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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
于是乎,虫花花斜唇狞笑,一甩手将荤书丢在何尚腿上,她含沙射影道:“正人君子会把这种书藏在枕下么?”哼,师姐说得无错,天下男人都一个样,人前道貌岸然,背后财色兼收。如今真面目被揭穿,看他何尚还能死扛多久。
何尚不以为然地看去,当初在对付宗繁佛教时曾阅读过的书籍,后来借给何夏看,这一乱,忘了送回藏书阁。
“男子好色是正常的嘛,我能理解,嘿嘿……”虫花花阴阳怪气地开口。
何尚从容轻笑:“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许将来有一日,我会为某个女子色心大起。”
虫花花斜眼看他,何意?某个女子指谁?
她怒然:“老实讲,你莫非已有意中人了?!”
何尚剥开她的手指,见她精神百倍、底气十足,显然病得不重:“我去上早课。”
虫花花跳下床,迅速挡住去路:“不行,你给我说清楚才能走!”
何尚无奈一叹:“你希望我交代何事?”
虫花花愣了愣,不自觉地磨搓衣角,结结巴巴道:“就,就就是你有没有意中人嘛。”
何尚注视她头顶,沉默半晌,才含糊地回应:“算是有。”
“那……她知晓么?……”
何尚浅摇头,笑容异常温暖。
“……”虫花花心头揪了揪,落寞地让开去路,难怪对自己总是客客气气的,原来早有心仪女子,难怪他那么会照料女子,全是给意中人预备的吧。
心情一落千丈,她难过地爬回床边:“你去忙吧,我困了……”
何尚应了声,走到门槛,又停下:“你真无大碍吗?”
虫花花躲在被窝里,尽量忍住想大哭的冲动,朝他摆手轰赶。
何尚吐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饱读诗书又如何,依然摸不透。
※※
而另一边——
微弱的光线射在隧道前方,何夏趴在地上,缓缓抬起头,垂死挣扎地伸长五指,在空气中抓了又抓,激动得泪流满面。
“……”雷腾云俯瞰脚边的“挺尸”,一路上基本都是他背着、抱着、驮着何夏赶路,这会儿刚给她放下,她立马两腿一软,躺在地上摆造型。
“自己走两步,莫赖在地上装死。”
何夏拍地大怒:“我哪还有力气啊?半死不活还不都你害的,你还有理了你?!……”她拧了雷腾云脚踝一下,随后继续感慨:“阳光阳光!你离我是那么近又是那么遥远。某恶男明明一身牛劲却不肯救某娇弱美女于水火,丧尽天良呐……”
雷腾云听得不耐烦,虽饿得全身无力,但索性拎起她的脖领,提走上路。
何夏不吱声,两嘴角偷偷翘起,再走上一刻钟,就能舒舒服服地拥抱阳光大地啦,哈哈。
雷腾云如今也无形象可言,两人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脏模样,他此刻担心的是,入城时莫让士兵当逃逸奴隶瞪上就好。
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已走出隧道,隧道出口隐藏在一间破庙内,当雷腾云推开杂草走出洞口之时,破庙中有两个乞丐正在煮剩饭,惊见破墙里冒出两个比他们更脏臭的人,急忙护着剩饭躲进墙角……
“吾等乃是正儿八经丐帮弟子!休得抢食!”乞丐先发制人道。
“……”何夏抹了把脸,一层黑泥沾在掌心,别说,乞丐的剩饭还真香,口水哗啦啦了都。
她脖子一梗,粗声粗气恐吓道:“哼,我是丐帮长老!尊卑有序,把饭交出来!——”
两乞丐抱团护食儿,神情甚为惊悸。何夏见两人害怕,龇牙咧嘴瞪眼珠。
雷腾云勺了她后脑一下,丢人玩意。
他将一锭银子丢在乞丐身前,而后旋身离去。
“……”何夏擦擦口水,蔫头耷脑跟上。
啊呀!刺眼火辣的光线笼罩眼眸,何夏再次热泪盈眶……太阳光晃的。
随之,沸沸扬扬的集市引入眼帘,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别看人潮汹涌,街道两旁却未开设一家有关吃喝玩乐的店面,但是,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
雷腾云则蹙起眉,烦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想念何夏与暴躁雷的童鞋们注意了!他们杀回来霸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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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
何夏踮起脚獐头鼠目,问道:“那些跟咱们差不多脏的人,排队站在高台上做啥呢?”
