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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波翻了翻白眼,“反正你花钱,给我说这么多干嘛。”
韩波略微一顿,接着说道,“那个安闻真的没事?”
沈斌心里有数,酒瓶根本没砸到脑袋上,不然他也不敢安心坐在这里喝酒。
“老大,安闻这小子练过铁头功,不信回头你问问安主席。”沈斌笑道。
“操!你小子还有脸笑,都是你惹的祸。”韩波气的爆了句粗口。
刘封可没他俩这么轻松,看了看韩波说道,“部长,以后不管您同意不同意,出行必须带上警卫。否则,我就向中央干部处投诉。”
韩波瞪了沈斌一眼,“看看,让你小子弄的我众叛亲离了。”
沈斌嘿嘿笑道,“也不错,刚才人家谭志清还要给你转正呢。”
韩波叹息的摇着头,这些权贵的子弟,已经把父辈的权势看成一种商品。正是这种放纵,让这个群体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圈子。没人敢打破这个圈子,也没人能打破。因为这个圈子的背后,都是站在山顶上的大人物。
房门一开,换洗一新的安闻走了进来。与刚才的醉汉形象相比,安闻又回到了文弱书生气息。
“韩部长,真对不起,我高度近视,刚才不知道您也在。”安闻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安,头没事吧。都怪我这个秘书,他以为来了个找茬的醉鬼,行为莽撞了点。”韩波放下酒杯微笑着说道。
刘封赶紧站了起来,“安主编,真对不起,刚才!”
“没事没事,只是划了几个小伤痕,连包扎都不用。”安闻客气的说道。
韩波指了指座椅,“小安,坐下来一起吃吧。”
“不了,我来专门向您陪个不是。另外,找沈斌有点私事。”安闻不清楚韩波是不是有机密和沈斌谈,他不便参合在其中。
韩波微微点了点头,看到安闻确实很清醒,这才算安心。
沈斌站起身,对着刘封说道,“疯子,你先陪领导喝一杯,我俩说说话就回来。”
沈斌与安闻走出房间,安闻打开对面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一进门,沈斌阴沉着脸问道,“安闻,你小子怎么弄的跟个街头落魄艺人一样。怎么,现在开始流行落魄装了?”
“沈斌,我求你帮个忙。你要不帮我,我可是连死的心都有。”安闻认真的说道。
“什么要紧的大事,弄得要死要活的。”
“娜娜失踪了,我知道刘海棠肯定清楚她在哪里。沈斌,算我求你了,帮我问一问。”安闻哀求的看着沈斌。
沈斌眉头皱了皱,“这点破事就要寻死?我看你还是死去吧,没人拦着你。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小雅的干哥哥。那种女人玩玩可以,要是来真的,我劝你还是收手吧。”
“沈斌,我知道对不起小雅,但是,我也不想这么结束。”
“你小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有本事找你叔让他修改婚姻法。他真要是开放男人三妻四妾,我天天烧香供着他。”
“给你说正事呢,你瞎扯什么。你帮不帮,不帮的话明天头版头条我就把你跟观察集团那几个人的事都登出来。”安闻威胁着说道。
“吆喝,你这是求人帮忙还是敲诈勒索?那好,你爱咋样咋样。”沈斌说完,转身就要走。
安闻一把拉住了沈斌,“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沈斌,斌哥算我求您还不行。”
沈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小子非要惹祸上身,我问你,就算你见了赛琳娜,难道要养她一辈子?”
“我只想弄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狠心。”
安闻这么一说,沈斌算是明白了。这样的高贵子弟没有受过感情的伤害,只有让他看到赛琳娜真实的一面,或许才能死心。
“好吧,我就帮你问问。不过现在不行,我得陪韩部长吃完饭。对了,你帮我传个话,告诫谭志清那小子不许乱说。他要觉得心里不安,等会把账给我结了。”
“没问题,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安闻一听沈斌帮忙,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沈斌重新回到了房间,韩波正抓着乳羊肉大快朵颐。在岭西的时候韩波就对羊肉情有独钟,这里又没外人,也不用担心吃相难看。
看到沈斌进来,韩波擦了擦手,“沈斌,等会再上份羊肉,这东西比龙虾鲍鱼好吃。”
“老大,要不要来点白酒,我点的可是中西合璧的菜。”沈斌说着坐了下来。
“要喝你喝,我来点餐酒就行。”
沈斌笑了笑,“对了,安闻给你准备了两灌咖啡,算是为刚才的失礼赔罪。”沈斌知道会所里不缺这个,投其所好让韩波高兴高兴。
韩波没有拒绝,把话题转到了闽东方面,“沈斌,这次去闽东,对那边的政治经济,有什么看法?”
“黄书记和刘省长配合的不错,对了,经委那边,对中央的政策落实的也挺好。”沈斌故意没有看韩波,伸手夹起一只鲍鱼。
韩波端着酒杯,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轻声问道,“沈斌,听你的意思薛平山干的还不错?”
沈斌看了看低头就餐的刘封,侧了侧身,“韩部长,根据我的考察,薛平山这个人,党性觉悟还是比较高的。在闽东经委系统,威望也比较高。您看,是不是!”
