下,你师从何门?”
“老家伙,你先说这一场是不是本小姐赢了。”丁薇晃着黑桃A问道。
石佛点了点头,“老朽输的心服口服。”
丁薇看着叶通和沈斌得意的一笑,对石佛说道,“本小姐师从龙门,我师父叫李龙。”
沈斌抿着嘴忍住笑,心说这丫头真能编,居然整出个龙门,李龙这下就算是入土也可以瞑目了。
“龙门?”石佛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着,脑子里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房间外,柯俊仁急忙叫过一名保镖,让他赶紧去查一下这个‘龙门’是什么组织。外厅这十几个保镖并不都是柯俊仁的手下,其中还有马成伟等人的手下。这一刻,众人都被屏幕上精彩的画面所吸引。
叶通激动的微微有点颤抖,这么多年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距离成功如此之近。叶通沉稳了一下心情,最后一局,即便豁出性命他也要拼上一把。一旦赢下这最后一局,不管以后会不会在澳门立足,最起码叶通能让父亲瞑目了。
“先生,最后一局我来跟您赌。”
叶通面色严峻,仿佛一名即将就义的壮士一样看着石佛。
石佛的脑子里,好像还在想着丁薇所说的‘龙门’。被叶通打断了思绪微微一怔,石佛慢慢的抬起头。
石佛看了旁边赌台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叶通,不用赌了,你们赢了。”
叶通吃惊的张大了嘴,沈斌也觉得不可思议,莫非石佛是故意输掉这一局?
“先生,如果故意承让,那你这是在羞辱叶家。”叶通脸色变得冰冷,他要的是堂堂正正赢下石佛,而不是人家故意输掉。
石佛苦笑了一下,刚要说话,就听丁薇说道,“叶叔,这老先生可不是故意让咱们,他是没有能力再继续赌下去。”
石佛吃惊的看着丁薇,这一刻,他被这个小姑娘的洞察力彻底折服了。石佛年事已高,这么多年的心里透支加上残破的身躯,已经让他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在开赌之前,石佛根本没预料到会进入第四局。高手对局耗费的不光是内力,消耗最大的是心力。此时的石佛已经心力透支,根本无法再与叶通进行最耗心力的十三张对赌。只是石佛不明白,这小姑娘凭什么判断出他这一点。难道说,这姑娘的功力已经高于叶通?
石佛高估了丁薇的本事,岂不知她是靠听力发现石佛的气息已经不稳。特别是经过刚才的抢牌之后,石佛虽然竭力控制着呼吸,丁薇依然听出他的呼吸之中,已经带着急促的杂音。
房间之外,马成伟目光中露出了惊喜。这么多年,他一直盼望叶家能够重新执掌澳门的赌坛,把柯家的势头打压下去。马成伟是技术型大荷官,他觉得赌坛就得由赌术好的人来领导,而不是靠着外人石佛支撑的柯家。
柯俊仁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恩里克悄悄的把手放进了裤兜,按下了一枚类似汽车钥匙似的按键。游轮二层尾部的一间房间内,十名年轻人看到手表上的红灯闪烁,马上站了起来。
船舱的通道中,十名年轻人手持冲锋枪,悄悄的向顶层的赌厅走去。
506第五百零六节明斗
506第五百零六节明斗
第五百零六节明斗
游轮的驾驶舱内,维纳船长叼着烟斗也在欣赏着这场精彩的赌局。虽说二层以上已经临时租给了澳门赌坛,但这条船毕竟是中东皇室所有,维纳想接一条秘密监控非常简单。
维纳船长放下烟斗,对身边人喊道,“调整方向,方位东经114°15′北纬22°15,起航。通知三号舱,赌局结束。”
船员们调整好航向,游轮很平稳的离开了原位。船员们心里都清楚,这个方位可不是澳门,而是香港。
顶层的赌厅里,六位赌证表情各异,各自都怀着不同目的。金色子哈利迪与麻雀王宁雄属于中间派旁观者,他俩在赌坛公会所占的份额最少。所以,不管叶家是输是赢对他俩来说都无所谓,反正谁能增加他们两家的份额,这俩人就会站在谁的一边。圣手毛利与铁面判官马伟成,则是目前澳门赌坛公会的第二和第三大股东,叶家的输赢对他俩来说至关重要。一旦激活了叶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三家就能联合起来推翻柯家多年的霸主地位。至于柯俊仁与恩里克,他俩一位是柯家长公子,一位是柯家女婿,当然要阻止叶家的反扑。
当年石佛逼走了叶家,柯俊仁的父亲一统澳门赌坛。虽然柯父不是技术型赌客,但凭借整合澳门赌坛的功绩,依然被人们尊称赌王。在那些年,柯家也算是为澳门赌坛出了力,至少有石佛在,没有让西方赌界插入一脚。但随着老赌王瘫痪在床多年,恩里克与柯俊仁接手赌坛之后,赌坛公会中渐渐产生了矛盾。恩里克身为会长,他想的不是怎么发展赌业,而是怎么吃掉其他几家的股份。如果不是马成伟与圣手毛利有着高超的赌术,恐怕早就跟叶家一样被逼的远走他乡了。另外,石佛的在世,也对恩里克与柯俊仁起到了压制作用。
里间的小赌厅里,石佛苍老的面孔上皱纹仿佛又深了几许。这一刻,石佛全身心的放松,自己内心里多年的一块大石终于可以放下了。
石佛慈祥的看着叶通,微微说道,“叶通,不管怎么说,你们都代表着叶家。当年我与乃父一战实属无奈,虽然赢了,但赢的并不心安理得。我知道你们叶家对老朽一直怀恨在心,老朽一生从未收徒,也是不想把这个仇恨延续下去。今天你们赢了,咱们也可以把往事做一个了断。俗话说,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咱们赌行里的规矩就是赢者放话,输者要么拿钱要么抵命。老朽行将就木,再用钱抵命已经没什么意义。能死在你手里,也算是天意吧。”石佛说完,身子很平静的靠在座椅上。
叶通双拳紧握,从他懂事那天起,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梦里都想杀死这个老家伙。但真到了这一天,叶通忽然发现自己有点下不去手。
叶通叹息了一声,“先生,家父临终前,再三叮嘱晚辈要尊敬先生。晚辈还想问一问,当年家父输了之后,怎么离开的澳门?”
