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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滚!”钱师傅抬腿就给了狄戌一脚,伸手捞起酒坛子灌了一口,嘿嘿笑着看着狄戌屁踮踮地跑出去。
狄戌从武馆滚了出来,在街上转了两圈,从一个小摊子上买了两根系头发的小花线揣进怀里,然后挑挑捡捡地又买了两捆绣花线揣进怀里,付了银子连跑带跳地就回了家。
青儿正在为狄卫操心,根本就没有功夫理狄戌,所以接到狄戌买回来的东西只是淡淡地嘱咐他不要乱跑,不要乱花钱就放他自己回房玩去了。狄戌到屋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晚上敲起了二更的梆子了才醒。一边轻手轻脚地穿衣服,一边抱怨自己:“完了,完了。师叔公肯定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刚露了个头就被一只大手给拽了出去,那只大手将他一直拖到河边一扔。狄戌一个挺身翻起来,对着面前的人就跪了下去:“师叔公在上,请受小徒孙一拜!徒孙儿今天贪睡迟了,请师叔公责罚。”
他有模有样的请罚倒是让庞师公笑了,拧着他的后领就将他拧了起来:“七八年了,小子还是那样招人喜欢。”说着抬手就将他一扔,狄戌就跟一根柴禾似地就被扔了出去。
狄戌这几年也不是单混,平日里罗哥腿伤不犯的时候也教他一些防身之术,这样冷不丁被人扔了出来,他不慌不慌地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站直了身子轻笑着看着庞师公。
庞师公点着头笑了,大声地夸赞着:“好小子,难怪你敢挑那几个泼皮家。有两下子!来,来,都使出来,今天师公倒是要看看,我新收的小徒孙有多大的本钱!多少年了,我得看看值还是不值!”
“嘿嘿!”狄戌傻笑两声,双脚一点地,步子轻快地迅速移动,一眨眼功夫就来到庞师公的跟前。细长的胳膊就跟装了弹簧似地弹了出去,直朝庞师公的面门而来。庞师公不慌不慌地一偏,狄戌的小拳头擦着面颊就过去了。他抬腿一丁,狄戌又一个闪身,躲得有些狼狈。对于狄戌这个躲法庞师公倒是觉得满意,只见他身子一转,变戏法似地到了狄戌的身后,狄戌又被他拧着后领扔了出去。
“啊!”狄戌感觉自己的身子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飘在半空中想要翻身却翻不过来,啊地大叫一声才将自己的身子在落地之前翻了过来。下地的时候还是不太利落,脚脖子瞬间疼了一下。
庞师公走到跟前伸脚踢了踢狄戌,哼哼两声说:“还行。蛮灵活的,就是力道不足。”转过身子踱了踱步子,笑着说:“从今天起,每天晚上两个时辰,将城里二十户孤寡人家的水缸全部打满。”
“二十户?两个时辰?”狄戌瞪大着眼睛,瞅着自己伸出来的四根手指头。
庞师公又哼哼两声:“要不是怕你姐知道这事,我就可以让你把城东头的和尚庙里的水也给挑满了。”
“好,二十户就二十户,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想着自己学成后那些人对自己的忌袒,狄戌觉得什么都值了。
看了看天色,庞师公说:“行,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就先到这里,过半个月我再来。”说着一溜烟地就离开了,狄戌根本就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动作方面的文字,希望还能如大家伙的眼。
狄小三醒来,忘记该忘的东西
狄戌回到家里已经天快亮了,本应该黑灯瞎火的家里头灯火通明,透过窗户看见姐姐的房里人影传动。他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偷跑出来被狄青儿发现了,他顺着墙根偷偷地往里溜,到了窗台下透过窗户缝好像看到了裘风偃的身影,吓了一跳,“三弟出事了?”心里那样想着,脚步子蹭蹭地就往门口挪。一把将门推开就扑了过去:“姐,三弟怎么了?”
“怎么不睡觉,呆会儿就要去学堂念书,你不知道吗?”青儿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躺在床上的小人儿,嘴里却轻斥狄戌。
“哦,哦,我这就去睡。”狄戌感觉额头都渗汗了,看了眼狄卫好似没有什么问题,连答着就溜了出去。出了青儿的侧门,掠开外间房门的帘子,一头撞进罗哥的怀里。吓得他“啊!”地低叫一声。
罗哥一把将他的嘴捂住,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别吵,想要小姐知道你半夜跑出去了?”
狄戌哎哟地低叫一声,将罗哥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拔下来,皱着一张苦瓜脸哀叫道:“罗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许是快天亮了,黎明前的夜空格外地黑暗,罗哥将狄戌拖回房里,气鼓鼓地瞪着他。狄戌被罗哥看得直发毛,心虚地赔着笑:“罗哥,你不会说的对吧?”
罗哥哎地叹了口气:“你既然那么想学武,就直接给小姐说嘛。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小姐不知道情况,冷不丁地发现你不在房里,她会担心的。”
狄戌立马显出一幅没救状,连声地低叫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抓起房里的杯子灌了一口,扯长了声音无奈地叫着:“你以为我没有跟她说啊,要不是那天晚上跟她多说了那么一句,我们能被她提前赶回县城?”眯眯眼想了想,伸长脖子与罗哥打着商量,“罗哥,我姐最听你的话,要不你替我在她面前好好说说?免得我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其实我也怕她担心不是?”
罗哥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尽量说服她。可是你也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昨天的那些事以后还是不要再发生了,你姐她已经够操心的了!”
