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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大员。
就在田振文起身要走之时,忽听程修激动的喊了起来。
“主席,安老醒了,我看到他的手指在动。不,安老的眉毛也在动他醒了,安老真的醒了!”
程修激动的喊声,让田振文与瞿辉同时身躯一震。瞿辉赶紧站了起来,田振文也迅速的转过身。
瞿辉几步跑了过去,一把按下呼叫器,“值班室,马上通知专家组过来,安主席醒了。”瞿辉的声音,激动的有点变了腔调。
十几秒钟不到,旁边值班室的主治医生黄炳瑞等人匆匆跑进了隔离室。几名专家测压的测压,摆弄仪器的摆弄仪器,还有一名老中医双手轻轻按住安致远的太阳穴,为他进行外部推宫活血。
田振文快步走到隔离窗外,三个人的心情紧张而激动。特别是田振文,他知道安致远的清醒,可以让国家免于一场刀兵之灾。如果再晚醒两个小时,恐怕京津防线已经战火连天了。
这种局面让田振文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晚,同样是国家两大核心的较量。军方不同派系两个军的兵力,在京郊紧张的对持着。那一次,也是军系和政系的抗争,最终军系赢得了胜出。
中国的政体党与国是一家,必须军政两条腿走路才行。安致远和田振文,是目前军政双方不可或缺的两大支柱,在没有把职权传承下去之前,两个人必须担当起历史的责任。田振文感到庆幸,他庆幸安致远能在危机爆发之前恢复了意识。
隔离室内,安致远的双目一点一点睁开。但是浑浊的眼神,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安致远微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黄炳瑞做完全面检查,赶紧走出隔离室。不等他开口,瞿辉紧张的问道。
“老黄,安主席情况怎么样?”
黄炳瑞看了看三人,“主席,瞿副总理,安老的意识只是初步恢复。不过,面部神经与身体的协调还不行,乐观的估计,恐怕也要两三个月。”
瞿辉一愣,“怎么,两三个月?”
田振文眉头一皱,“黄大夫,请你真实的告诉我,在不乐观的情况下会怎样?”
田振文不能光听好听的一面,他必须要评估最坏的结果,然后做出合理的选择。
黄炳瑞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田主席,安老的面部神经不是中风这边简单,而是神经受到血块压迫。说实话,以安老的年龄和目前的医学科技,我们只能尽力保证安老的身体指标。至于语言和行动能力,目前还无法预测。这不光要靠医疗,更要靠安老自己。只有让他主动的一次次尝试,才能慢慢恢复。”
田振文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安致远,微微点了点头,“黄医生,你们专家组务必尽力恢复安老的病体,这是党交给你们的任务,也是我私人的请求。”
“主席放心,这段时间我们也在进行神经系统项目攻关,争取早日让安老恢复健康。”
“好,你去吧。瞿辉,程修,你们俩来一下。”田振文示意了一眼,三人向客厅走去。
来到客厅,田振文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阴云密布,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程修,马上通知指挥部,把安老清醒的消息发送各驻军司令部,以及部委以上所有大员。另外,给我接通韩波部长的电话。”
“是!”
程修答应着走了出去,田振文的专车就是一辆移动指挥所。只有用田振文的专线发布命令,才具有权威性。韩波回来后一直在中南海丰泽园指挥部留守,程修有点不明白为何不与谢援朝总理联系,第一个联系人居然是韩波。
瞿辉看了看田振文,轻声说道,“田主席,请恕我直言,即便发布了这个消息,对于军中大员也于事无补。您应该清楚,他们等的不是安主席现在的状态,而是一个有着清醒头脑可以发布命令的安主席。那些军中大员及安系政治官员担心什么,您应该比我明白。”
“瞿辉,谢谢你的坦诚。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田振文会就此清理和更换。不管我以中央的名义表达出什么样的姿态,在没有得到安老的指令前,他们是不会相信我的。所以,我必须要与安致远同志,好好的交流一下。”田振文沉稳的说道。
“交流?这种情况下,您如何交流?”瞿辉微微一愣。
田振文看着瞿辉,忽然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我不能,但是有人可以替我交流。”
“有人替你交流,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世界还!”说到这,瞿辉猛然一震,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前段时间罗志森刚刚在高层会议上通报的异能人乌兰。
“怎么,你也想起来了?”田振文平静的看着瞿辉。
“不错,我知道谁有这个能力。如果可行的话,她必须马上过来,这对整个国家很关键。”
瞿辉话音一落,程修再次走了进来,递给田振文一部电话。
“主席,是韩部长。”
田振文接过电话,朗声说道,“韩波,你马上通知南城方面,把那个叫乌兰的小姑娘用专机送过来。天亮之前必须赶到,我在八七二所等着。”
“主席,这这种情况下让她来北京?不太好吧。别忘了她那种能力,很容易泄露秘密。”电话中韩波吃惊的说道。
“韩波,安老清醒了,但是无法交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田振文严肃的说道。
电话中静默了两秒,只听韩波说道,“主席,我明白了,立即安排。”
结束通话,田振文又安排了几项命令。本来定于今晚的震慑力打击,被降为二级备战。安排完毕,田振文与瞿辉再次来到隔离窗前。与刚才相比,安致远浑浊的眼神清晰了不少。估计安致远很想说话,但是嘴角处溢着口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田振文与瞿辉换上无菌服走了进去,安致远仿佛认出了田振文,身体微微颤抖,手指动了动。安致远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焦急,却无法表达任何含义。
田振文俯下身子,轻声安慰道,“安老,不要着急,您先耐心的等一等,马上会有人来帮着咱们交流。您已经昏迷了十几天,至于外面的情况还算好!”
