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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喝了多少醋来着,一股子酸味,我在门口都能闻到浓浓的味。”清芷佯装去味的捏着鼻头挥了挥手,缓缓走进屋内。
郭琳环弃了手中柴火,想不过又愤愤踢上几脚,嘟嘴抱怨道:“我瞧着那些丫鬟们烧火都好麻利,怎到我手中这柴火就是燃不起来。冒出点烟熏子就熄了火,真是恼人。”
“你要烧火作甚。”清芷扫了眼灶台上的食材。
“当然是做菜,贤惠的媳妇都能做得一手好菜。我要是能做几样好吃的,你说宁太君和国公爷会不会对我刮目相看。”郭琳环眼巴巴的瞅着清芷,急于得到答案。
“你是嫁过去当夫人享福的,又不是小门小户要照顾一日三餐,会不会做菜无所谓。当然若能学得几样菜,偶尔做给祖母或夫君吃,显示你贤惠,倒也不错。”
清芷说完不解的问了一句。
“就算要做菜也不需要自己亲自生火啊,叫丫鬟来燃灶就行,何必弄得满脸烟熏灰头土脸的。”
“是啊,”郭琳环扫了眼炉灶,又看了眼台上的食材,猛地一拍额头。
“她们烧火我做菜就是,丫鬟们怎么不告诉我。看来都被我惯坏了,不听话,想看主子的丑呢。”
郭琳环作势就要出去敲打下人,却被清芷一把拦住。
“你把她们赶出去,关了门一个人在里头瞎折腾。你是主子,她们哪敢随意进来。说起来,怪你自己不开窍,这么迷糊嫁过去可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做过么。”郭琳环小声嘟囔,冲着清芷怪腔怪调道:“王妃娘娘大驾寒舍,民女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给我贫,”清芷刮刮郭琳环鼻头,虎着脸道,“你要再这样怪叫,我立马走人。”
“别别,”郭琳环慌忙拉住她,赔笑道,“你如今是贵人,想见一面不容易,难得来一次咱可得好好聊聊。”
清芷脸上兜不住,笑开了花,“快去洗洗脸,熏得跟脏猫似的,哪有个大家小姐的模样。”
叫了丫鬟端来盥洗盆,待郭琳环小脸擦干净后两人才走出厨房。
“在家中可好,你家母亲可有为难你。”
回厢房后清芷忙不迭问道。
“怎么会,你一得道,我也跟着升仙。母亲对我好着呢,连嫁妆单子也要拿来给我过目,征得我同意。拖你的福,我总算在这府里扬眉吐气了一回。”郭琳环笑得眉梢儿弯弯。
“给一巴掌,再扔颗红枣,就你能乐成这样。你呀,典型记吃不记打的。”清芷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我明明比你大来着,怎么每回说话,都是你在训我。这可不行,你年纪小小的,就该有妹妹的样子,听我的才对。”郭琳环可不依。
“等你有个做姐姐的样子,我会考虑听你的话。”清芷故作正经道。
郭琳环讨不到口头便宜,努努嘴停了一会,遂神秘兮兮的贴到清芷耳边道:“我偷偷跟你讲,我的婚事可能会延后。”
“无缘无故为何要延后。”清芷诧异。
“好像是北方边境出了件了不得的大事,派国公爷前去处理。前几天就去了,至今还没回。”
“你怎么晓得的。”清芷连忙追问。
“我偷听父亲和哥哥谈话得知的,具体什么事不清楚。反正很严重就是,只有少数大臣有所耳闻。朝廷瞒着在,怕传出去引起百姓恐慌暴乱。”
北方边境,赵谨煜的两个舅舅都戍守在那。出了事陶家恐怕脱不了干系,难怪要出动宁云茂这个国公爷,很可能是赵谨煜的意思。
怪不得他这些日早出晚归,神色匆匆。回来后在屋内小坐,陪她闲聊片刻就去了演书斋。叫了赵穆和九霄进去,关上门就是一两个时辰。
“难道你也不晓得,王爷没同你提过。”郭琳环见清芷面色深沉,小心问道。
清芷哼道:“国家大事,王爷怎会同我这小女子提及。”
怎么听都有些负气意味,郭琳环欣慰,这才是她小姑娘该有的语调。
“不知道也无所谓,朝廷大事,我们本来就不该插手。王爷不告诉你,也没甚么。”
陡然闻得重大消息,清芷没了谈话的乐趣,草草调笑了几句便和郭琳环道别。郭琳环见她心不在焉,只得宽慰她劝她别想太多,然后送她出了府。
回到王府后,赵谨煜还没回来。清芷今日没心情等他,早早洗浴后就上床歇着。
赵谨煜回来后见小媳妇已经歇下,诧异的坐在床边。端详着清芷恬静的睡容,安宁美好,让他只想这样看下去,一辈子都不觉得烦。
“可爱的姑娘,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该怎么办。”赵谨煜失神呢喃,眼睛仍然盯着清芷,目光却悠远难测。
坐了好半晌,赵谨煜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到浴池净身。
待他走后,床上的人儿幽幽转醒,望着帐顶缠绵恩爱的交颈鸳鸯,喃喃自语。
“还能怎么办,凉办。”
四十五 。。。
一大早睁开眼,清芷下意识往身侧探去,手能触及之处只有冰冷。没来由的心头滑过失落,随即暗骂自己没用。不过才半月余,却已经不能习惯一个人的孤独。
赵谨煜走时她正睡得朦胧,他似乎有意想要避开她,并没唤醒她。在床头留下一封信,简单说明缘由,只提及边关有急事要去处理,寥寥数语就做罢。
将信笺正着反着倒着顺着看了不下十遍,清芷忍不住埋怨,平时油腔滑调的,遇到正事就语焉不详三缄其口。