“是什么,你小子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瞿辉给你施加压力了?”韩波放下酒杯,脸色也沉了下来。
“绝对没有,我只是基于自己的看法。”
“你小子跟我装糊涂是吧,我为什么要把薛平山拿掉?还不是因为牵扯到海南康震。这件事属于国家机密,你应该明白我让你去的目的。”
“我明白,可是,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把人家拿下,我觉得不合适。”
“沈斌,你记住,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因为我们的疏忽,薛平山逃到国外攻击中国政党。那对我们来说,将是重大的损失。在职干部与被撤职干部不同,目前很多不友好国家,就希望出现这种在职大员逃离。那样一来,他们在人权指责上又多了一个例证。更何况,薛平山掌握着不少国家经济核心机密,一旦泄露出去,对方会针对咱们的经济调整提前布局。还记得九十年代末,中国经济政策调整。就因为有人提前泄露机密,让国外某金融机构两天之内白白套走了近千亿美元。这些教训,我们不得不防啊。”韩波沉重的说道。
沈斌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韩波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不知道薛平山的真实身份,沈斌肯定会支持韩波的观点。但是现在,他必须要挽回这个局面。不然的话,瞿辉也不是吃素的。
沈斌给韩波倒了杯酒,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老大,跟着你共事这几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韩波一怔,“你小子怎么这么问?不把你当朋友,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就能请得动中组部部长?”
沈斌感激的笑了笑,“谢谢老大看得起我,既然把我当朋友,那我求您一件事。”
“你小子要耍什么花招?帮人提干的事你少开口。”
“不是帮人提干,我想担保薛平山。”沈斌说完,认真的看着韩波。
刘封一听,谨慎的看了看两人。令他意外的是,韩波居然没有开口骂人。
韩波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斌,沈斌被看的有点不自在,“行不行说句话,别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个男人。”
“瞧你那德性,还男人。沈斌,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事与瞿辉有没有关系?”韩波看着沈斌问道。
“与他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觉得薛平山这个人还不错。”沈斌掩饰着说道。
韩波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刘封,别吃了,走人,跟这个小子没什么话说。”韩波黑着脸说道。
“别别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沈斌赶紧拉住韩波。
刘封放下筷子,“你们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间。”
刘封知道有些话他在场沈斌不便说,自己在这里不合适,赶紧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韩波盯着沈斌,“说吧,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我很想知道,瞿辉这次去闽东是为了什么。”
沈斌苦笑了一声,“老大,我说你闲的没事,跟瞿辉怎么对上了?”
韩波哼了一声,“我知道你跟瞿辉的关系不错,不过上层的事,你最好少参与。”
“不是少参与,我根本就没参与。这次要不是您把我骗过去,我才懒得管这么多闲事。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说说吧。”
“等等,我答应什么了?”韩波打断问道。
“薛平山的事啊,你不是刚才答应了吗。”沈斌装傻的看着韩波。
韩波指了指沈斌,“行,你小子就跟我抠字眼吧。那我问你,瞿辉和这个薛平山什么关系?另外,他去闽东为了什么。”
沈斌平静的表情下,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他知道不露出一点把柄,韩波绝对不会放过。
“老大,这事我只给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那个薛平山以前啊,以前在基层宣传口干过。由于他的失误,造成南方某报业在宣传上与中央精神背道而驰。当时中纪委书记还是王光明王老,打算严肃的处理薛平山。后来这事被瞿辉担保下来,不但调离了宣传口,还把档案列入隐形。”沈斌知道以韩波的身份,不难查出薛平山的这段历史。但是薛平山犯没犯错,沈斌相信韩波不会去问王光明的。
果不其然,听沈斌报出薛平山在宣传口的工作经历,韩波很信任的点了点头。
“沈斌,他的工作经历我知道,不过,瞿辉为什么要替他担保?他们两个人之间,难道有什么秘密?”
“当然有了,但是这事你得答应我不许说出去。”沈斌认真的看着韩波。
韩波眉头一皱,“你小子罗嗦什么,赶紧说。”
沈斌酝酿了一下,神秘的说道,“老大,你知道瞿辉最害怕谁吗?”
“废话,中央干部都知道,安致远呗。”
“不对,其实他最怕的是他老婆江红。这个薛平山,曾经是是江红的初恋。”沈斌心说这事你可千万别传出去,不然瞿辉非弄死他不可。
“初初恋?你小子不是跟我说聊斋吧。”韩波不相信的看着沈斌。
“你听我说完,虽说是初恋,但是两人分手后并没有反目成仇,而是成了死党。这事瞿辉一直不知道,只是把薛平山当成江红的好友。所以,瞿辉才力保薛平山。”
“你小子骗鬼呢,瞿辉都不知道的秘密,你是从哪本天书上看到的。”韩波瞪着眼睛问道。
沈斌神秘的一笑,“老大,别忘了我另外一个身份。这次去闽东,第一件事就是让闽东国安全程监听薛平山的电话。就他那点加密手段,在国安技术人员手里不值一提。闽东国安监听了几次薛平山与江红的通话之后,才做出的这种判断。”
韩波气的点了点沈斌,“你说国安那帮熊玩意,监听个电话就能给人家编造出初恋这种故事,国家养着这帮混蛋简直是白花钱。”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是基于分析和推理。但最起码可以保证,江红跟这个薛平山关系非同一般。”沈斌认真的说道。
韩波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怎么分析他都觉得沈斌是在说天方夜谭。
韩波刚要说话,沈斌接着说道,“对了,瞿辉这次去闽东,主要原因不是为了薛平山,而是闽东省长刘义光。”
沈斌抛出这个话题,韩波顿时一怔。这么说,到还能说的过去。省长刘义光是田系大员,下一届也是准备进入中央辅佐韩波的重要官员。如果瞿辉是为了他走这么一趟,众多疑点都能解释通了。韩波在军情那边得到的消息是,闽东省委书记黄荣元单独去过别燕山庄,而瞿辉身为府院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