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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弟向来与我不对盘,他不一定肯收。再说,听闻他对新王妃十分宠爱,送去的人他未必看得上。”赵谨恪分析道。
李勋不以为然,食色性,人之本性,他就不信赵谨煜能够免俗。
“我们只管送去,收不收就是他的事。能收下,自然好。若是不收,对你也无碍。只能说你做兄长的尽到心意,而他当弟弟的却不领情,左右都是你在理。”李勋自得笑道:“趁机将他的内院搅浑,让他自顾不暇,哪有心情想外头的事。”
“岳丈好心计,谨恪自愧不如。”赵谨恪将李勋好一通夸,一改来时的焦躁,眉眼和顺许多。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厮在门外扯着嗓子叫唤,得令进来后乍见赵谨恪就要作揖。
赵谨恪不耐的打断他。
“有事就赶紧禀明,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少爷在外遇到坤王爷,两人发生口角,好像要打起来了。”
“你怎么不拉住他,要你这小厮有何用,”李勋气急败坏的给了小厮两耳光,将他踹倒在地,拍着大腿直叹气:“孽子,真是孽子,打骂不听,尽给我出去蹚浑水。”
“岳丈急也没用,还是先把人带回来,省得事情越闹越大,一发不可收拾。以后在家关好了,别再出去添乱,害人害己。”
赵谨恪还有公务在身,私自回京不能久待,只想解决心头隐忧给赵谨煜添添堵。至于李恒那厮,他一直瞧不上,懒得操这妻弟的闲心。这种做事完全不经脑子的蠢货,只会坏他大事。
李勋把赵谨恪送出偏门后,急匆匆的带着几个家丁去寻李恒。赶到地点时,早已不见了赵谨坤。只有李恒一人仰躺在路边哎哟哟直喊疼,本就生得肥头大耳,被打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厉害,难看得很。
儿子给打成这样,李勋既心疼又生气,揪住他耳朵不停念叨。
“我跟你怎么说来着,叫你少出门少惹事,你怎么就是不听。非得把小命搭上,才算折腾够。”
李恒眼睛肿得睁不开,脸上横肉皱成一团,一个劲的叫着疼。
“个个傻愣着作甚,赶紧将少爷抬回去啊。”李勋冲着家丁们直吼,心里头憋着一股子气,实在要发泄。先是煜王,再是坤王,怎么都喜欢跟他们李家过不去。偏偏自己又得罪不得,冤孽啊冤孽。
李恒惨兮兮的给抬回了府,赵谨坤则乐呵呵的在街上瞎晃悠,一路上左勾拳右勾拳耍得架势十足。六福跟着自己主子,苦哈哈的皱着眉头。
“没想到小爷我竟然是个练武奇才,不耍不晓得,一耍起来还真有两下子。改天再找九霄多学几招,六福,六福,”没人应,赵谨坤转身,“想什么呢,爷的话竟敢不好好听着,是不是想见识爷的蟠龙爪。”
六福皱着包子脸,愁道:“爷是痛快了,可奴才又要受罪了。三爷罚人的花样千奇百怪,奴才这小身板承受不起。”
“怕他作甚,我还要找他算账呢。”耍拳耍得忘乎所以的赵谨煜总算记起了此行目的,蟠龙爪也顾不上耍了,拐个方向气冲冲的直奔煜王府。
“有了,有了,”清芷感觉手中一沉,激动得直叫嚷,使劲拉线将杆提起,却发现钩上空无一物。偏头满是不解的看向赵谨煜,“怎么没了,刚才明明有的。”
小媳妇茫然的小眼神,无辜得招人疼。赵谨煜怎么看怎么爱,将人搂在怀中,手把手的教。
“娘子声音大得连为夫都吓了一跳,何况水中的鱼儿。收杆时要用巧劲,用力过猛死拉硬拽都是不可取的。”
赵谨煜大手覆上清芷小手,紧了紧她手中的鱼竿装上饵调好子线,轻轻松一甩,线在水面上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后悄然入水。
高手就是高手,光是动作就够赏心悦目的。面对赵谨煜常常突如其来的亲昵,清芷已由无所适从变得淡定自若。既然反抗无效,那就只能麻木接受。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
突感手上沉了沉,清芷仰着小脸兴奋的看向赵谨煜,再也不敢随意出声。
赵谨煜宠溺的笑了笑,握着她的手缓缓拉线收杆。
“三哥,三哥。”
“没了。”清芷耸耸肩,无奈看向赵谨煜,这回不是她吓跑的。
赵谨坤兴师重重而来,看清两人做的事,双眼瞪得老大,愤愤道:“三哥,这可是我专门托人从外藩带回来的芙蓉鲤,送给你和嫂子做大婚之礼的。你怎么能,就这么给我糟蹋了。”
“哥没你风雅,鱼生来就是给人吃的,光瞅上几眼又不能饱肚。”赵谨煜继续放钩,抽空扫了他一眼,威胁意味十足,“你惊跑了我的鱼,害得我娘子少了一条鱼补身子。最好是有天大的事,否则哥不饶你。”
“其实,少吃一条也没什么。”清芷小声插上一句,这人有点执拗。
“一条都不能少,给娘子补身最重要。”赵谨煜坚持。
好吧,她妥协。清芷同情的看向赵谨坤,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原本理直气壮的赵谨坤见他三哥表情严肃,气焰瞬间消失无踪,委屈的嘟囔:“哥,我不想做太子。”
“不想做就不做,没人逼着你。”赵谨煜盯着水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母妃今早召我进宫训话,要我断了做太子的念头。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想过太子之位。在弟弟心目中,这太子就该是三哥你来做。”