雷腾云则情绪烦闷,此地便是凤凰城中最大的奴隶买卖市场——穆迦川北集市。
凤凰城与邻国接壤,不但是军事要塞,更是重要的贸易中心,因商贸往来频繁,长居百姓除了汉族及回族之外,还有大批波斯人定居。波斯人与汉人相处融洽,只是信仰不同,波斯人信奉伊斯兰教,崇尚和平热爱田园般的绿色,其与汉传佛教倒并无抵触。
“哇……那些女子为何蒙面?不过能看出眼窝很深,鼻梁又挺,好美呃……”何夏从未随爹娘来过边疆,所以对波斯人的衣着长相深感新奇。
雷腾云无心解释,见一列巡逻兵卫向他们这边缓缓走来,不过,暂时未注意到他二人。他抓紧何夏的手腕,命令道:“寸步不离跟着我。”
“哦!”何夏双手环住他手臂,热闹归热闹,但她才不敢乱跑呢。
此刻,一名波斯女子挡住雷腾云的去路,女子围着雷腾云打量一周,捏了捏雷腾云粗壮的手臂,随后满意地点头,询问道:“#¥#%#…#%……?………”说出些汉人完全听不懂的话。
“……”何夏瞪大眼:“她,她在说啥?”
雷腾云则对波斯女子摆臭脸,来此地者无非是买卖或交换奴隶。
何夏见他不回答,从他身后探出脑瓜偷瞄波斯女子,虽看不清长相,但这位女子正在微笑。
“你好……”何夏也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波斯女子歪头看向何夏,在她身躯前扫了一眼,随之缓缓摇头,神色稍显不满。
何夏一撇嘴,啥意思啊,对雷腾云笑容满面,对自己却变了态度,哼,色女色女!
波斯女子刚入凤凰城还未学会汉语,闲来无事走走转转挑选壮丁,还没走出几步便撞上令她中意的了。
雷腾云拉着何夏直径前行,波斯女子则伸出一臂阻拦,焦急地道:“#%@#@%%#……”
不等雷腾云吹胡子瞪眼轰赶,何夏生怕他对人家动粗,一步跳到两人中间,道:“你别急别急,我来跟她交涉,咳咳……你学着点啊。”
雷腾云嗤之以鼻,正巧见巡逻兵转了方向,倒要看她如何应付。
何夏抻了抻衣角,毕恭毕敬欠个身,笑容可掬地询问道:“霓豪戒姐……霓、翔、蚊、沙、屎?……”(你好姐姐,你想问啥事?)
雷腾云呛咳一声,这蠢丫头,本还以为她会一鸣惊人讲出波斯语。
波斯女子生怕“壮劳力”跑了,但语言不通,唯有比手画脚挽留。
波斯女子先伸出两根手指,眨眨眼睛,似乎在等待回应。
“二?……唉,她很厉害嘛,居然看出我是假扮男人的二椅子。”何夏如此理解,但心情欠佳,这女子讲话真难听!
于是乎,她也伸出两根手指,然后横向摆动肩膀两下,再展开五指,定在波斯女子眼前,随后气哼哼地颠脚。
波斯女子分析着她的意图……二两不肯卖,要求加到五两?
她微微蹙眉,挣扎一瞬,笑盈盈地点头。
“……”何夏半张嘴,骂她二百(摆)五还挺高兴?
