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分相像也不奇怪。我们身上皆负有重责,你就让孔宣好好去吧,别再找下去了,千万不要再因此误了正事!还有,近日魔域之血频有异动,这一次我们只怕压抑不住,那位上神正与此物渊源颇深,你千万莫去招惹她……”
什么?摩珂猛地一惊,魔域之血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节、魔尊伽罗
她不由一怔,原来负责封印魔域之血的地方,已经由九华山改为蓬莱仙山了吗?是了,可能正值我闭关准备迎接天劫,我出关时迦楼罗提过魔域之血曾有异动,只是当时我自顾且不暇,等复原之后已是时过境迁,便没有再追问。
见她出神,诺若轻轻扯一下摩珂的袖子道:“摩珂姐姐,别再喝了。”
“嗯嗯!”摩珂连连点头,却不住口。
忽听玉帝叫她,不外说些恭贺新帝继位,已然派人送了贺礼,改日定然亲自登门道贺,众位仙家也都想亲往拜贺,只是怕人数众多打扰神帝政务,皆有一份心意,托她代为转达云云。
摩珂赶忙站起,与玉帝频频举杯、大大客气了一番,力求给足人家十二万分的面子。这不客气不行啊,万一迦楼罗哪根筋搭错了,觉得她这面子给的不够,也要办个宴会答谢答谢,这看花容易种花难,她不是筹备也得管接待,那可就苦逼了……
热闹一场,宾主尽欢,玉帝又宣了几位上仙与仙君偏厅议事。摩珂见没算她,乐得清闲,正准备开溜,就被那几个接待官围上了,一看他们统一收管的众仙家给迦楼罗的礼物堆积如山,登时傻眼,只得把玄岐叫来顶缸,趁他们不备,捏个诀就飞出了园子,临走还不忘顺了两壶酒、两个杯子。
噗通一下,她又落回了那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所在。对,就是坠仙台。只是,这一次,是她自己要来的。摩珂的胸口又是一疼,自从五百年前飞升上神,历劫期间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她就落下了胸口疼的病根,原不该来这个煞气如此之强的地方。只是,有些鲜血淋淋的伤口,捂得再密不透风,终究也是要发脓溃烂的,不如索性,自己掀了它。
她将两壶酒、两个杯子一前一后的摆在坠仙台上,倒满酒,自己喝了一杯,将另一杯泼在地下,默默祝祷:晔沙,我来了,你还好吗?一万五千多年,我终于来了,终于来看你了。
为何不能来这里,为何只一到了这里,全身的血,好像便都凝固了?在嗤嗤的白烟中,那些不能想起,不敢想起的过往,一一浮现。
那时,她还是一只叫做伽罗的小孔雀,桀骜不驯,不知天高地厚,刚刚修炼成人形,还不习惯,经常跟迦楼罗现出原身到处胡闹。那一天,她跟现出金翅大鹏原形的迦楼罗比赛谁的力量大,她掀起狂风,却一不小心吞下一个人去,正不知所措,就听一声“住手”,一个僧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她从来也没有听过,那样的声音,含着悲悯,却又有无穷的力量,似乎既不忍心她咬死那个人,又不忍那个人将她开膛破肚。于是,他帮忙将那人好好的接了出来。后来她才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谁都想保护,谁都不忍伤害,最后被摧毁的,便只有他自己。
从此以后,她似乎就有了心事,迦楼罗笑她,那个晔沙,不过就是个和尚而已。是的,不过是个和尚,可是她想,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其他一切,都只是平常。他那时已是地藏王菩萨,却依然做普通僧侣的打扮,灰布僧衣、青竹手杖,坐在狮子上慢慢向她走来,行到跟前,跳下来冲她温柔的一笑,轻轻唤她的名字:伽罗……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将那两个生硬的字念的如此柔软,她就知道,其他一切,都只是平常。
之后六界初分,在灵山大封诸神,她被封为佛母大明王菩萨,这时她才知道,当初那个被她吞下肚去的人,就是后世万人敬仰、无人不知的,如来佛祖。
有一次,她无意中捉到几只侵入人间的妖魔,本想除了它们,却听它们哭诉,来人间不过只是为了感受一下阳光的温暖,月华的柔软。她便随它们去了一趟暗无天日的魔界,回来便往天上去求神帝、天帝,给予妖魔同样享有日月光华的机会。谁知他们不仅不听,还说妖魔就是妖魔,畜生就是畜生,怎么可能跟人仙神佛一样?她是受魔物蛊惑、妖言惑众,将她赶了出来。
后来她又去,顶撞了当时的天帝几句,天帝就让人捉拿她,她一时情急与天兵天将打了起来,反出南天门。事情越闹越大,她不忿天界满口仁义道德,却自私自利、无耻已极,干脆堕天成魔,接受了魔族圣物魔域之血的力量,成为第一代魔尊伽罗。后率领魔众,破三仙八岛,九王十星,直捣三十六天,满天神佛,无一能敌。
可是晔沙对她说,魔族有其哀,人间、神佛亦皆有其苦,乱世则俱不得安宁。战乱百年,六界凋零,又与魔界何异?你当初不过是想为魔族请命,让他们也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目今这惨况,岂非更是有违你的初衷?!
