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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想做丫鬟,我若不给你个机会倒显得我不近人情。初情的主意不错,你先做三天烧火丫鬟,做得下去你就继续。若是坚持不下来,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仁至义尽,往后你要是再来我这哭闹,休怪我狠心将你赶出去。”
“是。”素素强做镇定,心里却是懊恼不已。不该急于求成,上赶着找罪受。
“初景,带她去厨房。”
又唤了初情到身边小声嘱咐,叫她盯紧了素素,发现异常立刻来报。
打发完麻烦精后,清芷嘘口气,转身回屋补眠。不巧府内总管赵穆前来回话,只好嘱了人在正厅等着,自己先回屋着装。
“按照王妃吩咐,喜礼各备一份,送到容侯府和毅勇侯府。”赵穆递上回帖。
一份是宁氏亲笔,一份是郭琳环所书。
看得出环姐儿心情极好,字迹飞扬,每个字末尾一笔微微上翘。寥寥一句话“成亲后找你玩”,简单得令清芷埋怨。
没成亲就这样敷衍,真成了亲恐怕成天围着宁云茂打转,更加没空理她。
罢,情蔻初开的小女子一个,她不与计较。
接着打开宁氏的信笺,简要讲述了侯府近况,就是没有提及清玉。看来侯府真要将此事瞒下去,推说清玉病情反复难愈,打算为她在南方说门亲事,今后再难回京。
索性还有件高兴事,赵明昭考中了贡士,名次不上不下,排到三十。小登科后不久就要面见龙颜御殿覆试。但愿小登科能带来大登科,双喜临门,清兰在郡王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看完了信,清芷睡意渐渐淡去,揉了揉肩膀,推开里屋偏门进了浴池。闲来无事到池子里泡水暖身解乏,是清芷为数不多的喜好之一。
赵谨煜从皇宫回来,到处找不到媳妇。进了浴室掀开帷幔入眼就是一幅美人戏水图,不由眼前一亮,目光灼热。
小媳妇背对着他,乌黑浓密的长发高挽成髻,松垮垮的垂在脑后。几缕黑发调皮的散下来,随意绕在白皙颈间。黑与白反差,给人视觉上的强烈诱惑。
细长的脖颈,光洁的后背,抬手间粉藕般的玉臂拨动池水,掬起一捧轻泼在身上。
赵谨煜屏住呼吸,不忍惊动了玩耍中的美人,踮着脚轻轻走到池边。蹲□子双手捧水,柔柔洒在清芷背上。
清芷感觉到身后动静,以为是初景或初情进来。
“我一个人就行,你下去吧。”
身后没有回应,想是得了令已经悄然退下,清芷不甚在意,继续玩着水。
突然扑通一声响,惊得清芷下意识转身,看清来人后正要放声尖叫。赵谨煜速度更快,在她出声前捂住她的嘴,低头耳语。
“娘子,为夫可不是登徒子,莫叫。”
热气吹拂在耳际,痒痒酥酥的,清芷小脸透红,低着眉眼只顾点头。待赵谨煜放开她后,慌忙捂住胸前背对着他往角落去,连脖颈都沉在水下,只留个后脑勺给他欣赏。
赵谨煜笑得开怀,跟着拱过去,双手搭在池边将清芷圈在角落里,前胸贴着小媳妇后背。
清芷挣不开他,有些恼怒。
“我已经泡好了,池子留给夫君用吧。”
“娘子不留下服侍为夫么。”赵谨煜不为所动,依旧轻轻柔柔的在清芷耳畔呵着气。
“总得让我先起来,换上衣服,再来好好服侍夫君。”清芷好言好语哄着他,只想赶紧脱离这样尴尬的处境。
小媳妇真是娇羞,赵谨煜解开早已被水浸透的外衣披在清芷身上。自己则只剩一件白色里衣,湿湿贴在身上,精瘦结实的胸部轮廓尽显,阳刚味十足。
热热的体温由后背传来,烧得清芷心慌意乱。虽说平日和他同塌而眠,但都穿着亵衣,又隔着被褥。赵谨煜还算老实,最多碰碰她的脸,忍不住时亲亲捏捏。
这样裸着身子相见还是头一遭,赵谨煜又跟往常不一样,貌似不想轻易放过她。
“夫君怎的这么快就回了,事情办好了么。”见他毫无退意,清芷只得扯开话题,试图改变此刻暧昧的氛围。
赵谨煜下颚搁在清芷肩上,眯着眼闲适道:“父皇今日把我和小四叫去,狠批了一顿。谴责我们行事张扬,完全不顾及天家名声。难得见他如此震怒,怕是真气到了。”
不气才怪,再怎么心情不爽也不能见人就打。李恒是不好,逮到他犯事时打一顿没什么。可他没犯事时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狠打,实在有点嚣张。
“四弟揍人前明明把小厮赶跑了,怎么还被人揪住了把柄。”
“这点小伎俩也就骗骗一般人,父皇可没那么好糊弄。李勋与南疆头领关系深厚,父皇还得指望他巩固南疆防御。我们这样对付李恒,明摆着就是在打他的脸,和他对着来。”
清芷看不到赵谨煜面上表情,可从声音中听得出他并没有沮丧气闷,反而透着些愉悦。
“夫君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是啊,”耳边传来赵谨煜低沉浑厚的笑声。
“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娘子,为夫是不是很不孝。看着亲爹发火,我就解气。”
“夫君开心就好。”
想来赵谨煜对他皇帝老爹是积怨久矣,具体因为什么,清芷暂不知情,也无意去刨根究底。毕竟很有可能触及赵谨煜最深的心结,问得不好,不但得不到答案,反而会使两人关系恶化得不偿失。
清芷总觉得这事跟她的皇后婆婆有关,赵谨煜的一切乖张举动都是从他母后去世后开始的。难道皇后死因真的另有内幕,跟皇帝有关。
“娘子,娘子。。。”
清芷缓过神,柔声回应,缱绻低语最是动人。赵谨煜沉醉其中,搂在她腰间的大手隔着衣料抚摸流连。清芷不敢动弹,任由他动作,提着心吊着胆,生怕他大手顺势往下摸了不该摸的地。
