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
※※※※※※※※※※※※※※※※※※※※※※※※※※
“程判官,我芦岭州西近党项,东接府州,欲与中原往来,离不得府州折氏的支持,本府此番去府谷,尚无法预料需几日时光。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武备之事由团练副使木老、柯兄弟负责,工商税赋之事由林朋羽等四老负责,学府之事由范思棋负责,司法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各位务须齐心协力,将我芦岭州经营的红红火火。”
程德玄恭敬有礼地道:“府尊尽管放心,我等当恪尽职守,各司其责,断不会令府尊大人有后顾之忧。”
这些天,程德玄的表现可圈可点。做事兢兢业业,从无半点牢骚。那嗜酒的毛病也改了。对杨浩也恭敬的很,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杨浩也不知道他是痛改前非了还是怀着什么其他的心思,为安全计,便把司法刑律一事交予程德玄负责,军权由李光岑、木恩和柯镇镇、穆清漩夫妇负责。财权则由林朋羽四老调度、陆思棋把总。这两样最重要的权力分别由他信任的人掌握着,也不怕程德玄玩出什么花样。同时把这两样权力再次进行分配制衡,也避免了一家独大、贪污腐化。
见程德玄答对得体,态度恭敬。杨浩微微一笑,又与李光岑碰了一个眼神,然后向范思棋、林朋羽、柯镇镇等人抱一抱拳,一兜马缰,便率着壁宿、穆羽等人驰离了知府衙门,沿着平坦开阔的官道向谷外驰去。
吕洞宾也在他的队伍中,前些天壁宿一袭僧袍跟在杨浩身边招摇过市。大家早就看习惯了,现在又冒出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中年道士,大家也不觉奇怪,杨浩不做介绍。大家也不追问。
吕洞宾近十年来都在关外苦修,与陈抟老友已多年不见,如今他年岁已高,天年将尽,与老友是见一次少一次,此番赴太华山,就是想见见老友叙叙旧。他与杨浩半路便分了手,独自策马奔向太华山,杨浩则带着一从随从直奔府谷。
直到此时才去与折御勋见面,杨浩自有他的打算。折御勋此前正装腔作势地率兵围剿党项七氏,人不在府谷,这是一个原因。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如果早早赶去府州,那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只能向折御勋乞讨恩赐,而无法坐下来对等的谈判。
如果是在以前,那他是不会在乎的。即便是不对等的谈判,只要保全了他亲自带出来的这几万百姓,达到了他的目的那就行了。但是如今不可以,如今他是芦岭州知府,如果不能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权益,以后处处受制于人,他在芦岭州的日子可不好过。
所以直到与党项七氏秘盟成功。芦岭州的商路已初步拓展,想要进一步扩大影响和经营,已无法忽视府州的存在,而自己也具备了一定的资本与他讨价还价,这才赶赴府谷。
杨浩上一次来,住的是府谷驿站,这一次仍旧住在驿站里。然后持拜贴去拜见折大将军,不想到了折大将军府上却吃了个闭门羹,他在府前站了半晌,入内传报的人才回来,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府台大人,我家节度使大人领兵出征刚刚回来,偶染小恙,身子不适,如今不宜见客。府台大人请回吧,待我家大人身子好些,再邀大人过府一叙”。
杨浩听了不愠不怒,微微一笑道:“那倒是杨某来的不巧了,折大将军身系府州安危,既染病疾,可是怠慢不得,还请管家回复节度使大人。请大人请医用药,好生歇养身体,待大人痊愈,杨某再来拜访”。
那管家没想到杨浩反应如此坦然,不由怔了一怔,待要再说什么却又忍住,眼看着杨浩微笑告辞离去。这管家侧头想了一想,又急急赶回了。
壁宿怒道:“大人,那折御勋怎么可能恰于此时生病,又生了什么病连见客都见不得了,他这是明摆着是有意怠慢,不想与你交道。”
杨浩笑道:“也不尽然,人家是大人物嘛,大人物们做事,少有直来直往的,总喜欢绕来绕去,好象别人来找他,都是怀着千百重心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高高在上久了。城府自深,疑心的毛病是免不了的。世间枭雄哪个不是曹操?你当都和你这江湖上的好汉一般一条肠子通到底么?”