他说服了众神,给予魔界同样享有日月光华的机会,不再追究此事,她便答应他罢手而去,从此各归各位。可是,他又说,地狱不空,何以成佛?六界倾覆、死伤无数,这样的滔天大罪,必须有人承担。于是,晔沙用他十世修行的九孔莲台,洗清了她的魔域之血,将自己的七窍玲珑心换给了她,嘱她复归极乐天,保六界安宁,然后便在她眼前,转身跳下了面前的这坠仙台,魂飞魄散、形神俱灭,再也无处寻觅。
她本想随他而去,但是,既然这是他的期望,既然她好好活着,复位为神,守护着这六界安宁,是他用生命换来的对她的唯一期望,她又怎么能不遵守?于是,她便按照晔沙说的改名为摩珂,努力地好好活着,一级一级的努力升上去,直到变成上神。只是,这一、两万年,她活的实在太辛苦了……
摩珂边哭边说,很快就把带来的两壶酒也都喝了,加上刚才宴上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渐渐涌上来,头嗡嗡的,眼前朦胧一片,不知不觉就伏在了坠仙台的栏杆上,迷蒙欲睡,半梦半醒间,听到一个严肃的声音说:“师弟,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她是个上神,功力深厚,不会有事的!你……”
一把清冷的声音:“师兄,这是坠仙台,她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什么神都要灰飞烟灭,你不知道吗?她便不是孔宣,同为仙家,我们岂可不顾而去?”
身子一轻,她好像被人抱了起来,这是做梦吗?是晔沙来了吗?她伸手抱住他,喃喃自语道:“晔沙,晔沙,是你吗?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吗?”
还是那个严肃的声音:“师弟,你倒是好心。可你想过没有,就算她是孔宣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曾对她做过什么?!你现在对她再好,为她做再多事,她可能会原谅你吗?!师弟啊,我都是为你好,如果她真的曾是孔宣,以她现在的上神之尊,当年的霹雳手段,不知会如何对付你,如何对我蓬莱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5节、负荆请罪
等摩珂醒来时,已经在玄岐的马车上了,他住的比大明宫还远些,诺若又怀了孕,自是不能一直飞飞飞。她揉揉脸,问诺若道:“是玄岐把我捡回来的?”
“这会子就不装了?”玄岐一掀帘子坐了进来。
“嘿嘿……”她傻笑两声:“多少年没见了,又当着这么些人,怎么也要跟你客气两句不是?”
“好说。”玄岐看她一眼:“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我问你,你又喝成这样也就算了,这个蓬莱上仙,又是怎么回事?连个术法也不用,就这么大喇喇的把你抱回来,似乎不太合规矩吧,你跟他很熟?”
摩珂挠挠头,怎么是慕朝云给我送来的?坏了,当时喝得有点过,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吧?不过当着玄岐,这要叫迦楼罗知道了又得唠叨我!
她一拍桌子:“什么?是他抱我回来的?现在的小辈们也太不懂礼数了!天地良心,我今天才第一次见他,就这么没个分寸!不过呢,人家热血青年,见义勇为,见义勇为哈,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应该太苛责,你说是吧?啊?玄岐哥哥?”
玄岐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道:“行了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我不会跟迦楼罗说你又喝醉了的事,放心吧。”
摩珂跟玄岐他们并不顺路,闲聊了一阵,感觉没啥问题,就跟他们告别,使了个大搬运决把那些礼物送到迦楼罗的无妄殿,拍拍手转身飞回了大明宫。回来问过小如宫中无事,就跑去梦周公了。
山中无日月,转眼就过了好些天。这天,摩珂吃过早饭,正准备去后山溜达一圈,小厨房就新做了点心送来,她顺手抄起一块枣泥山药糕,边吃边往外走着。嗯,神仙们也有吃饭的,有些是因为习惯,有些是太闲,还有就是她这种,吃货。
小如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挤眉弄眼地说:“主人,你可以啊,才出去一趟,就惹了风流债啦?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她伸手在小如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这是几个意思?说人话!”
“又来!”小如揉着额头说:“外面有个人,说要找你来请罪。我看他长得不像坏人,就让他进来了……哎吆!”
摩珂又弹了一下:“你果然是脑壳有包,好人坏人是这么分的吗?!”
不过,说请罪……她眼前飘过一片青色的影子,莫非是他,还真来了?嘿!这个有趣,走走走,出去瞧瞧!
到了大厅,果然看见慕朝云略显单薄的身影站在廊下,不知看着何处,安然静谧,叫人顿生一种天高三尺、云淡八方之感,不由得自惭形秽,不敢打搅。
慕朝云转身看见她的形貌,牵牵嘴角,略拱了拱手:“不想搅扰了上神早膳。”
“额,这个,呵呵呵……”刚才见猎心喜,就把这茬忘了……她尴尬的看一眼手上还带着牙印的山药糕,赶忙又咬了一大口,剩下的随手往后一丢,抽出手绢边拼命嚼着,边擦嘴抹手,还不忘了客气:“失礼失礼……”
慕朝云微怔,看着她轻笑了一下,那笑容直让人觉得沉冰化水,大地春回,暖风和煦,百花初绽,还有一种莫名又遥远的熟悉感,她好像……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曾在哪里见过。
哎吆吆,摩珂摇摇头,这个看脸的世界啊!怪不得连小如都说他不像是坏人!坏人要是奏长这样,坏……也就坏了嘛!不过说归说,自从认识他以来,不是满怀愁绪,就是目无下尘,几时见他笑过了?
慕朝云淡然道:“上神莫急,小仙稍候便是。”
她终于把那块糕咽了下去,咳嗽两声道:“不妨事不妨事,这位仙友,无须客气,有话请讲。”
慕朝云面色一肃道:“日前小仙言行失矩,只因当时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今日,特来向上神请罪。”
“这位仙友着实客气!”摩珂看一眼他食指上那枚古朴的青铜指环,随手一挥,做豪爽状道:“不说仙友堂堂蓬莱掌门,亲自登门致歉已是十二万分的诚意,本上神自当心领;就是上回承蒙仙友照拂,我还未曾谢过仙友,如此功过相抵,本上神中午做个东道,设宴招待仙友,将这篇就此揭过去如何?”
慕朝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