“娘子,为夫给你弄个太子妃玩玩,可好。”
玩玩,清芷嘴角抽了抽,你还真不拿太子当回事。
“王妃已经够我玩的,不需要再进一步。人活着,自在就好。夫君做自己想做的事,开心就好。”
太子妃真没那么好玩,责任重压力大。为了皇家血脉延续,不仅自己要有子息,还得笑着给太子广纳妾室开枝散叶,这活她干不来。
将来登位后,三年一次选秀,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想着就心揪。
纵使赵谨煜现在给她承诺,她也不敢赌。谁也不能保证,一旦登上了权利的至高峰,人依然如故。
“娘子心思剔透,为夫真是惭愧。”
赵谨煜心头一暖,搂着清芷的手紧了紧。
四十四 。。。
清兰和郭琳环的婚事相隔不到半月,两府都是张灯结彩,好不喜庆。清兰成亲前一日,清芷特地回了趟容侯府,姐妹两人关起房门私聊了一番。
“前些日子王妃送来的喜礼丰硕,叫我愧不敢受,实在太贵重了。”
“姐妹间不需要太客气,王府别的没有就是银两多。再说,嫁妆多备些撑场面,你嫁过去后底气也足。”清芷细细嘱咐,“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帮姐姐。但日后到底过得怎么样,还得姐姐自己争取。”
清兰浅浅一笑,“我知道,这些天想了许多。都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自怨自艾。总得为以后谋划,妹妹放心,嫁过去后我会好好过的。在侯府怎么侍奉祖母,去了郡王府就怎么侍奉公婆。”
“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发自肺腑。”清芷道出关键,“你真心待他们好,他们会感受得到。何况昭哥儿马上要殿试,少不得需要王爷的帮助。你主动示好,他们求之不得。”
“妹妹为我设想如此周到,我倒不知道如何报答才是。妹妹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我定当尽力。”
清芷摆手直笑,“我就是动动嘴皮子,主要还是靠你自己。”
起身拿过案台上铺着的嫁衣,啧啧直叹:“论绣工,我还真不如姐姐。瞧这鸳鸯绣得,愣是比我做的多了份神韵。”
“绣得再好都不如嫁得好,妹妹如今贵为王妃,绣活之事完全无需烦心,随意就好。”
经历了府内这么多事,清兰算是看明白了,女子应当以德为重。纵使外表如何光鲜,四艺绣工如何了得,心不正身不端照样没有好下场。
“不提这些,宁姨娘现在可好,据说被玉姐儿咬得不轻。可有请大夫诊治,如若不行,我可以请王爷派了御医过来。”
都过了好些时日,清芷没听人提起,母亲去过王府几次也不清楚宁姨娘伤势。说是宁氏给禁着在好生调养,具体情况怕是只有宁氏才知晓。
“总不会亏了她去,毕竟她也是无端受害。我曾偷偷找人打听过,好像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清兰蹙眉叹道,“但愿经此一事,姨娘真能悔改。”
“凡事就该往好的方面想,你这马上要嫁去北郡,今后见面的机会不多。要不要我向祖母求个情,让你们母女俩今晚见个面。”清芷好心提议。
“还是算了,姨娘托丫鬟给我捎了信,要我好好准备待嫁。她是戴罪之身,还是不要见面为好,怕拖累我。”清兰眉眼黯然,低头沉沉道。
清芷不以为然。
“这算哪门子拖累,母女见面本就是天经地义,情有可原。宁姨娘虽说做事糊涂,但对你和禄哥儿是真的好。”
“她要是想见我,自然会再联系的,我等着就是。”清兰强笑道。
母女俩的事,清芷这个局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劝了几句也就作罢。又说了一会家常话,清芷便起身离开。
清芷记得自己大婚前夜是万分紧张的,不晓得清兰此刻心情如何。她既然不想多说,自己也不好多问。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慢慢调适就是,外人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和祖母还有父母辞别后,清芷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毅勇侯府。
毅勇侯夫人谦卑恭谨小心说话的模样让她着实难受,敷衍了几句便命人带路,自行去找郭琳环。
特权确实是个好东西,往日里不敢想不敢做的事,现在一句话就能办到。清芷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飘飘然,要做脱俗之人,权势什么的都是浮云。
待进了郭琳环院内,发现她并不在屋里待着,而是在厨房。这丫头不在闺阁待嫁,去灶头作甚。清芷好奇劲上来,往后院灶房一探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清芷强忍住笑意,调侃道:“哎哟,郭家二小姐不好好待嫁,跑到灶上来熏得满脸油烟,果然好兴致。”
郭琳环闻声从灶前转头,见是清芷,先是一喜,随后瘪了瘪嘴,说道:“王妃娘娘莫笑我,我可没您好命。不用伺候公婆,在内院独大,呼风唤雨好不快活。”
“你今日喝了多少醋来着,一股子酸味,我在门口都能闻到浓浓的味。”清芷佯装去味的捏着鼻头挥了挥手,缓缓走进屋内。
郭琳环弃了手中柴火,想不过又愤愤踢上几脚,嘟嘴抱怨道:“我瞧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