“拣重要的说。”赵谨煜不想听废话。
“我心里难受憋屈得慌,出宫后碰到李恒那猪头。一脸风骚劲看得我就上火,肯定是盘算着去哪个窑子里风流。”
“然后呢。”清芷追问,肯定没好事。
“一时冲动,我把他揍趴下了。”赵谨坤边说边注意着哥哥神色,有些泄气,怎么还是面无表情。
“你确实冲动。”李恒再怎么欠揍,你也不能当众揍他啊,传出去多不好。清芷叹口气,这兄弟俩一个德性,皇家出品,无法无天。
“有人看到没。”
场面沉寂下来后,赵谨煜突然问道。
“我把李恒的小厮赶走,拖他到巷子里动的手。那巷子偏着呢,没人看到。”赵谨坤拍胸口保证。
“还算有点脑子,你这身手也就对付他够用,以后找九霄多练练。”
赵谨坤点头点得没劲,还以为三哥会狠夸他一番,哪晓得这么不咸不淡的。
又是一阵沉寂,而后水面扑腾一声响打破寂静,赵谨坤心痛的看着一条大个芙蓉鲤被哥哥装进了水罐。
赵谨煜钓够了今天的鲤鱼数,便卷线收杆,提起水罐。
“娘子回屋等着,为夫给你做汤去。”经过赵谨坤身边时拍了拍他肩膀,“干得好。”
怔愣片刻,赵谨坤忽的傻笑起来,望着清芷直乐,“三哥居然夸我了,还是一本正经的。”
清芷瞅着他,目光充满怜悯。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九,求表现求认同的小男人。
四十三 。。。
锦被香衾绵软,清芷懒懒蜷在被中,缩着脑袋不愿起身,小脸埋在被里头蹭啊蹭。
赵谨煜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到就要做到。每天想方设法给她食补不说,天色才朦朦亮就将她唤起,到院子里练五禽戏。
清芷何曾这样折腾过,起初几天一套戏练下来腰酸背疼的,慢慢习惯后倒还好。可就是不能再随心所欲的睡个舒服觉,赵谨煜的固执比青嬷嬷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氏年纪大了身子越发不好,近来旧疾复发膝盖骨疼得紧,清芷让青嬷嬷回侯府侍奉她。却没想,走了个爱管事的青嬷嬷,来了个更坚持的王爷夫君。
要是硬赖在床上不动,他就直接给她套上外衣,抱着她往院子里去。然后扶着她身子站好,俩胳膊扒拉着她的,带着她练戏。
身体贴身体的,蹭不了几下就得擦枪走火。清芷听着身后异常沉重的喘气声,哪敢再敷衍,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练五禽。
模仿兽类打出来的戏毫无美观可言,赵谨煜这厮愣说练五禽有益养身。他母族陶家人都是从小练到大,身子倍儿好,甚少染疾。总之,听他的,准没错。
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他外出办事,清芷自然要抓住机会,先睡个饱再说。
“素素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王妃在歇息,不会见外人的。”初情为难的看着眼前嘤嘤哭泣的女子,想不明白她怎的这么能哭,见不到王妃就哭得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恪王爷送来的几个女伶,就属她最能闹腾。其余的人都乖乖待在管家安排的园子里,没有命令不敢轻易出门。而这位姑娘三天两头在王妃院外徘徊,口口声声说要服侍王妃,即使在院里当个洒扫小丫鬟也甘愿。
初情纳闷,当家伶多好,平时不用干活,好吃好喝养着。王府宴客时出来露露脸,唱唱小曲跳跳舞就完事。好差事不想要,非得人前人后忙死累活的才稀罕。瞧着她细皮嫩肉的,真当了杂使丫鬟铁定得后悔。
“奴婢一心只想伺候王妃,求姐姐在王妃面前说说情,再苦再累的活奴婢都愿意去做。”
谁是你姐姐,明明比你小好不,什么眼神。初情不乐意了,小声嘀咕。
在外屋候着的初景见院内声响越闹越大,怕扰到王妃休息,连忙出了屋劝说。
“院里人手足够,不需要再添下人。王妃喜好清静,院里留太多丫鬟她反倒不喜。你再这样固执,只会惹王妃不高兴,何苦来哉。”
素素不再言语,掩着袖口小声抽泣。
初情见她一副委屈样不由火大。
“你莫不是千金大小姐落难,不知人间疾苦,没吃过馒头就以为是香饽饽。你看你哪像个做奴婢的,十指芊芊,肤白面嫩 。你再瞧瞧我的手,比较比较。你若还想来,我就斗胆到王妃面前求求情,让你在院内做个烧火丫鬟。”
摊开双手,上头好几个小茧,颜色暗黄,想是长了许久蜕都蜕不掉。素素看了后原本坚定的心冷不丁生了几丝退意,王妃身边的得力婢女都这样,烧火丫鬟岂不更惨。要不是受制于人有命在身,她又岂会眼巴巴过来给人当奴婢使唤,吃力不讨好。
“怎么不说话,怕了吧。”初情得意望着她,丫鬟可不是人人都能当好的。
“你们吵嚷些什么,我在屋内都能听到声音。”打个盹都不能如意,清芷心里愁啊,难得赵谨煜不在,好好的一个早晨都给浪费了。
这个素素比红袖难缠许多,红袖也就在她面前求过一回,可这位却是隔三岔五跑来哭哭,好似受了多大的冤屈。偏偏又是个人精,专挑赵谨煜不在的时候出现。若是连这种事她都要请王爷处理,她这当家主母不用做了。
清芷直勾勾的盯着素素,看得后者不敢对视,仓惶跪下请安,心头戚戚焉。王妃虽说年纪小,眼神却凌厉无比。前几回笑言软语的不觉得,今天威严陡然上来,不禁令人心慌。
“你既然想做丫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