他上了马车,往座位靠背上一倚,微笑着道:“咱们回去,要知道折御勋是根本不想与我交往,还是想拿拿身段,压压我的威风,咱们只要一试便知。”
壁宿跳上马车,讶异道:“如何试他?”
杨浩泰然道:“上次我以钦差身份来府州,承蒙府州诸官吏、豪绅盛情款待。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朝本官以芦岭州知府之尊再度来到府州。理当回请一番才是。回去之后,便下贴邀请府谷官吏、豪绅赴宴。这些人不管是官还是商,个个都是仰折府鼻息过活,消息灵通、心机灵活,只要他们肯来,那折大将军倒底揣的什么心思,咱们心里也就有数了。”
他含笑点头道:“回去,本大人要施展无双书法,亲笔写请束。这头一个要请的,就是折大将军的几位公子,呵呵,且看他们……来是……”
※※※※※※※※※※※※※※※※※※※※※※※※※
小樊楼,是府谷最大的一间酒店。
东京汴梁也有一座樊楼,就是水浒中林冲和陆谦曾经在那儿吃过酒的樊楼。那是东京汴梁最大的一幢酒楼,五代时候,那幢酒楼本是经营酒肉兼批发销售白矾的一个所在。本名叫做白矾楼。后来名气越来越大。楼也不断扩建增高,最后发展成一座有五幢的楼宇、每幢三层的建筑。
其规模倒底有多大呢?大名府的翠云楼有百十个阁子,东京白樊楼的规模比它只大不小,一幢楼百十个房间,五幢楼就是五六百个阁子,可以说是北宋时的五星级大酒店。闻名于天下,是以便有人在府谷建了小樊楼,借了东京樊楼的名气,其规模虽比不得东京汴梁的白樊楼,也有一百多个阁子。
杨浩在此宴请贵客,与他此刻的身份地位倒也般配。杨浩的请束漫天飞花一般的撒出去,早知折御勋心意的府州官吏和与折府过往甚密的秦家、唐家、李家这样的豪绅巨富尽皆心中有数,纵然语气不甚坚决。也没有一个断然拒绝。那些摸不透折府心意的官吏与商贾,虽无门路探听折大将军态度,却会揣摩上意,一见这些官吏的反应,便也心中有数,纷纷答应下来。
杨浩得了回信,得知折御勋的拜把兄弟永安军丨转运使任卿书、军都虞候马宗强、折家三位公子、唐家三少等人都答应只要有暇一定赴宴,心中便安定下来。这些人既是这般态度,那折大将军今日的拒绝相见就不必担忧,折大将军如此装腔作势,不过是想造成自己的紧迫态度。逼他做出更大让步而已。既然折大将军对芦岭州亦有所求二就不怕他不肯结盗,区别只在于做出多大让步而已。
眼看天色将晚,杨浩换上一袭文士轻袍,施施然出了驿站,便乘车直奔小樊楼而去。坐在车中,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文杨浩忽地想到了那个倩丽的人儿,心那一晚唐突。阁冒犯了佳人,害得她大发娇嗔,不许自己次日送她离开。想起当时的反应。杨浩自己也有些脸热,只道折子渝脸嫩,不好意思与自己相见。次日果然不曾去送,这一来倒忘了问她住处,如今到了府谷,可如何去找她呢?
多日不见,虽说府州事务繁杂。可是还是时常的想起她。不知不觉间,这个爱笑的可爱女孩已经走进他的心里,如今想起来,心情更觉炽热。正怔忡间,忽地马车一停。听见有人大声喝骂和女人嘤嘤啼哭之声。杨浩忙收敛心神,问道:“出了甚么事?”
