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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紧手臂,让对方再靠近自己一点,面对相处了无数年,无比熟悉的对方,此时却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想要紧紧和对方贴合,把对方嵌入自己的骨血,似乎并不理智的感觉,却很棒。
他忍不住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会为对方着想,原来并不是挚友,而是因为那样的情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才发现是无法控制的渴求;不知道为什么会看重对方胜过自己的血裔,原来只是因为自然而发的感觉,远比淡薄的血脉强得多。
似乎只是一瞬间,想通了,于是自然而然改变了。他们不是矫情的人,当那层薄纱消失之后,该隐和房子的感觉立刻变化了。虽然还是有着别扭的味道,却和谐而舒服。
两个人都没有直接说出那些话,不管是爱语或者许诺,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但是从心中,他们明白彼此的感受,这就已经足够了。
而关系改变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该隐开始插手房子手上的事。之前如果仅仅是挚友,再怎么说一个神祇也不应该干涉另一个神祇信仰相关的问题,但如果是这样的关系,如果该隐不插手,反而说不过去了。
误解的力量
虽然在一开始揭露事实的时候;不论是房子还是该隐都有几分含混不清的味道;但是当彼此都知道彼此的想法之后;某些方面的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了。
神祇的特点之一;忠于本心。所以本来相处模式就是腻在一起的两位;这下子真的是越发腻味了。那架势纯粹就是连体婴儿,你不离我我不离你。
在平息下情绪之后;这两人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处理现在的问题了。
首先第一点;针对伊兹密做的某些乌龙事情……
说实话;房子面对这件事还算是冷静,毕竟那些误会什么的发生无可厚非,伊兹密并不是刻意的;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没有什么错。只是该隐的架势明显就不同了;或者是出于对自己唯一比肩相伴的人的占有欲,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对这件事的愤怒。
是的,愤怒。
事实上,在这以前,房子一直以为该隐根本不会愤怒,应该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该隐都会表现得无比冷静自制,并且以这种风格去处理所有的问题,而就这么一次,颠覆了房子在之前对他的所有印象。
但是让他改变的因素是自己,这样的感觉不得不说,很好。
说实话,本来房子是打算放任该隐去发泄他的怒气的,反正伊兹密又不是她什么人,她没有必要维护他。但是问题在于,伊兹密毕竟是大地之上第一个见过她的面,知道她身份的人,加之神裔的血统,王子的身份,要是从信仰方面考虑的话,对他动手不太好。
而且,即使房子的关系和该隐有所变更,从而赋予了该隐干涉这件事的权利,但是无论怎么样,房子的性格并不是要依附他人的菟丝花,她更喜欢独立的身份。就像一开始的时候,仅仅借由智慧,房子也可以做到和该隐比肩一样,现在她也希望可以做到在力量上不拖累该隐。
平等,才是一开始让这两人靠近的原因。
也就是因此,房子坚持还是让自己来处理这件事,而让她头痛不已的那两位冒牌神祇,才是她希望该隐可以帮忙的地方。
伊兹密在那几个被安排侍奉房子的人回来禀报之后,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那位尼罗河女神,似乎是有配偶的,虽然在神话传说中从类没有说过尼罗河女神是有配偶的神祇……但是该隐到来的方式,力量很明显显示了他作为神祇的身份。而他对待那位尼罗河女神的态度,如果说不是配偶,也应当在追求什么的。
本来说,一般神祇之间的婚姻关系是无比薄弱的,如果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讲似乎他的进献并不会干扰到这之间的问题,然而该隐的怒火却彰示着,这两位神祇应该还在蜜月期。
弄巧成拙?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尼罗河女神对待自己的态度显得那么不平常?
正当伊兹密百思不得其解,还微微有些忐忑之时,房子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一次,该隐就在她的身边,用一种隐晦的不悦而威胁的目光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让伊兹密登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被一位神祇这样敌视,恐怕他的未来讨不了好。但是身为神祇,似乎对方并不必压抑自己,如果他看不惯自己,就是直接对自己出手也没有任何问题。现在自己之所以能够好好地在这里,也只能有一个原因了。
伊兹密的目光短暂扫视过房子,很快移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目光停留过久更加触怒那位男性神祇。
如果是尼罗河女神阻止了对方,那么现在自己只有依靠尼罗河女神才能够脱离这麻烦的状况,但怕只怕自己如果真的依靠这位女神逃离了这一次危机,却因为这样更加惹怒那位男性神祇。
他不敢把什么都寄托到神祇的身上,神祇并不是他能够真正相信的对象。而且很明显,即使尼罗河女神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和那位男性神祇相比,恐怕也是有差距的,至少他不相信这位女神会真正因为自己而触怒那位神祇,毕竟身份不同,他到底是个凡人。
如果在尼罗河女神不在的场合之下,这位男性神祇对自己下手,事后这位女神最多闹闹脾气,绝对不会多大的反应,而更多的可能是她根本就不会多在意这件事。
