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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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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恍惚呢!……我求你了何夏,亲姐,让弟弟将你完好无损的交还给爹娘吧……”
何夏瞪大眼珠:“不会吧?他看上去很随和。”
“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见他,咱们受不起他亲自受业。”何尚疲惫地趴在桌上,何夏真是有“本事”,一招便招上最难搞的高僧。
何夏扁扁嘴,哪有这般可怕,况且,她已然答应慧净师叔明早寺门口会面,而且她还有一点点小私心,慧净师叔斯文儒雅,一想起他就脸红。
“做人岂能言而无信,我都答应了,要不这样,我先跟他一日,倘若真如你讲那般恐怖,咱们再去找他说清楚?”
何尚喟叹一声:“下次应允任何事之前可否先知会我一声?”
何夏点头如蒜捣,一表决心:“最后一次,绝不再犯!”
何尚转念一想,偶尔让姐姐吃点苦头也好,让她懂得一个道理:人心隔肚皮,人间有百态。再者说,究竟是谁会将谁折磨至疯癫,还是个未知数。反正,他快疯了。
罢了,吹灯拔蜡,睡觉。
门外
红毛为显示自身能力,单枪匹马而来。他见屋中漆黑一片,戴上黑色面罩,管他是哥是弟,全抓回去向少主邀功。
红毛猛然扬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迷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必备佳品。
他蹑手蹑脚欲靠近窗沿,可刚走到前窗沿,只听,“咔!”一声小闷响,红毛脸色发白,四肢僵持,缓缓望向地面,一个超大号捕鼠夹!……牢牢地咬合在他脚面上,虽然天很黑,但感受是清晰的,他能感到一股一股鲜血冒出布鞋面。
“啊!——”红毛后知后觉地惨叫一声,本能地向后挪步,又不知踩到何滑溜液体,脚底板瞬间打滑,反倒栽葱翻过去,当后脑勺与地面亲密接触时,后脑勺刚巧压到一个平地起的麻绳,再听“轰隆隆”微响,面颊正对的树杈上方,突然掉下一袋东西,袋口大敞,铺天盖地喷出尘土沙粒,那分量足够将红毛整个脑瓜活埋。
久久的久久……
“咳咳!小王八蛋……咳咳……”红毛气得怒发冲冠,抽出佩刀,一瘸一拐冲向屋门,显然,怒火已冲乱了他的神智,竟然连门槛前,一道显眼的绳索都未注意,不难预见,他再次拨动了另一个机关,屋檐前,顷刻间下起“瓢泼大雨”,一波接一波,一桶又一桶,汹涌滂湃。
而这些水,并非井中的清水,而是何尚从制衣房抬来的染色废水。他事先将废水灌入三只自制大木桶里,然后斜放屋檐之上,只要有人用力撞动麻绳,便会半开启密封的木桶盖,于是——童叟无欺,纯正僧袍蓝,为您独家炮制。
“啊啊啊!——”红毛紧攥双拳,仰天怒吼,口喷蓝汤,连牙齿都被染成了蓝色。
“弟,门外有狗熊……快撵走,影响我睡觉觉……”何夏浑浑噩噩地眯起眼,他们一家四口住惯了深山密林,难免半夜跑来几头大牲口叫嚣,见怪不怪了。
何尚早就醒了,此刻正卧在被窝里偷笑,带着笑声回话:“睡你的,野兽进不来。”
“嗯……下辈子还做姐弟……呼呼……”何夏一翻身又见周公去了。
“……”何尚站起身,先替她压了压被褥,而后扒在门缝边验收成果……只见一位“藏蓝色壮汉”自捶胸口,头撞树干,欲靠近房屋,又胆怯地缩回脚,神态痛苦万分。
唉?……受害者并非曾经找茬的那些和尚,他谁哟?不过话说回来,三更半夜来意不明,况且他是按照怒火上升程度设计的机关,倘若心平气和地来敲门,绝不会扯动粗重的麻绳,然,居心叵测者必自毙。呜呼哀哉,阿弥豆腐。

11
第十一章 。。。
翌日清晨
何夏心里装着事,初次自觉自愿醒来。她见弟弟还在睡,快速洗漱,穿鞋套袍,斜背小挎包,小布包里塞着野果子及少许银两,整装待发,找慧净师叔去也!
一踏出门槛,她看到门前一片泥泞,还是蓝黑色的……咦,昨晚天上下蓝雨来着?
