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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妹真是好福气!”一个悠扬的女声,是四福晋那拉氏,我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瞥见一旁的李氏正瞪着我,原来老四一直有意无意的注视着我们的方向,难怪她的火药味这么浓。
“爷,臣妾听说八弟妹聪慧的紧,爷不是新弄了个西洋琴,也许弟妹认得,我们还能一饱耳福!”李氏“善意”说着。
老八的身子一僵,我在桌子下握了握他的手,脸上却笑着说:“也好,到底是什么希罕物,四哥不妨让我们开开眼界,即使我不会在场比我优秀的嫂嫂,弟妹总有会的,大家图一乐嘛!”
很快希罕物被抬了上来,不就是钢琴吗?我笑着站起来,挺直了脊梁,试了试音色,还行,我朝着老八嫣然的笑着:“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身不由己,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不管风雨的打击全心全意,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鼓足勇气,凭爱的地图散播讯息,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付出永远不会太迟,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任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让你幸福我愿意试,让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张信哲…《爱就一个字》)
从头到尾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老八,汗青脉脉。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唱给老八的,你们能奈我何,我就是这么骄傲。可是我心里知道我是唱给老四的。
可想而知,当然是我又过关了,而我的老八同志正看着我笑。我没有去看老四的表情,虽然他笑着,可是我知道他其实想掐死我,因为我头上还显眼的带着那只簪子。我带着笑回到老八身边,他已经体贴的替我到了一杯茶。老十朝我竖了竖大拇指,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很快舞台上开了戏,我不喜欢那些咿咿呀呀的东西,男人们聚在一起,福晋们聚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闷焖的,一个人度着步,不经意的到了湖边,今晚的月色很好,我想起了湖边的石头下我藏过一个最喜欢的吊坠,趴在河边把它挖了出来。
大大的玉雕木兰花,在月光下闪着它的光泽,让我想起那盆幽兰,人生有的时候真是讽刺,咫尺天涯不过如此。我喜欢老四的时候重来没想过她的那些妻妾,原来以为可要有爱就行了,骨子里我还是介意的不是吗?人啊真是矛盾的东西!
“看来弟妹真的是爱上了我的兰花,弟妹可愿意用你的簪子来换!” 胤禛不带感情地声音,不知道他站在我后面有多久了,簪子?!!!!哼!!!!
我挑了挑眉:“四哥,为何执意要我的簪子,不过是个簪子而已,何以值得四哥如此,想来四哥也想要我的坠子!”我晃了晃手中的玉坠,让他看得清楚,他喜欢的木兰花,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惊喜,然后是失望,我朝他笑着伸手摘下头上的簪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连同坠子一起扔到了河里,不顾他看像我的阴狠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差了个丫鬟去通知老八,我先回去,出门口的时候,碰到了老九,他斜斜的靠在门口:“八哥让我先送你回去!”
“陪我走走!”
我们沿着路一直慢慢的走着,老九没有再开口,倒是默默的陪着我,街上的风不大,街上的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我在一户挺大的店铺门口的台阶上坐下,老九也跟着坐了下来。“四哥,也感觉到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老四觉得我和十二格格有某些想象的特质,恐怕刚才我和老四的遇见,他们也都知道了,老九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老八也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恐怕每个人都想知道那些首饰的来历,可是至少有一点,老八是相信我的,尽管他知道我和老四之间可能有某种的厉害关系。
假装听不懂老九的话:“感觉到什么?”
“你和死去的十二皇姐身上的感觉很象,难怪四哥老是缠着你,不止四歌,老十最近也是这么觉得,今日我见太子也一直盯着你,其实你最象她的是你说话时的自信,那种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驮定。”
“胤禟,你以前喜欢过我吗?”见我突然这么直接的问,他盯着我的脸,沉默蔓延开去,“绝望过吗?”我接着问道。
“原来你都知道!”老九有些自朝的说:“原来我才是个傻瓜!”
“胤禟,不要怪我,我也是最近才猜到的,但是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不管怎么样只有勇敢的走下去,你八哥的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可是那是一个没有底的黑洞,一脚踩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了……那个黑洞会把一生毁掉,会把所有的梦想都葬送……不再会有真正的快乐,不再会有真正的平静。” 我的眼泪滑下来:“有时候聪明比糊涂更痛苦,明明知道却无力阻止!”