看着罗哥又要发扬老狄忠罗罗嗦嗦的传统,狄戌连忙举白旗。罗哥又是一阵哀声叹气,叮嘱他两句后又才出了门。罗哥出了门回头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是挺罗嗦的,他最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来罗嗦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叹气都省了。
裘风偃被罗哥从被窝里揪出来,火气特别地重,在给狄卫扎针的时候故意撒着气。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有些迷糊的狄卫就那些被他给扎醒了。感觉头疼得厉害,摸了摸头,看着姐姐坐在跟前,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姐。”
只是这一声就让青儿泪流满面:“好了,醒了,终于醒了。三弟,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告诉姐。”
“我头疼!”狄卫老实地回答着。
田妞噗滋一笑,按照青儿的意思端来一杯水来递到青儿的手上,小嘴撅得老高:“三公子真有意思,后脑勺那么大个包,不疼才怪!”
“这是陆伯伯他们家的田妞,这几天在家里帮忙的。”青儿在一旁笑着为狄卫介绍着。
狄卫虚弱地笑笑,摸着头问:“姐,我这是怎么了?头上怎么有个大包呢?”
听着狄卫的问话青儿一惊,抬头看了一眼裘风偃,见他也是一幅吃惊不小的样子,低头小心翼翼问狄卫:“三弟,你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伤的了?”
“嗯,不记得了。”狄卫皱着眉回答着,抬头看了看屋子,又皱起眉来问道:“姐,咱们不是在西河家里吗?怎么,怎么到城里来了?”
“还记得你二哥写字的事吗?”青儿看着他的小脸再次试探着问,见狄卫点头就说:“你二哥不好好念书,我来见学馆里的先生啊,顺便送你们回县里,你忘了?”
狄卫愣愣地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迷糊,青儿又安慰了他两句,好不容易才将他哄睡下。等狄卫一睡下青儿就将裘风偃请了出去,让田妞给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水。
“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用医理的话讲叫间隙性失忆!”裘风偃知道青儿想要问什么,放下茶杯一股脑地把答案倒给青儿。
“那会不会给他造成别的后果?”青儿不清楚这对狄卫有什么大的影响,所以显得非常地焦急。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裘风偃已经对青儿有不一般的看法了,也不拿直截了当地回答:“现在还不好说,估计这段时间他的记忆会出些问题。不过依我的经验看,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他之所以会忘记那段时间,就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了让他不愿意记住的事。所以他在昏睡的时候潜意示里就将那段记忆自我抹掉了,小姐不用太过担心。”
听了裘风偃的回答,青儿明显地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对裘风偃说:“伯父用过了早饭再回去吧,常婆婆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我这就去弄两个小菜。”
“不用,不用。我还想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呢!你快点把诊金给我了!”裘风偃打着哈欠,一个劲地催着青儿付诊金。
青儿一笑,将罗哥早准备好的礼品奉上,然后又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串铜钱来递到他的手上:“这两天实在是讨扰伯父了。”
裘风偃掂着沉沉的钱串笑眯了眼,一边收拾自己的诊箱,一边假客气:“好说好说!”
将裘风偃送走,青儿也觉得困了,看了看东边已经露了白色,心知是睡不成了。转身走到厢房,在狄卫的房上敲了敲:“戌弟,该起来温功课了!”看到时头灯亮了方才打着哈欠去厨房。
“小姐怎么来了?你一晚都没有睡,快去歇会儿吧。”常婆子看着青儿进来,很是有些心疼。
青儿摇了摇头,揭开锅盖看了看,笑着说:“睡不成了,一会儿我得送狄戌去学堂见先生,顺带着还得给三弟请个假,去迟了礼数上过不去!”
“小姐你可真不容易!”常婆子从锁里舀了一碗米汤递给青儿。
热呼呼的米汤下肚青儿觉得舒服多了,脑子也清明了,挽起袖子从坛子里捞出一把干咸菜来,将它细细地切碎。将切碎的干咸菜用热水泡着,转头对常婆子吩咐:“你去拿两个鸡蛋过来,给三弟蒸一碗鸡蛋羹。”
常婆子连忙点头,不一会儿鸡蛋拿来了,蛋汤也打好了,随便剁了一些葱花搅在里头,然后又弄了一坨猪油放在里面。放了些盐和生盖沫,搅了搅就放到了锅里蒸上了。
常婆子做事特别地麻利,青儿基本上就是动动嘴皮子,不到半个时辰丰盛又实惠的早餐就做得了。照例主仆几个围在一桌,一顿早饭在热热闹闹地氛围中结束。狄戌不情不愿地让青儿揪出了门,狄卫咧着嘴在家里哼哼叽叽地养着伤,罗哥驾着马车回西河去接那个老尿床的狄清河去了,常婆子上街买菜,新来的田妞挥动着大条帚扫着院子,反正新的一天,狄家人没有一个是闲着的。
押着狄戌去上学,青儿惨遭调戏
今天是宿休的复课的第一天,按照惯例学馆里的灯早就亮了,可门仍旧未开,青儿拧着狄戌第一个到了门口,在清冷的风中站了一个时辰才有学生陆陆续续地赶来。看到青儿来了学堂,平日里老嘲讽狄戌的孩子王们一个个都闭紧了嘴。当学馆里打杂的伙计按照先生的意思打开学馆的大门时,被外面异常的寂静给惊了一跳,当眼睛瞟见立在门东侧的青儿时咧着嘴笑了。踮踮地出了门来,走到青儿的跟前点头哈腰着:“狄小姐您来了?”
“有请张哥代劳向司徒先生通禀,狄青儿携二弟来向先生请罚来了。”青儿蹲了蹲身子,朝着来人淡淡地笑着,声音平缓而舒畅,清润得如同早间的晨露一般。
张哥朝青儿作了个揖,呵呵笑笑说:“司徒先生早知狄小姐来了县城,早已命我,若是小姐来了敬请进去。小姐请!”说着朝青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身子也侧到门边。
青儿转身朝众位学子浅浅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