她又不是三姑六婆,这般机密的事肯定不会到处乱宣扬。再者,她也不是嘴碎的人。越发觉得自己有向怨妇发展的倾向,清芷甩甩脑袋,暗示自己不要多想,要淡定。
没甚么大不了的,他走了,她一个人多自在。不用时不时忍受那些逗得她脸红心跳的小动作,一切都好。
张氏得了赵谨煜的嘱托,有事没事就来王府陪陪清芷。她这胎怀相好,身子没有太大不适,王府走得勤。母亲兴致勃勃,闺女却意兴阑珊。
“你这是怎么啦,王爷女婿才走没几天就想念上了,瞧这小脸恹恹的,”张氏喝了口鸡汤,嘴中有些油腻,咂咂嘴,干脆将碗搁下,对着清芷说教。
“你这样可不行,女婿是出去办正事。你身为王妃应当管好家务,尽到主母的本份,而不是成天愁眉苦脸无病呻吟。”
清芷伫立在黄花梨木架侧,随手摘了朵架上蔷薇,撕下花瓣一片片扔进绣袋内。这是清芷最近琢磨出的新爱好,把花瓣撕下捣碎,添加些辅料,看看能不能做出天然香料。
采花间歇抽空回道:“母亲,您未免有些言过其实。我们的事,您不懂。”她可不承认这些莫须有的,也没闲心无病呻吟。
张氏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赵谨煜出去办差,却不知办的什么差。宁云茂和赵谨煜一个接一个赶赴边境,折腾这么久未回,事情就绝对小不了,恐怕还得颇费一番工夫才能解决。
一想到这些,清芷不免担忧起赵谨煜。他毕竟是自己夫君,平日对她甚好,她记挂他是应该的。
奇怪的是,赵谨煜并没有把九霄带上,而是留他在京内看顾。清芷多次试探,企图从他嘴中套出些蛛丝马迹。怎奈九霄嘴巴硬得像蚌壳,严实得紧,愣是让她无可奈何。纵使拿出初景相诱,他也只是面色略有松动,酷酷的扔出一句“王妃,您知道了也没用,不如不知道。”
清芷哑口无言,好吧,这人就是块石头,怎么都捂不热。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把初景许给他。都是沉默话少型的,难以想象两人相处的模样。说实在的,清芷真的不太看好。
九霄是王爷麾下的带刀侍卫,有品级在身,在平常人家心目中算得上佳婿人选。就是她给初景脱了奴级,配起九霄身份还是不够。
目前看着九霄这人是好的,可往后的事说不准,跟在王爷身边诱惑多,能不能守住都是问题。幸得两人都不是主动的人,有话藏在心里。既然没人向她提及赐婚一事,她也乐得装聋作哑,再看看吧。
“王妃,素素不见了。厨房里没人,到她屋里也找不到。”初景急匆匆进来禀告。
清芷心头紧了紧,这素素在厨房里待了大半月,一直规规矩矩的,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举动。还以为真就是个好的,没想到这时候突然闹失踪。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清芷连忙遣了她去问赵穆。
“赵总管请王妃放心,已经派了侍卫出去搜查。”
清芷仍是有些忐忑,估摸着给赵谨煜回信时稍带提及此事,叫他有所防范。
“素素是谁?”张氏瞅着女儿表情严肃,不解问道。
“府里头一个家伶。”清芷一笔带过,不想和张氏多谈此事,省得她忧心。
张氏倒是自个上心了,慎重说道:“府里头养些女伶没甚么,可你得守紧了。王爷这样的身份,相貌又俊,多少人瞅着望着背地里打着小算盘,都想进来凑一脚。你才新婚不久,恪王妃就送人过来,明摆着给你添堵。你一定要多长几个心眼,别让她们有机可趁。”
“他是王爷,总不能只有我这一个妃子。就是他不要,皇上也会硬塞人进来,我哪说得上话。”
“对啊,皇命下来,你也没办法,皇家哪有不纳妾的。”张氏犯难,蹙着眉头想半天。
“无论如何,多个心眼就是。不管以后纳几个妾,你这正妻地位都不可撼动。只要你守住了,将女婿的心思都拉拔到你身上。管他来几个妾,都不打紧。”
一张嘴几个妾,外人不给我添堵,你倒先添上了。清芷不耐烦听这些凿心话,叫来丫鬟撤下冷掉的鸡汤,重新端上一碗,拿起调羹亲自喂给张氏。
女儿贴心,张氏十分受用,专心喝着汤,想说的话也给抛在脑后。闲话了一阵,清芷见张氏显出疲色,便命人送她回了府。
赵谨煜人在远方不能回,家书却是不断。五日一封信,十分准时。将军飞隼传信功不可没,信一到手,清芷就命人备好鱼肉伺候小功臣。
将军体型虽小,胃口却不小,一顿能吃掉两只小肥兔。撑得肚子圆滚滚的,然后在空中盘旋几圈,身形矫健,长啸高亢,神气抖擞威风凛凛。
清芷相当喜爱小家伙威风十足的神气样子,小小的身体像是蕴藏了巨大的能量蓄势待发。
私下曾委婉的向赵谨煜表示过讨要将军之意,可那厮就爱装傻充愣玩暧昧,一句“我的就是娘子的,娘子想玩就玩,客气什么”就把她打发了。
写好回信后,将军刚飞走,宫里就来人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长福公公。前几回带给她的都是喜事,这回却让清芷惊愕。
“皇上要见我,公公可知是何事。”
长福抬了抬手,笑道:“圣意难测,洒家不便推论。王妃在皇上面前谨言慎行就是,切记多说多错。皇上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仔细听着就好。”
跟着长福七