瞿辉没有说话,而是双手握住安致远枯瘦的手,像一个晚辈一样心疼的看着安致远。瞿辉对着安致远微微点了点头,他不必说什么,瞿辉相信安致远明白他的意思。
苏省南城,刚刚休息的沈斌,被一阵电话铃音吵醒。躺在沈斌怀里的丁薇眉头微颦,不知道谁又来打扰沈斌。
沈斌没有动,放出意念看了一眼,一招手电话从茶几上飞了过来。
“喂,我说韩老大,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活。中央那边的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沈斌不满的嘟囔着。
“沈斌,十分钟后一架直升机会降落在观察大厦顶层的停机坪。他们会把乌兰带回北京,你尽快准备一下。”韩波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以命令的口吻下达着。
沈斌一怔,“开什么玩笑,乌兰不属于任何组织,你没权利这样做。”沈斌还以为韩波要利用乌兰对付安系大员,顿时有点急了。
“沈斌,安主席已经恢复意识,但无法进行语言交流。事态紧急,这是命令。”
沈斌和丁薇心中一震,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沈斌立即说道,“好,我让小薇和桑格跟着一起去。”
沈斌挂上电话,两个人赶紧起床穿衣。安致远的清醒让沈斌又惊又喜,不过沈斌也叮嘱小薇,路上一定交代好乌兰,不该说的千万别说。甚至说,让桑格参与进去,请对方直接交流。这样做,可以避免传达上的错误。
丁薇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沈斌来到乌兰的房门前,意念一扫,发现乌兰居然还没睡觉,正和桑格躺在床上‘玩游戏’。
沈斌重重的拍了拍门,停了几秒之后直接推门而入。沈斌看了一眼衣柜,怒声道,“桑格,你小子躲什么躲,出来吧。你们俩赶紧准备准备,马上跟着小薇去北京。兰兰,有些情况小薇会告诉你,不过你要记住,有些不能说的事,只能烂在心里。”沈斌不管她们明不明白,认真的叮嘱道。
乌兰小脸红扑扑的用毛毯遮挡着身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衣柜门一开,桑格尴尬的走了出来,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桑格的手里,还拿着一本画册。
沈斌瞪了桑格一眼,前段时间他想把两人送回老家,但一忙起来也没顾得上。别看沈斌三番五次告诫桑格乌兰还小,这种小男女偷情的事他还真管不住。
“桑格,还不回房间准备。手里拿的什么,怎么跟做贼似得。”沈斌说着一把夺过桑格手里的画册。
“是是大牙哥给我的,说是他师门的秘密法门,让我和兰兰!”桑格越说声音越低,都不敢看沈斌的眼神。
“那混蛋还能教你什么好,狗屁法门,根本就是色情画报。”沈斌一抖手,几把撕得粉碎。
不大一会儿,丁薇三人准备完毕。观察集团大厦顶层停机坪,一架先进的武直十降落下来。从南城到北京一千多公里,一般的直升飞机必须半途加油。武直十在没挂弹的情况下,正副油箱足以直接到达。更何况,在速度上占据优势。
沈斌忐忑的看着飞机起飞,他不知道这次乌兰参与到高层之间,会不会为她以后增添麻烦。
北京八七二医院,谢援朝何作义等人都赶了过来,分别看望了安致远。虽说安致远恢复了意识,但这种状态更加让大员们担心。他们担心那些军方大员,会不会打着保护安致远的旗号冲进京城,把安致远强行带走另立山头。这种情况不可能说绝对不会发生,政治斗争到了一定的程度,总是走向兵戎相见的局面。
凌晨四点五十分,已经回到指挥部的谢援朝接到报告,立即下令放开空中管制,一架武直十稳稳的降落在八七二医院贵宾楼前。
病房内,田振文一宿未睡,坐在床前不急不缓的说着最近的情况。他知道安致远听的很清楚,只是无法表达而已。瞿辉则是坐在客厅里,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房门一开,程修带着丁薇三人走了进来。程修示意丁薇三人暂时留在客厅,他进去请示一下。
看着瞿辉沧桑颓废的样子,丁薇轻声问候道,“瞿大哥,沈斌一直很挂念您。”
瞿辉看了看丁薇,眼神中透着温馨的笑意,“这臭小子,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辉说着,看了乌兰和桑格一眼。桑格赶紧拉了拉乌兰,两个向瞿辉尊敬的问候了一下。
“瞿辉大哥,其实沈斌也没办法,还望您能原谅。”丁薇歉意的说道。
瞿辉笑着摆了摆手,“你还当真了,那小子还没把钱给我凑齐,我可舍不得处置。”
两人正说着,程修走了过来,“小薇姑娘,主席让乌兰一个人进去。”
“程秘书长,让桑格一起去吧。有桑格在,可以不通过兰兰传话,直接进行思维交流。”丁薇没有隐瞒,因为这种交流属于绝对机密,万一乌兰在传话当中出现了错误,或者有一方事后不承认,那她可就说不清了。
程修和瞿辉同时一愣,没想到桑格还有这种本事。程修赶紧返回重新汇报,不大一会儿,桑格和乌兰被请进了隔离室。
丁薇刚想与瞿辉说说悄悄话,却看到瞿辉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这房间不安全。丁薇一愣,微微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前后不到五分钟,田振文与程修走了出来。丁薇心中一惊,这种高层对话时间越短,说明两人的分歧越大。难道说,田振文真的与安致远无话可说了?
“瞿辉啊,安老让你进去一下,他说先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