虽然何夏脏兮兮,但穆迦川北集市鱼龙混杂,也有家中揭不开锅的百姓贩卖子女姐弟。奴隶价格自是高低不等,如雷腾云这般身强力壮的男子至少十两银子才可买断终身。波斯女子虽初来乍到,但从商多年,私下交易也是为贪小便宜,而这便宜就在于雷腾云脸上并未烙印“奴”字烫印,所以带离集市时,无需向官府交付出门税银。
她从钱袋中取出五两银子。先做了个书写的手势,又比划一个“从头到脚”的手势——第一种意思是、买卖需双方立字为证;第二种、若何夏是倒手商贩,出示壮汉卖身契。
何夏抓耳挠腮,想当然的乱翻译道:“哦……我听懂了!这女的说我又脏又臭,以为我是小叫花子,所以要给我银子,还说白纸黑字写清楚,保证不再要回去。”
雷腾云依在墙角冷眼旁观,别说,眼见这笔买卖就在两个疯婆子“张牙舞爪”之下快成交了。
何夏以为自己理解得完全正确!……无师自通嘿。
她得意地抖抖肩,笑眯眯地朝波斯女摆手,继续拽她的拐弯汉语:“窝不屎脚花子。支屎有点臭,嘿……”(我不是叫花子,只是有点臭)
波斯女见她对这价格还不满意,索性又掏加上二两银子,硬生生拍在何夏掌心。
何夏托着银子怔了怔,不禁捧腹大笑:“雷腾云雷腾云,你说这女的理解能力咋这差劲呢?还以为我说嫌她救济少呢,哈哈,笨是笨了点,但心地不错,哈哈……”
“……”雷腾云木然,她竟然还有脸指责别人笨,是谁给予她此等勇气?!
波斯女见她笑得开怀,自认为买家对这价钱满意,那此桩买卖就算成交了!
就在何夏仰天大笑时,她从布袋中抽出一根长麻绳,不急不缓走到雷腾云身前,嫣然一笑,优雅地用绳子捆绑他一双手腕。
雷腾云面无表情地望天,丝毫无不反抗之意。将错就错,正好跟随此女离开穆迦川北集市,由此避免巡视兵盘缠身份。
“?!”……何夏嘴角一僵,一个箭步挡在雷腾云身前,不悦地质问波斯女:“你这高鼻梁女子干做啥?!”她揪扯绳索,焦急地抬起头:“雷腾云你说话啊!凹眼窝究竟想怎的?!”
雷腾云清冷一哼,正对她翘起大拇指:“你真能耐!操着一口流利的屎味汉语,就为七两银子,随随便便把你男人给卖了。”
“?!”……莫非莫非……自己真有这般“才华横溢”?
何夏呆呆地看向波斯女,波斯女做了个“请随行”的手势,如今真相大白,显然她要找个明白人签字画押。何夏急忙将银子还回波斯女手里,人家当然断然拒绝,两手背后,要人不要银子。
波斯女扯了扯绳子,雷腾云则懒散地跟上,完全无视一旁大傻眼的何夏。
“……”何夏不懂凤凰城的规矩,更不懂雷腾云为啥顺从地随她离开。她小跑步跟上,不知悔改地追问道:“那啥,你是不是看上这女子了?”话说,雷腾云分明一掌就能拍扁这美妞儿,肯定是另有所图!
雷腾云斜了她一眼:“管得着么你?你都给我卖了。”
“……”何夏嘟起嘴,低声下气地嘀咕道:“她叽里呱啦跟麻雀似地,我哪知晓她想买你。要不这样吧,我高价买回来,你先借我点银子呗……”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何夏看不出他的情绪,戳了戳他手肘,纠结地询问:“你方才为啥不阻止我做蠢事儿?是不是真看上这女的了?……”
“嗯,高鼻梁大眼睛。”
何夏心里拧了个小疙瘩,无意识地瞪了波斯女背影一眼:“她面纱还未拿下来呢,也许长了一张腊肠嘴,一副大龅牙……”
雷腾云笑得诡异,摆明就是不让何夏顺了心。
何夏知晓自己犯了错,欲言又止,蔫头耷脑地从人流中挤过。
就在此时,一道哭声引起何夏注意。
“求您了老爷!贱妾服侍您多年,虽未替老爷添上一男半女,但对老爷一片忠心啊,求您,求您了老爷,万不可用贱妾换了马……呜呜……”女子磕头垂泪,一遍一遍地恳请。
然而,无论女子如何请求,所谓的大老爷全然不理,却对一匹黑马赞不绝口。再看马贩,满脸横肉,胡子拉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