那一夜我和老九找了个酒馆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后,看到了一脸憔悴守在床边的老八,我竟然抱着他大哭起来,直到筋疲力尽沉沉的睡去,后来谁也再没提那天的事情,而我后来知道我发了天的高烧,我的肚子里有了半个多月的宝宝。
康熙三十七年 正月 康熙巡幸五台山。命皇长子允禔、大学士伊桑阿祭金太祖、世宗陵。
三月 老大为直郡王、老三为诚郡王,老四,老五,老七,老八俱为贝勒。
我怀孕已经五个月了,这些日子,我虽然很少出门,可是我的店却办的很好,我还开了孤儿院,我开始秘密的转移我的财产,这些日子虽然我都闭门谢客,可是我知道老八临幸了几个侍妾,他也准备娶户部大臣的女儿为庶福晋,他跟老九的谈话我是知道的,他等我松口,而我偏装不知道,不过加快了我的步伐。
七月 康熙命吏部月选同、通、州、县官引见。霸州新河成,赐名永定河,建河神庙。康熙借口奉皇太后东巡,取道塞外。这次老八和老九,老十都随行,而我已经到了预产期,老八外面的女人也有了孩子,他却不敢往府里领,其实我和他都清楚,我们之间的爱情是敌不过那个位置的。
他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还是怕我背后的势力,我把我作为八福晋后所发生的事情大致的作了记录,我告诉冬梅,哪天我记不得东西了,让她拿给我看,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这点忠心她还是有的,我详细记录了这些女人的情况,我不知道我会什么时候离开,可是我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会活到雍正年间,算是一点补偿吧。
我们两平日里还是过着密里调油的小日子,甜蜜的不行,可是内心里大家都是装这糊涂,我不否认老八确实对我动了真心,他对我的好也是真好,可是我也是真的对他失望了,原本对他的感情也逐渐的淡去,象是在看一场戏。
再醒来的时候,我成了一个平凡的商人家的小姐,是个汉人,住在城里的别院,是随家人来省亲的,下个月就要回江南去。这小姐也挺倒霉的据说是因为喜欢上了自己的表哥,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可是攀上了高门大户,这小姐也是个心气高之人,于是一气之下循了短见。
坐在逍遥阁里,我悠闲的摇着扇子,这个逍遥阁是我最近盘下的青楼,如今我也算是有了不少的田产,店铺,足够我在清朝舒服的过一辈子了,由于我随时变换的身份,店铺所有的事情全部由我的义兄打理,当年救他时也没想到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我遇见他时他不幸遭人暗算,算是歪打正着。
而老八的那些外室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八月康熙巡幸塞外,奉皇太后临幸喀拉沁端敬公主府邸,赐金币及其额驸噶尔臧。皇太后祭父母于发库山。赐端敏公主及其额驸达尔汉亲王班第金币。九月康熙次克尔苏,临科尔沁亲王孝庄文皇后之父满珠习礼墓前酹酒行礼。 十月 康熙行围于辉发。驻跸兴京,谒永陵,遣官赐奠武功郡王礼敦墓。谒福陵、昭陵,临奠武勋王扬古利、直义公费英东、弘毅公额宜都墓。
十二月才回到北京,三个多月足够她整顿内务了,如果不厉害那就不是八福晋了,现在是康熙三十七年腊月二十,而我现在的名字是罗洛。
从走廊出去,就看见走廊的帘子挑了起来,三人鱼贯而入,走在前面的身材颀长,着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碧色腰带,上悬着同色玉佩。面如美玉,目如朗星。果然是老八,真是冤家路窄。他看见我,眼里几丝惊诧,神情微征,瞬即恢复如常,嘴边噙笑的转开视线看向别处,为了方便出门我着的是男装,与后面的老九老十擦身而过,老十突然转过来看我,我朝着他礼貌一笑,不做停留的扬长而去。
我知道依着老八的个性定然后查我,我特意七拐八拐的拐进一间卖衣服的店铺,买了一套女装,大摇大摆的离去。想跟踪我没门。
回到家还没喘口气的工夫,据说罗洛的表哥来了,是个长的不错的读书人,可是我却觉得他太过拿自己当回事,我到大厅的时候,我现在这个身体的老爸,老妈已经陪着他在喝茶了,听说他娶的是当朝宰相索额图最近挺宠的小妾的娘家哥哥的女儿,是个五品官之女,拽的没正形了。
这个罗洛有个很疼他的亲哥哥,早就跟她暗示过,爹娘怕她再循短见,准备依着亲戚关系,让罗洛的表哥收了罗洛做偏房,我知道他们确实是疼这个女儿,才忍痛作的这个决定。不过既然现在我是她,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表妹身体可好些?”他殷勤的问道,我平静的走到一旁空着的椅子上,拿起一旁的杯子,吹了吹上面的茶叶。
见我不理他,他倒是自来熟:“表妹可还是气我,表哥心理也是难受,待表妹身子好些,就入府,表哥定然不会亏待表妹的!”他倒是直接,我看罗洛老爸,老妈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想来他们一定谈定了条件。
“表哥觉得这茶怎么样?”我淡淡的说着:“请表哥试完新茶就回去吧,我看来跟表哥无缘,表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您也请放心我决不会为今天的事情后悔,咱们从今后最好是单纯的表兄妹关系。否则保不定表妹拿大笤帚赶您。”
他正要发作,管事的报告说四爷到访,爹娘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我听哥哥讲过他看上了咱们的祖传宝砚,四爷府上来过几次人,都被爹顶着压力回了,爹说要砸砚,估计他们也怕这方好砚台就这么毁了,所以老四亲自来了。
“快请!”我抢在爹前吩咐道,又对着哥哥说道:“烦劳哥哥带表哥下去休息一下。”我把休息两字加重了语气,哥哥会意点点头。
“给四爷请安,爷吉祥!”趁着爹发愣的时候,我已经行完礼,把他让上了上座,他看我的跟老八一样也是一楞,随即恢复正常,爹娘忐忑不安的坐下,他到也没有计较爹没给他行礼,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那方砚台。
“四爷,这会我当家,四爷的来意,民女已经知道,四爷能亲自来,足见是真的爱砚之人,砚台送给四爷民女倒也放心,不过这砚台是民女家的传家宝想必四爷是清楚的。名女斗胆想和四爷谈笔买卖,民女对江淮的茶叶专营权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