石佛一怔,“怎么,你父亲没告诉你?”
叶通摇了摇头,“当年几位见证者都已不在人世,家父对那场赌局闭口不提,临终前只说如果想拿回叶家的东西,必须赢得先生才行。”
石佛听完,脸上显出一丝苦涩,抬头看着周围的监控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门一开,早已经等候在门外的六位赌证鱼贯而入。马成伟看着沈斌和丁薇,露出了赞许的目光。而恩里克与柯俊仁,却是恶毒的看了叶通一眼。
石佛指了指房门,对沈斌说道,“小伙子,去把门关上。”
沈斌心中一动,给丁薇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走过去把房门关闭,一左一右的守候在门边。柯俊仁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石佛微微弯了弯腰,从地板上捡起一张牌,就在众人疑惑当中,石佛一甩手,纸牌唰的一下飞向了临时接的闭路线。
兹随着一股白烟,通往外面赌厅的线路被纸牌切断。看这情况,石佛好像不想让外面保镖听到他们的谈话。恩里克腮帮子微微动了动,到没有表示什么。
石佛做完这一切,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轻声说道,“作为赌局的见证,相信你们应该知道谁输谁赢了。老朽年事已高,其他事情我不想过问。但是,关于叶家的事情,老朽想当着诸位的面做个了断。”
说到这,石佛看着柯俊仁说道,“俊仁啊,当年我从内地犯了事,被当局开枪差点射杀。多亏你父救了我,并偷偷把我带回澳门。说实话,那时候你们柯家还不知道我是大陆奇门正宗唯一传人。在传统江湖中,赌术本身就是奇门的一支,叶家的翻天手,也是南派奇门的变异。我在柯家秘密养伤,一年之后才算全部恢复。为了报答你父当年的救命之恩,我露了几手绝活,并答应为你柯家称霸赌坛。这么多年来,老朽也算兑现了当日的诺言,你柯家确实独霸澳门多年。”
石佛微微喘息了几下,继续说道,“当年我雄心壮志,自认凭借师门的绝学可以横扫天下赌坛。但自从与叶先生一战之后,我的雄心彻底磨灭了。从那以后,老朽几乎不再出手。”
石佛咳嗽了几声,抬头看向了叶通,“叶通,你不是问我你父输掉之后,怎么离开的吗?其实,当时叶先生已经做了必死的打算。即便是死,叶先生也不想用叶家的股份来换取性命。老朽虽然身为赢家,但也被叶先生这股豪气所震撼,随即答应放过叶先生。但是,按照赌规,叶先生答应叶家的股份成为死股。柯家还算给老朽薄面,平安的把叶先生送出澳门。这么多年,叶家之事对我来说一直是个沉甸甸的包袱。今天这场赌局,老朽总算可以把包袱卸下了。”
石佛说完,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在场众人都看出来,石佛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无敌。毕竟他是个老人,岁月的利剑无情的让石佛不再是当年的勇猛。
叶通听着颇为感触,难怪父亲至死也不提报仇的事。所有谜团已经解开,看来当年父亲虽然输掉赌局,但心里并不记恨石佛。或许,父亲的仇恨不在石佛身上,而是在柯家。不过现在,老赌王已经瘫在床上多年,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惩罚。
马成伟抱了抱拳,“石先生,今日赌局已毕,在下身为赌证,相信叶家的股份可以激活了。”
柯俊仁冷笑一声,“马先生说的我没意见,但是即便激活,叶家也需要拿出凭证才行。咱们澳门赌坛的原始凭据并非上市公司的股权证书,那东西无名无姓,在谁手里就是谁的。”
恩里克跟着冷笑一声,“不错,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这个说法。”
沈斌与丁薇互相看了一眼,看样子游轮上屏蔽了通信信号,他们还不知道叶家老宅发生的事情。
沈斌与丁薇正在得意,却听着叶通冷哼一声说道,“小人可以得志,但别得意。大家有所不知,在下上赌船之前,叶家老宅发生了点意外。不过还好,先人留下的东西依然在我叶家手里。马先生,您身为铁面判官,也是大股东之一,在下相信马先生会秉公办理。”
丁薇暗暗皱了皱眉头,心说叶通也真是,何必把实情告诉他们。现在身在赌船危险的很,不如等安全之后在说出来也不迟。
马成伟点头说道,“叶先生放心,澳门赌坛没人可以一手遮天。况且有石先生作证,此事马上会公布天下。”
叶通感激的看了一眼,转头看向石佛,“先生,叶家与您的恩恩怨怨,从现在开始一笔揭过。晚辈代表叶家,感谢先生当年对家父的恩照。”
叶通说着,面对石佛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现在已经知道,要不是当年石佛坚持要平安送走父亲,恐怕父亲根本出不了澳门。
石佛淡淡的笑了一下,“好了,老朽的使命已经完成,俊仁,我累了,要下去休息一下。”石佛说着,目光却看向了沈斌和丁薇。
何俊仁赶紧一躬身,“来人,送先生休息。”
房门一开,两名保镖走了进来。在众人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