何夏并未多想,连跑带跳避开脏兮兮的泥土。大清早,空气清晰,她哼着小曲向寺门溜达。
“慧净师叔!”她遥望招手,师叔很准时哦。
慧净一袭朴素僧袍,手持一只铜钵,等候多时了。
“咱们去哪吖?”何夏倒不见外,笑嘻嘻地迎上前。
“化缘。”慧净顺布袋中取出另一只钵盂,递给何夏。
“……”讨饭去?哦不!
倏地,何夏弯身捂住小腹:“师叔……我肚子疼……哎哟哟……”
慧净笑容恬淡:“定是你造口业过多,受到佛祖的惩罚,快些上路吧,感化百姓的同时也为自己削减业障……”语毕,他转身开拔。
化缘——佛教认为,能布施斋僧的人,即与佛门有缘,僧人以募化乞食广结善缘,故称化缘。
“……”何夏嘟起嘴,起个大早就为着急忙慌抢剩饭啊?
下山路上,慧净一路默默诵经,木鱼声清脆缭绕,敲得何夏直犯迷糊,很是无趣。
“师叔师叔,你在寺中吃不饱么?待入了小镇,我请你吃早饭哈……”何夏舒展懒筋,拖沓地跟在他身后。对哦,买几个大肉包子给弟带回去。
“……”慧净但笑不语,何夏乃是与吾佛相距甚远之人。
慧净三岁出家,在寺院中度过二十二载,潜心修佛,心无杂念,忠诚不渝。
此时,一位俏丽少妇提竹篮经过,何夏见少妇从竹篮中取出两个馒头,笑得挺妩媚,她立刻双手一拦挡住慧净师叔:“哇呀呀,白骨精!”
“……”少妇手指一顿,不悦道:“民妇好心施舍,你怎如此无礼?”
何夏张牙舞爪乱摆空架势:“四周并无伐木声,莫说夫君在山中,嘿嘿!花枝招展非常可疑!莫想逃过我老孙的火眼金睛!速速显出原形——”
“你这小和尚!我夫君在山中狩猎!”少妇大怒。
何夏一想也对,收起浮夸的“降妖式”,行佛礼道歉,随后掏出钵盂向前伸了伸:“阿弥豆腐,多谢女施主救济。”
“好心无好报,民妇还不予施舍了!”少妇从未见过这般不知所谓的小和尚,愤愤地将馒头丢回竹篮,
“积德行善乃是为自己,看来您还是想当妖喽?”何夏迷茫地眨眨眼,其实吧,她是故意抽疯的,主要是山路漫漫太无聊。
少妇气得跺脚,怒指慧净及何夏:“你们是来讨饭的还是找茬打架的?!”
慧净上前一步:“女施主请息怒,贫僧并非乞丐,无需讨饭。”
何夏挑了挑眉,师叔非但不劝还拱火?
少妇齿冷一笑,撕掉温柔嘴脸,吹出一声嘹亮匪哨,只见树丛里窜出十几个彪形大汉。
“两个死秃驴,敬酒不吃吃罚酒!”少妇扯掉伪装的粗布衣,身着一袭红火纱裙,轻盈地跃上树枝,命道:“一起上,劫持二人上少林见那方丈老儿!”
话音未落,十几名壮汉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剑拔弩张欲出手。
“?!”……何夏懵了,这这这是咋回事?真遇到白骨精了?
慧净则从容一笑:“吾少林乃清修之地,贫僧劝诸位知难而退。”
“你少跟我唧唧歪歪的!倘若你肯乖乖束手就擒!还免遭些皮肉之苦——”女子的态度盛气凌人。
慧净早已洞察四周有异样,却未料何夏也有警觉,嗯,孺子可教也。
“夏师弟,躲远些。”
“嗯啊!”何夏不会轻功,只得顺着身旁一颗大树向上攀爬。反正慧净师叔武功盖世,她才不害怕呢。
当她爬到高处时,树下已然开打,慧净原地未动,三拳两脚已将其中二人打到在地。
何夏蹲在树枝上叫好,见形势不错,她扭过身,朝对面树杈的刁蛮女子挤眉弄眼:“老孙火眼金睛,哈哈……”
“死秃驴,休得猖狂!”