想要尽量保全自己,他必须掌握好尺度,一方面他需要讨好尼罗河女神想办法让她对自己产生怜悯,从而不被这位男性神祇所威胁,但另一方面,针对男性神祇的敌意,他的讨好又不能让对方感到不快。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成功做到这一点,但是,如果不试一试就放弃,他不会甘心。任何人面对可能威胁自己生命的危险都是会不甘心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在伊兹密还转动着各种念头的时刻,房子已经察觉了该隐的眼神不对,微微无奈,然后拉了拉对方被自己挽着的手臂,意思是让他收敛一点。
事实上,房子才不在意伊兹密的想法,她之所以制止了该隐,只不过是觉得该隐的身份和伊兹密终究有差别,如果和伊兹密这样计较,不怎么好。虽然伊兹密的确是做了错事,但是该隐这样仗着身份隐晦地压迫对方,却显得是该隐自己有些掉价了。该隐是什么样的身份,即使在神祇之中也是极度高贵的,如果真的和伊兹密做出类似于争风吃醋的行为,简直是……
细小的动作并没有任何避讳,所以伊兹密自然把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下意识地就觉得这是对他的维护,心下暗叹果然这两位神祇是以尼罗河女神为主的,怕只怕就因为这么一个动作,那位男性神祇会把气发在自己身上。
伊兹密以普通的神祇来看待该隐和房子的相处,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两位之间的默契。即使是简单的一个动作,该隐也知道房子到底想着什么。这个动作明显是房子在为他着想,所以该隐本身的不悦立刻褪去了些许。
在生命威胁之下,伊兹密比起往常更加敏锐了,对于场中发生的一切他都放在眼里,而给他直接威胁的该隐被他投放的注意力自然也更多。伊兹密自然是感觉到了该隐情绪的微妙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和他所想到的完全不同,本来以为该隐会更加气愤,只是隐忍,但是这样的表现明显是心情转好了,至少伊兹密并不觉得自己身上还像刚才那样被投射着恶意刺人的目光,更多的只是不在意的味道。
难道是神祇的思维模式不一样?他胡思乱想着。
这一系列的动作思考仅仅发生在极其短暂的一段时间之内,房子在这时开口了:“伊兹密,你应该知道的。人,不应该太聪明。”刻意在聪明这个词上加重的口气,明显是反话。
伊兹密真的聪明,如果说他遇到的不是房子和该隐这样和一般的神祇不怎么一样的神祇,说不定他的愿望就已经实现了。毕竟其他的神祇九成九都不会拒绝人的献祭。而献身之类的,本身就是一种祭祀,还是规格极高的祭祀。
问题就在于,伊兹密遇上了不像神祇的这两位,而且正巧关系微妙。所以他的举动竟然直接推动了他们关系的改变,还没讨到好。也算是他倒霉了。
房子这句话一出,伊兹密只感觉背后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他垂着头,极度恭敬地回了一句:“是。”连半个音都不敢多说,怕弄出什么错。在他看来,这是房子在向她的现任恋人表明态度,也就是自己会被收拾一顿。如果熬过这么一次,应该就不会有太多危险了。
“之前,我曾经说过,我会告诉你关于你妹妹死亡的事。神祇自然不会食言,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妹妹。米达文公主,是埃及女王爱西斯因为嫉妒而害死的,是烧死。”房子说着,同时下意识地玩着该隐的袖子,让微凉的布料在指尖摩擦。
微微暧昧的举动,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该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只有站在那里再怎么垂着头也不会看不见的伊兹密觉得难以应对。这样的动作,到底是女神故意做给他看,让他不许牵扯她,还是仅仅是女神在安抚那位男性神祇?
有的时候,想得太多反而不怎么好,因为一旦想多,某些本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的事情都会被人误解。
所以伊兹密从头到尾地误解了整件事。
。
因为这些有的没的,伊兹密甚至没有在房子说出米达文公主的死因时反应过来,他的心绪都放在了他想象中的危险上,到底,在他心中,自己要比妹妹重要得多。他是皇家王储,和妹妹关系再好,也到不了忽视自己的程度。
房子可没想到那么多,继续着她在之前就想好的话:“那之前的交易算是结束了,但是我想关于那天晚上的事,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重头戏来了!
伊兹密瞬间就绷紧了本身已经极度紧张的神经,耳朵快要立起来,仔细听着房子的话。
该死的,他怎么想得到这么一位女神竟然有一个追求者,还正好撞上了,如果不是这样根本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他在心里觉得无比憋屈,觉得自己竟然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我不至于和你多做计较,你要付出的代价很简单,在比泰多为我传播信仰。如果我没有弄错,你应该会登上王位吧?”房子之所以保下伊兹密,也是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在内,就是因为伊兹密的身份可以为她传播信仰。既然该隐都已经安排好这个世界作为她的信仰大本营了,她自然也应该好好用心。
听到房子的问题,伊兹密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一定会登上皇位。”事实上,他在房子的话语里嗅到的味道是,只有这样他才有更大的利用价值。一个国王和一个王子,自然是国王更重要,对于这位女神而言利用价值更高。如果利用价值足够高的话,他就会更加安全,所以他才会这么肯定地回答对方。
“那么,等你登上皇位之后,让时间女神成为比泰多最尊贵的女神吧。”说到最尊贵的女神的时候,房子下意识地看了该隐一眼。
她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太多,但是该隐却发现了。房子说的是最尊贵的【女神】,而不是【神祇】,她潜意识里把该隐的位置留下来了,和她同等的尊贵,即使该隐并没有在这个世界传播信仰的想法。
这一个发现让该隐心底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喜悦。而这样的喜悦,对于该隐而言是新奇的。漫长的生命中,和房子共同的时间虽然上万年,但对比起来其实并不长,而他们之间那层纱消除,更加短暂。然而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他获得的愉悦却比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