第三卷 莲子始生 第186章 携美赴宴
前边的马夫回禀道:“大人,有人于闹市间殴打妇人,许多百姓围观,阻了咱们的去路。”
“哦?”
杨浩心中好奇,顺手掀开轿帘,探身向街上看去,隔着七八丈远,就见一个身穿铜钱纹员外袍,头戴员外帽的矮壮中年男子,正扯住一个年轻妇人的头髻,劈头盖脸一通掌掴,打得那妇人披头散发,口鼻流血,情形说不出的狼狈。
杨浩皱了皱眉,眼见街上许多人围观,却无人上前解劝,不悦道:“这算什么,大男人当街打女人,这么多人在此围观,竟无人上前解劝一下。壁宿。。。”
壁宿会意,向他点点头便溜下马去,泥鳅一般挤进了人群。杨浩远远地再看那员外,虽是身着一身员外袍,确是满脸横肉,两只金鱼泡的眼睛,浓眉重须,十分凶狠,直如一个杀猪的屠夫。
杨浩道:“折姑娘”折子渝应声抬头,一见是他,一双俏目不由张大,惊讶中露出欣喜神色。其实杨浩到了府谷城,而且还吃了她大哥一碗闭门羹的事,折子渝已经知道了。对大哥的心思,她更是心知肚明。这件事,她不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做什么干预。这些日子卢岭州在做什么,成效如何,她一清二楚。她看中的男人,既然似会点铁成金术的神仙一般,把一无所有的卢岭州,把人人视作死地的卢岭州,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块风水宝地,难道还应付不了自家大哥的手段?得知杨浩吃了闭门羹回去,立即大撒请帖宴请府谷官绅,折子渝就晓得杨浩是要旁敲侧击,打探大哥的底线。自家倾心的情郎和长兄如父的大哥斗法,为了各自的利益讨价还价,慧+如她,自然是要置身事外的。而且,这个冰雪聪明的小女子,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她倒想看看,是自己大哥手腕强硬一些,还是那个他更胜一筹,所以虽极想与杨浩相见,还是暂时克制了自己的感情隐居幕后。
方才他与那妾侍自旁边那家珠宝店出来时,与一少年错身而过,那少年只向他的妾侍客气地笑了笑,也没做旁的事,那少*妇素知自己官人好妒,更加不敢看那少年,不想被郑大官人瞧见,还是妒火中烧,把自家妾侍扯过来便打,就是这情形了,人家自家事,旁人怎好管得。”
杨浩想起自己老娘也是这般受人作践毫无身份的卑微女人,一时触动自己心事,不由无名火起,他一弯腰出了车轿,便想跳下车去。车左坐着一个年青人,名叫何京笑,本是北汉一县衙的刀笔吏,被杨浩招聘到知府衙门,此番随行府谷的,一见大人动作,立即劝道:“大人不可,这可是府谷。”
杨浩怒道:“那又如何。”
何京笑道:“大人,民不举,官不究。更何况这是自家官人教训妾卑,官府也管不得。再着说,大人您可不是府谷知府,越俎代庖,不免要触怒折大将军。大人身系万民,有大事要做,旁人家的私事,理他作甚?属下以为,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秋风迎面一吹,杨浩的神志也清醒过来,他怔怔半响,悲凉的一叹,郁郁地坐回车子,沉声道:“驱开路人,绕道过去。”
壁宿看他神色不愉,也不敢多言,忙示意那车夫将车赶至路侧,驱散围观路人绕道过去,走到那郑大官人旁边时,人群中忽的钻出一个玄衫少年来,一把抓住那郑大官人的手腕,双眉倒立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为何这般殴打一个妇人?”
这少年不但声音清脆,长相也似温润处子一般俊俏妩媚,那郑大官人一见了他,不由得哈地一声冷笑,高声嚷道:“就是你,就是你,方才那人就是你。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看你们眉来眼去地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相与,怎么样?怎么样?我这里刚一打这贱丨人,你就忍不住跳出来了。小淫丨妇,你还说不曾与人私通,他怎么为你跳出来,来老爷我今日不当街打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