“老妖精,不知羞……”何夏看她酥胸半露,身为女子都替她难为情。
“切,老娘身材好,眼馋不?”女子懒得出手,闲来无事与小和尚打嘴仗。
何夏夸张地擦擦口水:“馋,馋你个头,胸脯这么小也敢晒出来显摆啊?水桶腰,小屁股,啧啧,发育畸形哟……”
“你再胡扯老娘撕烂你的嘴!”
“来啊来啊,你只要敢过来!我就跑,嘿嘿……”
“少林寺的和尚好生无耻!”
“喂喂,打击面莫太大哦,我只是说你没胸没屁没姿色没口德,也没说啥呀,你咋这不识逗呢?……”何夏是女子,最了解女子不愿听啥,偏要气死狐狸精。
“老娘祝你烂心烂肺烂嘴烂鸡!”
何夏则摇头晃脑耍二皮脸。
树下打得如火如荼,树上谩骂声不断。两人甚至越骂越下流,慧净一边单手抵御攻击,一边默诵心经……又造口业,小师弟冥顽不灵唉。
一时三刻之后。
慧净将一干壮汉撂倒于地,而那位妖艳女子已在混乱中逃之夭夭。
何夏出溜回地面,慧净并无意捆绑这些人,掸了掸僧袍上的灰尘,逐一行礼致歉,而后带着何夏继续化缘去也。
“师叔,为何不拷问他们一番?”
“赋予他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慧净神色坦然,好似何事都未发生过那般。
“可是可是,那也得问清他们干啥来吧?”
“问如何,不问又如何,该来的还会来。”
少林寺名扬四海,一年之中不知“款待”多少诸如此类的挑战,且从未间断过。
何夏抓了抓秃瓢:“你真像我爹,说话说一半,留半句让咱猜。我和娘可纠结了……”
慧净莞尔一笑:“这便是你接近贫僧的缘由?”
“嗯,我从小到大未离开过爹娘,虽说爹不咋爱说笑,但对娘可温柔了。”何夏挺羡慕娘,爹对娘绝非一般的宠爱。
“你的神态,仿佛女子。”
“……”何夏揉了揉脸蛋,急忙岔开话题:“呵呵,问您个事儿。那些入住少林的红毛绿鬼是啥人?”
“北狱山天煞派。”
“他们的头头叫啥?”
“姓雷名腾云。”
何夏点点头,光听派名……不大好惹。
慧净并未多问,沿路敲木鱼念经,心静如水。
待抵达小镇。
何夏见四周摆满小吃摊,哗啦啦流口水,兴奋得快疯掉了。
“师叔,弟子去那边化缘,咱们分头行动好了……”她指反方向,开溜开溜。
“跟着贫僧。”慧净师叔默道。
“……”何夏不敢反抗,只得亦步亦趋跟随。
城镇虽小,各家各户买卖却红火,女儿家最爱的玉簪佩饰等琳琅满目,何夏怀揣银子挠心挠肺,花手绢好漂亮……叉烧包真香……花裙子很俏……她看向手中钵盂,大破碗相当碍眼。
慧净走到一位富家公子面前,行礼之后,默念《地藏菩萨本愿经》——消灾、免祸、求福、避免遭三恶道苦。
而富家公子正欲调戏卖凉茶的小姑娘,见烦人的和尚前来搅局,不耐烦地扬袖轰赶:“快滚开,穷和尚!”
慧净则置若罔闻,口中念念有词,继续替此人祈福。
富家公子不屑一顾,转身调侃茶水小女,但经文的声音越来越大,富家公子直感耳孔嗡嗡作响,不禁猛然推搡慧净:“小爷叫你滚开!”
慧净并未闪躲,任此人发泄怒火。街道间熙熙攘攘,却无人相劝制止。何夏可看不过去了,她跳到富家公子面前,反推反推:“干啥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咋的?!”
富家公子就未见过不肯忍气吞声的和尚,他气得怒发冲冠,竟然将一口粘痰啐在何夏脸上:“臭和尚,再惹小爷,小爷让你们走不出这城镇!——”语毕,纨绔子弟大步流星走远,被和尚这么一闹,他已无心思挑逗良家妇女。
何夏必然当场傻眼,明明都是人,咋有些人就跟牲口似的?!
慧净撩起袖口,替她拭去脸上污浊:“忍,修行之根本。”
何夏凝望慧净清澈的黑眸,顿感遭受莫大委屈,吧嗒吧嗒掉眼泪:“我要回家,人家是娘的宝贝疙瘩,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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